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卿萧痕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品》,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这部小说的主角是云卿萧痕,《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其他小说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要,那你们刚才那般污蔑云卿时,可有为她考虑过?还有,你算老几啊,本宫凭什么给你面子?就冲你是相府千金吗?”苏雪柔死死咬着牙。她发誓,等她当上了皇后,第—个收拾这刁蛮的公主。哪怕取不了她的命,她也要找个纨绔子弟将她嫁了,毁她—辈子。永乐对于别人的敌意是很敏感的。因此苏雪柔—起歹心,她立马就捕捉到了。......
《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品》精彩片段
“居然敢顶撞本宫,来人,掌嘴,给本宫狠狠的打。”
卢燕等人听罢,俏脸瞬间煞白。
永乐是谁?
是陛下亲妹。
别说掌掴她们了,就是把她们杀了,她哥也能摆平。
她们这些贵女看似尊贵,可对皇室而言,碾死她们就跟碾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今日若被打了,也是白白挨打,里子面子都得丢尽。
眼看着公主身后的几个太监宫女朝她们走来,姚采容扯着嗓子叫喊:
“臣女不服。”
永乐冷哼,“不服?那就打到你服,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宫打。”
下—秒,花园入口响起—阵阵清亮的耳光声。
花园里的帝王满意了。
看来他这妹妹任性也有任性的好。
蹲在地上的苏雪柔白着—张脸,身子摇摇欲坠。
她虽然没被掌掴,但永乐打卢燕跟姚采容,就等于是在打她。
如果她不帮她们求情,以后还有哪个贵女愿意为她效命?
“公主殿下,求您看在臣女的面子上饶过她们俩,
都是未出阁的女子,这样掌掴有损清誉啊。”
永乐缓缓转眸,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她不喜欢苏雪柔。
很不喜欢!
如果皇兄执意要立她为后,她就搬出皇宫,去公主府居住。
她才不要跟这种虚伪做作的女人同处—室呢。
恶心!
“你也知道女子的清誉很重要,那你们刚才那般污蔑云卿时,可有为她考虑过?
还有,你算老几啊,本宫凭什么给你面子?就冲你是相府千金吗?”
苏雪柔死死咬着牙。
她发誓,等她当上了皇后,第—个收拾这刁蛮的公主。
哪怕取不了她的命,她也要找个纨绔子弟将她嫁了,毁她—辈子。
永乐对于别人的敌意是很敏感的。
因此苏雪柔—起歹心,她立马就捕捉到了。
哼,还没嫁给她哥呢,就想弄死她。
这要是嫁了,那还得了?
“说起来,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是你吧?
本宫也不能厚此薄彼,来人,给我掌她的嘴。”
苏雪柔愕然。
她没想到这蠢货居然这么嚣张,居然连她都不放过。
太后娘娘可是内定了她为皇后,阖宫皆知。
她怎么敢?
“公主殿下要不要想想自己在做什么?我的脸面,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够丢的。”
永乐眨了眨眼。
威胁她?
呵!
她想都没想,冲上去狠狠甩了苏雪柔—耳光。
‘啪’的—声脆响,打懵了在场所有的人。
云卿原本想阻止,可小公主虽然娇娇嫩嫩的,力气却大得很,她愣是没拉住。
完了,未来皇后被当众打脸,回宫后她母后她皇兄怕是饶不了她。
苏雪柔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你,你居然敢打我?”
小公主揉了揉发麻的手心,满脸的倨傲。
“你现在还不是皇后吧?既然不是,本宫如何打你不得?
别以为母后看重你,你就是国母了,我皇兄还没下旨册封呢。”
说完,她又对着身侧几个宫女喝斥,“掌掴二十下,—下都不能少。”
“……”
等她回到云卿身侧后,云卿满脸担忧的道:
“打了她,您不怕您母后跟皇兄责罚么?”
小公主眨了眨眼,露出—副怕怕的模样。
“怕,很怕,非常怕,你让我去国公府住几日,避避风头好不好?”
云卿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证明是真不怕。
也对,她养出这么个娇纵性子,可不就是太后跟陛下宠出来的么?
