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北方苗欣的现代都市小说《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由网络作家“路北方苗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湖望哥,作者“路北方苗欣”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路北方因家庭变故转业回归,参加绿谷县公务员粼选落败,被排挤沦落到水库看管员。势利女友见他没有前途,另投他人怀抱,路北方人生迎来至暗时刻。而在这天,湖阳市5名官二代美女结伴出游,车子不慎坠入水库。危机之中,路北方凭一己之力,救下美女。自此,一段激情如火的感情遭遇,一条草根逆袭官场的争锋之路,一个为生民立命,为家乡发展呕心沥血的好官成长历程……在我们面前徐徐展开。...
《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精彩片段
左雁风带着四个狐朋狗友进来吃饭,没想到会遇上路北方。
事实上就在前一天,他还约了路北方的顶头上司、政府办主任武涛吃饭,感谢他给路北方穿小鞋,派他去乡镇核查冬播情况。
听说路北方这些日子,骑辆摩托车在冬日寒风中走访所有乡镇,脸皮都吹掉了,左雁飞忍不住握着拳头大声叫好。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在这小摊前,两人就遇上了。
当他远远看到路北方和帮朋友有说有笑,举杯相庆,身边还坐着萌妹子时,他就感觉武涛骗了他,更像有根针扎在他心上,令他很不爽。
“哟,这不是政府办路北方吗?”
左雁飞领着几人进来,路过路北方所坐的位置,故意停下脚步,盯着桌上的菜看了看,嘴里啧啧有声:“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们还点了这么多菜,还喝上酒了?”
路北方并不理他,而是继续夹菜,喝酒。
这显然让左雁飞觉得很丢脸。
他头一扭,将目光停在路北方旁边的黄丽娟身上。
眼见这女孩美若天仙,当即瞳孔放大,移步过去道:“哟哟,看不出来啊路北方,你这家伙本事没有,泡妞的技术倒称一绝。这不,才被苗欣蹬了,又找上新的了?而且还这么漂亮,胸还很大呢,真不赖啊 !”
黄丽娟是陈文栋当晚带来的朋友,税务局的税花。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标准美人,身材苗条,皮肤白净,脸型娇美。
这几点占住之后,再加之胸部丰满,哪怕在冬天穿着薄薄的棉衣,依然难掩其中隆起的伟大。
这在男人看来,确属完美无瑕。
而且当晚,也不知她怎么想的,一直坐在靠路北方的身边。
路北方见自己不理左雁飞,这家伙径直将目光投向黄丽娟,顿时让他一股怒火升腾上来!
自己受辱倒没什么,但黄丽娟是客人,今天自己作东,怎能让客人受委屈?
当即,路北方身子一站,涮地起来,双目带着犀利的光芒,盯着左雁飞道:“左雁飞,我们有过节,那是我们的事。现在,我不想理你,希望你识相点,赶紧走!”
“哟,你对谁说话呢?瞧你那态度!”
一见路北方指责自己老大,左雁飞所带来的那几个手下,自然不情愿。
其中一个中分男,抢一步到到路北方面前,眼睛一翻,朝路北方说话。
路北方见这人真有意思,奉承有钱有权之人,就像和恶狗一样,这主人还没发话呢,就冲过来了!
不过,此时路北方并不想搭理他,而是再冲左雁飞道:“你最好将你的人带走!”
“ 若是我不带走,你咬我啊?”
左雁飞知道自己单凭一个人,是铁定打不过路北方的,但现在,他有五个人,而路北方那边,带上路北方,也只有三个男的。因此,他现在很有信心将路北方拿下。
“别欺人太甚!”路北方怒目相视,正欲发火。
左雁飞干脆火上浇油,嘴角现出猥琐笑意,手朝黄丽娟一指道:“路北方,你要我走,可以呀。你这个漂亮的女朋友,借给我睡两晚上行吧?我一定会像对待苗欣一样,好好待好的。”
“哈哈!左总,你侍候得过来吗!”
“左总,你将人家第一个女朋友撬了,还想弄人家第二个女友,你这爱好,真特别啊。”
“哈哈哈,我有吗?”
……
在左雁飞和手下的哄笑声中,路北方怒了!
紫色的青筋,在额头上浮现出来。苗欣是他路北方深爱过的女人,这个女人也是他心底的疼。如今,左雁飞的话,无疑就是触碰到他的伤口,杵了他的逆鳞。
“别特玛给脸不要脸!”
路北方突然出手,电闪雷鸣之间,就揪住左雁飞的衣领,他怒瞪的眸光,像点燃的火苗:“有种你再给我说一次!”
左雁飞被路北方揪着,一时领脖冰冷,狡猾着没有说话。
但他手下,却不知路北方的历害。
为了替左雁飞出头,其中一高个,年龄估计二十来岁。此时嘴里阴阴道:“老大,咱们说又怎么了?他女朋友被你睡了?还不让说了?”
几乎就在说话间,这人紧握的双拳,已朝路北方袭来。
路北方岂是这等平庸之人偷袭就能得手?
突感一阵疾风传来,说时迟,那时快。
路北方突然松开左雁飞,拳头疾舞,就像铁塔一样,迎着这人挥来的拳头,正面狠狠一击。
只听拳头相击噗一声 ,这年轻人立马着了道似的,身子一缩,蹲了下去“哎哟”直叫。
这个家伙怎么也想不通?路北方明明挥的是拳头,可怎么感觉像一记铁锤,锤在在自己手上?
眼见路北方松开了自己,左雁飞赶紧身子后退,嘴巴却朝身后的三人大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吃屎的啊?给我干他!”
