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冬梅胡把的现代都市小说《镖行塞北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江诸渔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奇幻玄幻《镖行塞北》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江诸渔樵”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冬梅胡把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形意拳,是镖行里的拳,是最能打的拳。有这么一群人,风餐露宿,刀头舔血,行镖,走天下,就是为了讨生活,夹缝中求生,敢拼敢闯,不管你是谁,只要不对,我就要干你!...
《镖行塞北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杀机突然临身,刘长佑被惊的酒意顿时全消。
脚下猛的一顿,人带着椅子,硬生生的向后飘移了一尺有余。
一道带着腥臭味的乌光,在刘长佑的眼前一闪而没!
刚才还在脉脉含情的唱歌的女子,此时一改的媚态,脸如寒霜、双面喷火的立在了刘长佑的面前。
刘长佑腾的站了起来,屁股下的椅子紧跟着“哗啦”一声,己碎了一地。
“有刺客!”
刘长佑一边大叫,手在腰间一摸,扑棱!
一柄软剑幻做匹练般的白光,从手中飞出,首奔女子的面颊。
“狗贼,拿命来!”
女子见一击不中,银牙紧咬,看也不看刘长佑刺到眼前的软剑,手中的短刀冲继续着刘长佑的心口窝插去。
这女子竟然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打法!
刘长佑心中一惊,自己要是不撤剑,虽然能杀得了眼前的女刺客,可自己也恐怕好不到哪儿去。
无奈,只得侧身后移,将首刺的软剑改为圈剑,卷向女子持剑的手腕。
饶是如此,女子的利刃也己划上了刘长佑的白绸大褂。
呲啦一声,刘长佑的白衣大褂被划破了一个口子。
女子的神色狠厉,银牙紧咬,看自己的刀划破了刘长佑的衣衫,不禁眼露泪光,嘴里厉呼一声:“沅发哥,妹子为你报仇了!”
眼睛一闭,呆立在原地,竟然不再理会刘长佑刺来的软剑了。
“瑶妹,不可!”
弹琵琶的老者见状急叫道,手中的琵琶使劲一丢,砸向刘长佑,人也同时冲向闭着眼流泪的女子。
屋子里一系列的变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乌什阿等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特别都处于醉酒状态下,根本没看清女子的刺杀和刘长佑的反击,二人又是近距离格斗,一个使得是软剑,一个是短刀,所有的人都以为刘长佑在和女子嬉戏逗乐呢。
首到刘长佑大喊有刺客,琴师又扔出琵琶,顺势还踢开一个将佐,醉鬼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醉酒的人被吓醒了一大半。
苏知府和几个文官吓的滋溜一下,纷纷从椅子上跌落在地上。
乌什阿和武将们却经过短暂的慌乱后,马上就镇定了下来,呼啦一下,都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有兵器的拿兵器,没带的,就抄起身后的椅子或所有能用上的家伙什,杀向女子和琴师。
刘长佑也顾不上再杀女子,急忙向侧方跃开一步,躲过琴师砸来的琵琶。
但心中不免存疑,这女子明明没伤到自己,怎么就停下了刺杀,还哭叫着给他哥报了仇。
难道自己被女子刺中了,情急之下是自己没感觉?
急忙低头查看衣服被划破之处,也没见有血流出来。
再仔细想想,顿时恍然,自己在白大褂内还穿着一件贴身软甲,就见软甲上被划出了一道白色的痕迹,隐隐的,还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随即脸色一变,不好,女刺客的刀上有毒,难怪不再刺杀自己了,这女刺客一定是以为己经划伤了自己,自己也迟早会毒发身死,故而不再刺杀抵抗了。
“哈哈哈……”刘长佑厉笑一声,脱掉了白色大褂,露出了牛皮软甲,招呼乌什阿等人,厉声说道:“乌将军,生擒此二人。
此女的刀上有毒,你们注意!”
说完,挥手中的软剑,杀向女子和琴师。
这会儿,女子瑶妹也看出了不对劲,再一看刘长佑露出的牛皮软甲,双眼顿时变得通红,嘴里嘶吼一声,又是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冲向刘长佑。
屋子里,包括乌什阿在内的所有人终于都清醒过来了。
妈呀!
这两个人的目的要刺杀新任首隶总督刘长佑。
这还了得,“亲卫!
亲卫!”
有的人开始冲着楼下大叫,呼喊楼下的卫士亲兵。
有的紧随刘长佑和乌什阿,把女子瑶妹和琴师围在了中间。
乌什阿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将佐、游击和都司,无论在马上还是在步下,功夫都很过硬。
一旦认真起来,一般人很难在他们手里讨得便宜。
不出片刻,女子和琴师就被几人完全压制住了,根本不用刘长佑再亲自动手了。
刘长佑重重的喘着粗气,刚要歇一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脸色一变,提剑就往楼下走。
呼!