即便他们要罚,大概也是轻拿轻放。
“国公府的后宅乌烟瘴气的,我怕污了公主的眼。”
她口中的雅雅就是程霖的胞妹程雅。
两年前嫁给了康宁长公主的独子宋淮。
因为是青梅竹马,日子过得倒也和美。
只是头胎生了个女儿,长公主颇有不满。
这一胎,但愿她能得偿所愿。
青兰开口提醒,“太后娘娘稳固了您的正妻之位,您可以放心去公主府探望了。”
云卿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在理,点头道:“那咱们明日就去。”
青兰笑着应是。
…
庆国公府。
荣安堂。
徐氏病恹恹的靠在软榻上,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她刚应付完后院里那些姨娘庶女们,有些心力交瘁。
对云卿的恨,也攀升到了顶点。
要不是还惦记着那妒妇的嫁妆,她早命儿子写下一封休书,将她扫地出门了。
想她在庆国公府的后宅里威风了半辈子,临了却被一个贱蹄子压得死死的。
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连账上的银子都不让花了,看来那妒妇铁了心要跟玄儿和离,着实是可恨。”
立在一旁的福嬷嬷被云卿扣了半年月例,一肚子的怨恨无处发泄。
听了这话,连忙开口道:
“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没跟世子圆房,还是完璧之身,和离了也能找下家么?
夫人,咱们得想个法子断了她的后路,将她困死在这后宅里。”
徐氏揉了揉的发涨的眉心,叹道:
“我何尝不想断了她的后路?可她连房门都不让玄儿进,玄儿如何破她的身?”
福嬷嬷思忖了片刻,眼底划过一抹阴毒的光,凑到徐氏耳边低语了几句。
徐氏听罢,有些迟疑。
那种腌臜手段,她不屑于做。
可眼下只有这么个法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圆房。
最好一次就中。
有了孩子,看那妒妇还怎么和离?
“你能确保万无一失么?”
福嬷嬷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奴婢一定办得妥妥帖帖的。”
徐氏眼里的犹豫渐渐散去,咬着牙道:
“是她逼我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即刻着手去安排,越快越好。”
“是。”
…
云卿回到庆国公府后,径直去了春熙堂。
如果是以前听到婆母生病,她定会第一时间赶去荣安堂,衣不解带的伺候着。
可经历沈氏的事情后,她才发现曾经的自己有多可笑。
如今撕破了那层窗户纸,她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就这样吧!
走进院子,青叶小跑着迎了上来。
“姑娘,梅姨娘带着二小姐在花厅里候着,说有事找您商量。”
梅姨娘是庆国公的妾室,二小姐裴韵乃她所出。
她除了生下裴韵之外,还生了三公子裴策。
平日里就数她被徐氏压制得最狠。
她这个时候带着女儿过来,其目的耐人寻味。
“我知道了,你去告诉梅姨娘,就说我换件衣裳后再来见她。”
“是。”
目送青叶去花厅后,云卿跟青兰继续往正房走。
青兰压低声音问,“姑娘,梅姨娘这会儿过来,究竟是何意啊?”
云卿想了想,摇头道:“她平日里处事谨慎,谁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有一点她敢肯定,庆国公府的后宅,马上就要乱了。
也对,没了银子花,谁都得急眼。
而她要的,就是整个庆国公府鸡犬不宁,人仰马翻。
仅仅只是回到三年前那番穷酸模样还不够。
就凭裴玄今日对她的羞辱,她定要让这个家族从盛京彻底除名。
换好衣裳后,她来到花厅见梅姨娘。
“不知姨娘与二妹妹来春熙堂有何指教?”
她一边走一边询问。
梅姨娘连忙拉着女儿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云卿心下一惊,急忙上前去搀扶。
梅姨娘虽然是妾室,但到底是国公爷的女人,她一个晚辈还受不起这么大的礼。
“有话咱们慢慢说,姨娘怎么还跪下了?”
梅姨娘朝她露出一抹和善的笑。
重新入座后,她这才开口道:
“前两日就该来看望你了,可你染了风寒不见外客,只能耐着性子等到现在。”
云卿笑了笑,客气的询问,“姨娘是有什么急事找我么?”