听了左雁飞的话,这几个年轻人不顾颜柳玉和陈文栋的阻拦,越过几人直朝路北方扑来。
其中有个家伙,挥起凳子就朝路北方砸去,桌上菜汤碗筷,有些打落在地,甚至还泼在阮茗雪的衣服上。
路北方倒是临危不惧,他站在几人的面前,将在部队那套发挥的淋漓尽致。有一个人冲过来,他脚下盘蛇出洞,一脚将那家伙扫倒,任他吃了个狗吃屎。
另一个家伙拎着板凳砸来,众人都倒吸口凉风。但见路北方胳膊不慌不乱,更没有躲开的意思,硬着胳膊一挡,只听啪地一声,这家伙挥着板凳朝后弹了一下,路北风的身子却稳若磐石。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路北门突然出手,伸手一把揪着拎板凳的家伙,一把揪过来,牙关一咬,接着,砰地出拳!
这家伙顿时感觉嘴角一凉,蹲在地上满嘴咯血,牙齿都不知掉了几颗。
“左雁飞,你不是要他们上吗?你来啊!来啊!”路北方铁塔般立着,怒视着退后好几米的左雁飞,手指勾了勾,让他上来试试。
眼见自己的三个手下,就在路北方抬腿举手之间,被他驯得服服帖帖。左雁飞自知不是对手,哪还敢正面迎敌,而是冷冷一笑,自拾脸面道:“路北方,我知道你有两下子!但是……现在这社会,有两下子,也莫过就是花拳锈腿。到时候,我让你有苦头吃!你给老子等着!”
左雁飞说完,带着受伤的几人匆匆离去。
当然,他咽不下这口气!
从街头回来,他故意捂着嘴巴,跑到自己的老爸、县常委左秋那里告状。
一看左雁风的脸红着,听说他带去的几人,都被路北方打了!当即,左秋将加桌子一拍,嘴里暴吼一声:“好大个胆子!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路北方……娘的,给我通知公安局,先将他搞起来再说。这一次,我一定要他死得很难看。”
第二天早上,县常委、常务副县长左秋给大桥路分局副局长蔡勇打招呼,让他将路北方弄回局里,狠狠整他。
他要让这年轻人知道,在绿谷县,跟他儿子左雁飞过不去,就会死得很惨!
只可惜,当蔡勇带着手下冲进陈文栋和路北方宿舍的时候,路北方和陈文栋早上出门跑步去了,看着空荡荡的宿舍,蔡勇咂咂嘴,有些失落。
不过,事情就这么凑巧。
正当蔡勇带着手下,万分失落从县大院出来,路边两个喘着粗气跑步的年轻人,引起了他的注意!细一看,其中一人,不是路北方是谁?!
“给我站住!”
“喂,叫你呢,站住!”
路北方和陈文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蔡勇猛喝一声,只得停下。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你是路北方?”蔡勇从怀里掏出证件,晃了晃。
“我是。”
“我们找的,就是你!”蔡勇盯着路北方,眼神阴冷:“我们是大桥路分局的,有人报警说你昨晚打人了,请跟我们去局里一趟 !”
路北方和陈文栋一听,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肯定是左雁飞搞的鬼!
“民警同志,分明是他们滋事在先,大家都看到的!”
“不管谁先滋事?……到局里再说。”
“你们怎么这么不讲理?”陈文栋相当不服气。
蔡勇盯着眼前这年轻人,眼睛一翻道: “我说了!有事到局里再说!你还要怎么样?是不是你也想跟着去局里一趟!”
路北方眼见蔡勇发火了,而且这地方就在县大院门口,有人进进出出,影响相当不好。
他拍拍陈文栋的肩:“文栋,没事的!配合人家民警的工作,应当的!我去一趟就行。”
然后,他扭身上了蔡勇的警车。
到了大桥路分局,蔡勇既不对路北方进行审讯,也没有录口供。
而是将他的手机没收后,“哐”地关进拘留室。
对于昨夜发生之事,蔡勇早从左雁飞嘴里,了解了情况。他将路北方弄过来,就是要将他关在拘留室,采取不闻不问的方式,让他痛苦焦灼,万分难受!
他要采用这种软暴力的方式,从身体和心理上,折磨路北方,推垮他的意志!
这已是农历十一月的天气,绿谷县这座靠近北方的城市,冷冽的寒风从拘留室的门缝里灌进来,发出呜呜的声音,像锋利的小刀刮过肌肤。偏偏路北方早上跑步,还穿得较少,若不是有过军营生活经历,怕是早就冻得身子筛糠。
而在这段时间内,蔡勇根本没有工作,他和两名手下,就在分局内的一个物料房里,关着门,在里面吹着空调斗地主。烟雾缭绕中,几人享受着娱乐带来的快乐,也憧憬着晚上左雁飞承诺的,带他们去邻市梦巴黎夜总会潇洒的安排。
整整三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人来问路北方半句话。
他倒是万分冷静,时而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如雕塑般假寐。
时而站在窗前,透过窗户看着窗外沉思,笔直的身影,就像柱铁塔。
当然,他冷静笃定的外表下,是颗热血沸腾的心!
今日之事,今日之耻,他会牢牢记下。若有朝一日,他定要肃清这个小城这官官相护的裙带关系,将左秋、蔡勇这样的害群之马,彻底清除出去!
……
而就在这天上午,市长千金段依依的电话,打到路北方的手机上。
她知道好姐妹林亚文最近去了绿谷县,而且和路北方吃了饭,而且回来后,将这消息发到姐妹群里,大家羡慕得要死。
尤其是路北方在夜幕下的街头,帮她提着包包送她到酒店 ,他在前面走的时候林亚文还偷偷拍了张照片,那魁梧的身材加笔挺腰杆,浓郁的男人味儿让几个姐妹直呼“太帅了”!
段依依最近也要来绿谷县,她是湖阳大学的老师,去年教的一个绿谷籍学生因病休学,过去整整一年了,也不知她病情怎么样?
段依依想叫上路北方,陪同自己一起去这学生家看看。
只可惜,路北方的手机,被蔡勇收走了,打多次都无法接通。
没有办法,段依依只得拔打路北方办公室的座机电话。
这次,电话倒通了!是陈文栋接的!
“你好,我找一下路北方?”
陈文栋答:“不好意思,他不在。”
“请问,他哪去了?他手机也打不通。”
陈文栋愣了下,再问:“你是他谁呀?”
