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听听陈知衍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阅读聋子听不到你说爱她》,由网络作家“应不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聋子听不到你说爱她》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闻听听陈知衍是作者“应不许”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做为一个听觉残缺的人,我一直在努力攒钱买人工耳蜗。收养我的闻家,明明是富豪家庭,却不舍得给我花钱。而我的未婚夫,是个有着顶级洁癖的外科医生。一起同居半年,他却从来不让我碰过他的东西。什么东西,只有我沾了边,他都会换新的。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在我离开那天,说爱我。...
《长篇小说阅读聋子听不到你说爱她》精彩片段
闻听听再次见到付寒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她跟在主任身后被介绍是新来的付医生。
闻听听正在写着记录,抬起头,就看见付寒站在陈知衍身边,两人低头说着什么。
一样的白大褂,一样的神色淡淡,看上去格外和谐。
似乎是注意到闻听听的眼神,付寒直直的朝着她看过来。
没有任何探究和情绪,相反带着一种由上至下的打量,仿佛将闻听听从内到外都拆解了一次。
而后她就收回视线,低声和陈知衍说了句什么。
陈知衍也跟着抬起睫毛看向闻听听,微不可察的,眉心皱了下。
津北医院作为津北市的顶尖医院之一,每天都很忙。
对于付寒的欢迎仪式也就是简单说了两句,所有人就开始正常工作。
医生散开,闻听听整理了下东西,准备一会去给几位病人抽血。
接待台的台面被敲响,陈知衍淡声道:“把4床最近一个星期的所有监测记录,都给我。”
闻听听将本子递交给他,问道:“你要接手4床了吗?”
陈知衍翻阅本子的动作不停,他说道:“你现在应该去给其他病人进行抽血,而不是在这里问我这些问题。”
“我只是关心一下。”
陈知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医院里需要关心的人很多,不要浪费时间做口头功夫,你刚刚耽误的这一分钟已经足够你替三位病人测完体温。”
他说话从来是不留情面的,现在护士站的人还挺多,因为陈知衍的话,都朝着闻听听投来同情的目光。
闻听听手上的动作僵硬住,付寒清冷的嗓音跟着响起:“医生护士都有自己的职责,不要越界干涉,这是基本的规矩。”
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上了,闻听听也没法再解释什么。
她沉默起身,准备去病房抽血。
出护士站路过陈知衍和付寒身边的时候,听见付寒和陈知衍说道:“你们医院护士的培训做的似乎不太好。”
陈知衍嗯了声道,“只是个例而已,不过我会和主任反应一下这个情况。”
午休的时候,闻听听耳朵有些疼。
她躲进卫生间,将助听器摘了下来。
听力问题越来越严重,而且因为佩戴助听器的时间过长,耳部的问题也逐渐增加,所以上次检查的时候,张主任才会建议她直接移植人工耳蜗。
闻听听站在隔间里,助听器一摘下来,她的世界就是一片安静。
闻听听的第一幅助听器是陈知衍给她的。
那会她出事半年,闻家给她找了几个医生以后都不见成效,终于丧失了耐心,不愿再管。
是闻樱把事情告诉了陈知衍,于是第二天,陈知衍就给她带来一副助听器。
也就是那天,闻听听时隔半年,再次清楚的听见了陈知衍的声音,他对她说:“好好戴着,不许摘下来。”
闻听听在卫生间里待了十几分钟,等到耳朵终于没那么难受了才出来。
护士站里很热闹,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而很默契的,在看到闻听听回来的时候,所有的目光再次一起落在她身上。
闻听听一顿:“怎么了?”
有人说道:“听说闻家给我们科室又捐赠了五台仪器,还都是国外最先进的。”
闻听听抬起睫毛,手掌也不自觉收紧。
当初她进医院的时候,闻少安也往医院送了两台机器。
而后这两台机器就成了压在闻听听身上的秤砣,因为闻少安说,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耳朵,闻家是不会花这笔钱的。
如今这五台机器,应该是为了付寒。
同事没注意到闻听听的异样,羡慕道:“说是自己的女儿在医院工作,所以他们也想帮帮她的忙。听听,你爸爸妈妈真好啊。”
“左甜都给我说了怎么—回事,知衍,我发誓,当时确实我和闻护士都不知道黎庭在里面。”
“是我着急把病历给你,又忙着去找主任,才让她帮我送文件的!对,门也是我开的。”
方洄—拍大腿,后悔莫及:“早知道反而让她受这么大误会,还不如我自己给你送进去。”
陆时泽看着他,面色不改:“说完了?”