梅姨娘四下打量了一圈。
见花房里除了她们三个,就只剩下青兰青叶这两个丫头,于是压着声线:
“庆国公府一大家子糊涂蛋,能娶您进门,那是祖坟冒了青烟,可笑她们不懂得珍惜,
少夫人,您应该急着和离吧?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一定帮你办好。”
云卿扬了扬眉。
所以她是来投诚的?
可她的儿女毕竟是国公府的血脉,助她和离对她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她可不信这女人会平白无故的帮她。
“姨娘怎知我急着和离?太后娘娘稳固了我的正妻之位,我依旧还是世子夫人。”
梅姨娘摇了摇头,一针见血道:“您是侯府千娇百宠长大的嫡女,金尊玉贵,忍不了这羞辱,
我知道您现在还没法相信我,但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
云卿微微眯眼,静默片刻后,淡声问:“你求什么?”
梅姨娘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他日国公府覆灭时,只求您能护住我的韵儿跟策儿,
当然,我也不让您白护,您想使什么阴私手段,我可以为您分忧,
毕竟我在这国公府生活了二十多年,比您熟悉。”
云卿冷冷的注视着她的双眼,想要从里面看出是否有算计与阴谋。
可她坦坦荡荡的任她打量,她一时难以判断。
“你很想国公府灭亡?”
梅姨娘嗤笑出声,“徐氏不曾把我当人看,而那三小姐更是欺压我的韵儿,
至于策儿,也没有享受到国公府的任何庇护,这个家对我们而言可有可无,
脱离了他们,我的两个孩子或许会过得更好。”
她的话音刚落,裴韵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嫂,母亲有意拉拢兵部左侍郎,为大哥铺路,
她,她想将我嫁进侍郎府做续弦,求您救救我。”
云卿愕然。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兵部左侍郎今年快五十了吧,比庆国公还要大上几岁。
徐氏竟然想着牺牲庶女,全了她儿子的仕途?
简直丧心病狂!
“亲事已经定下了么?”
云卿猛地从绣墩上站了起来。
“他来做什么?”
青兰摇头,视线落在了萧痕身上。
她刚才在外面已经认出了他就是几天前在街头遇到的那位公子,所以这会并不惊讶。
不过姑娘私下会见外男,这要是被裴玄逮住了,指不定闹成什么样。
云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现在请他出去,铁定会跟裴玄撞个正着。
他们俩虽然清清白白的,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裴玄毕竟是国公府的世子爷。
他要是存心为难墨公子,墨阁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不能连累他!
“公子,你先去屏风后躲一下吧,我夫君来了。”
她说得又快又急,眼尾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红。
萧痕有种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独自欣赏她这芙蓉面的冲动。
至于那裴玄,即使进来了又如何?
见到他后,还不是得乖乖的跪地叩首。
云卿见他如同石雕般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又听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更加着急了。
她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大步走到他面前,攥住他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推着他往屏风走去。
“委屈公子在里面待会儿。”
萧痕扬了扬眉。
她这着急忙慌的模样,竟给他一种她在藏野男人的错觉。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直接气笑了。
堂堂天子,坐拥四海,被人塞进这方寸之地,一副偷情被抓包的架势……
也就她敢这么以下犯上。
偏偏这小女人还不怕死的警告,“藏好了啊,千万别出声。”
“……”
云卿又将屏风往角落里推了推。
这下皇帝陛下紧紧的贴在墙面,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萧痕:“……”
云卿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摆与发髻,刚坐回绣墩上,暖阁的门就被裴玄给推开了。
见妻子正坐在桌前优哉悠哉的喝茶,俊脸顿时沉了下去。
“云氏,有你这么做媳妇的么?母亲病倒,你不去跟前伺候,居然还跑到外面来喝茶?”
徐氏病倒了?
也对,她命账房限制了各房的吃穿用度,老太婆不病才怪。
“首先,你裴家要贬妻为妾,我算哪门子的宗妇?
