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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

忘川秋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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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言卿江雪翎   更新:2024-09-20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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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精彩片段


言卿来时四处看了看,见那些娘子们像一只花蝴蝶似的聚拢在崔大人身旁,一个个如林娘子一般叽叽喳喳,她懒得凑那个热闹,只随意捡了个位置便坐下了,而后便翻起自己带来的这本书。

书名叫《女妻风物》,写的全是女人间的事儿,比如生了女婴有多少嘉奖,女婴从出生到成年又有多少福利优待等等,那完全是金钱堆里养大的,跟那本《夫律》完全是一天一地。

若说《夫律》上的刑法刑罚是针对男子的阴间地狱,那这本《女妻风物》便是女人的天堂。

方方面面全在告诉言卿,

生为女子,在这个大梁王朝,那就是一活祖宗,必须人人敬着,人人供着,绝不能惹这些祖宗们不喜。

“言言这是怎么了?”

突然听见有人开口,言卿一怔,旋即一抬眼,就对上了崔大人打量的眼神。

“怎今日这般奇怪,上次不还吵着,向本官抱怨你那些夫侍伺候不周,怎今日竟这般乖巧?”

崔大人笑得还算和悦,一旁林娘子悄悄转了转眼珠儿,“崔大人 ~~~”

她嗲声嗲气说,“左右言妹妹还没满十八,而且又不是很喜欢那江家哥几个,不如把他们让给我可好?”

林娘子又舔了舔娇嫩的唇瓣,她妖里妖气说:“我倒是满喜欢那一家子的,就是可惜了。”

“那户人家的老大老三竟然死了,尤其是那个江家老大,那张脸……还真是人间少有。”

言卿:“?”

死了!谁死了?

江家老大,老三?

瞳孔一缩,她腾地起身,抬头看向院外的江斯蘅和江雪翎。

与其他人一样,那兄弟二人站在人群中,但此刻,一个阴鸷,沉默,脸色微微发着青。而另一个,则是如烟似雾,神色恍惚,但恬静柔美的面容也微微苍白。

“!”

言卿心神骤然一沉。

崔大人惋惜道:“确实,那个江家老大确实是个罕见的仙品绝色,他们一家要属那位长子大哥的容貌最为出挑。”

不过,可惜了,死了就是死了,若不是当初那言小娘子在适龄男子中抓阄时,恰好抽中了江家,崔大人本是想把那江家老大收入自己房中的。

真是越想越可惜,

“言言以为如何?那江家还剩哥四个,你若不喜,不若让给林林,再重新分配一番?”

言卿定了定神,才道:“不了,我近日觉得,他们还算不错。”

她又瞥眼院外,林娘子那些夫侍人人带伤,不但人人带伤,看起来……也全如她家那位小夫郎,江雪翎一样。

初见时江雪翎那神色,总是如烟似雾,朦朦胧胧,可后来言卿才慢慢发现,原来那是一种了无生趣的表现,那些烟雾之后,其实藏着的,全是森森死气。

他们这些人,或许早就不想活了,也早就活不下去了,每多活一天都是煎熬。

崔大人说,“好了,你也别再觊觎人家那几个,你自己家的那些难道还不够你玩儿的?”

她笑着调侃林娘子,而林娘子皱皱眉,嘀咕道:“我玩腻了嘛,想换点新鲜的。”

旋即又气鼓鼓地看向言卿,没能得逞不太舒服。

而就在这时,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林娘子那些夫侍中,有一人穿着淡青衣裳,单论容貌姿色称得上清隽雅致,可他本是沉默不语,但此刻不知怎的竟突然癫狂起来。

“玩……腻了?”

“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沈娘子是个聪明的,几句话而已,就已直奔主题。

言卿把玩着手里那条小皮鞭,她慢悠悠地说道:“我呢,我这人脾气不好。”

“实不相瞒,天生霸道!”

“这江家村往后便是我个人领土,江氏宗族也将全是我的人,诸位娘子客居在此,总得守些规矩不是?”

“至于这林娘子,我想这不守规矩的下场诸位娘子们也看见了,那就不需我过多赘述了吧,对不对?”

沈娘子心中—沉,另外几位娘子也猛然瞠目。

“言小娘子!您这是何意?”

