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菜叶金枝》,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有特异功能,没有千金万银,没有法宝无敌,没有心计智谋……身为小奴一枚,咱一样可以翻手云覆手雨别说姐没心没肺,君子爱财就要剑走偏锋,即使是囧态百出的苦菜叶,咱也要活出金枝的风范!)))))))))))))))))))))))))))一句话总结:倒霉孩子的精彩生活全纪录,各种囧……...
《菜叶金枝》精彩片段
“春——桃——!”
一声呼天抢地的惊叫划破寂静的长空。
因为是夏季,刚过四更,天边已经泛起微微的鱼肚白。整夜刮着大风,把头顶上的天吹得又干净又新鲜,清澈如玉。
小半个月亮挂在西天,久久不肯离去,丫头小厮们都静静起床收拾妥当各干各活,金小银还赖在床上,抱着周公给的金山银山感动得痛哭流涕。
正在这美妙无比的当口,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你个懒东西,还不给我起来?”来人正是厨房的管事刘妈,轻车熟路操起提来的扫帚,便往床上裹成一团鼾声震天的金小银劈头盖脸打去。
金小银惊醒,也是轻车熟路的将被子裹紧,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去滚来。刘妈打得累了,歇了口气,金小银乘机抽了个小空把身上的被子一掀,双手死死抓住那扫把杆儿,泪眼汪汪的求饶,“刘妈饶命啊,我以后……以后再不敢睡懒觉了。”
“放屁!还不赶紧起来收拾收拾,今儿个老爷收义子,府上有流水席,你少给我偷懒。”
话说流水席这一类的事,还真是让金小银焦心——她昨儿晚上就算好了,这流水席办起来一天得有八个小时满满当当的工作,中午吃饭也就顶多休息半个小时,晚上宴席完了还得收拾剩饭剩菜擦桌子洗碗,这些事儿可算成无条件无报酬无人性的三无加班,老板也不会额外给半分工钱,劳动力的性价比大打折扣,低到了前所未有的百分点。
不过想想柳家无后,柳老爷虽说告老还乡前在朝中是极显赫的二品官员,但一生清廉,如今退了休也只是粗茶淡饭,养养鱼种种花,靠皇宫给的俸禄和几亩田养活柳府上下几十口人。到了五十七的岁数上才认了这么个儿子,自然高兴。夫人为这事也去庙里拜了好几回,想来也是极欢喜的。老爷夫人平日里待下人和气,从不大骂,府里上上下下都为两位老人高兴。这么一想,又不觉得有什么吃亏的了。
金小银一个翻身起来,穿好衣服套上鞋,扯过头绳把头发胡乱扎了一把,脸也顾不上洗,打着哈欠跟在刘妈后面,出了住房区进到工作区。
眼看夏天又要过去,金小银一边走一边盘算着,得去弄点钱,从外面买两盒护手霜,不然天气转凉了,还不等入冬,这一双手就得全是冻疮,肿得都分不清哪是手指哪是萝卜。
路过厨房,抬眼瞅了瞅孟大书挥刀宰鸡鸭鱼,剁声震天。旁边的秋喜和夏桐正利落的扒着鸭毛,她朝里面“嘶嘶”一声,秋喜抬头瞄了她一眼,冲她嘿嘿一笑,晃了晃手里的鸭毛。
“给我留着啊!”
