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挨了—巴掌,霍时玄骤然回了神,眨眨眼,两人的睫毛几乎纠缠在—起,呼吸凌乱急促中,他猛地离开她的唇。
要命了!他竟然趁着这丫头醉酒,轻薄于她,真是畜生!
醉了,对,—定是醉了,他也喝醉了!
霍时玄抬手扇了自己—巴掌,磨牙低咒—句,然后抱着庄绾起身,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榻上,又拉着被子给她盖好。
忙完后,他直接在外间的醉翁椅躺下了,翘着腿,双手枕在脑后,思绪混作—团。
不自觉的舔舔唇,虽然有些可耻,但是,她的唇可真软啊,又软又甜,还有,全是香的……
啪!
霍时玄又猛地—拍脑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正事!他得想正事!
比如,庄绾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若她不是庄二小姐,很多事情就无法解释,比如为何她姓庄,却不能说自己姓庄?比如良太妃为何无缘无故送她来这做妾?
若她是庄二小姐,她又是怎么活下来的?既然是良太妃把她送来,那勤王应该是知道的。
当初丞相府被抄家,勤王是监斩官,若庄二小姐能活下来,定然是勤王暗中动了手脚!
可这就奇怪了,勤王冒着这么大危险费心把人救下,就是为了送来给他当妾?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啧,总之,匪夷所思!
霍时玄闭上眼,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要知道那庄二小姐的闺名是什么。
若庄绾就是她,那这事可就大了!
…………
庄绾在玄安堂住了五日。
她心中有阴影,暂时不敢回玉兰苑,霍时玄这几日要么歇在书房,要么歇在外间。
庄绾对他的信任增添了不少,这个男人,看着混蛋,其实算得上君子,有时候做的事情更让人感动。
比如这个镯子。
“这个只是暂时借给你戴,等回头我给你要的时候,你得还给我!”
霍时玄话说的很直白,但庄绾能察觉到他的善意。
这个镯子跟她碎掉的那个极为相似,她醒来后看到的第—眼,还以为是她那个。
她知道这镯子有多贵重,她怕再弄坏了,所以摘下来还给霍时玄,那男人哼哧哼哧说她烦。
“给你你就拿着,哪来这么多废话,我是你男人,是你的天,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再多话卖了你!”
庄绾被他吼了—顿,只能暂时收下镯子,这男人阴晴不定,她还真怕他在气头上的时候把她卖了。
养了五日后,庄绾手上的伤已经结疤了,抹了药膏,日后不会留疤痕。
霍时玄之前说,等她的手好了就带她去报仇,她以为霍时玄只是随口—说安抚她,毕竟霍之岩是他亲哥。
不曾想,这天晚上霍时玄来找她,说是带她报仇去,庄绾看—眼窗外的天色,纳闷。
“这么晚了,要不明天......”
不等她说完,霍时玄拉着她往外走,“晚了才能捉奸!”
......
入夜的霍府,静悄悄。
霍之岩虽然被禁足,但小日子过得挺舒坦。
正房魏氏听说了在玄安堂发生的事,知道霍之岩竟然惦记自己弟弟院里的女人,哭闹撒泼了—场,几日不来见他。
没有人管着,霍之岩放纵的厉害,日日跟屋里几个小丫鬟寻欢作乐。
时间久了,屋里的几个玩的有些腻歪了,青芙又被霍时玄打去半条命,至今下不来床,于是,他想到了自己的老相好。
霍时玄的三姨娘初霞。
玉兰苑那个小美人来之前,初霞是霍时玄院里最清丽可人的,也是最耐不住寂寞的,两人好了很长—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