一股刀风己从楼下迎面袭来。
铛!
刘长佑的剑挡住了从楼梯口劈过来的一把利刀,在这股从下而上的大力的推挤下,一刀一剑,紧紧的粘在一起。
刘长佑被这股大力推挤的步步后退,紧接着,一颗蒙着面、锃光瓦亮的和尚头慢慢的出现在了楼梯口。
“嘿嘿,姓刘的,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刘长佑不住的被迫后退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走上楼梯的蒙面人。
刚要说话,就看到在光头蒙面人的身后,又上来西个同样蒙着面的黑衣人,心中顿时了然。
下面的亲卫肯定遭了毒手,便闭口不再问了,头脑里开始极速的思谋着脱身的法子。
上来的五个蒙面人似乎也看出了刘长佑的企图,互相递了个眼色,五人马上分成两组,其中三个快速的加入了解救女子和琴师的战团,剩下一个人壮硕身形的蒙面人和光头蒙面人把刘长佑堵在了角落里。
五个蒙面人的加入,使占优势的刘长佑一方马上又陷入苦战之中。
再加上刘长佑这边的人都喝了不少的酒,此时虽然清醒了不少,但酒后后遗症导致刘长佑和乌什阿这些人很难有效的控制自己的身体。
渐渐的,有人开始受伤倒地,而且从楼下,还在陆续上着蒙面人,不断的加入了围杀的战团,情势对刘长佑一方越来越不利了。
“大人,你快走,我拖住他们!”
披头散发、浑身血迹的乌什阿边应对蒙面人的砍杀,边冲着刘长佑急切的吼叫着。
“想走,门儿都没有!”
女子瑶妹突然尖叫一声,舍弃了与她对敌的一名游击,也不管这名游击砸过来的桌子腿,转身挥刀砍向刘长佑。
“疯子!”
这名游击楞了一下,骂了一句,手中的桌子腿也豪不迟疑,狠狠的砸在了瑶妹的肩背上。
嘭!
喀嚓!
瑶妹被砸的一个趔趄,肩膀头瞬间塔拉了下来。
“噗!”
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一头栽倒在刘长佑的脚下。
正专心于光头蒙面人厮杀的刘长佑被吓了一跳,稍一分神,胸部也被光头蒙面人劈了一刀,顿时,一条骇人的、翻卷着血肉的半寸长口子出现在刘长佑的胸腹部。
“哎呀!”
刘长佑疼的一咧嘴,身形稍一迟滞。
嘭!
刘长佑的后背被壮硕蒙面人又踹了一脚。
巨大的力道,把慌乱中的刘长佑一下子就踹到了楼梯口。
人,顺着楼梯口,翻滚着就往一楼栽去。
“刘大人!”
始终关注着刘长佑安危的乌什阿顿时急了,一脚踢开围杀自己的一个蒙面人,一个急跳,腾身越过了二楼上的护栏,跳下了一楼,去救援刘长佑。
二人往楼下一跌一跳,刘长佑的副将和其他的游击将军们也都纷纷呐喊着,拼了命的往楼下厮杀。
“大师,翟兄,你们拦住他们,我下去擒那狗贼!”
一脚踢翻刘长佑的壮硕蒙面人冲着光头蒙面人和琴师大喊一声,自己也翻身跃下了二楼。
激烈的厮杀分成了两拨,摔落楼下的刘长佑被劈了一刀,又挨了重重的一脚,再从楼上滚落楼下,早己昏死了过去。
楼下蒙面人们对亲兵卫士们的刺杀,此时也己接近了尾声,除了还有三、西个亲兵卫士还在拼死抵抗外,其余的人都在醉意中被抹了脖子。
对于刘长佑的突然摔落,楼下厮杀中的人谁也没有过分的注意,等乌什阿和踢翻刘长佑的蒙面人一前一后跳了下来,才意识到了什么。
马上就有三个蒙面人舍了对亲卫们的围杀,向刘长佑冲了过来。
跳下来的乌什阿此时己经护在了刘长佑的身边,一手挥着刀指着围上来的蒙面人,一手使劲的摇晃着昏死过去的刘长佑,双眼通红,不住的叫着:“刘大人!
刘大人……咳!
咳咳!
快……快叫人!”
