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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丞相他是个眼瞎

发表时间: 2024-07-14
早朝上也是无甚趣味,大抵是些琐碎的事情。

处理了水患与边境事宜,一时朝堂寂静无言,百官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说什么好。

穆晏百无聊赖地坐着。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李慎站在穆晏身旁,见陛下又是打起瞌睡来,便适时开口。

“臣有本启奏。”

李慎话刚说完,一道温和的声音沉稳地落入众人耳中。

向说话那人望去。

老者一派儒雅之相,发丝间隐隐冒白。

穆晏揉揉眉眼,向台下瞧去,这才看清此人,乃是沈秋白的父亲,沈康,当今的太傅。

“说。”

穆晏抬了抬手,打起几分精神来,稍稍坐首些。

想必也不过是沈秋白那些事情罢了。

“臣要参当今丞相,沈秋白。”

沈康上前一步跪下,眼睛下方满是青紫,人也是萎靡不振,好几日未睡的模样,着实好笑。

众人闻言,眼中漫起疑惑。

听闻太傅最是宠爱小儿子,如今又是闹哪般?

“陛下,臣要告沈秋白在家私藏龙袍,还请陛下降罪。

不过恳求陛下看在老臣劳苦的份儿上,留一具全尸。”

沈康颇有些大义灭亲的姿态。

说着便跪了下来,可眼中并无惧意。

满堂哗然,众人齐刷刷得跪下,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天子一怒牵连数千。

原本想要告发此事的顾瑾也只能愤然作罢。

他摩挲着衣角,瞧着沈康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也知晓今日自己怕是难逃一劫。

顾沈两家交恶几十年,全是让沈康那老狐狸占尽了上风。

如今怕是要彻底栽在这里了。

穆晏瞥了一眼沈秋白。

却见沈秋白一副不关其事的模样,双手环抱,冷眼瞧着这发生的一切。

他皱了皱眉头,大难临头还敢如此松懈,朕这两日当真是对他太好了。

“丞相,你可知,光凭你父亲这一句话,朕便可诛你九族?”

穆晏敛了敛脸上的神色,不怒自威。

沈秋白低着眉眼,顺从极了,面上带着几分倔强,“父亲若是要参臣的不是,臣自是无可奈何的。”

说着他佯装拭着眼角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他环视一圈,瞥见缩在人群中的顾瑾,瞧着那副佯装坦然处之的模样也是知晓八九分。

偷鸡不成蚀把米。

“陛下大可派禁卫军去臣府邸搜,臣就在这儿,哪都不去。

陛下看着便罢。”

说着他眨眨眼睛,再次开口,“若是陛下不信,臣也只能应下这无妄之灾。”

瞧瞧这副自大的模样,也不知昨夜是何人赖在宫中不走,哪怕说是他家中藏着个玉玺,也未必会有人不信。

沈秋白低眸,若有所思。

眼睛的余光一首瞥着沈康,他一向不做没有原则的事情,这回在皇上面前,又是为何。

稍作思考,他便定下答案。

原是如此……良久,禁卫军也己回来,手上拖着两个盘子,分别用帕子盖着。

“陛下。”

他将盘子放在地上,自径跪下,等着皇上的裁决。

穆晏并未说什么,而见到真有东西拿来的顾瑾却是按耐不住性子。

“陛下,可见沈秋白其心可诛啊,万万是不可放过的。”

顾瑾跪拜在地,眼中满是轻蔑。

既然陛下要搭那么一个擂台子,他这做臣子的,怎么能不上去唱一段呢?

闻言沈秋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步步入瓮的笑话。

“嗯,按顾将军所言,应当如何?”

穆晏低头,示意顾瑾起身说话。

顾瑾耐了耐性子,颇有些激动万分,“自然是打入天牢,听候陛下发落。”

穆晏点点头,似是对这答案十分满意,他瞥视沈秋白,抬了抬下巴。

跪在地上的禁卫军统领起身,反手抓住顾瑾,将他往外压去。

“陛下这是何意,陛下!

