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殿下一并带回去若是有什么缺的,也可尽管找老奴,老奴一定安排妥当,绝不让殿下被怠慢。”
话里行间,满是恭敬让李闲鹤挑不出半点错处。
而车内的柳家兄妹却分外惊讶。
他们二人可没有露头。
陈公公怎么知道他们在车里?
然而有些疑惑注定得不到答案。
李闲鹤瞧了瞧陈皮四,又瞧了瞧那三个大木箱,最终直接拍手示意侍从们将箱子带上。
“那就多谢陈公公。”
他放下帘子,随后示意马夫继续。
陈皮四行了一礼,目送马车远去。
待走出宫后,柳之妙方才急不可耐地问李闲鹤,“他说里面是银子你就信,也不打算开箱检查一下?”
“万一里面有假怎么办?”
她以前就吃过不少这样的亏,实在不想让李闲鹤也跟着上过当。
然而李闲鹤却摇了摇头,话里行间满是自信,“方才侍从们抬箱子的时候我看了,重量应该没什么问题。”
“至于里面放的究竟是不是银子,这并不重要,如果放的是那我自然没意见。”
“如果放的不是我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去大闹一场,再讨要些银子过来。”
“于我而言两全其美。”
反正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搞钱。
至于钱从何处来、怎么来,他并不在意。
稍稍丢点脸就能赚钱,那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买卖。
再说了,他可是皇帝的儿子,讨要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银子,简直理所应当,天经地义!
谁敢说他半点不是,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地位和本事。
至此兄妹。二人陷入沉默,他们对视一眼眼底满是怀疑。
他们只觉得李闲鹤某些时候显得格外聪慧勇敢,却又在某些时候显得格外没脸没皮。
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为矛盾的状态。
全然不似其他皇子那一般,做事端正,或是表里如一。
反而让人处处摸不着头脑。
“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们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柳之妙轻叹一声。
可没等她这口气叹完,陈皮四的声音却再一次响了起来。
“对了,殿下,柳小姐还有一件事情,老奴忘了交代了。”
柳惊涛听到声音下意识将妹妹护在身后,李闲鹤则立马目录寒光撩开帘子。
他瞧见那陈皮四此时正骑着一匹马,悠哉地跟在车旁。
可在此之前,他什么时候来的,三人都无所察觉!
“什么事?”
李闲鹤惊愕于陈皮四区区一个太监竟有这等本事,语气也变得颇为不善。
陈皮四倒像毫无察觉般,恭敬道:“陛下吩咐,殿下和柳小姐成婚在即,大可欢喜过日子,不必劳心费力掺和其他事情。”
“不然若是出了什么事,陛下和柳将军心里都过意不去。”
“至于柳将军那儿,陛下又说念其旧情多柳柳将军几日,还望柳小姐和柳公子不要大惊小怪。”
接连讲出来的话,却没有一句是人爱听的。
李闲鹤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放下帘子,随后催促陈皮四赶紧离去。
“本殿下知道了,你也没必要一直跟着,还挺烦人的。”
陈皮四这才应道:“是。”
随后紧跟着响起的便是悠悠的马蹄声,这一次声音彻底远去。
“陛下身旁的太监都这么厉害?”
李闲鹤带声音彻底听不见后又不放心地撩开帘子仔细瞧了瞧。
等他完全确定周围并无任何跟踪的可疑人影,后方才不解的看向柳家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