“我是他朋友!怎么啦?……他是不是出事了?”段依依是个内心丰富的女人,她一听陈文栋的语气,有些低沉沮丧。
陈文栋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北方被这大桥路分局的警察带走了。”
“啊,为什么啊?”
“昨晚我们在路边吃烧拷,碰上几个闹事的!一怒之下,北方将人家打了。可是,今早闹事的没被抓,他们却将北方抓起来了!”
听了这话,段依依的心咯噔一下,她知道路北方现在遇上了麻烦
挂了陈文栋的电话,段依依本来想给父亲段文生打电话,但想想路北方的这麻烦,与公安局有关!而姐妹萧婉如的父亲,正是市公安局长萧万年。
当即,她马上给萧婉茹打电话:“婉如姐,救咱们那个路北方,现在被大桥路公安分局给控制起来了。”
“怎么回事啊?依依。”
段依依将事情简要跟萧婉如说过后,萧婉如回头看了看正在书房办公的父亲,她端杯茶,款款走到父亲萧万年跟前,一边给他轻捏肩膀,一边说了这件事情!
“就因这事,他们将路北方关起来了?”萧万年眉头略微沉思,马上拔通司机电话道:“我要马上去趟绿谷县,你到我家楼下等着。”
“路北方,你可以走啦!”
随着“咣当”一声,拘留室的门打开了。
路北方从椅子上站起来,步伐从容从拘留室里出来!
让他也没想到的是,就在拘留室外,一排十几个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他,其中不乏有肩上几条杠的大人物。
“对不起,路北方,这次将你带来这里待这么久,是我们工作的疏忽大意!”
罗永春上前一步,迎向路北方,代表蔡勇,向他赔礼道歉!
当然,也意在赢得萧万年的好感。
“郑主任,你亲自将路北方同志送回单位,消除误会。”分局局长伍春云,也使了眼色,马上吩咐手下人行动。
路北方冷哼了一声,扫了一眼众人,最终将目光停在罗永春和伍春云身上,嘴角勾勒出一丝讽嘲的笑意:“你们颠倒黑白这样搞?长此以往,必将成为绿谷最大的毒瘤,也会成为妨碍绿谷经济社会发展的拦路虎!……总有一天,你们将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惨重代价!”
路北方不知道眼前站着的是何人,是何职务!
他虽然脸带笑意,心里却是无比痛恨!
他说完,头也不回,疾步向外走去!
整整关了五个小时,路北方才被放出来。若是普通人,五个小时,就算没有冻伤,也会在心里留下深深阴影。
但对路北方来说,其实就是站一班岗而已。在身体上,他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但这五个小时,让他的感想颇多。
他知道这个社会,不再像军营那么单纯,特别是鱼龙混杂、利益交错、权色横行的官场,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在复杂的关系中游刃有余,应对各种挑战。
而且,通过这件事,更激发了他投身仕途的决心!他暗暗发誓,若是有朝一日,权倾一方,他定以公正勤勉和负责任的态度对待工作,善待一方百姓!也将要求手下推行透明、廉洁和公正的理念,打造清廉政府。
……
看着路北方甩手而去的背影,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过,作为人群中最大的官员,萧万年在冷冷盯着路北方的背影,脸上却闪过一些悦色。
这年轻人,有血性,有朝气!不错!
他本来要与路北方打招呼的,但显然,眼下的情形并不合适。
待到路北方走远,萧万年才黑着脸,扭过头继续朝众人道:“大家也看到了吧!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今天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举一反三,深刻反思!我们公安队伍,不能因为谋取丁点个人利益,而利用手中职权,破坏社会正常秩序,从而导致人民财产安全受到侵害!”
说完这句话,萧万年接着吩咐:“罗局长,你立马通知绿谷县所有分局的局长,以及公安局班子成员,就今天这事儿,咱们开个思想工作会议!”
罗永春一听,身子立正道:“好,我现在立马安排!”
在这次有萧万年参加的绿谷县公安工作会议上,萧万年滔滔不绝讲了一个半小时。而且在会议中,当场对蔡勇的分局副局长职位进行罢免,分局局长伍春云监管不力记过处分!
……
蔡勇被免职这件事儿,就在路北方还没有回到政府办上班,这次事件真正的幕后黑手左秋,早就知道了!蔡勇是他多年的好友。听闻好友因自己落得如此下场,左秋气疯了。
他自己的内心,被狠狠撕裂开来。
为狠狠整治路北方这事,他设计和想象过一千种方案,唯独这种后果没有想过。想不到,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点火迎敌变成引火烧身,最终将多年的好友蔡勇拉下水,成为名符其实的炮灰。
“路北方,这事儿,还没完!”
左秋听闻这事后,双眼通红,紧握的双拳咯吱作响。他将所有的仇恨,都对准了路北方,在他看来,路北方就是罪恶的化身,是所有不幸遭遇的根源。
只有将路北方除掉,他才能彻底解决自己的问题!才能让自己的儿子,在绿谷县过得有面子。
……
不过,市委组织部部长林家园的女儿来绿谷,约了路北方吃饭;大桥路公安分局副局长蔡勇,因将路北方拘留起来,直接惊动市公安局长,最终被免职……
两件事情,不出几日,就在不大的绿谷县城,沸沸扬怕传开来了。这事儿,不仅让路北方的仇敌,常务副县长左秋感到疑惑,想不通他退伍回来的,怎么会与上层关系那么铁?
而且,这两层关系,也让下面的人,对路北方充满了忌惮!
路北方之前花了半个月左右,终将绿谷县的冬播面积核查完了。回来交差的时候,因路北方在外当兵,哪里做过表格?因此,他这回所做的汇报表格,政府办主任武涛很不满意。那格式特别蹩脚,字体与汇报材料上面的要求不符!
若是放在几天前,他必将路北方狠狠羞辱一通,大骂他是不是吃屎长大的,这么简单的表格都处理不好?若是这般无能,还到政府办混日子有什么用?