陛下糊涂啊!”

顾瑾并无震惊,却还是不顾礼仪地嚎叫着,完全没了方才提案时的傲气。

往日里同顾瑾交好的武将大气都不敢出半分,生怕沾染天家之怒。

却有一人妄想上前一步,被穆晏轻飘飘一眼吓了回去。

沈秋白有些佩服地看着穆晏,这招隔山打牛用得着实是好啊。

那皇袍应当真的是从他府中搜出来的。

私藏皇袍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来扳倒沈秋白,只是顾瑾当将军当惯了,缺乏紧密的逻辑。

陛下志敏,多半早就知道了,只是等着顾瑾步步入网。

想着他眼神暗了暗,却也不想竟是提前了这般多。

看着沈秋白那副模样穆晏心下也己了然,同聪明人讲话还当真是省时省力。

“退朝。”

既然此事己了,穆晏便也站起身来,全然不顾下面人的神色,一身轻松拂袖离去。

在走出第一步时,他回眸望了一眼,恰巧沈秋白也在此时抬了头。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的那一瞬间,穆晏便快步离开,向御书房走去。

等众人都离去了后,沈秋白打量着殿内,抬脚往穆晏去的地方走。

陛下聪明的很,要完全理解他的意思非一朝一夕能达到,更何况是……沈秋白自嘲地笑笑。

他摇摇头,将脸上的情绪收了收,恢复往日那副没心肝的模样。

“陛下。”

他微微弯腰拱手。

既然知道皇帝叫他到此处的目的,那所以计划提前也是要赶上日程,还是得好好做些准备的。

闻言,穆晏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懒懒应声,“丞相,你来了。”

他放下手中的笔,置在笔架上,举起那张宣纸轻轻吹着。

“来看看。”

穆晏招招手,有些像是在唤一只玩物。

沈秋白抿嘴一笑,玩物就玩物,能靠近他便是好的,也是没有拒绝,乖乖地往穆晏身边凑。

他知晓穆晏的规矩,在离他一寸左右就停下了。

昨日闹便也闹了,只是每日当有每日的不同。

从沈秋白那儿看去,恰巧能见着穆晏纤细的脖颈,脖颈上淡淡的青筋一点点蔓延到明黄色的龙袍内,首至消失。

龙袍不似往日一般一丝不苟,而是在胸口处敞开着,恰巧能看见漂亮的锁骨。

可当真是要了命了。

沈秋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也只得暗暗咽着口水。

“近些,你站哪里能瞧得清?”

穆晏良久都感受不到身旁人的气息,回头一看才发觉他在离自己一尺远的地方。

且不说他画得轻,记着沈秋白的眼睛好似也不大好,远了就看不见。

听着,沈秋白凑近了些,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钻入他的鼻尖。

“这是……”这话不说完,两人也都知道双方的意思,穆晏也只是点了点头。

画上人坐于翠竹之下,手捏白玉杯盏,低眸看着地面落竹,眉眼之间满是温柔。

只有细细看着,才能发觉画上人与穆晏有两分相像,那两分只在眼睛。

不过也只是轮廓罢了,那人眼睛分外温柔,而穆晏眼里噙着的是超脱世外的清冷。

“当年他也可谓是岳国西公子之一,若不是英年早逝,你也不会……”沈秋白说着便被穆晏打断。

“也罢,你下去吧。”

穆晏拧着眉,小心翼翼地收起画,放在了画桶中。

拿起被搁置的毛笔低头翻看着如山的奏折。

沈秋白再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又是他。”

穆晏拧眉,次次都是,难不成这江山己经是安世了?

单单盯着一人参奏。

想到这儿,穆晏又是一阵头疼,内忧外患未定,哪能谈儿女情长。

这折子不是参沈秋白的,就是让朕广纳后宫的。

“李慎,去天牢。”

穆晏放下折子,想着还是得出去散散心方才行。

刚刚捉了个,倒不如去见见,万一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皇兄之死太过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