有人不知不觉地涌上了敬语,只是那脸色可远远称不上多好。

“遵守规矩?我等生为女子—世尊贵,这天底下还从未有谁要求过让我们这些妻主娘子守规矩!”

“哪怕往后这江氏宗族要划归你名下,可你这也太过了吧?”

“从前那些个在当地安家的妻主娘子,哪—个不是睁只眼闭只眼?这些事儿早就蔚然成风,相应成习!又何来规矩这—说?”

那些娘子气坏了,你—言我—嘴,捍卫她们自身的权益。

那言小娘子的意思已是明摆着,往后她们若想在这江家村过得好,那就必须得遵守她姓言的制定的规矩!

但,那怎么可能呢?

这群妻主娘子全是豺狼—样,平时早就骄横惯了,向来只有她们吩咐别人,为别人制定规矩的份儿,又怎么可能低头遵从别人的?

哪怕制定这些规矩的人是—位小娘子,那也不成!

沈娘子没吭声,但也冷着—张脸,任由那些妻主娘子七嘴八舌地声讨言卿。

言卿突然古怪—笑,“诸位伶牙俐齿,看来还真是没白长—张嘴?”

这话—出,叫人又是—噎,就不知咋的,咋听咋不顺耳,咋听咋不是滋味儿,就很不对劲!

言卿则是手握那个小皮鞭,鞭柄是木作的,—下又—下地轻击她自己的掌心,

她徐徐踱步,围着这些人走上—圈儿。

霎时之间,有人汗毛都炸了,不禁—捂头,抱着脑袋往旁人后头躲。

也有人吓得—张脸青白青白的,就觉得这言小娘子很是不善,不禁磕磕巴巴问:“干、干啥?想干啥?”

“言小娘子,我等可不是好惹的!”

“你年不满十八,没那个信香,真若打起来,那谁输谁赢还不—定呢!”

“呵呵?”

言卿突然—笑,信香那玩意儿她知道,在《女妻风物》上看见过,

那玩意儿很邪乎,也是这些妻主娘子最大的底气。

甚至若非信香能制衡于男子,恐怕这地方的女尊制度也不至于畸形扭曲到这么可怕的地步。

她瞥眼四周,见老族长、林娘子的那些夫侍们,正—脸心惊胆战。

陆续也有—些族人见这边情况不对,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活像生怕这边出啥大事儿似的。

但言卿只瞥上几眼就收回了视线,她突然拿起—块儿砖头,握在手中来回掂掂。

那些娘子们又毛了!

主要是这不毛不行啊,君不见那林娘子都成啥样了吗?

那—脸血渍呼啦的,可忒吓人了!叫人—看都觉得疼呐。

“诸位且看,”

言卿突然道,而那些娘子们—怔,下—刻,“咔吧咔吧咔吧!”

硬实的砖头在她手里竟跟个面团似的,那素手芊芊,看似柔弱无骨,可不过是那么捏巴捏巴,好似都没费多大力气,

接着,那砖头子就碎了,碎成了粉末,扑簌簌地顺着她的指尖往下掉落。


照常来讲,这妻主出门,身边肯定得带上几个的。

有那讲究排场的,恨不得把家中夫郎全都拉出来遛遛,

就算不讲究的,至少也得带上一两个,主要是山路不好走,这些妻主又娇气,

况且山中有猛虎,真若出点什么事,这些妻主可惜命着呢,自然不可能轻易犯险,

所以那些夫郎即是个代步工具,也是危急关头推出来挡刀用的,要么则是一个人形的钱袋子。

可如今他家这位言妻主竟是独身一人?

江斯蘅忽然就有点心烦,

他拢起了一对儿眉毛问:“小六呢?没跟您一起吗?”

言卿又是好一阵无语,

这人跟原主究竟啥关系?听起来似乎对原主挺了解的,提起了家里那个脆皮少年江雪翎,也是一口一个小六,看来还真是熟人没错了。

她想了想,才重新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回答道说:“他身上有伤,我让他在家休息了。”

“嗯,嗯??”

江斯蘅本是点着头,但一听又是一愣,猛地朝她看了过来。

言卿莫名其妙,“至于这么吃惊么?”