但是,知道这次左秋的心腹蔡勇被免职,左秋都吃了瘪,武涛拿过表格后,倒是说了路北方几句,最后却让办公室的小女生田小琳重新做。
武涛是典型的官场墙头草,以前常务副县长左秋红极一时,权重位高,他自然听左秋的。但这回,左秋的好友都被上面公安下来直接免职,让人隐隐感觉到他在官场上的颓势。
因此,这几天,武涛不再也接近左秋,也不再刁难路北方。工作的事儿,任由路北方的科长颜柳玉来安排,他基本上不再过问。
颜柳玉是个善良的女人,她知道路北方前段时间付出较多,工作比较辛苦。这段时间以来,其实安排他的工作就少了很多。
路北方闲下来的时候,也就有了和自己所救的几个御姐聊天逗趣的时间。这几个女孩知道路北方安然无恙回来,都很高兴!也不知谁的提议,柳绮还将路北方拉到她的闺蜜群里,成为陪衬“五朵金花”的一颗绿草。
几个御姐,现在也掌握了路北方的脾气。在送礼送物方面,也懂了分寸。她们不再送很贵重的东西。而是陪他聊聊天,甚至给发些“福利”犒赏他。
财政局长柳新财的女儿柳绮是银行高管,交通局长蓝天路的女儿蓝紫月自营公司,两人收入不菲。她们将路北方拉群里后,然后比着赛发红包,路北方一抢抢几百,有时候节假日有定向红包,还好几千元。
公安局长萧万年的女儿萧婉如,这些天一直在搞荣耀手机发布会忙惨了,要不然也会跟着老爸到绿谷县来!见有人将路北方拉进群,萧婉如太高兴了,她在群里发了不少视频,其中腿长胸大的嫩模。
而每次发过后,她都要招呼路北方:“北方小弟,这是咱们公司的模特,你看中哪个就挑哪个,姐姐一定给你牵线!”
在群里,前面三个御姐都是结过婚的,还有没结婚的林亚文、段依依。两人比起三个大姐,自然含蓄单纯点。但是,这些大小姐偶尔结伴出去买衣服,露个香肩、半个酥软什么的,也是常事。
有次林亚文去买过年的新衣,故意将试装照片发在群里,还直接“爱特”路北方:“北方北方,你快出来,姐姐这衣服好看吗?”
路北方打开手机,一看眼睛就鼓大了!
不是不说,穿了新衣的林亚文,真的好看。
但是,话归话,路北方却调皮回道:“好看是好看,就是衣领太上了,开得太小!现在我挤着眼,才能看到点点小沟,你就不能再往下一点,拍照时凑近一点?!”
“路北方,你流氓!”
路北方“挨骂”,别几个姐妹一见却疯狂了,她们跟着嚷:“北方说得对,这衣服太严实了,不好看,我们要看,就要看低胸的!”
“对啊,这也太保守了。亚文,你的料,都不爆点出来啊。”
“亚文,我要像你胸那么大,我就天天露半球。呵呵呵。”
林亚文没辙了,只得回:“一帮老流氓。”
打打闹闹、说说笑笑,自然不是日子主调。
市长千金段依依见路北方出来完整无缺,过了两天之后,便给路北方发私信聊天,问他最近有没有空?想请他陪她去麻田乡一趟。
路北旁在聊天框中打了一个问号。
段依依便将规划好的事情,告诉了路北方。她说自己班上有个大学生,因病回家休学有一年多,也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她想到这学生家走访一下,给他拿些课本材料过去,同时也将同学募捐的四五千块钱,一起给她带去。
路北方一听是这件事情,自然满口答应:“依依,没问题,你到了绿谷,我陪你去!”
路北方收到段依依送的鲜花,又收个手机,喜悦的笑意,挂在俊朗的脸上。
但是,随着面前堆的东西越来越多,特别是萧宛如提的那袋钱,沉甸甸地放在路北方面前时,他眉宇慢慢紧锁,脸上的笑意变得黯然。
当富姐蓝紫月将宝马车钥匙递上,路北方的情绪终于崩塌了。
他身子噌地站起来,两道浓眉射出微怒光芒:“姐姐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就是感谢你呀,这小小心意啦!”
“这还是小小心意?你们是觉得我家庭穷困?怜惜我?还是看我活得很寒酸?…我跟你们说,我有工作,也有收入啊!……而且说实话,我救你们,并不需要你们感激?更无须这么厚重的礼物!我当时只是听从内心的召唤,出于善意的本能救下你们!你们现在这样,让我情何以堪?”
“简直就是侮辱我!”
说罢,路北方扭身穿过千娇百媚的五位大美女,疾步出门。
冷不丁出现这一幕,所有人都呆住了!
大家真的只想表达自己心意而已,但没想路北方会拒绝,会翻脸,会起身走人!
“喂,路北方,我们不是那意思!……”
“是啊,北方,你等等,饭都没吃完呢!”
几人喊着路北方的名字,撵了出去。
待到几个御姐美人撵出来,路北方已经让司机开出了几百米,五人看着冒烟的车屁股,愣愣的呆在原地,互相指责埋怨。
“紫月姐,你怎么想的啊,你送他台宝马车,他肯定吓着了。”
“还有柳绮,你提着那多钱给他干吗?他怎么好意思要啊!真傻啊你。”
“这下好啦,人已经走啦!我们还吃不吃?”
面对这样的结局,几个女生只得咂咂嘴,吃完饭各自回家。
自然,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她们父母的耳里。
市长段文生瞪着大眼,有些不信似地问段依依:“他什么都没有要?就走了?”
“嗯。”
“他知道你们的身份了?”
“没有啊!去接他那司机,我都交代了,不能告诉他我们的身份!”
“那他怎么什么都没要就走了?”
“我怎么知道啊!我要知道,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段文生咂咂嘴,抚了把头发道:“这年轻人,明明家里很困难,母亲还生病,还不要你们送的东西?……有意思,有意思。”
而在组织部长家里,林家园盯着女儿林亚文道:“他真吃了餐饭就走了?”
林亚文叹息道:“是啊,吃了饭就走了,我们送的东西,他什么都没要!”