方洄啊了声。
陆时泽垂目,没什么情绪道:“你觉得黎庭现在还会相信吗?”
黎庭的事情到现在,已经不是方洄作证就可以解决的了。
更何况,方洄跳出来,黎庭大概率还会觉得他和沈安安是—伙的。
方洄—想,也反应过来这个道理。
他脸色难看,问陆时泽:“那怎么办,总不能让闻护士平白无故被冤枉吧?”
陆时泽看了下手机,平静开口:“她能不能再回医院都不确定。”
方洄更懵:“什么意思?”
陆时泽不答反问:“唐老师在吗?”
唐主任是神外的主任,同时也是津北医学院的教授,曾经是陆时泽和方洄的导师。
“在办公室,我刚出来。”
陆时泽直接去了办公室,却没想到付寒也在里面。
唐俊看见他就招手:“知衍来得正好,看看病例。”
陆时泽是唐俊心目中最得意的弟子,他和付寒说道:“正好你和付寒可以讨论—下这个病情,对之后的—些病人的治疗应该有帮助。”
陆时泽说:“我来找您是有其它事。”
唐俊头也不抬,“什么事?”
他看向旁边的付寒,付寒眉梢轻佻:“是需要我回避吗?”
沈安安的事情也不是—个人能决定的,就算留下也需要征求大家的意见。
他将手机放到桌上,放到唐俊面前:“沈安安今天去检查耳朵,这是她的报告,是赵锦涵给她做的检查。”
“赵锦涵说,她的耳朵在之后也可能会出现同样的问题。”
话音落下,付寒当即皱眉:“那她还怎么当护士?让病人来照顾她吗?”
***
沈安安在家里等到傍晚,陆时泽都没有回来。
反而是于鱼给她发了消息,说要过来接她。
沈安安本来不想给她添麻烦,可没想到于鱼已经到了家门口。
沈安安只能去开门。
—开门,于鱼就给了她—个大大的拥抱。
于鱼问她:“还是听不到?”
沈安安摇头。
于鱼叹了口气,单手扶住她的胳膊,把她带到车里,才告诉她:“张珈树也回来了,他本来想约你今晚—起吃饭的,我知道你怕他担心,所以说你今晚值夜班没空。”
沈安安连连点头,又给于鱼发消息:别告诉他,等我好了再—起吃饭。
张珈树和沈安安都是绿月亮孤儿院出来的。只不过沈安安被闻家领养,而张珈树却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
张珈树的性格孤僻,又因为结巴不爱说话,在—家汽修厂当了几年的学徒,今年刚开了自己的店。
之前于鱼遇到他,就是碰到他在外面学习。
因为沈安安的耳朵,于鱼没有带沈安安去外面的店,而是回了自己家,让阿姨煮了—锅菌汤。
于鱼—边给沈安安盛汤,—边问她:“你爸有没有因为黎庭的事情为难你?”
沈安安迟疑的摇头。
沉默片刻后。她看向于鱼,忽然拿起手机发消息:你知不知道有什么适合我的工作?
于鱼—愣,没反应过来。
沈安安:我想挣钱。
“你不是在医院里吗,护士的工作又很累,你不会还想出去兼职吧?”
“闻护士,你的助听器应该换了,不然会影响听力。”
办公室里,张主任提醒道。
闻听听坐在他对面,她才交完班,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
她点点头,“谢谢张主任,我知道了。”
张主任叹气:“闻护士,按照你最新的检查情况来说,其实我觉得你尽早的植入人工耳蜗会更好,而且现在这种手术也不是很贵,全部费用下来,包括后续的恢复也才六十多万。”
张主任顿了顿,笑容都更加和蔼了一些:“对于你家里来说,这点钱轻而易举,没必要拖下去。”
闻听听刚来医院那会,闻家直接给医院捐赠了两台进口的仪器。
谁不知道闻家有钱?
从办公室出来后,闻听听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银行软件看了下余额。
56005.83.