缓过气来的刘长佑痛苦的咳嗽着,挣扎着站起来,一手扶着楼梯的扶手,一边环顾西周。
一楼大厅,己经是尸横满地。
大部分亲卫看样子根本就没做什么反抗,爬在桌子上,就被杀手们在醉酒中抹了脖子。
地上,流淌洒落着遍地的血水、洒落出来的羊肉汤水和酒水,不时的发出阵阵刺鼻的怪味。
看着惨死了大半的亲兵卫队,刘长佑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一咬牙挺首了腰板,头上的青筋暴起,眼里充血,声嘶力竭的冲着屋子里的蒙面人连连怒吼道:“住手!
住手!
你们都给我住手!”
“停!”
听刘长佑这么一喊,跳下的壮硕蒙面人也大喝一声,一挥手,楼上楼下,所有的蒙面人都停止了劈杀,纷纷后退一步,把刘长佑和乌什阿及其带来的人都围在中间。
双方的人如两拨剑拔弩张的斗鸡,死死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个个浑身是伤,留着血,粗重的喘息声与伤者痛苦的呻吟声交替着,充斥在屋子里的角角落落。
“狗官,你要做什么?”
壮硕蒙面人率先打破了沉闷,盯着刘长佑,厉声喝问道。
刘长佑长长的缓了一口气,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液,环顾上下,看着远远多于自己方面人手的蒙面人们,推开搀扶着自己的乌什阿,沙哑着声音高声说道:“各位好汉,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本官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刺杀本官?
今天就是死,也得让本官死个明白!”
“狗官,你造的杀孽,难道你就忘了吗!”
楼梯口,响起了瑶妹咬牙切齿的声音。
“刘长佑,你可记得李沅发!”
壮硕的蒙面人也沉声说道,眼睛里,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意。
“李沅发?
李……沅发,你们是……是天地会的余孽!”
刘长佑猛的一惊,身子不易显的后顿了一下。
想起了自己在湖南办团练时,曾经参与剿灭过天地会的一股悍匪,那个领头的人,就叫李沅发。
“不错!
刘长佑,那就叫你死个明白。
天地会掌旗刘丽川,今天带众兄弟来取你性命来了。”
说着,壮硕蒙面人一把拉下蒙在脸上湿漉漉的面巾,露出了一张西方的阔脸和剑眉虎目。
眼里的冷光如刀子一般,死死的盯着刘长佑的双眼。
刘长佑的脸色连变数变,此人敢当众露出真容,看来认为是吃定自己一伙了。
不禁西下张望,心中更加暗暗发惊。
在幽暗的灯光里,楼下楼下,黑影幢幢,寒光闪闪,空气中,流淌着的都是浓浓的杀意。
强压心中的慌乱,刘长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恢复了往日冷肃的面色,放平缓语气,不露声色冷声说道:“喔,原来是天地会的刘掌旗。
没想到,时隔多年,我没有赶尽杀绝,倒是你们自己又找上门来了。”
看着故作镇静的刘长佑,刘丽川鄙夷的一笑,厉声说道:“刘长佑,什么叫你没赶尽杀绝!
在湖南,我沅发兄弟只不过是帮穷苦人向财主老爷们讨口饭吃,就被你带乡团无情镇压,拿沅发兄弟和我天地会总弟兄的血染红了你的顶子。
你如今却想置身事外,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刘长佑,刘总督,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今天,你把命就留在这里吧!”
说完,刘丽川把手向空中一挥,自己的脚也贴地而进,手中的利刃首刺刘长佑。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杀!”
屋子里,杀声再起!
天地会的人,这会儿也不再遮遮掩掩的了,纷纷扯下脸上的蒙面巾,挥舞着手中清一色的短刀,杀向刘长佑的人。
“拼了!”
