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她一边叫着一边向厨房走去。
母亲看到,满脸是血的女儿不禁心头一震。
“丫丫,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弄得浑身是血?”
刘霁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感觉我再也流不出泪来了。”
可眼角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流淌。
母亲看到这样的女儿,开始掉起了眼泪,她本就是个感性的人,如果看见别人这样心里也是万般难受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呢。
可能是被这份悲伤感染了,母亲搂住刘霁霖,两人紧紧抱着,泪水与血水模糊成一片。
女儿觉得母亲如果没自己会过得更好她担心,她害怕,她不知道未来的路会怎样走,自己会不会死在这;母亲觉得自己把痛苦带给了女儿,如果没有生下她,她也不会过得如此痛苦,各种感情伴着亲情这条主流河流向深海。
突然,厨房的门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
没等这份感情在心中融化就被打断,两人松开手,往门口一看,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门口,客厅的灯光让他显得格外高大。
“爸……”刘霁霖抬头看向他,还是满脸鲜血。
“真吓人”男人面露鄙夷,看了一眼他的亲闺女,嫌弃地说。
真是无情,真是讨人厌,真是不会看氛围。
母亲看向父亲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对他说:“丫丫都这样了,你是一点真心都没有,如此冷漠。”
她声音是比平常大了点,但也只限于和自己相比,但男人却一脸不耐烦了。
对她怒喊道:“我忙了一天,上了一天班!
累不累?!
你从家中只用扫扫地洗洗碗,而我还得从外面受苦受累!
平常回来还得听孩子哭,今天回家又吃不到饭,还得看你们娘俩惺惺相惜,你们怎么不为我考虑考虑?!”
说完就摔门而去,母亲枯瘦的脸上又流下了泪水,刘霁霖抱住了她。
刘霁霖在心中默念道“妈妈,不要哭了,我以后会带你过上好日子的。”
刘霁霖不明白像自己父母这么性格不合的人是怎么在一起的,还在一起了这么多年。
是母亲性格软弱不敢离吗;还是因为自己,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吗,但她觉得自己这个家好像也并不完整啊。
第二天,母亲又冲了纸灰水,这回刘霁霖喝下去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
“这回喝下去并没有感觉到灼烧。”
刘霁霖心里想着,咕嘟咕嘟地喝完了整杯水。
母亲见女儿这次不再痛苦,神态也开朗了许多。
就这样过去了几天,本以为会完全好转,可喝第七次时,却都慌了神。
一股巨大的火焰从她身上冒出,母亲吓了一跳,连忙去接水。
可水一扑在刘霁霖身上,她人是湿了,可火并没有灭。
她又开始吐血,嘶哑的嗓子说不出任何话,阴暗的房间看不清她的脸。
“啊…啊啊……啊”她痛苦地挣扎着,感觉有什么东西扎在自己后背。
母亲一看是个巨大的虱子。
母亲拿起水果刀,猛地向虫子插去,可当刀碰到虱子的背的时候竟然断了。
母亲惊慌失措,虫子动了动嘴前的触须,像是吃人的前摇,母亲连说道“不,不要”这时一个黄符出现在了虱子的额头上“爆!”
正当众人焦急不安之时,听到了江楚天的声音,但母女二人并未看见他的身影。
随即一团巨大的亮黄色火球爆炸开来,刺破了黑夜,母亲下意识佣向了女儿。
只觉眼前一片闪过,而睁开眼一切却都如初,只不过那只巨大的虫子己经只剩一具躯壳和一片血迹。
“妈妈”女儿看着倒在地上的母亲,母亲抬着头看着女儿身后那副躯壳。
“这是死了吗?”
她将信将疑地说。
“真是难以置信,这一切就和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