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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糙汉首长的疯批小娇妻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他不乐意,不吃就是了。
反正她用的也是傅城的粮票,—点儿都不心疼。
傅城望着她白白软软的脸,水润澄澈的眼眸里仿佛—心—意只装下了他。
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也软软的。
不像昨晚,对他又是掐又是咬,轻声抽噎着说讨厌他。
傅城接过她递来的饭盒,开口问她:“你吃了没?”
宋声声的谎话张口就来,骗他已经可以做到的面不改色了:“没有,没来得及。”
傅城知道她是—点儿都受不得饿的,“走,去我宿舍里吃。”
宋声声笑盈盈的点点头:“嗯,好。”
那边的走廊下,还有不少往这边张望的小伙子,笑容暧昧,还都忍着笑。
组织部的干部听到风声也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瞧见傅团长牵着他那娇滴滴的小妻子,还知道贴心的让人走阴凉的那侧,生怕她被太阳晒着。
可见不管外边的人怎么说。
傅团长还是疼老婆的。
首都来的干部子弟都知道疼老婆,队里有些人却总是把老婆当成保姆使唤,—身的臭毛病。
宋声声本来想挣开被他攥在掌心的手,“在外头呢。”
他往常就是这么说的,很克制,怕让人瞧见影响不好。
这回倒是不怕了。
傅城在部队里,的确不怕被人瞧见。
他扯起唇角,淡淡道:“让他们看。”
宋声声把脸藏在他的背后,像个小兔子似的,跟在他身边。
傅城的宿舍看起来和上次—样的干净整洁。
床头柜上放了几本军用书,她随手翻了下,根本看不懂。
都是很复杂的理论知识。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宋声声才想得起来傅城曾经也是公派留学的高材生。
傅城又在部队里面的食堂打了两个菜。
食堂的老师傅还拿他打趣:“小傅啊,听说你老婆今儿来给你送饭了。”
傅城淡淡笑了下,微不可见,他嗯了声,接着说:“人在屋子里等我,怕她着急,我先回去了。”
老师傅是过来人,对他摆了摆手:“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傅城怕宋声声饿坏了,—路几乎是跑着回去的。
他回了宿舍,支起桌子,桌上摆着白切肉、板栗鸡还有个清炒黄瓜。
他给她递了双筷子:“快吃吧。”
宋声声肚子还很饱,敷衍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傅城以为是天气热,她没胃口。
他心里琢磨着,还是得在家里装个风扇才行。
宋声声就是娇气难养的花儿,养得不好就蔫巴巴的。
傅城有些时候也会奇怪,她比大院里有些姑娘还娇气。
这倒也不是不好。
叫舍得心疼自己。
她也就这点没那么蠢。
宋声声吃完就打算回家,傅城这些天刻意和她保持距离,眼见着关系缓和了些许,他又有点舍不得。
傅城也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大少爷。
他说:“我这儿凉快,你先睡—觉,睡醒再回去。”
宋声声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便乖乖点了点头,说:“好。”
傅城下午还有事儿,不可能留在这里陪她。
“记得锁好门。”
“知道了知道了。”
部队里的宿舍,难不成还有人敢乱闯?
傅城还真是谨慎!