这是她这一年时间里存下的所有钱。
张主任说的对,六十万对于闻家来说不值一提,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天文数字。
闻听听是闻家领养回来的孩子,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
闻家人主动给她的,她才可以要,并且要感恩戴德。
如果闻家人没有给她,她是不可以张口的,否则就是白眼狼,是不识好歹。
闻听听回到科室换了衣服回家,已经快要七点。
津北最近都是连绵不断的小雨,天气阴沉得厉害,让人头晕脑胀。
闻听听不住在闻家,而是医院附近的一个公寓里。
到家,刚打开门,就看到玄关处的灯亮着。
闻听听一顿,陈知衍在家。
她推门的动作缓慢下来,又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沾上雨水或者泥泞。
陈知衍是津北医院有名的圣手,是神经外科最年轻的主刀医生。
他有严重的洁癖,没办法忍受一点脏污。
他还是闻听听的未婚夫。
所以闻家和陈家为了让他俩培养感情,才会答应闻听听跟着陈知衍搬出来住。
毕竟他们的婚约,只是因为一场意外。
闻听听收拾好自己,才进屋,玄关的灯亮着,客厅却没有开灯。
但闻听听还是能看到沙发上的那个人影。
陈知衍似乎在睡觉,听到动静都没有什么反应。
闻听听走近了些,果然看见他紧闭的双眼,还有又长又密的睫毛。
陈知衍在医院的外号是玉面佛手,不仅是年纪轻轻,就能胜任主刀的位置,更是因为他这张脸。
陈知衍长得很好看,好看到闻听听都只敢在他睡着以后,才这样光明正大的看他一眼。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陈知衍,前段时间陈知衍被派去国外参加了个学术会议,这两天才回来。
一回来就赶上了一台重大手术,昨天和今天都在手术台上待了六七个小时。
他眼底有圈淡淡的青色,眉心轻拢,看着睡得不是很安稳的模样。
客厅的窗户开着,雨丝混着冷风飘进来。
陈知衍身上只有一件衬衫,闻听听眼皮颤了颤,目光落到她放在小沙发上那张平时自己用的小毛毯上。
她犹豫着拿过自己的小毯子,可不知道想起什么,还是没敢多做什么。
她坐在自己的单人小沙发上,揪着毯子,目光再次落在陈知衍身上。
她知道陈知衍很累,所以也不想吵醒他,他能休息的时间真的太少了。
可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突然嗡嗡的响起来,闻听听一愣,下意识的伸手就要去关。
然后,就听到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你想做什么?”
闻听听回头,猝不及防和陈知衍对视上,心里猛地一颤。
昏暗的客厅里,男人的眼睛又黑又亮,没有任何的情绪,就那么看向闻听听。
闻听听整个人都僵住,她小声解释道:“我、我没有要做什么,只是我看你在睡觉,我……”
她想和陈知衍解释,然而却因为紧张,而有些结巴。
陈知衍的目光下移,停在闻听听伸出来的手上,闻听听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过去,忽然觉得自己的右手突然就滚烫了起来。
她猛地一下缩回手,指尖无措的在衣袖上擦拭着,仿佛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抬眼看向陈知衍,嗓音都带着小心翼翼:“我、我没有碰到你的东西。”
闻听听呆站在那里,陈知衍缓缓抬起眼皮。
眼里本来的没有情绪,染上了些漠然:“别碰也别靠近我的任何东西,这句话需要我和你强调很多次?”
闻听听看着陈知衍,手足无措起来。
她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向来嘴笨。
确实,在她搬过来住之前,陈知衍就和她强调过,她不能碰他的任何东西。
所以就算他们已经以未婚夫妻的名义住了大半年,可实际上,这屋子里的每样东西都是有标签的。
有她名字的,她才能动,其余的碰不得一下。
甚至就连陈知衍最常待的几个区域,她连过去的资格都没有。
就像这偌大的客厅,也只有那一张小小的单人沙发,她才有使用权。
他真的有很严重的洁癖。
陈知衍瞥了眼振动的手机,眉心皱了皱,明显不悦。
但还是耐着性子,接通了电话,不过不等那边开口,他就直接道:“帮我买一部新手机,立刻送过来。”
说完,他扫向旁边的沙发,沉声道:“还有找人把沙发也换了,再进行一次消杀。”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闻听听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自己刚刚不小心带过来的小毯子的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陈知衍那边的沙发上。
闻听听垂下眼眸,不敢说话。
更不敢看陈知衍。
她低着头,看向自己的右手,然后动作迟缓的将双手背到身后去。
她的左手用力的在右手的虎口上揉搓着。
她其实有点想告诉陈知衍,她不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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