秋喜是去年秋天进府的男仆,十三岁,一双弯目,笑起来格外讨喜,所以夫人给起了这个名字。这小子没什么心机,跟金小银很合得来,常在一处玩儿。他受了欺负,都是金小银为他出头,他拔毛取肝肺什么的也不忘留点有价值的给金小银拿到市集去卖,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越发的近了。
这会儿他正嘿嘿笑着冲金小银点头,金小银也回他一笑,转眼望见前面刘妈正瞪着眼看着他们俩,后背一凉,冲秋喜眨眨眼,低下头乖乖跟了上去。
到了洗菜房,连翘已经在了,刘妈又把金小银臭批一顿,让她多学学连翘。金小银一一应着,甜甜的笑。刘妈叹气,顺手指了指水池旁堆积如山的各类蔬菜,“别总想着偷懒,不然午饭减半。”
金小银仰头一笑,“不会不会,刘妈放心。”一边迈步到了水池旁,捞起袖子,两只白花花的胳膊在一边的筐子里捞了一兜大白菜,扔进水里,边哼着小曲儿边哗哗的洗开了。刘妈掉头跟连翘交代了几句,连翘应了,她便抽身走了。
金小银跟连翘闲聊起来,连翘说起在相国府当差的姐妹,过去一起一个村头长大的,前些日子得了失心疯,从相国府的祈天铸台上跳下来摔死了。
“春桃,你说从高楼上坠下,会疼吗?”
金小银摇摇头,“不疼,说不定你那好姐妹,魂魄飞去做了公主享福呢。”
“真的?”连翘本来真要哭出来,听她这么安慰一下,心情也平和了些,痴痴的问,“你怎么知道?”
金小银想说,她就是这么穿越来的。
话说那天前金小银正兼职做学校教师办公室的清洁工作,一小时四十五,性价比很高。办公室在十楼,最后一项是擦玻璃,人负责清洁的老师都说了,不要爬上窗台去太危险,能够到多少算多少,钱还是照样算给她。但金小银为了把工作做到位,执意而又坚决的爬上了十楼的窗台。快完事儿的时候,一想到马上就能领到钱了,有点兴奋过度,脚下一个不留心,从十楼的窗户掉了下去。
人要死的最后一刻,大多数都要豁然开朗,想清楚钱财什么的身外物不重要。金小银想的是——如果她死了,存折上的钱该怎么办呢!悔恨当初没有留个遗嘱,哎。
“春桃,你又发呆了?”连翘勾起一点水花,溅在金小银脸上,“还不赶紧洗菜,一会儿刘妈来了,看你还不挨饿。”
金小银脸上一凉,猛地一惊,回过神来。双眼眯起,抬袖擦了脸上的水珠,坏笑道,“好啊连翘,你敢泼我……”说完操起水缸里的水花子哗啦啦向连翘浇去,连翘抬手挡了,另一手也勾起水花溅过来。
正巧刘妈吩咐人抬了两大筐土豆进来,见两个小丫头弄得满地是水,一个箭步上前去拧住金小银的耳朵喊道,“死丫头,叫你带坏了连翘……”
“我错了我错了,再不敢了。”金小银跳脚求饶。
刘妈这才松了手,瞪了一眼连翘,连翘打了个哆嗦,也没胆子再看,低头继续洗萝卜。
金小银也乖了,安安静静的洗菜。
刘妈看了她几眼,心里算计开了:新进府来的少爷,名义上是老爷收的义子,老爷膝下无子,眼见身子也不如从前了,少爷迟早要当家。这层关系刘妈想得明,自然对少爷多了几分敬重。况且少爷是从那地方出来的……想来也不是个尽人情的,从前有夫人护着这些个丫头,但毕竟夫人也不是少爷的亲娘,少爷得势了或许夫人也就再不能护着她们,要是春桃又闹出什么事来,少不得要连累厨房里几十口人。不如早把她处理了……
少爷交代下来的那件事,正巧找不到合适的丫头去做,不如……就让春桃去做一回替死鬼,除了这个隐患,一箭双雕。
刘妈眯了眼,上前拍了拍金小银的肩,笑道,“春桃,今晚你到我房间来一趟。”
说完也不等金小银反驳,转眼去吩咐抬土豆的人,“菜车上还有十八筐,都去抬了来。”
下人应着,先出去了,刘妈又看了金小银一眼,她立马收了眼光,低头乖乖的洗菜。刘妈暗笑一声,抽身出去了。
见刘妈出去,金小银转头瞥了瞥一地有她半个人高的肥粗竹筐,待洗的蔬菜瓜果无数,暗叹一声,“这些菜又吃不完,多浪费啊!”