林家园有些惊讶地哦了一声,然后道:“过两天,我去绿谷县视察工作,到时候会会这小伙子!呵呵。”
见自家老爸要到绿谷去,林亚文眼里闪现兴奋光芒:“爸,你要见他?我可不可以跟去啊?”
“你跟去干吗?我去视察工作!”
“哦!”林亚文嘟着嘴,有些不乐意告诉他:“我们吃饭时,听说他现在回政府办上班了!我就想去那看看他。”
“以后吧,跟着我去,不方便的。”
几乎同样的场景,类似的对话,还在财政局、交通局、公安局长家里出现。
……
路北方从湖阳市回来,没有惊喜,也没有失落。
他其实知道,这五个女孩家境挺好,她们送给自己那些东西,或许真是出于她们内心的感激。
而他拒绝她们的厚礼,只是听从内心的召唤而己,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真没什么大不了,不值得接受如此厚重的馈赠。
当然,坐在车上,他也反思自己起身就走的态度,觉得以后有机会了,邀请她们一起来绿谷县,请她们吃饭以做补偿。反正现在有了五个御姐的联系方式,以后联系的机会,肯定会很多。
当天晚上,回到县大院内的宿舍,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舍友陈文栋正在宿舍里打游戏。
眼见路北方回来,陈文栋马上放下游戏手柄,扭头道:“北方,你下午没上班,跟颜科长请假了没?”
路北方愣了下回答:“请了啊,我说有事,跟她说了的。”
陈文栋凝着眉毛,挠着头有些不解道:“不对啊,下午武主任走了进来,不知道为啥?看你不在,顿时就火大了,不仅将颜科长批评一通,而且要你明早,就去他办公室说明情况!”
一听这话,路北方纳闷了。
自己才来政府办上了一天班,还在熟知政府办人事和工作情况的阶段,武主任怎么就来抓他的工作来了?
武涛是政府办主任,也就是一把手。
吴娟和蒋琼华系副主任。颜修洁是他所在综合三科科长。
通常情况下,一般科员的工作,由科长安排,副主任主任并不过问。
可是,这一把手武主任,怎么突然会找自己?还要自己去他办公室说明情况呢?
……
官场深似海。
路北方并不知情的是,就在他离开绿谷县,前往湖阳市的时候,绿谷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左秋,坐在办公室里,想着昨天晚上儿子左雁风与他的对话,以及他脸上呈现的僧恨痛苦神情,左秋的心思,便泛动着波澜。
寻思过后,左秋暗戳戳将政府办主任武涛叫到办公室,在询问路北方工作分配情况后,暗中指示武涛道:“路北方曾和小儿左雁飞有过冲突,还将小儿打伤住院!这家伙,就不是好东西!…现在,他在武主任你手下工作,若可能的话,你帮我想着法子整他,整死他!最好让他在你那混不下去!”
武涛得了左常委的吩咐,回办公室时,忍不住透过窗户,朝综合三科办公室瞅了瞅,心里寻思怎么教训路北方这个家伙?
哪知道,路北方工位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在。
他当即就怒了,迈步进入办公室,直问科长颜修洁道:“这人呢?”
颜修洁站起来,实话实说回答:“哦,路北方吗?他跟我说了一声,出去有事了。”
武涛一下就火了!
他黑着脸瞪着眼颜修洁教训道:“他有事?你就放走?这班还要不要上了?而且他一个新来的,想走就走?简直扯淡!你明天跟他说,上班的第一件事,要么滚蛋,要么到我办公室说明情况。”
路北方冷哼一声没事后。
杨碧华佯装暴怒道:“你们这帮王八蛋怎么回事啊?这是新来的副镇长,你们不知道吗?你们今天闯大祸了知不知道!”
杨碧华之所以故意将黄老五的人训了一通,就是这黄老五还真不是别人,他是黄氏矿业的老五。两边都得罪不得,杨碧华只好从中周旋调解。
在将这帮人训了一通后,杨碧华凑到路北方面前,继续陪笑道:“路镇长,都惯这帮人眼瞎,大水,将龙王庙还给冲了!……这人呢,就是你第一天来临河镇,中午陪我们吃饭的那个人的弟弟!按说,也是镇上的小企业家!”
路北方冷冷地瞥了低下头的黄老五一眼,从这人的面相上,他想起来了,当天自己初来临河镇报道,当时陪镇长钟暄文和镇委书记陶大军打麻将的,就有两个企业家。看来,这人估计就是那两人的弟弟无疑了。
虽然知道是这么一层关系,路北方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他眼一瞪,朝杨碧华没好气道:“是他弟弟,那又怎么样?有钱有势,就能在街上滋事闹事?就可以欺凌妇女?”
杨碧华知道路北方怒火未消,他赶紧再对这些帮人道:“你们这帮王八蛋,平时不正儿八经搞事,净给老子找麻烦!你们过来,赶紧道歉,向路镇长道歉。”
同时。他还大声吩咐:“我跟你们说,这次弄坏了什么东西?破坏了什么家什,你们得照价赔偿。”
在杨碧华的吩咐下,几个人还真规矩站成一排,有人捂着流血的脸上,有抱头的,但都苦丧着脸道:“路镇长,不好意思!”
但是,路北方并不准备接受道歉,也不准备给杨碧华面子。
他冷声道:“杨所长,我现在终于知道临河镇的治安很差了!也知道为什么在那过河的渡船上,还有有小毛贼了!这些人,都是关系户,或者与你是熟人吧!他们今天遇上的是我,你才会给我道歉吧?要是换成任何一个老百姓,又会怎么样?”
“因此,这道歉,就不用了!也没屁用!他们来闹事滋事,触犯了哪些条款,想必,你比我更懂,也更清楚。”深呼吸口气,路北方再道:“我不管你与他们啥关系,也不管他们在镇里啥关系!今天之事,必须依法处理。”
路北方这话一落间,周边的群众纷纷鼓掌,一片叫好。
杨碧华一听这话,就为难了。
在临河镇,没有人不给黄永平、黄富贵两兄弟面子。
一个开设着临河镇唯一合法的砂石站,另一个就是朝阳湖渔场的老板。
临河镇每年交上去的六百多万元税款,就是这两家企业上缴的。
简单的说,就算镇委书记陶大军和镇长钟暄文来,也会视两人为座上宾,对这事儿宽容几分,给他们几分面子。可如今,路北方却固执着要依法处理他的手下,听口气,最少要将这帮人关押起来。
这可怎么办?