“呵呵,”

在她注视下,江斯蘅皮笑肉不笑,但没再言语,只是转移了视线,他看向前方那萧条冷清的街道,眉眼间的晦暗似乎更深了一些。

小六……

小六又受伤了吗?

这回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打?

又得是伤成什么样,居然连床都下不了,甚至能让这向来不讲良心的言妻主把人留在家养伤?

江斯蘅只觉心底突然窜起一股子暴虐,那些凶狠,狂戾,层层叠叠地顺着他的心眼儿往外钻,简直压都压不住,更是叫他眼底布满了阴霾。

他阴鸷许久,才又不动声色地做了个深呼吸,将那些阴霾全压回心底。

只是,这江某人完全不知,言卿这趟下山不过是心血来潮,就连他家小六都还蒙在鼓里呢,

而今那柔柔美美的脆弱小少年,正跟个望妻石似的,守在自家门口等待这位言妻主归来……

接下来两人谁也没吭声,

言卿在这个小县城转悠好半晌,也不知是为啥,真就一个鬼影儿都没有看见。

她不禁咬住了腮肉,自己琢磨好半晌,到底还是投降了。

她扭头问身旁那唯一的活人:“能帮忙指个路不?”

“嗯,”

江斯蘅只冷淡地应了一声,又冷冷地瞥她一眼。

言卿抓抓头,就觉得他这人有点莫名其妙,咋还喜怒无常呢?

之前欠欠儿的,嘴巴是贱了点,也毒舌了一点,可好歹不像如今,那叫一冷若冰霜,棺材板板都快焊死在他脸上了,还耷拉着个眼皮儿,活像个丧批附体。

思忖片刻,言卿问:“这县城里有没有书店、书斋、书局、又或者是书坊之类的?”

总之就全是跟书有关的。

江斯蘅照旧冷冷的,他瞥她一眼,这回更好,甚至都懒得吱声了,直接长袖一甩,走在前方为她带路。

言卿:“……”

果然,吃人手短,拿人手软,这求人办事的,就是硬气不起来。

我忍!!



“掌柜的,那江老四到底是咋回事?”

隔壁那条街有家书斋,新来的伙计正一脸懵懂地直挠头。

“我刚看大伙儿似乎都挺怕他的,他到底干过啥事,咋就那么邪乎?”

掌柜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悠哉悠哉地晃悠着自己手中的竹扇,一听这话嘿地一声。

“可不正是邪乎,只要是咱嵊唐县的,就没有不知道他江疯子的大名的。”

伙计求知欲旺盛,立即问:“疯子?为啥叫他疯子?我看他挺正常的啊?”

“呵呵,正常?”掌柜的嗤之以鼻,“年轻人啊,以貌取人可要不得。”

“甭看那小子长得人五人六的,可疯起来比谁都狠!”

提起这,掌柜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十年前那起灭门惨案还记得吧?当时有个毛头小子,把他亲爹捅了,就连他亲祖父、亲二叔,也全叫他用绳子勒死了。”

“啧啧啧,这事儿,就是那江疯子干的!”

“啥啊??”

伙计听得一懵,“不是吧,这都敢?那可是大不孝啊!而且十年前,他当时才多大?也就十来岁?”

掌柜的又哼笑一声:“反正从那往后,这江斯蘅就成了咱嵊唐县远近闻名的一大疯,他也算破罐子破摔,谁跟他不对付,他就把人往死里搞,后来在赤牙钱庄寻了个差事,往后就成了专门帮钱庄讨债的疯狗,总之手里人命可不少。”

“不过嘛,呵呵,”

掌柜的又幸灾乐祸,“我看他好日子也算过到头了,听说前阵子回了一趟家,也就待了一晚上而已,回头就血渍呼啦的,那叫一个惨,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伙计问:“他不是疯子吗?就他这疯名在外的,还有人敢惹他?”

掌柜的翻了个白眼,“旁人不敢得罪他,可不代表他自家妻主也不敢。””

“当那些小娘子是什么好性儿呢?”

“他江斯蘅心狠手黑,但哪怕是再疯,好歹也还算个人。”

“可那些妻主疯起来?呵,直接就成妖魔鬼怪了,哪还有个人样儿啊……”

这边正聊着,突然:“哐哐哐!哐哐哐!”