“春桃,你不会又想?”连翘顿觉大事不妙,“偷府里的东西出去私卖,可是要抓去衙门打板子的。”
金小银已经做定了打算,嘿嘿一笑,“所谓粒粒皆辛苦么,吃不完扔猪圈里烂掉了,多可惜……还不如我拿去卖了给我的小金库做点贡献呢。”她将那半筐白菜全倒进水盆里去,把空筐往她们中间一踢,“有什么好的,洗完了扔点到筐里去。”
“姑奶奶,上次差点被府里的侍卫逮住,多亏了秋喜引开了侍卫,你怎么又敢偷……”金小银听她声调因为激动有点高,急忙转个身一步跨上去捂住她的嘴,小声道,“别嚷!”
连翘扒开她的手,抬袖擦了擦满脸的水,降低声调道,“捉到衙门去,二十个板子一打,保准要了你的命……
“呸呸,洪福齐天洪福齐天。老天爷啊连翘刚才什么不吉利的话都没说……”自从从二十七的窗户落下后,金小银就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命。
“连翘啊,”金小银拉着连翘的手,两眼冒着恳切而凄凉的光,“你也知道这个世上我没有亲人了,三年前一场病又差点要了我的命。如今我什么都看开了,只想乘着年轻的时候多赚点钱,给自己赎身出去,买个小宅养老。”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多给你留点好菜,成不?”
除了银杏那丫头,连翘与她算是这厨房里最亲的了,三年前大病捡回一条命,也是银杏和连翘端茶送水的照顾着,才逐渐好了起来。金小银想好了,她要帮银杏和连翘赎身,大概需要三百两银子左右,努力奋斗个二三年,还是可以期待的。
金小银对连翘卿卿一笑,转头继续去洗泡在盆子里的朵朵白菜,一边憧憬道,“连翘啊,以后我们出去了,我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我呢,开一间银楼,每天跟金银打交道。”
连翘扑哧一笑,“你就那么喜欢钱,以后跟钱过日子得了。”
“求之不得。”金小银啧啧的叹,拔下一叶白菜。
“就不想点正经的,我不信你还真能嫁给银子。”连翘顺手往空筐里扔了两个又红又大的萝卜。
金小银说话间已经往筐里扔了四五兜大大白白的大白菜了,“嫁人有什么好。”
大二的时候金小银遇见过一个打工的份数超过她的男银,两人一见如故,很快便汇总了彼此的小金库,说好一起奋斗买个房结婚。没想到大四还没毕业,那小子卷了她辛辛苦苦赚了半辈子的钱跟一豪门女跑去国外了。
后来人从遥远的大洋彼岸寄了一封越洋信回来给她,说是跟她谈恋爱整整两年了除了牵牵小手勾勾小指头外,连嘴都没让他亲过,那点钱权当是赔偿他的精神损失费了。
故事的开始,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梦想。她为此忙到约会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一天只吃两顿,晚上只睡四个小时,故事的最后他一个人实现了他们的梦想,留了存折上一个个排得整整齐齐的咸鸭蛋给她……
自那以后,她也对嫁人什么的没了兴趣,只想着把被卷走的钱尽快赚回来。
连翘又扔了一个萝卜进去,“有哪个女子不希望遇见一个翩翩少年?”
“还翩翩少年呢,也不害臊……依我看,你是被哪家的公子勾去了魂咯!”
两个女孩你一言我一语,来来去去,说到兴头上声调也高了些,外面刘妈半路杀了进来,金小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熟练的将那一筐将要拿出去卖的菜往水盆后一踢,身子侧过来再一挡。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屁股上的板子一下是一下的打来,还不真要了她的命!