吃饱喝足,天气又热,还真容易起困意。
宋声声脱了衣服,就爬上了傅城的床,枕头被子上仿佛都还留有他的气息。
干净清冽。
她睡相不好,又怕热。
傅城下午拿了西瓜过来,打开门就看见她细细白白的长腿。
宋声声抱着被子睡得迷糊,隐约中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等到傅城养好伤回到宁城,妻离子散,定然心寒。
赵小宁打好的算盘落了空,心中多少觉得不痛快。
不过现在她只能先隐忍蛰伏,她看了眼为宋声声说话的王姐,在心里冷笑了声。
且等着宋声声在供销社里偷拿东西之后,王姐还能不能这么热心肠的站出来给她说话。
宋声声在供销社这份工作还是经王姐介绍,到时候王姐也少不得被牵连。
“怪我,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赵小宁硬是挤出笑容来:“表姐,我不该什么事儿都麻烦你的,你的日子过得也不容易。”
宋声声没和她客气,点点头,叹息道:“各人都有各人的难处,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事儿都够磨人的。”
赵小宁听着就觉得刺耳,她从和傅城领了证之后,哪里还有和柴米油盐相关的烦心事。
粮票、油票、糖票,每个月都多得用不完。
赵小宁以前嫉妒宋声声的不得了,这两天才好受点。
傅城都对她动了手,她的好日子早就到头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免得孩子回家见不着我又要闹。”
“你回吧,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谢谢王姐。”
宋声声出了供销社,赵小宁就悄悄的跟在她身后,看她是往哪儿去。
见到宋声声真的就只是老老实实的回家,赵小宁还有些小失望。
赵小宁回纺织厂的路上,偏巧在军属大院的门口碰见了接孩子回家的丁夫人。
丁营长的妻子见到赵小宁就叫住了她,随即拍拍儿子的脑袋:“你先回家去写作业,妈妈和阿姨有话说。”
调皮的儿子做了个鬼脸,然后在他妈对他动手之前,脚底抹油赶快跑了。
丁营长的妻子神神秘秘在赵小宁耳边说:“小宁啊,上回你和我说的事八成是真的。”
赵小宁竖起了耳朵,来了精神。
丁营长的妻子眼中放光:‘你上次说你表姐让傅团长给打了,我第二天就看见你表姐的眼睛特别肿,说不好是被打的还是哭的。’
赵小宁闻言顿时松了口气,看来这辈子和上辈子的轨迹也没什么变化。
宋声声都是一样的不讨丈夫的喜欢。
赵小宁装出忧心忡忡的样子:“我表姐实在骄纵任性,也不知道她什么话死后能改改自己的性子。”
丁营长的妻子冷笑了声:“我看是难,你表姐这性子一般人还真伺候不了。”
赵小宁低着头,她当然是巴不得宋声声的脾气越坏越好。
而另一边,刚到家的宋声声肚子就疼了起来。
她用煤炉给自己烧了点热水,等水烧开的时候,整个人蜷在沙发里,肚子疼得直不起身。
小脸苍白,额头直冒冷汗。
宋声声疼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嫩白的皮肤沁着冷冰冰的汗水,眼前还阵阵发黑。
她知道,自己是来事儿了。
宋声声是生完儿子之后,来这事儿才疼得死去活来。
所以她之前一疼,就迁怒到孩子和丈夫身上,觉得这两个人都是罪魁祸首。
这才对他们没个好脸色。
但这会儿她疼得摆脸色的余力都没有。
在宋声声以为自己快要疼死的时候,傅城及时回了家。
他还顺便在食堂打好了饭菜,刚进屋就见沙发上小脸苍白的人儿。
眉眼孱弱,泪眼潺潺,可怜死了。
宋声声本来还能忍,见到他就掉了眼泪,呜呜呜的哭出来:“傅城,我肚子疼。”
隔壁家的刘婶听见院门前的车声,探出脑袋来一看,果真是傅团长回来了!
她擦干净手,忙走出去,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傅团长?”
男人沉沉的黑眸闻声望去。
刘婶被他眼中的冰冷吓了一跳,勉强稳住心神,她说:“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声声说你出任务去了,我还以为得要十天半个月呢。”
傅城在刘婶面前勉强敛了几分冷厉,他说:“事情办完了,我就回来了。”
刘婶松了口气:“还好你回来的快,小池这孩子这两天都不怎么吃饭,话也没有几句。”
刘婶这两天帮宋声声照看孩子。
没想到小池这孩子看着乖巧听话,性子实在是倔。
小小年纪,就很成熟。
虽然不会胡闹,但是…太倔了啊。
饭吃的很少,也不怎么吭声。
早晨叫他过来吃早饭,眼睛也是红红的,好像哭过了。
问他怎么了,就绷着小小的苍白的脸说自己只是做噩梦了。
傅城不动声色,问:“刘婶,小池在您这儿?”
刘婶说:“可不是,声声托我照顾他几天。”
傅城暂且没空去管儿子,他不动声色,接着问:“那您知道声声去哪儿了吗?”
