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夫人究竟应了您何事啊?”
书琴拥护着那袋银子,生怕有人同她抢了去似的,“今日宫中召见,奴婢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祝欢细细看了眼书琴,捏了捏她的脸。
“小…姐,肿…么了?”
书琴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我在想啊,我家从前那个只会哭鼻子的书琴去哪儿了,怎的如今这般聪慧?”
祝欢放下捏脸的手,目中皆是打趣之意。
书琴闻言便红了脸,只觉自家小姐实在是…魅力太大了些。
也是怪她定力不行,小姐几句话便破了她的防。
若是小姐能够一首如此…书琴微微偏了头,仍护着那袋银子。
而一旁的祝欢望向窗外的街景,嘴角弧度淡了下去。
如今阿父身为一国之相,阿娘又是京中西大家族的嫡系一辈,再加上她手下的人同她说的往年之事,如今宫中召见定有诈。
陛下当年所允之事、边疆贺将军等贺家之人不得回京之令、这些年宫里明里暗里地对西大家族打压之事…一桩桩、一件件,她不信如今这位陛下愿意相信来自相府和西大家族的忠心。
说到底,也只是相信罢了。
君心难测,谁能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或许正暗中培养提拔新的西大家族与丞相。
同个身份地位,自是亲手培养的傀儒最好控制。
祝欢冷笑,眉间绕着几丝愁绪与不满。
“吁——”不知发生了何事,马车骤停,未扶车座手的书琴一时不察便倾身要撞向了那车栀,好在祝欢回神及时出手拉住了她。
她,又被小姐救了。
祝欢没有理会发懵的书琴,出声道,“胡老,出了何事?”车外拿着缰绳的车夫紧盯着突然冲出的两人,见他们没有其他的动作后,退至车帘边。
“小姐,有两人称是你的旧识,说与您有要事协商。”
视欢略微思索,还是起身去拉开车帘。
缓过神的书琴连忙拉住她的衣袖,待祝欢看向她,又觉得的太过冒犯便速地松了手。
“小姐,那二人您不一定认识,为何要见?”许是见她担忧过多,祝欢安抚似地摸了摸头,无奈道:“方夸你不久,怎的又愚钝了些?“她轻轻用手将颊边的碎发别至耳后,语气缓缓,“纵使那二人我并不认识,那又何妨?阿父的教导我不会忘记。”
阿父说过,欺我者便杀之。
说罢,祝欢便掀帘而出,书琴护着钱袋紧随。
车外二人见车内许久未有动静便欲上前,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慢慢地走向马车,正当他们准备靠近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个人正是一首守候在马车旁的胡老。
他的表情严肃而警惕,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两个人,似乎对他们的举动感到不满。
这个车夫,绝不简单。
二人对视一眼,不敢再有动作。
转眼便见胡老向着从车中下来的人作揖。
“承欢!”
祝欢未曾出声便听见有人喊她的小字。
祝欢循声望去,只见那二人之中的一名女子跑向她,胡老拿着马绳欲出手将其拦下。
祝欢连忙出声止住了胡老,“是自己人。”
听到这话,胡老原本紧绷的神情微微放松下来,但眼中的戒备之色并未完全褪去。
“少琳,你们怎么回来了?
是老头让你们下山的吗?”
祝欢拉着女子的手,欣喜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轻松而融洽,仿佛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
“师伯若是知道你又喊他老头,不知气得又要拔掉几根胡子。”
陈少琳小声说道。
祝欢笑了笑,见周边的百姓多了起来,便牵着陈少琳上了马车,待坐好,方才想起还有个陈少晨。
祝欢探出窗外,“少晨哥,上车!”
陈少晨暗自叹了一口气,顶着书琴和胡老的目光进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