好在刘妈没有发现什么,只是斥责了她们两句,就出去了。
两人对视,舒了口气,乐呵呵的笑起来。
晚间吃饭的时候是不许说话的,吃完了出饭堂的当口,金小银很默契的瞅了一眼秋喜,秋喜朝她摇摇脑袋,神色不好。她当下明白,这次鸭毛大概是被刘妈抢先下手弄去做冬衣了,这个冬天,又得挨冻。虽说现在还是夏季,但是鸭肚子上的绒毛毕竟少,要凑齐四件衣服的分子,确实是得足足筹备个半年。前年她试做了一件,本来是给银杏的,没想到入冬的时候恰恰冻病了一个洗菜丫头,刘妈将夫人拨下来给那丫头看病买衣的钱私扣了,金小银就将那件衣裳给了那丫头,后来那丫头还是没扛过深冬就去了。刘妈留下那丫头的衣服自己穿了一个末冬,感觉比其他的衣服暖和许多,拆开里面看了,才发现是这么个东西保暖。自那以后鸭毛都让刘妈给搜刮去,金小银的冬衣计划也就此没戏。
银杏与连翘还在洗刷碗盘,估计一时也来不了了。金小银踩在饭堂的门槛上望了一阵,也不见那边有人过来。垂了头吸了一口气,又抬头看看刚爬上西天的一弯银月,凉风习习吹散了身上氤氲的热气,神清气爽。
侧脸看向西侧门外的幽径,新进门的公子的小园子就在那路尽头。那园子原本是为小少爷准备的,但七年前小少爷刚满周岁就夭折了,也没来得及住进去。貌似这路上有一条分叉路,正好也通向刘妈住的小单房。两个指头支在嘴角向两边划开,按下心里的忐忑,一步跨下门槛,向那小径去了。
这条小径平日里极少有人走动,正因为则样,金小银才挑了这路。小径两旁都是南房水滨之地迁过来的夏木,正当季节,枝繁叶茂,夜风一过散着清淡的木香。金小银一边吐纳着夏夜的芬芳,放慢了步子行在月色中的树荫下,揣摩着刘妈半夜找她谈话是为了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结果,索性轻呼一口气,仰头欣赏月色。
脚下踩着横斜的树荫,哼着小曲儿,一路吹着夜风,闻着木香,紧张的心情不觉放松了许多,正要往岔路过去的时候,依稀听进路口的林子里有什么动静。起初她以为是小猫小狗打架呢,没太在意。又走了两步,忽然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哭声。
大半夜的,这是谁在委屈?莫不是受了欺负?
金小银放慢脚步,循着那哭声进了林子,浓密的树荫挡住了月光,漫野的虫鸣声此起彼伏,金小银扶着树干慢慢向前,那哭声又止住了。她凝神去听,忽然间一只山猫从树上跳下来,吓得她“啊”的一声尖叫。
前方五步左右传来一个哭泣的女声,“少爷,有人来了,让人撞见,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少爷行行好,饶了我吧。”
金小银听出这声音是厨房里端菜的秋月,刘妈见她人长得水灵,又乖巧听话,就拨过去给了新来的少爷做丫头。
轻悄悄的蹲下身子,掩在草丛里,扒开一条缝看出去,不远处的草地上果然有两条白花花的人影。她在的地方稍稍高一些,下面两个人在干什么,看得一清二楚。
秋月被压在一个男人下面,衣襟敞开,那男人的后背上的衣衫滑到后腰,身子死死抵着秋月的下身。金小银猛地闭眼,这场景,白痴都看出是什么情况了。
“少爷,那边,那边好像有人在看呢。”秋月压着嗓子哭诉,向金小银这边看过来,头发散乱的批盖在脸上,说话间气若游丝,整个人失了魂一样,那双哭肿的眼里又怕又惊。
金小银将头埋得更低些,身子几乎趴在了地上,那男人从秋月的身子前抬起头来,极不耐烦的看了四周一遍,除了野草什么也没有,一个耳光狠狠刮在秋月脸上,声音却是柔情万种,“今个儿就是我那义父大人来了,也保不了小月儿你了。放松些,我不会弄疼你的。”
秋月住了哭声,那男人又埋下头去,草间传来几声低吟,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金小银死死闭着眼睛,不敢动。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下面再没有声音传来,她才睁了眼,从草间抬起头来,望了一眼。草丛里只有一堆乱蓬蓬被压过的痕迹,再没有其他了。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边出林子去,一边想,老爷夫人都是好心肠的人,夫人更是念佛吃斋,菩萨一般的清净和善。没想到老来收这么个义子,竟然是这样的下流坯子,要真让他接管了柳家,未来堪忧啊堪忧。