刘婶想到傅城方才阴沉的脸色,她一个过来人当即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声声没告诉你吗?她前几天搭老乡的驴车,回了老家。”
傅城嗯了声,紧绷的神色并未松动,他想了下,轻描淡写:“我给忘了,我现在去接她回来。麻烦刘婶帮我照看小池了。”
刘婶这才恍然大悟,合着是傅城给忘了。
她刚才还以为宋声声是有骗了他们,悄摸摸的跑出去干坏事了。
她松了口气,摆了摆手,大方地说:“邻里邻居的,傅团长别客气。平日你们也没少借我们粮票肉票。”
傅城戴上军帽,俊美深刻的五官隐在阴影。
他让驾驶员先在这儿等着,自己开了车往小水村那边去。
宋声声这边还在家里演戏,吃了躺、躺了吃。
叫她洗碗,她当听不见。
让她干活,她就默默流眼泪。
宋母瞧见她这懒鬼的样子就来气儿,忍了两三天实在忍不下去,将她拉到小房间里问:“你和傅城真离了?”
虽然现在提倡婚姻自由。
可真离了婚还是丢家里的脸。
不过宋母想着丢脸是一时的,宋声声这种好吃懒做、还不太老实的样子,被傅城嫌弃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和傅城离婚,正好也能给小女儿腾出位置来。
嫁给谁不是嫁,嫁给前姐夫还能说句知根知底!
宋声声正抱着家里最后一颗梨在啃,唇瓣染着梨汁,潋滟水润,别提多好看了。
她瞄了眼在门后偷听的赵小宁,故意支支吾吾,装出难以启齿的样子。
宋母看她眼睛都润润的,又欲言难止,心里就懂了。
宋声声偏还似是而非说了几个字:“妈,您就别戳我的伤口了。”
宋母没再吱声,也没再念叨她吃了家里最后一颗梨的事儿。
躲在门后的赵小宁喜出望外的,差点都要笑出声了。
果然如此,这辈子和上辈子也没有区别。
她大可以利用自己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一一拿下首都这些个大院子弟。
赵小宁转头就把这事说给了村里的长舌妇,故意宣扬出去。
离了婚的女人,就不值钱了。
尤其是这种可以说是被夫家休弃的,二婚就更找不到什么好的。
村里人嘀嘀咕咕:“我早就看出来宋声声和傅团长不能长久。”
“可别提了,傅团长可是首都的大学生,宋声声肚子里都没点墨水的,两人哪能有话说呢。”
“强扭的瓜就是不甜,瓜熟蒂落也没用。”
“声声可是咱们村最水灵的人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能收服傅团长。”
“我还以为他们感情挺好的呢。”
“这两年返乡的人多了,离婚的事还少吗?”
“我侄儿的战友在傅团长手底下当兵,听他战友说傅团长可没少忍耐声声,这也是忍不下去了,不然谁愿意这么折腾。”
“可不是。”
村里头的人就爱嚼舌根,更见不得别家过得比自己好。
巴不得大家都烂在泥里,眼看宋声声灰扑扑被赶回来,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这边还没嘀咕上几句,军用车就开进了村子里。
傅城将车停在宋家门口,他下了车,身上军绿色的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
整个人板正又冷漠。
高不可攀似的。
宋爹和宋母瞧见忽然出现的男人,惊得都不会说话了。
宋声声正在隔壁啃梨呢。
她家隔壁就是沈知书家。
沈知书他爹听见宋母骂骂咧咧指责宋声声吃了梨,他便叫她过来,从筐里给她拿了两个。
沈知书家种了两棵梨树,不缺梨吃。
往年都是拿出去同城里人换了粮票。
宋声声嘴甜,叫了沈叔。
为了两颗新鲜的梨,还多说了两句话:“上回我去阳城,还碰见了知书哥,他很受同学和老师的喜欢呢。”
说完,宋声声就感觉背后一凉。
她回头一看,望着眼前高大冷峻的身影,结结实实给愣住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差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傅城盯着她红润的小脸,饱满的唇瓣洇着柔润的汁水,微微张开的唇探出软嫩粉白的舌尖:“老公?”
傅城上前,一把掐住她的手腕。
前所未有的用力,生怕她跑了似的。
宋声声小心觑了眼他的脸色,深不可测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心机腹黑男人,心里怎么想的,面上半点都不显。
宋声声被他拎回了宋家,直接进了她以前住的那间小屋,门砰的一声关上。
然后——
“啪”的一声,彻底锁死。
宋声声瞧着沉默不语的丈夫,心里微微有些害怕。
她在他的掌心轻轻挠了下,男人却依然处惊不变。
她看起来有点怯怯的,声音柔软,拐着弯的打听:“老公,你怎么来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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