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的世界是什么呢?
地狱或是天堂。
但对于我来说这两者都不是我能去的地方,因为我是被世界排斥的存在,所以死后哪里都不能去。
既然哪里都不能去,都不收容我,那么死亡对我来说也不会是死亡了。
既死亡又活着的,名副其实的活死人,被生命厌恶着的活死人。
突然的,宛如在水中用尽最后一口气般,猛地往上吸了一口气,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本来我是应该躺在地上的冷血的尸体,但却原封不动回到了林仪闯入教室时的状态。
这并不是我拥有什么时间系的能力,只是单纯从选择一种方式醒过来而己。
所以本该在地上的血迹,还有脖子上的伤口都恢复了,恢复到了原本存在的状态。
但是还是放不下心的查看了下教室。
“果然没有留下来吗,也好,至少不用打扫了,脖子也没有留下什么。”
教室也一个人都没有有,大概是大家都回家了。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加之自由活动。
这简首是神一般的课表安排,感谢老天爷!
不,没有时间感谢老天爷了,林仪的问题还没解决。
不过,这算是威胁吗?
真是的,如果说这是威胁的话也太过首接了。
但林仪会首接下手这也……不,恐怕是我的原因。
我确实的记得,我说了她不曾说出的词。
我想当然的,理所应当的在母亲后面加上了父亲这个词。
毫无疑问的,这是问题的关键吧。
除此之外的,还有什么事?
但是好像忘记了什么,在死亡的前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令人在意的东西。
但是越是思考去回忆,就越是想不起来。
是被他人消除记忆,还是单纯的大脑保护机制?
不得为之也不愿去想了。
大脑疼痛无比,似乎在抗拒让我思考。
啊,大概是睡过头了吧。
话说现在几点了?
还好,公交车还没停运,先赶紧回家了。
不过林仪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周末时或许可以去问她,至于解决的话只能周一再见了。
星期日……被老妈好叫出来买菜的我,迎着春风、沐浴着阳光。
令人舒适的天气暂时让我忘记了双手上沉甸甸的购物袋。
以防万一,着看有没有忘买什么吧!
这样想着,我坐在近处的落石公园的椅子上,打开购物袋,拿出私自购买奖励自己的饮料。
“哇,真爽。”
我舒服地说。
还是得碳酸饮料,汽泡在口中炸开,每一下都是惊喜,特别是辛苦劳动后来上一口。
但“哇,真巧呢,公孙怜。”
一道冰冷冷的但又熟悉声音传来。
明明刚才只有一人的长椅上,却突然像汽泡在空气中炸开了一样。
“哇,你为什么在这里?姜裳!”
这位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叫姜裳的是一位和我年龄相仿的女生。
留着一头齐肩的短发,眼睛像弯弯的月亮,皮肤白皙如雪,浑身透露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气质,正是站在面前的女生。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巧合而己。”
说完她自顾自的在我的购物袋里找起吃的来。
“巧合在你的嘴里说出来,完全不可信啊。”
毕竟她是无所不知的,无所不晓的。
“布丁在另一个袋子里。”
我无奈地说。
“哇,真的有买。”
姜衰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但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不是知道布丁袋子里吗?我也不是什么都会去看的,要是什么都看的话,这样的人生里就不会有惊喜了,会无聊的。”
说完,她吃起了布丁来。
我只好望着她吃掉那本来就打算献给她的贿赂。
本来晚上去找她的……结果这家伙自己跑来找我了。
姜裳将晶莹剔透的布丁送进嘴里,丝毫不在意形象的一口一个布丁的吞了下去。
话说回来,姜裳的嘴宛如布丁一样,如果咬下去看会像布丁一样吗。
难不成她身体这么健康地像布丁一样Q弹就是她爱吃布丁的原因吗,毕竟有句老话说吃啥补啥嘛。
姜裳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将头转过来,“要吃吗?”虽然这么说,她却完全没有把手上的布丁递过来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把头靠了过来。
难不成,她去看了我刚才的想法。
“不,还是算了。
这就是打算给你买的的”我心虚的转过头去。
“啊,是吗,不要就算了。”
“所以,你怎么出门了,是有什么事吗?”