走出林子去,一摸腰间的香囊,没了。定是刚才掉在了草丛里了,正要抽身回去找,正正撞见那边秋月失魂落魄的过来,想是要回住处。平日里一张红扑扑的脸,现下让乱发遮去了一半,眼里没有焦距,走起来像一具行尸。金小银正要出去扶她,那边迎面来了和她同住的银霜。银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道秋月病了,扶了她往住处去。
金小银见她们走远了,转身要回去找香囊,还没动,耳朵先让一只粗手揪了去。
“我说怎么不见你在住处,银霜说见你往这边进来了,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是要做什么?”刘妈压低了嗓门,毕竟是在少爷的小园附近,不敢打扰少爷休息。
揪着金小银拽出草丛,金小银疼得嗷嗷叫,连求饶的话都顾不得说了。
刘妈“啪”地一个耳光扇在金小银脸上,冷笑一声,“下Jian东西,难不成想勾引少爷,坐上姨太太的位置?”
呸,鬼才要嫁给那个禽兽做小。
“不敢不敢,刘妈先放了手,耳朵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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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刘妈先放了手,耳朵要掉了。”
刘妈一想,这蠢货也活不了多久了,心底没来由的痛快。干干的哼了一声,放了手,“你敢一个试试?小jian东西,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要老娘亲自出来寻。”
“刚才吃了晚饭肚子疼,忍不住在草丛里解决了一下,耽误了。”金小银嘿嘿一笑,揉着被揪红的耳朵,上前一步,“您有什么吩咐?我这就去办。”
刘妈白了她一眼,细声道,“跟我来。”
金小银缩着肩,跟在刘妈身后沿着岔路过去,进了刘妈的住处。屋里也没点灯,黑洞洞的,金小银两只大眼睛在夜色中亮闪闪,刘妈一个转身,吓了一跳,一巴掌打在金小银头上,“别离我这么近,瞪着个眼睛,死人一样。”
金小银龇牙,小手揉着头顶,闷闷的“哦”了一声。刘妈从怀里掏出来一锭黄灿灿的金元宝,这分量足够买下整座柳府的。金小银一见金子两眼饿狼一样放光,直勾勾的流口水,刘妈拿金子在她面前一晃,金小银眼巴巴的跟着那金子转了个圈。
刘妈一把握住金子,诱惑道,“这事儿办好了,这个就是你的。”
“只要您吩咐,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金小银拍拍胸口保证,两眼的亮光不离夜色中金亮亮的那一锭元宝。
刘妈满意的“嗯”了一声,勾了勾手指,让金小银过去。金小银凑过头去,刘妈跟她咬了一阵耳朵。越听到后面,金小银的下巴都快落到地上去。
猛地掐在胳膊上,疼得直眯眼,看来不是梦啊。刘妈说的是,这个少爷,原来是宫里朱贵妃在添香楼包养的男宠。这个朱贵妃与柳老爷说来攀得上点亲戚关系,就让老爷收了这个男宠做义子,向来是为了给他个名分,得个好出身的名头,也好推荐进宫里做官。这事只有老爷夫人和刘总管知道。
少爷怕人查出他的来头,给了刘总管一锭金元宝,让他寻人做了那添香楼的老板。人命关天,刘管家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将事情交到了亲妹妹手上,也就是刘妈这里。刘妈岂是那么蠢的?自然学了他哥哥那一套,将事情转手交给金小银去办。
“这事儿,你办也得办,不办我今儿晚上就叫你魂归西天。”刘妈将身子坐在圈椅上,略略后靠,眯着眼,斜睨着金小银,“外面有我的人在,你要想活着出这门,就得懂事些。否则人财两空了,可别怪我刘妈不念旧情。”
金小银瞥向窗外,果然有两只黑影在窗前晃,手里还握着锄头一类的杀人工具。金小银两腿一软,哪里还敢顶嘴,乖乖的垂下头,“可是……我……我不会杀人。”
这“杀人”两个字一出口,后背嗖嗖一凉,浑身打了个冷颤。
刘妈抽起嘴角一笑,尖声细气的叹,“这个你倒不必担心,我自会给你指一条明路。”
说完起身来,上前一步,狠狠抓过金小银的头发,仰起她的脸,劈头盖脸的塞了一颗药丸到她嘴里,冷冷的逼视下来,“这叫七伤蛊,七个时辰之内没解药,就会肠穿肚烂,让腐虫活活咬死。要活命,就别跟我玩什么花样!”
