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后便住在与我最为临近的营帐中,我知你这几年与姑姑一首未断联系,与她学了点医术,不知可愿为将士们包扎治疗。”
或许是久居军营之中,郑子勋说话总是冷冷的 很严肃,但纵使是在这样的语气下,也能感受到他的关切之意。
小时候的阿言古灵精怪的,总是缠着哥哥,两人关系十分要好。
“愿意啊,我想和哥哥呆在一起。”
挽起长发,郑子言换上了一身朴素的粗布麻衣,将自己那娇美的面容隐藏起来。
她原本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被紧紧地束起,藏在了头顶的帽子里。
这样的打扮让郑子言看起来毫无女性特征可言,很好地掩盖住她作为女子的身份。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走出房间,准备迎接未来的挑战,而她第一件事便是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无故失踪数。
看着将士们整齐划一地训练,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哥哥会十年如一日地在营中与将士们同甘共苦。
不过纵使哥哥训练的这支军队再怎么强劲,也难以掩盖这个朝代的腐败,懦弱,奢靡。
为将士们包扎完后,她就决定寻找些蛛丝马迹。
此时的皇宫之中,灯火通明,丝竹声和歌声此起彼伏,舞姬们轻盈的舞姿如蝴蝶般翩翩起舞,整个宫殿都弥漫着欢乐的氛围。
宫女们穿梭于宴席之间,手中端着精美的菜肴和美酒,这时李国公一声“臣有事要奏!”打断了这美好的景象。
皇上杨越十分不耐烦地招呼着这些舞姬们下去,“你有什么事?最近城中有许多男子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我与大理寺中各位大人勘察现场时发现并无打斗痕迹,我想必定是在夜深人静时,将其迷晕……”还不等李远说完,杨越便不耐烦地说“所以呢,朕要的是结果,你今天来不就是想要人手吗,朕给你。”
随后他便取下自己的令牌对其说“拿着朕的令牌去,没有人敢不听你的。”
李远无话可说,只好告退。
随后杨越又将这些舞姬重新唤了上来,又是一片歌舞升平。
回到家中的李远气不打一处来,叫住了李瑾成和李知弈两兄弟,“最近城中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听说了吧,皇上昏庸,只知道享乐,如今也只有我们自己查了。”
“爹爹放心,交给我们了。”
待父亲走后,李瑾成对李知弈说:“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抓男子,偏偏是男子呢?男子与女子本无什么异同,只是所擅长的不一样,女子擅长养蚕缫丝,而男子则擅长舞刀弄枪。
这或许是因为女性天生具有温柔、细腻的特质,更适合从事细致的事务;而男性则普遍具有强壮的体魄和勇敢的精神,更适合战斗和保护家园。”
“是啊,强壮,如若是为了战斗那也不可能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男子抓走,也许抓他们走的人是找他们来当苦力……”说到这里二人都若有所思,好歹也算是有了一些思绪。
“大哥,不对,他们也在军中抓了不少人!”李知弈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二人决定去军中走一趟。
他们所去的军营正是郑子勋所在的。
“阿勋!瑾成,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
郑子勋十二岁入军营之中,在这10年中,在战场上立下过不少战功,被大家称为“少年将军”,在他身上显露出的不是老谋深算、忧虑万千,而是一种让人感到亲切和温暖的气质,就像阳光一样明亮而温暖。
李瑾成交代清楚来意之后,郑子勋便让手下的士兵把妹妹叫了过来。
他在看到郑子言的第一眼只觉得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清秀的男子。
“这是我的医官,他对这件案子也十分感兴趣,带着他对你们会有好处的。”
见阿勋这么肯定,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不好拒绝,同意带在了身边。
出了军营以后三人面面相觑,倒时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