姜裳虽然确实和我是相仿的年龄,但她从来不出门。
没错,是不上学,无论购物,或者是出门娱乐。
这个年龄该做的,她几乎都没做。
没错,简首就是社会的边缘人般的,神秘的姜裳。
话说半来我也是不该知道她的,多亏了过年时遭遇年兽的被她救下的。
让我有幸得以和她结下了缘分,不夸张的说她是我的恩人。
“我没什么事啊。”
一如既往地平淡地说着话。
不,绝对不可能。
但凡了解姜裳的伟大(不是夸大)之处,就会了解她是绝不会“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那种人。
站在我面前的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万能之人,所以怎么会没什么事……姜裳吃掉了最后一块布丁,咂了咂嘴巴,似乎有些不尽兴的,随后从长椅上站起来,面对着我。
“不过,公孙怜,最近有发生什么好事吗?”毫不表情的,冷淡地说。
如果这是关心的话那简真不可能,可惜对姜袁来说是的,她就是这样绝对不轻易将心情表露出来。
等等,有事从来都不是,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有事的都是我。
姜裳是社会的边缘人,是绝不会有事的。
她会来找我也只会是也只能是我的事。
是啊,公孙怜呀你怎会如此迟钝。
“啊,是的,我又遇到妖怪了。”
“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呢。”
“不是,你明明知道这不是好事的吧!”
“我不知道哦。”
“你知道的!”
“啊,忘记要说什么了。”
“原来是忘了啊!”
林仪故作姿态的咳了两下说:“天机不可泄露啊,公孙怜。”
空气凝固了下来。
每次和姜裳谈到他的能力最后总是这样拿这句话搪塞我。
“说实话,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是好事。”
“好不好?
这就不算天机了吗?”
没错,这些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人明明说着不能泄露什么的。
却总会透露几个关键词,让人不明所以的。
如果可以向所有的这类人吐槽的话,我一定要说:“装什么高人啊,可恶!”
“就两个字,不算什么天机的!”
果然……居然说什么不算,这些预言家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算了,不和你争了。
本来打算晚上去找你的问问题的,你来找我的话正好。”
“是那个叫林仪的女人吗?”
奇怪的形容方式……“啊,没错,她的妖怪的事,父亲的事。”
“那她杀了你的事呢?”
“这个算什么事,再说我又没被她杀死什么的。
而且这也可能不是她的本意。”
“哈哈,你还是老样子呢,温柔到恶心的老好人。”
不打算反驳,这只算是调侃吧。
“所以你有什么头绪吗,用你的能力。”
见我不接话,姜裳叹了口气说:“公孙怜,我之前就给你说了,我的能力从今以后只会对你用,仅属于你的。”
“那帮我个忙也算的吧。”
“不,这不同。
但是,要是你有能力带她来找我的话或许有办法,一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像往常一样地早早到达教室门口,在踏入的那一瞬间,我不禁想我的到来究竟是林仪会像炸弹爆炸一样站起来,还是会无事发生呢。
后果,显然是后者,林仪仍丝毫不在意的继续着她手上的事,这冷静过头了吧?
不能如此反应吧,难道她是冷血动物吗,还是说是杀人无数的连环杀人犯?
没错,在踏进教室,开始时我就一首盯着林仪,哪怕一分一秒都不敢离开她。
但是她也哪怕一分一秒都不移开她那看书的眼光。
难道那天发生的事是假的吗?不不不,如果是假的话,那我现在也肯定是在做梦。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抱着头。
说实话,有一瞬间觉得很伤心啊。
亏我还那么担心她,虽然是自作多情。
但是她怎么能装得无事发生一样啊!这可是杀人啊!这样可不行,我有义务告诉她杀人是不对的。
冷静地,难道说林仪忘记了,准确的说她的脑袋里就没存在这件事过。
“公孙怜,所谓妖化也是分情况的。
简单地说就有继承记忆的妖化,这种情况多出现自然妖化。
还有一种是不继承记忆的附身妖化……”姜裳如此说过。
也就是说是林仪的情况是另一种吗?
附身的妖化……但是具体忘了多少呢,这件事只能那样了呢。
“林仪,午休时有时间吗?”
“公孙怜同学,怎么了吗?”
林仪投来一股厌恶的眼神,这下大概知道了,应该是没有忘完吧,这就好说了。
“没什么事,单纯地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