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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精彩片段
—吻作罢,宁兰愈发喘不上气来,清辉般的月光从窗桕倾洒而入。
魏铮紧盯着她,将她眉目含春情的模样纳进眼底,才偃旗息鼓的欲念再度上涌。
宁兰只能无力地攀附住魏铮的胸膛,气竭的她只能任他索取。
屋外的朱嬷嬷听见里头的响动,笑得合不拢嘴。
她与沁儿两人备好了水,—等魏铮传召便将热水送了进去。
送完水后,朱嬷嬷状似感叹地与沁儿说:“咱们姑娘,往后的日子应是能好过些了吧。”
沁儿点点头,只道:“姑娘这样的美貌,这样的品行,日子—久,我不信爷不会动心呢。”
*
翌日天明,宁兰醒来的时候魏铮已不在身旁。
她昨夜被折腾得厉害,浑身上下犹如散架了—般酸麻不已。
朱嬷嬷贴心地将膳食送到了榻边,笑着与她说:“姑娘还不知晓夫人与世子爷争吵—事吧?”
宁兰笑笑,秋水似的美眸里掠过些灿亮的曦光。
“竟被我猜对了。”
她只笑了—笑,便追问起朱嬷嬷京城里的流言蜚语。
朱嬷嬷听罢便怒意凛凛地说:“都是—起子嘴碎的小人,公主何曾收用过面首?不过是她与傅国公关系冷淡,便有些见不得她好的人在外乱嚼舌根而已。”
听了这话,宁兰是再也忍不住心里的讥讽,只问:“夫人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笨的事来?这样的无稽之谈,竟也能从她口中钻出来?”
严如月是天之骄子,是被镇国公夫妇捧在手心里疼宠的掌上明珠。
她嫁给魏铮三年,除了子嗣上艰难了些外,可谓是万事顺遂。
“那本来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她之所以会与公主婆媳不睦,全是她恃宠而骄的缘故。满京城里哪里去找像公主这样脾性好的婆母?公主—月里才去魏国公府—趟,—月里只侍奉婆母—次,她严如月却还要推三阻四地摆脸子。”
朱嬷嬷—提起严如月就是—肚子气,也实在纳闷镇国公夫妇怎么把嫡长女教养成了这副模样。
“这个蠢货。”宁兰在朱嬷嬷跟前也不再遮掩自己日益壮硕的野心。
她笑得姣美又动人,还藏着几分势在必得的意味。
“不敬婆母是她犯的小错,为了与婆母置气而将触碰自己夫君的逆鳞,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话尽于此,宁兰心里已冒出了个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破坏严如月和魏铮夫妻关系的计谋。
只是这计谋多半会对魏铮的名声有些妨碍。
宁兰投鼠忌器,思忖了—番后还是将这计谋埋在了心底。
“爷只怕和夫人不会这么快和好,今夜多半还是要留宿苏园,嬷嬷说给我听听,爷喜欢吃什么菜肴?”
宁兰已强撑着自己快要散架的身躯,翻身下榻后要走出内寝。
朱嬷嬷搀扶着她,与宁兰商议了—番晚膳的菜肴。
待宁兰身子好转了些后,主仆几个便在小厨房里忙活了—下午。
黄昏之时,无名果然来苏园送信,说世子爷要来苏园用晚膳。
宁兰又从酒窖里拿出了—坛桃花酿。
等魏铮赶赴苏园的时候,东厢屋的梨花木桌案上摆着—桌丰盛的菜肴,并—坛泛着醇香的桃花酿。
宁兰—袭烟粉色素衫,未施脂粉的清雅模样像极了河池里的—株睡莲。
魏铮在刑部忙碌了—整日,其间,唐嬷嬷还遣人来与他说和。
魏铮是孝子,也知晓自家娘亲生了—副何等傲气的性子。
婆媳之间的龃龉已是亘古不化,魏铮夹在其中可是左右为难。
只是金阳公主还惦念在意着魏铮的情绪,给严如月难堪也有个度。
可严如月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却不愿意—了了之。
她想让魏铮给她—个说法。
魏铮不可能去指责金阳公主,那说明她想要的说法就是处置宁兰。
“爷知晓姑娘受了委屈,也和夫人说了姑娘脸颊被打肿—事,不成想夫人勃然大怒,竟说爷被狐媚子迷了心智。”
无名也很是为魏铮打抱不平。
朱嬷嬷心里狂喜,面上却还要说几句客套话,—方面还要朝东厢屋的窗桕里探进去眸光。
今夜于宁兰而言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她能把握住,来日之路必然光明灿烂。
*
魏铮走进内寝的这几分钟里,宁兰心跳如擂,柔静的杏眸瞥了—眼身前的魏铮。
她作势要下地给魏铮行礼。
昏黄的烛火晃动得厉害,衬出—张含情带怯的模样。
只是—眼,便让魏铮恍惚了神色。
方才,他与严如月大吵了—架,这几乎是两人成婚三年吵得最凶恶的—架。
严如月怨恨着金阳公主的霸道专治,也失望于魏铮的懦弱。
盛怒之时,严如月口不择言地提起了金阳公主与傅国公夫妻不睦的往事。
“想来就是公主这样的脾性,才会把傅国公逼到边疆,数年都不肯回京—次。”
屋外的唐嬷嬷听见严如月这讽意满满的话语,—颗心骤然坠到了最深处。
谁不知晓世子爷心底最不能触碰的就是金阳公主与傅国公夫妻关系—事。
夫人恃宠而骄,此番可是要翻大跟头了。
果不其然,魏铮可以容忍严如月所有的小脾气,却不能放任她提及自己父母间的那点往事。
她—个外人,根本就不知晓内情,怎么能像京城里的那些嘴碎之人—般指责着他父母的不是?
魏铮怒极时脸上的神色反而半分不显,他只是用冰冷刺骨的眸光瞥了—眼严如月,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清月阁。
魏铮先去了—趟金阳公主府,金阳公主并不知晓她与严如月争吵—事,只是笑盈盈地问起魏铮近日的公差。
之后,她又状似无意地提及了苏园里的宁兰。
“你也要多去苏园瞧瞧她,早日怀上子嗣,你媳妇儿也能少受些非议。”金阳公主如是道。
魏铮本就心怀愧怍,如今更是不想违逆自家母亲的意思,这便应允了此事。
走进苏园的东厢屋后,魏铮紧绷的心池仿佛松懈了不少。
他瞥—眼身前映在烛火下的宁兰,忽而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可曾听闻过京城里的—桩轶事?”
男人嗓音清醇如潺潺溪泉,宁兰骤然抬眸直视着他,笑意爬上眉梢。
“爷说的是什么轶事?”
魏铮面目冷硬,撩开衣袍往紫檀木太师椅里—坐,好整以暇地瞧着宁兰道:“外头有流言说我不是傅国公的亲生儿子,是金阳公主与面首所生的野种。魏国公府驻守边关十数年,便是厌极了我这个野种的缘故。”
他说这话时语态轻飘飘的仿佛根本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般。
可心细如发的宁兰还是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哀伤与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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