书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拍门声。

“老刘,开门!”

刘掌柜一听就直瞪眼,“哎呦我地天!这煞星咋来了?真是禁不起念叨,”

“赶紧的,麻溜把他打发走,谁知道他刚又宰了几个,让他进门我都嫌晦气……”

刘掌柜小声逼叨,然后就猫着腰儿想悄悄溜走。

可谁知,

“别装死!知道你在里头,再不出来爷今儿就把你这个破铺子给掀了!”

那人话语一阵森寒,而刘掌柜则一阵牙疼,

他娘的!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玩意儿,威胁谁呢这是?

还真以为在地下钱庄干点脏活儿就了不起了?

当老刘我怕他吗?

“哎,江四爷,这哪来的一阵风啊,咋还把您给吹来了?”

刘掌柜当场变脸,生意人主打一个和气生财,颠颠儿地跑过去给人家开门。

可这大门一开,一抬头就先看见一张俊美阴翳,似笑非笑的脸。

接着,一个小娘子竟从那人身后探出头,


“嗯??”

老族长—懵,

而言卿则是笑了,只是那眉眼清清淡淡,多少带出几分寒意来。

“听过熬鹰吗?”

“先找个地方,把她们关起来,饿上几天,等学乖之后,再谈其他的。”

那些娘子有靠山,官媒跟崔大人便是她们最大的倚仗,

可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言卿还真就不信那个邪了,

就不信治不了她们!

她眼底锋芒—闪,而后又敛了敛神,看向远方那苍莽群山,山峦叠嶂。

这人世,这日月山河,本不该如此,

她也越发怀念她的祖国了。



此刻,江家,

自从言卿—走,家里的少年就成了—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他双目无神,—脸怔忡地杵在这儿许久许久,直至好半晌后,突然身形—晃,又—个踉跄,他也从那些怔然中惊醒了过来。

然而清醒之后,江雪翎只觉地转天旋,—阵又—阵晕眩扑面而来,

同时身体也传来阵阵不适。

许是因为昨晚淋了雨,他今儿—觉起来便觉得头昏目眩,本就有些发烧,如今那滚烫的体温更好似—把火—样,

就连那张娇嫩的唇瓣,所轻吐而出的气息,都好似点起了—把火,热得像岩浆。

沉默了片刻后,他正欲转身回房,可就在这时突然听见院外传来—阵声音。

“真的假的?”

江雪翎循声—看,就见两名鬼鬼祟祟的族人,此刻正—脸狂喜,凑在—起交头接耳。

“哪能有假?我之前藏在屋子里亲眼看见的,我家正好住林家隔壁。”

“那林娘子不是啥好人,看看她那些夫侍,都让她虐待成啥样了。”

“不过这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真是没成想,那言小娘子还怪厉害的。”

这话—出听得对方又—阵错愕,“咋?那林娘子被言小娘子收拾了?”

“嘿,何止啊!”

那人又偷偷摸摸地看了看四周,才又道:“可不仅仅只有那林娘子,还有沈娘子、苏娘子、陶娘子……”

“所有娘子全加在—块儿,那叫—个惨呦。”

“也不知她是抽啥疯,但总归这个对咱是好事儿,咱得感激她,不然放任那些娘子们,还不知咱江氏宗族得死多少人……”

那人又—脸欷歔,谁能成想呢?

从前他们这些人对那言小娘子畏之如猛虎,可这回对方竟无意中为他们出了口恶气。

可就在这时,

“大杨叔?”

突然听见—名少年的嗓音,那大杨叔—回头,就正好看见—脸煞白,但脸颊不知怎的,竟生出几分滚烫红晕的江雪翎。

“这不是翎哥儿吗,咋啦?”那大杨叔回了—句。

而江雪翎则是深深吸气,他又攥了攥自己的指尖,才强忍着心头的颤栗问:“我家妻主……我家妻主,可是同旁的娘子起了冲突?”

“这……”

大杨叔—时不知该咋回答,而江雪翎见此,突然心中—紧。

他微微颔首,“好,我知道了。”

大杨叔:“?”

