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啊,等他训练完找个机会给他吧。”
玛尔塔小声嘀咕着,将手帕塞进了贴身口袋,旋即快步走向训练场。
奈布毕竟刚入队,玛尔塔怕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士兵们再欺负他。
— —这是一个十米高、近乎垂首的斜坡,需用一根麻绳配合钩索翻越。
有个士兵恰巧钩住了松土,狠劲拉拉把钩索卡脱了,灰土撒了奈布一脸。
“咳,咳咳。”
全队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哄堂大笑,讥讽声此起彼伏。
“怎么就不是一泼硫酸给他脸溶毁了呢?”
他怒目圆睁地回头盯着那人,拳头快攥出火。
你们就这么喜欢看我难堪吗?
那人看到奈布生气,毫不收敛反而笑嘻嘻的侧头聊开了。
“哎,你说养出这种没教养的人,家里恐怕也脱不了干系吧?”
忽然,鼻梁重重挨了一拳,疼得那人瞬间天旋地转。
“好啊,你敢打我,我看你是真不知道自己…”话还没说完,他肚子便又挨了一拳,差点没给他把隔夜饭吐出来。
等玛尔塔赶到时,那人己捂着肚子瘫倒在地,鼻子止不住的流血。
“奈布!”
玛尔塔严厉地喊,“军内禁止互殴,这点你都忘了吗?”
奈布低着头沉默着,满眼阴郁,又偏头斜眼看着地上的人,眼神好似要钻出火来。
“他侮辱我,还侮辱我的父母。”
玛尔塔定睛一看,地上的正是他们少将的儿子纳迪。
“这件事我会解决的,训练继续,纳迪去医务室。”
— —“依我看,没必要帮着奈布,他个无家世无背景的,胡乱帮只会害了自己。”
霍滋欠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急得团团转的玛尔塔。
“可是是纳迪挑事在先…打住打住,”霍滋没好气地叫停了,“你也不想想他是谁的儿子?
他挑事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就行了,没必要淌浑水。”
玛尔塔看他的眼神变得凌厉,“你们也就只会欺软怕硬了。”
“我怎么能叫欺软怕硬呢?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我可不忍心你被少将骂呢。”
霍滋一脸委屈地盯着玛尔塔。
玛尔塔并不理睬,转身首奔少将办公室,她不相信少将是个不通情理的。
— —“他们的事我听说了。”
玛尔塔看着眼前步入中年性格沉稳的男人,心中微微踏实,便急忙的说。
“少将,我查了资料,奈布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母亲,从小相依为命,所以贵子的那番话可能刺痛了他,才导致了这个下场…这件事确实是纳迪的有错在先,”少将无奈地叹气,“自从他母亲走后,他性格就变得乖戾了。”
玛尔塔沉默着。
因为自己失去了母亲,所以要换种方式把这种痛强加给别人吗。
“很抱歉少将…”少将宽厚地笑了,摆了摆手,“不用道歉,是他太不懂事了,有空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至于那个奈布,稍微罚一下,也让他懂得些忍让吧,再多打几次人肯定要把他开除的。”
“是!”
闻言,玛尔塔感激地鞠了一躬,又转头跟在门外等待的小兵吩咐,“去把奈布叫到我办公室来,我有事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