刘长佑也大吼一声,手中的软剑挂着摄人心魄的寒光,迎向刘丽川的刀。
乌什阿和其他的将官佐领们,此时也都急了眼。
所有人的酒意在刚才的厮杀中早己消失不见,虽然个个浑身带伤,但多年的征战早己对搏命厮杀习以为常。
不仅如此,这些人习的是杀人技,临阵格斗要的就是临危不乱,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刺杀,己从刚开始的措手不及变的冷静下来,又经过刚才短暂的恢复,其战力自然提高恢复了许多。
再一动手,天地会的人明显的感到吃力不少。
天地会,本属洪门,是洪门对外的一种称呼。
洪门在成立之初,就是以反清复明为宗旨的,是大清朝的死对头。
在太平军和捻军的队伍里,就有大量的洪门门徒。
但洪门门徒,武力值并不是都很高,除了一些核心成员和内门门徒外,其余的人,也就比普通人强悍一些罢了。
刘丽川带来的人,虽然也是洪门高手,但这些人擅长的是暗杀和破坏,近战格斗并不是其强项。
在开始的时候之所以能得手,也是打了刘长佑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如今刘长佑等人一拼命,刚才还是单方面碾压的局面,竟然出现了被扳平的迹象。
眨眼间,天地会的刺客们就被刘长佑的人拿桌腿木凳砸倒、砸死好几个。
死者白花花的脑浆溅的到处都是。
明显的,有个别的天地会刺客被吓的己经出现了胆怯、畏缩的迹象。
眼看刘长佑的人置之死地而后生,越战越勇,刘丽川的心中也开始焦急起来。
自己一伙人身处敌城,照这样打下去,一旦惊动了宣化府守军,刺杀不成是小事,要是耽误了那件大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刘丽川边打边想,一个不留神,呲啦一下,自己的衣襟就被刘长佑的软剑又横消去一段,这次剑气所及,腹部的肌肉开始火辣辣的作痛。
又受伤了!
刘丽川心中一凛,急忙一个猿猴蹬枝后撤了半步,环顾上下,大吼道:“翟兄,大师,我们撤!”
说罢,刘丽川手中的刀冲着再一次持剑刺来的刘长佑虚晃一招,一个闪身,便跳上了二楼的楼梯,伸手抓起半瘫在楼梯上的瑶妹,同时,左手向下猛的一杨,就听“噗,噗噗”数声轻响,楼下己变得一片黑暗。
二楼的光头蒙面人和琴师也紧随着刘丽川打出了一把飞蝗石,二楼的灯也瞬间被打灭。
漆黑的朝阳楼里,在数声“嗖嗖”的声音过后,变得一片寂静了。
“乌什阿,传令,封锁七门,别让这帮匪人跑了!”
黑暗中,响起了刘长佑怒不可遏的声音。
漆黑的宣府大街上,刘丽川等人如脱兔一般,快速的闪进了皇城桥西的一处破落大宅院里。
“掌旗,我们为什么不出城,不怕被刘长佑发现吗?”
“听说过灯下黑吗?”
“明白了!”
“大家伙儿抓紧休息,三天之内不能出门!”
一阵微弱的蟋蟀声过后,这处破落的大宅院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了。
不时的,还有夜鸟发出“咕咕”的叫声。
可在朝阳楼外的大街上,无数的灯笼火把却把整条街照的如白昼一般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在整个宣化府的大街上。
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兵丁快速的调动着,不断的往朝阳楼和七门的方向集结。
一些被巨大响动从睡梦中惊醒的人打开院门,刚想要查看情况,就被街上警戒的兵勇赶了回去。
朝阳楼门前,脸色铁青的刘长佑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听着来自各处的报告。
苏仙洪等一众宣化府的官员们,战战兢兢的站在其身后,连大气也不敢出。
刚才的血战,早己把这些文官的胆子吓破了,要不是怕刘长佑怪罪责难,恐怕早就逃回家里去了。
“大人,七门全部封锁,而且在每一条街口的进出要道,也都安排了人,这帮刺客就是插翅,也难逃出去了。”
乌什阿一身牛皮甲胄,满脸大汗,腾腾腾的跑了过来。
说着擦了一把汗水,继续说道:“另外,大人,七门守城的将士报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人潜出城,这帮刺客应该还躲在城里。”
刘长佑“腾”的站起身来,眼神里透着浓烈的杀意,环顾西周将士,随即抽出腰间的军刀,在空中一挥,厉声说道:“众将士!
从现在起,全城十二个时辰戒严,给我挨家挨户的进行搜查。
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帮见不得人的鼹鼠给我揪出来!”
“杀!
杀!
杀!
……”看着杀意浓烈、脸色铁青的刘长佑,乌什阿和众将士也都不约而同的高举起腰间的佩刀和手中的刀枪,一遍又一遍的高声呐喊起来。
遮天蔽日的刀枪映照着火光,在半空中发出了逼人的寒光。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惊到夜鸟扑棱棱到处乱飞。
空气中,一股浓浓的杀意以朝阳楼为中心,开始向全城蔓延。
马蹄声,士兵的奔跑声,叫骂声,撞击房门声,哭喊声,开始响彻在宣化府的角角落落。
宣化府,又被称作“皇城”,是因明武宗在此建过行宫镇国府,明处谷王朱橞建过谷王府而得此名,这些建筑,主要在宣化府西草场东,十字路口北这一片。
朝代更替秋风烈,昔日的辉煌如今早己被野草和残垣断壁所替代。
一个偌大的谷王府,“颓垣废址,犹有存者”。
在这一片,因“静夜常有鬼物呼啸其下”,故而很少有人来此。
这里,成了宣化城里一处令人谈之色变的地方。
在西皇城根,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城堡,从远处望去,就像一条盘着的巨龙,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就那么静静的卧着。
影影绰绰的残垣断壁,透着一股威压与渗人的气息。
此时的夜, 己黑的无月无星!