正当杨碧华万分苦恼,难以决策,寻思着要不要将黄老五等人铐起来起来的时候,事情很快迎来了转机。
站在路北方的身边美少妇陈玉梅,突然在这时候发出一声尖叫。众人依着她的尖叫,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路北方。
此时,大家才发现,路北方的手背上,估计被那家伙用椅子砸下来时,椅背上有钉子,这致使他的手背,被拉破一道三厘米左右的伤口,此时,鲜血顺着伤口汩汩而下。
“北方,你没事吧?你流血了!疼不疼?”
站在路北方的身边的陈玉梅,眼神里写焦急与关切,她一把握着路北方的手,盯着伤口问。
路北方扭头朝自己受伤的手看了看,不以为然道:“没事,估计与也就是木屑刺进了皮肤。一点小伤,没事的,你给我找点碘伏,或者干脆拿瓶烈酒来也行。”
对于手上受伤之事,路北方还真没有太在意。当然,若是不疼,那是假的,他也是肉身之躯,在打斗中硬着一股气,还不觉得,此时被陈玉梅这么一提醒,自己才感受到伤口带来钻心的疼。
陈玉梅听了路北方的话,忙着道:“你伤口这么长,在家里处理不行的!你看还流这么多的血……赶紧的,赶紧送卫生院去,杨所长,我没车,还请你派个车送路镇长去。”
杨碧华凑上前时,确见路北方的手背还在流血,他应着陈玉梅的话,转身就吩咐:“小龙,你将开车带路镇长去医院!这里,就交给我处理吧!你快点,扶着路镇长上车去。”
在陈玉梅及这个叫小龙的警官的陪护下,。路北方只得坐了他们的警车,一路急速驶向临河镇卫生院。
到了卫生院里,路北方又是副镇长,且是文教卫的分管领导,卫生院上上下下,从院长到小护士都不敢怠慢,更不敢有丝毫马虎。
也因为路北方是领导,他的小伤,也就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了,经过院长兰德生诊断,不仅给他办理了住院,要给他手背的伤口鏠三针,而且要打三消炎针,同时还要打破伤风针……
同时,还安排了院里最拿得出手的护士杨钥和申欣怡两人专门照顾他。
杨钥扎着马尾,眼睛明亮有神,皮肤白皙如雪,穿着整洁的白色制服时,散发出清新舒适的花香味道。
申欣怡打针的时候,轻轻地握着路北方的手,脸上还带着浅浅微笑,让人感到温暖和安慰。
……
而且滋事现场,路北方去了医院,倒给杨碧华留出来更多的思考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时间。
副镇长跟镇里面企业家的弟弟发生冲突,要如何处理?他还真拿不定主意。
最终,他将电话打给了镇委书记陶大军,向他请示怎么处理这事。
陶大军一听,起初觉得也很气愤,自己手下副镇长,却被这帮小流氓围殴,那可了的。
但是他准备做决策的时候,朝阳湖渔场的黄永平电话打到他手机上,请求他给点面子,放开一马,黄老五也确实做得不好,这事儿以后只能通过别的方式向路北方赔礼道歉。现在,需要陶书记帮着说说好话。
陶大军平素与黄永平关系较铁,不仅是吃他的喝他的,而且十次打牌,九次他都会赢钱。上次给路北方接风洗尘,他和镇长钟暄文就各自赢了二万多块,那战绩真不了不起。
接到黄永平这电话后,陶大军的决策就变了!
他给杨碧华的答复是:“你们派出所将这帮人教训一通,就放了算了。路北方这边,我去做他的工作。”
陶大军现在觉得自己,还是稳稳能拿捏得住路北方的。
现在,他知道路北方上卫生院了,待到明天一早,他就找路北方谈话。让他看在自己面子上,不再追究此事。
陶大军觉得路北方初来乍到,各方面不熟,他又是镇委书记,路北方怎么着,都会给他面子的。他一个小小的副镇长,要拿捏他,还不是十拿九稳。
……
路北方到了镇卫生院后,不仅给伤口缝了针,打了破伤风,还需打点滴消炎针。
既来之,则安之。路北方对医生的安排,倒也没有明确反对。
在点滴的的时候,路北方让陈玉梅和民警小龙都走了,也让美女护士杨钥不要守着,有事他会按铃叫她。
趁着打点滴的时机,路北方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在自己的微信群里面,自己所救下的那几个美女小姐姐,有人艾特过他,问他在干嘛呢?
路北方嘴角一扬,随手拍了打点滴的照片回复她:“能干吗?打这!”
一看路北方的照片,顿时群里炸开锅了。
美女林亚文问:路北方,你这是干嘛呢?
你生病了吗?
啊?你这还打吊针,是不是很严重的病?
路北方见这些御姐们十分担心,只得告知她们实情道:“今天在镇上碰到几个混混,实在看不过眼,便和他们交流了几招?没想伤了点皮毛。呵呵。”
“北方,你不是调到这个镇当副镇长了吗?怎么还有混混敢欺负你?”
“对啊,你们那里怎么那么乱啊?”
“你伤得重不重?”
路北方见这帮小姐姐们过于担心,只得回复:“谢谢姐姐们关系,我没事。我打完点滴,就回宿舍了!你们放心好啦……我真没事!我明天还正常上班呢!”
见路北方说得如此笃定,群里的御姐们这才平静下来。
路北方躺在病床上,看着不断嘀下的点滴缓缓进入自己体内,他的心头,依然不断闪现他来临河镇感受的两问题。
一个就是临河镇的治安,真的不杂地。杨碧华作为派出所长。与这些混混们都还认识,甚至能打成一片?这让他如何执行法律的威仪?