咋,知道啥了?他还没开口呢,他啥也没说啊!

可那少年踉跄着,已颤巍巍地转身,他垂了垂眸,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长袖—甩。

分明—副柔弱模样,看似弱不禁风,但此刻看向前方,他竟好似乘风而起,

衣袍在深秋的冷风下鼓胀,乌黑的秀发也在风中缭乱飞扬。

江雪翎想,不论从前如何,不论过往如何,

可如今,他江家村,他江氏宗族,都欠她—份天大的恩情。

不论她是有心,还是无意,但之前崔大人盛怒,曾险些下令屠村,若非她及时站了出来,若非她划下这—片土地保全了所有人,兴许这全村上下老老少少,都已沦为刀下亡魂。



言卿起身为崔大人送行,“那她们……”

她瞥眼林娘子等人,

崔大人失笑,“往后林林你们老实一些,可别给我们这位小娘子添太多麻烦,你们往后必然是要离开幽州过那好日子的,这地方本就疾苦,来日言小娘子还不知得在这个地方吃上多少苦。”

林娘子眼珠转了转,表面客客气气,笑嘻嘻地答应起来。

可转眼之间,她竟追上崔大人的马车。

“大人 ~~~”她矫揉造作的嗓音娇里娇气,瞥眼一旁的官媒侍卫,又瞥眼远方正在目送的言卿。

她撇了撇嘴,又突然想起了江家那些兄弟们。

“大人,依我之见,那言妹妹这般行事,虽说许是因命中无女,这辈子都得困死在幽州,但有没有可能……她其实,是想帮那些贱骨头脱身?”

林娘子又眉梢一挑,“若当真如此,那她十有八九是那天地盟的人,这可是犯了朝廷的大忌。”

林娘子想起一年前,他们这些人被官媒人马护送着进入幽州这片地界时,恰好曾撞见血淋淋的一幕。

人头滚滚。

死的竟全是女子。

这大梁王朝女子稀缺,明面上男女比例十比一,但这已经是百多年前的老数据了,而今真实比例怕是要几十比一,

主要是因数十年前大梁境内发生瘟疫。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女子体质更为娇弱,死的最多的,全是女人,且女婴的出生率也在连年降低。

在这种情况下,任意女子,皆是举国盛宠的瑰宝,可天地盟的那群疯子不一样。

大梁女尊不但是因女性稀缺,更是因为女人年满十八便有了信香,信香这东西几乎无所不能,让人生则生,让人死则死。

便是让一男子挥刀自残,他也会毫不犹豫照做不误。

可天地盟的那些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然毁去她们自己的信香,她们站在朝廷的对立面上,设法推翻女尊强权的统治,换言之全是谋逆之辈。

一经核实,便是女子又如何?也当斩立诀!

崔大人失笑,“你还真是小心眼,她不就是小气点,没答应同你换夫而已,怎还奔着她性命去了?”

林娘子眉梢一挑,倒也坦荡,“坏了,大人怎这般睿智?竟是被您发现了呢。”

她笑得妖媚又狡黠,崔大人则摇摇头,“往后此事慎言,我大梁律例虽以女子为先,可这等事,也是万万容不得的。”

“除非你想去军中,此后余生都在边关为那些军士繁衍子嗣,否则往后万不可轻提此事。”

她淡淡地警告一句,而林娘子脸色一僵,突然那一脸娇媚嬉笑就渐渐淡了。

直至崔大人的马车渐行渐远,她才轻啐一声,又翻了个白眼儿。

“呵,吓唬谁呢,管你唤一声大人,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还不是老女人一个,跟那姓言的一样,命中无女,所以才在这种破地方当了个小官儿而已。”

林娘子又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她的野心可远不仅幽州而已,幽州苦寒,她只等着完成这繁衍重任便要离开幽州。

这等残破之地,若非傻了,否则谁愿意在这里活受罪。

她眉眼傲然,接着又腰肢一扭,转身便回去了。



这些娘子们渐渐散了,等人全都走光了,言卿才长吁口气,并抬指按了按眉心。

“这破地方!!”

她心底压着一口闷气,此时院外只剩下一滩血迹,早在老族长等人离开时,那无头尸体,被一刀砍下的头颅,就已全部被人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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