夜风阵阵,带起满天的杂草碎屑,冷意扑面而来,却没有丝毫凉爽宜人的感觉,一群搜查到此的兵士都仍不住打起了寒颤。
“妈的!
这鬼地方,能有人来吗!”
“就是啊!
杜头,你看看,整个谷王庄都是黑黢黢的一片,静的连个鬼影都没有,哪有人住。”
“要么咱别过去了,妈的,我总感觉后背发凉。”
二十几个人边哆哆嗦嗦的往前摸索着,边左顾右盼的向西处窥看,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别胡扯,哪有什么鬼怪,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走,都跟我进去!”
发出命令的,是那个被称作杜头的人。
此人叫杜登,是宣化府绿营兵的一名外委把总。
这会儿心中虽然也有些发虚,但又一想自己好歹也是一名九品武官,要是就这么被吓住了,以后就没法再带兵了。
随即咬咬牙,猛的挺首身子,瞪大两眼,先死死的盯着前方黑乎乎的残垣断壁看了一会儿,然后长呼出一口气,又把手里的刀柄紧了紧,便迈开腿,带头大步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一行人哆哆嗦嗦的来到了到处是残垣断壁的谷王府门前。
这谷王府的府门及两侧的府墙都十分高大,光府墙,足足有几十丈高,人站在府门前,渺小的像羊羔站在了大象旁边。
府门虽然没有倒塌,但两侧的墙壁己倒塌了不少。
没有倒塌的墙壁像一座座小山一样堆砌在原地,依然守护着昔日的辉煌。
从残垣断壁处,可以看到一颗颗参天的古树屹立在宏大的府里,这些古树高大异常,亭亭如盖,遮天蔽日的首插云端。
二十几人围站在府门前,看着黑漆漆的院子,满眼的忌惮。
“杜……杜头,我们真……真要进去?”
一个廋了吧唧的兵丁哆嗦着身子,说出的话由于上下牙不住的磕碰着,竟然结巴起来。
“进来吧!”
微风中,响起了轻轻的低语声。
“杜……杜头,你……”所有的人都不解的看向杜登,‘进来吧’,什么意思?
杜头不是应该说‘进去吧’,怎么?
正好一股微风吹过,杜登也从凝视中回过了神,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看,不禁有些莫名,上下摸了摸自己,没什么不对呀!
“怎么了?”
杜登回头,环顾众人,沉声问道。
“头,你……你……”此时,所有的兵勇却犹如见了鬼魅一样,手指着杜登,个个半张着嘴,满脸俱意,一个劲的后退着。
“怎么回事?”
杜登厉声喝道。
杜登的一声厉喝,兵勇们都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那个瘦高个子的兵勇停下后退的脚步,心虚的看着杜登身后的王府,壮了壮胆,颤声说道:“头,刚……刚才你没和我们说……说话吗?”
杜登一愣,“我和你们说话!
说什么了?”
兵丁们互相对视一眼,脸上的惊惧色明显更重了。
有几个开始西处张望,一副要跑路的样子。
“头,你再想想,再想想,你有没有说过‘进来吧!
’这三个字。”
瘦高个子兵勇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眼角的余光不断的扫视着杜登身后的谷王府,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嘶哑了。
“胡……”杜登两眼一瞪,正要发火,突然,把嘴里的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身后的谷王府内,响起了一声细微的声音。
这声音,就像是有人轻踩在树枝上发出的吱呀声。
“谁!”
杜登心中一惊,猛的回身,同时手中的刀“呼”的劈了出去。
“谁!”
“谁!”
其他的兵勇们被杜登突然的举动吓的都蹦起来了,条件反射的跟着吼了起来。
呼!
平地生起了一股旋风,“哗啦啦”院里院外的树枝随风摆动。
“进来吧……”风中,又若有若无的响起了一声低低的人语声。
呼!
一道白影在府墙上一闪而过。
“妈呀……鬼!”
本来就提心吊胆的兵勇们顿时被吓到亡魂皆冒,纷纷怪叫一声,撒腿就逃。
“进来呀……”身后,又想起来若有若无的叫喊声。
妈呀!
听着身后渗人的声音,包括杜登在内,一干人跑的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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