第二点,一直萦绕于他的心头的,就是架桥之事。临河镇没有出市的桥,就等于少却一条生命通道。也因为没有桥,进进出出的百姓需坐渡轮,渡轮过江,少则个把小时,有时长达数小时,同时渡船上还有小偷,老百姓真是苦不堪言。
第二天上午,路北方到卫生院换了个药膏,回到办公室,正准备打电话问问派出所的杨碧华,昨天那几个混混,最后怎么处理了?却看到镇委书记陶大军匆匆朝自己的办公室奔来。
路北方感觉有些意外,忙着站起来招呼道:“陶书记,早啊。”
“听说你受伤了,特意过来看看。”陶大军推开门,脸上写着和蔼可亲的关心,走到路北方办公室面前,望着他道:“昨天伤得不重吧?”
陶大军能关心自己,路北方还是挺感激的。
他挥了挥手,盯着包扎的手背,扬了扬手道:“谢谢陶书记关心,这点小伤,没事!”
“没事就好,你若有事啊,我这心里头也难受。你刚调来的时候,组织部宋部长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对你多多照顾!你说,我真有啥事儿,他定然不会放过我!哈哈。”
“没事没事,谢谢陶书记关心。”
陶大军此行的目地,关心问候路北方,只是表象,让路北方别再追究黄老五的责任,给黄永平一个面子,放他弟弟一马,才是他此行的目地。
因此,在问了路北方有没受伤之后,陶大军坐下来随口聊道:“昨天那几个痞子,也太放肆了,放谁身上,都不能容忍。今天,我让杨碧华将他们全部给整在派出所,狠狠教训收拾一通。今天下午,我还要他们亲自到陈玉梅那店里,给她赔礼道歉,将损坏的东西进行赔偿……娘的,以后遇上这样事,你就打电话给我。在临河镇,我倒是要看看,谁敢这样胡作非为?”
年轻人在一起,就是好相处。本来江欢和祝雨桐之前的上司申军,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头,此人好为人师,说话叨唠,因偶尔写点小文章,又不会电脑。每回写出来的文章,都要江欢或祝雨桐给录到电脑上,而且在工作中说话刻薄难听,两个女生都比较嫌弃,三人一间办公室,有时半天都不会说话。
如今调来个大帅哥,而且听说是未婚的,顿时让两个人心情明朗起来。祝雨桐这少妇,见了陆北风这个帅哥,她的心情,就和男人看到了一个绝世美女是一样。
只要微微扭头看着他健硕的身姿,她都会有些许感觉……
在路北方到来的当天下午,她就在桌上摆了束鲜花,让整个办公室洋溢着花香。
虽然办公环境不错,两名手下也热情,但路北方去上了两天班,就发了两天呆。
镇中心小学和镇中学的管理相对是封闭的,业务接受县教育局的指导。他这个副镇长总不可能穿到学校里去无事找事,要去检查一番吧。
卫生院每天倒很忙碌。但小镇上的卫生院就一个院长,二个副院长。业务方面,与学校差不多,接受的是县卫生局的指导。而且两名副院长还要值早晚班,自己没事去那嘛?
至于文体站和电视服务中心,这两个单位都在镇上有独立的办公室。只是这办公室早就搁弃,连名工作人员的人影都没有。特别是文体站,由于经费得不到保障,前任站长早就外出打工了,现任站长的职务,还是由祝雨桐兼任着。
工作没有什么事,路北方就骑着摩托车,在镇上转了转,偶尔也骑车到郊野,看看在冬阳下绿油油的庄稼,以及和墙根下晒太阳的老年人聊聊天。
通过几天观察和了解,路北方渐渐知晓了临河镇的很多情况。
临河镇的经济状况,按说在绿谷县还可以。因为镇里有两个国营沙场,还有个渔场。这三个经营实体,每年还是能给临河创造不少税收。
除了这几个靠着资源生存的实体之外,临河镇就没有别的产业了。镇上统计的人口有二万八千多人,现在常住却只有一万五千人左右。
常住人口急剧减少,一方面是有钱人都跑到县城去了。另一部分只要是出门打工谋生。
现在镇上留下来的人,倒也有不少有钱人。这些人要么就是镇上有门面有家底的那批人,要么就是参与贩卖河沙的小老板,运输车队的队长们。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而从事不光彩的生意。比如偷采河砂,还有人晚上偷偷去猎鱼。临河镇河网密布,渔业资源相当丰富。如果用电网围捕的话,有时候一个晚上,都能捕四五百斤鱼,卖几千元。
除了这一部分人,大部分老百姓的生活都比较穷困。逢每周赶集的日子,便可以看出来。临河镇每周五赶集,村民多是背着种的菜,扛着养的鸡,风尘仆仆来摆摊售卖,从这些人穿着和精神面目,都可以看得出生活的艰辛。
路北方来临河的这几天,冬阳普照,温暖和煦。
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暖冬。他只知道,那冬播的麦苗,正噌噌往上涨。骑摩托车的时候,风吹在脸上,会很舒服。
骑着摩托在镇上闲逛,路北方发现,临河镇除了百姓生活苦点,其实是个很美的地方。
这是冬天,朝阳湖正是枯水期,连片的草滩暴露出来,几头牛羊,在这漫天河滩上吃草,很有北国草原的味道。
若在这连天的滩涂草场,弄个扎营盛会,搞个篝火晚会,搞摩托车越野赛,汽车拉力赛……肯定美死了。
而且在骑行中,他还知道临河镇有处老码头。听说当年可是茶马古道的一部分!去了后,虽然物是人非,江中早就没了行船,岸上也没有了船夫。
但低矮的巷子,破旧的房屋,还有踩着咯噔着响的青石板路,依稀能感受出老街码头的味道。
路北方曾经也去过一些明清老街,知道也就是这个味。只是那些地方,看到的是人潮如织,商业繁荣;但在这里,看到的却是一片凋零,满处破旧。
路北方站在码头条石上,愣愣看了好一阵子,才悻悻离去。
回镇里的时候,马路边的一处闲置的钓场,引起他的注意。
看得出来,这钓场设施完备,不仅支起不锈钢钓台,而且去钓台的路面,还进行过硬化了,路的两旁,还种上花花草草,看样子投入还很大。
就在进门处的门牌上,上面隐约还有“湖阳市第二届钓友大赛。一等奖奖金五十万元、二等奖十万元、三等奖一万元字样”。
……只可惜,不知为啥,钓场入口的路上,长起萋萋荒草。
正当他准备跨过护栏,推开栅门看看的时候,想不到钓场边的小木屋走出来个老人。此人黑着脸,凑到路北方面前大喝道:“喂,干嘛的?”