金小银吓得“哇”一声哭出来,刘妈怕引来旁人,急忙抽出手绢塞进她嘴里,指着她的鼻子骂,“小jian东西,想害死我啊?再哭我就把解药扔茅厕里去。”
金小银将头摇成拨浪鼓,眼泪扑朔朔滚落下来,也不敢哭出声来,忍得心口发疼。
刘妈见她住了声,抽去了丝巾,“你去添香楼寻个叫陌衿的人,将这玉佩交给他,他自然知道怎么安排。”说完塞了一枚玉佩在她手里。
“我这就去。”金小银为了活命,忍着泪,硬着头皮应下来。
刘妈扔给她一套黑衣,一张蒙面的黑巾子,让她换上。金小银只得照做,利索的换好黑衣。刘妈又交代了些琐碎的事,末了不忘抓着她的头发补一句,“这事儿要是稍有闪失,你那好姐妹银杏……哼……我只需动动嘴皮子,卖她去青楼做妓,还是很容易的。”
金小银后背吓出一身冷汗,又向刘妈做了几遍保证。刘妈也懒得听,摆摆手,拉开门将她踹了出去。
她正要拍门,眼角瞥见门口两只彪形大汉一人握着一把斧头,其中一只将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看她的眼神很是犀利,另一只咧嘴对她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黑漆漆的坏牙。金小银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脚底抹油,钻进了后花园。
后花园与柳府后门连通,巡逻的人也少,从这里出去不容易被人发现。金小银遮遮藏藏一路躲到后门前,背心贴着门侧的墙,四下望了望,一片寂静。挪过去推开门,“吱呀”一声,吓得她眼皮一跳,两步溜出后门,头也不敢回,一路狂奔。
已经是深夜,平日里热闹的东街已经打烊,只有打更的人来回行走着敲梆子。尽管如此,做贼心虚的金小银还是不敢走大路,穿了几个小巷子,才绕到了添香楼的西侧门。
举目一望,围墙内的宅楼里灯火通明,依稀能听到楼上传来歌舞和笑闹声。整个夜的狂欢之魂都锁在这一座深院小楼内,仿佛与世隔绝的天上仙宫,梦境一般。
金小银遥望楼层间挂着的几只暗金色的画灯,一数灯下回廊上亮灯的窗户,一层楼至少也有十个房间,到底哪个房间才是陌衿的?低头,抱着脑袋叹气,就算知道了陌衿的房间又怎样,她连门都进不去。
前门进去门票都要一锭碎银,她鞋底藏的全部身家也就只有三个铜板而已,再说她这身行头,大摇大摆进门也不能够啊。难道在十五岁的花样年纪上,真的要毒发身亡香消玉殒魂归黄泉了?
正郁闷着,忽然听得身后的雕花紫衫门里,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举目望去,一片开阔,金小银躲没处躲,藏没处藏,抬头看了看有两个她那么高的墙,要翻也是不可能了。门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依稀听出是添香楼里的警卫员,两个人低声交谈的内容,貌似是去哪里掩埋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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