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幕布,暗云如同它的形态,慢慢将天空笼罩起来,黑夜降临,夜生活开始了。
昼伏夜出的服务生们如同上工的蜜蜂,鱼龙而出,几乎是瞬间,就将这个娱乐场所变得明亮闹腾了起来。
小高层们(小喽啰但有点儿地位的)己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来到这里得以放松一下。
他们出不去园区,没有其它放松的办法,只能来这里,借助酒精和美女,又或者是借助赌博来麻痹自己的神经,敷衍自己的无奈。
为了达到极致的快感,他们甚至可以吸毒。
以至于这里不只是歌舞升平,还是烟雾缭绕的,针水飞溅的。
在昏暗的灯光散射下,房间里不时暗红,不时暗绿,不时金黄,像是仙境又像是地狱,给人以一种极不真实的快乐,但却又甘愿沉沦于其中。
时间被欢娱推动着,不知不觉己是凌晨,重量级人物要到来了。
刘震来到休息室准备叫醒黎挽婉和闫丽,没想到她们早就己经醒了,正等着他来引见她俩。
几辆看似不菲的车停在了门口,从车上走下了几个看似身份就不凡的人,他们有说有笑,看似十分和谐,像是平常的商业伙伴。
他们信手阔步,踏着大步子悠然地迈进了场所之中。
刚跨进大门,立马便有车童上前,要来了他们的车钥匙,替他们泊车。
随之而来的又是引者,曲躬弯腰,准备将他们引领到早就准备好的雅间之中。
穿过花花绿绿的灯酒池,来到安静的地方,引者掏出钥匙打开一扇看似平凡的门。
而当门推开之时,随着引者邀请的手势指引的室内,却是装潢得十分豪奢的房间。
“哦哟,舟哥,你这地方可得要不少钱吧!
可真是豪华,简首比国内的高级会所还要好。”
米军开口说道。
“哪里,都是些几十年前的装修风格,国内早就不兴了,算不上大气。
比不得军哥你最近干得那一笔军火生意的九牛一毛。”
“哈哈,你也太高估军火了,军火不一定就这么赚钱。”
米军看似客气地说道,实则只是为了掩饰自己此刻的高兴,不然显得笨头笨脑的。
谁又不知道军火到底有多么赚钱呢?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冒着高风险走私军火。
面对米军这么说,林舟只是笑笑,并不说话,保持微笑,默认他的观点。
因为再多说下去只会浪费他的口舌,无聊的商业互夸有几句就是了,多了就会满溢。
就这样,在二人的一唱一和中,其他人也笑了起来,气氛被弄成了一种诡异的快乐。
进入包间,引者退出,鱼贯如龙般进来的是穿着暴露的侍女。
她们个个姿色艳丽,丰沟翘臀,勾起人隐藏在背后的性欲。
这行人之中不乏有被骗来强迫干这种工作的,也有自愿的。
即使她们不再愿意这样做,但却身不由己,她们早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像是签了卖身契一样,只能这样继续下去。
在这里,能干这一行己经算得上是极好的了,不然很有可能沦为血仆,器官库一类更惨的“商品”,或者说是沦落到南庄,被一些变态折磨,折断西肢,做成人椅等东西。
所以她们虽然对这份工作只能厌恶又妥协,接受这个事实,继续干下去,把自己变得麻木,至少能够较好地活下去。
其中跟在队伍最后面的便是黎挽婉和闫丽。
她俩前面的那些人游刃有余地扑向所谓“老板”的怀抱,喂果送酒,说着一些性暗示的话语挑逗老板开心。
尽管有些老板长得肥头大耳,像是猪一般,她们依旧要忍住恶心,笑脸相迎。
那些“老板”的手就不自觉地在那些美女身上游走,抚摸着她们裸露在外的嫩肉,玩得不亦乐乎,乐不思蜀。
黎挽婉和闫丽站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并未行动,她们在等待着机会。
黎挽婉看着面前这一个个肥头大耳的死猪样的“老板”,有些不忍下手。
她拉不下这个脸,她不想让自己去服侍这些没有人性,只有兽性的东西。
正当她这样想得时候,没想到闫丽己经端着酒杯投身上前,想要把酒送给她面前那个人。
黎挽婉朝那个人看去,那人长得还好,不是肥猪,但却给人一种无法靠近的感觉,更不好惹,不知道闫丽怎么想的。
那个人正是米军,长得痞是痞气,像是街巷中的混混头子,浑身散发着一股狠戾的气息。
他的耳垂上有一颗银钉,在他的耳朵上闪着光。
他的脖子上挂着银链串着的十字架,闪着金属的辉光。
那链子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肆意地摇摆,增加着他的狠性。
此时他正笑着,露出两侧的虎牙,柔和了他凌厉的线条,让他看着不那么凶狠。
米军看着朝他走来的闫丽,开口说道:“送酒可不是这样送的哦,你这样送酒我可不喝。”
闫丽有些尴尬,有些不知所措,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愣在了原地。
米军看她这呆木的样子,立马收起了笑脸,支身起来,唯余脖子上的十字架坠还在轻微晃动,反射着头顶的灯。
突然有人站起来,吓了在场的人一跳。
全场寂然了下来,沉默无声,都被眼前这位爷的震怒给吓住了,不知所措。
“军爷,这是新人,有点不懂事,你别气着自己了,”其中一个正在倒酒的女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对米军笑道,接着又转头面向闫丽,“会不会,不会就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
闫丽只能退身,打开门,出了会所。
她不知何去何从,找不到路,但是还没走几步路就遇到了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一上来就架住她的手臂,用一条白毛巾捂住她的口鼻,还未等她喊出声来,就己经失去了意识。
室内在闫丽的出去后又瞬间恢复了欢快,每个人都在继续下去,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