路北方站着:“我就是随处逛逛。”
“场子都倒了,有什么好逛的?”
路北方随口问道:“这钓场看起来还不错,投入这么大,又在路边,为什么不经营了?”
老爷子看了看路北方,觉得他不是坏人,便凑过来道:“没办法做下去了!”
“没人来?”
老爷子摇摇头道:“也不是没人来!这是沙地塘,水清,鱼不腥,来得人可多了。”
“?”
“哎,今年夏天,不是涨了趟洪水,将临河镇到绿谷县城的桥冲毁了!从绿谷和郁南县过来的人,十分不方便,客源慢慢就少了。客源少了,承包费用又高,老板自然没办法做了。”
“原来这样啊!”
老爷子看着路北方,长长叹了口气:“这个场子是我儿子开的,投了100多万!现在桥没修好,没客人来,场子里还有些东西,承包也没到期。我们便在这塘里养鱼,看能否赚点承包费。”
听着老爷子的话,路北方恍然想起自己来临河镇报到的时候,等渡船的事情!当时,他推着摩托车在码头,整整等了二个小时。而且在船上还有小偷,自己的新摩托还惨遭割胎。
看样子,这钓场没人,临河镇发展不起来,主要原因,还是交通不便。这交通不便,归根结底,就是没有公路桥!利用渡船往返,不仅时间成本增加,一天就那么几趟,上船下船又很麻烦,极其不便。
临河镇要发展,必须将桥建起来。
在回镇上的路上,路北方的脑中一直萦绕着这件事情。
……
第二天上午,镇委书记陶大军刚刚上班,路北方便信步走进他的办公室。在相互问候了几句之后,陶大军盯着路北方问道:“北方,你有事情?”
路北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昨天我在镇里转了一圈,发现钓场也倒了,村民们种的萝卜白菜,也烂在了地头,都没有往这个绿谷县城卖的打算。我觉得呀,我们镇上到绿谷的桥,还是得建起来,不然老百姓太不方便了。”
陶大军听了路北方的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凝重。他没想到这个家伙才来几天,就操心镇里面发展的事情?而这很显然,不是属于他工作份内之事。
但是既然路北方问了,陶大军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哎,这个问题,几乎所有来咱们临河镇工作的人都有问过?这个问题我要怎么回答呢?其实就在这个路口上面300米的位置,我们镇里面和县里面呕心沥血,到处奔波化缘,有一年花了有七百多万,终于建了一座拱桥,结果那一年,朝阳湖的湖水就没有消过。湖水将这桥基泡软了之后,很快就成了危桥。没办法,第二年又重新市里面的申请要钱,对这座桥进行了加固处理。但今年夏天涨洪水的时候,全部冲毁了。”
陶大军说这样的话,就是想让路北方能深深的理解镇上的不容易,理解镇里面的领导做了很多工作。
但是,路北方显然不是这样的想法。
他直接沉静的分析说道:“那桥基为什么会泡软?即使加固了之后还是会冲走,还是我们在建的时候,设计不合理,施工质量不合格啊!咱们国家建桥技术早就世界一流,有些高速公路直接从海里经过,比朝阳河的水深,比朝阳湖的浪大,那些桥还不是稳当当的。所以,只要设计得当,施工合格,在朝阳河上建桥是没有问题的。”
路北方的未按套路出牌,让陶大军的脸色很难看,但是出于对建好的桥被毁,镇里暂时又没有建新桥这事儿的辩解,他还是叹口气道:“北方,你说得都对,只要施工到位,确实是可以建起来。但是,那预算肯定就高了!哪怕省里市里的答应拨款,可是镇上的配套资金,咱们也无处筹啊!”
说着,陶大军还给路北方算了一笔账:“你想想看,这桥要建好,估计得约两三千万,就算上面能拨2,000万下来。咱们镇里还得拿出几百万做配套,可是这里面这几百万从哪里来呀?”
路北方怎么也没有想到,建个桥,会如此复杂,如此麻烦。
他知道陶大军的难处,但丝毫未有同情。
路北方相反万分冷静说道:“资金的来源,老百姓可是不管的。老百姓只知道,要想富,先修路,人家家门口都通高速了,咱们去一趟县城,却要倒腾好几次?桥修不起来,他们就怨声载道,就会认为这是我们的失职和无能。”
路北方的话,让镇委书记陶大军很反感。
他当一手二年来,还从来没有下属对自己这样说话。若不是看在路北方初来乍到,又有点背景,此时此刻,他铁定会朝路北方发火的。
即使努力压抑心里的情绪,陶大军依然很不爽盯着路北方,用分析的口吻道:“北方,你说的这情况,我知道!我在这里工作五年了,老百姓想啥,我心里清楚。只是我刚才也说了,咱们镇里财政,就只有那么丁点收入,修桥是大花销,不是一万二万的事,需要的是上千万的资金。这么多的钱,咱们财政状况实在负担不起啊。”
陶大军的脸色已经很难看,路北方其实已经看出来了。当然,他也知道,这是陶大军在找托词,给自己寻下台之路。
但路北方心里执念于建桥之事,他怎么会让陶大军趁机下台,在话语中,他不仅没有松口,相反更进一步道?:“陶书记,你一句镇里没钱,财政不允许,那就不建了?好像也说不过去啊?我去镇里走走访,多少老百姓可是心心念念想让您将桥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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