其次,我若不出来赚钱,你们一大家子吃什么,西北风吗?”
裴玄一噎,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不是还好好的做着你的世子夫人么?”
云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瞧他这口气,好似抬举妾室为平妻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
他还要不要脸?
“我之所以还顶着这么个头衔,是陛下与太后体恤,
如果没有他们为我撑腰,你裴玄的妾早爬我头上去了。”
裴玄被堵得哑口无言。
急促呼吸间,他隐约嗅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
龙涎香?
“你这屋子里藏了人?”
云卿霍地抬眸,心惊的同时直接将手中的杯子猛砸在了地上。
“世子爷学什么不好,非得学那街头的疯狗?”
裴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脱口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卿冷笑,“乱咬人。”
说完,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这渣狗怎么知道屋内藏了人?
她露出什么破绽了吗?
明明没留下任何痕迹啊。
可怜云卿甚少与皇室的人接触,对龙涎香的气味不敏感。
裴玄不同,他无数次面圣,无论是御书房还是乾宁殿都熏染着这种香。
不想记住都难!
“云氏,你别太过分了。”
裴玄低喝出声,将注意力全放在妻子身上,倒是将那香味给忽略掉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那香只有禁宫才有,他潜意识里觉得陛下不会出现在这。
只当自己嗅错了。
云卿见他不再执着于屋内是否藏了人,暗自松口气的同时,连忙转移话题:
“不知世子过来所为何事?”
裴玄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还有求于她,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我刚才去府中取银子,账房说超过五十两得经你同意,这才过来寻你。”
原来是为了银子啊。
云卿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平静无波。
裴玄又道,“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在银钱方面苛待各房?
回去后将那命令收回去,别让家里那些姨娘庶弟们看笑话。”
收回命令?
云卿差点气笑。
他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她却要掏一大把银子,真当她是大冤种吗?
那般羞辱了她之后,他凭什么认为她愿意掏这个钱?
“国公府的田产店铺每年只能产出一万两的利润,不紧着点花,下半年大家都吃土了。”
裴玄蹙了蹙眉,质问,“你的嫁妆银子呢?先拿出来垫着?”
云卿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问:“你那些同僚们都是靠妻子的嫁妆维持府上生活的吗?”
裴玄被呕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
“云氏,你莫要无理取闹,过去三年你不也是这么贴的么?”
所以他们就把她这种倒贴行为当做了理所当然?
云卿怒极反笑,讥讽道:“如果世子觉得我刻薄,大可以写下和离书,咱们一拍两散。”
屏风后的帝王从她口中听到‘和离’二字,才真正相信她是铁了心要离开国公府。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轻柔的笑。
她有这个打算就好办了,他会竭尽全力帮她达成所愿的。
裴玄又听她提起和离,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你做梦,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离开国公府。”
他的回答在云卿的意料之中。
不然她也不会让余伯去收集这渣男的把柄。
说到底,还是她那丰厚的嫁妆绊住了她的脚。
可没那嫁妆,她早就被裴家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不和离就不和离,你也别逼我拿嫁妆补贴家用,否则我让整个盛京皆知你的嘴脸。”
裴玄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后,才咬着牙道:
“不补贴家用,总该补贴给我用吧?我急需三万两银子打点官场,你先拿给我。”
“……”
“……”
一开口就整整三万两?
云卿觉得吧,这渣男的脸皮真是厚得堪比城墙了。
他有什么资格让她贴银子给他?
是利用了她摆脱永乐公主招婿?还是染指别的女人给她戴了绿帽?
“我认识永顺钱庄的掌柜,如果世子缺钱,我可以引荐你去他那里借。”
裴玄忍了这么久,终是忍无可忍了。
他几步上前,一把扣住云卿的胳膊,将她猛拽了起来。
届时她妻凭夫贵,便是二品的诰命夫人了,让她别小家子气,乖乖备好贺礼。”
福嬷嬷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徐氏原本还摇摆不定的,被云卿这么一刺激,瞬间有了抉择。
“你既是功臣之女,又是刚袭爵的忠义伯的妹妹,
而且还是太后娘娘抬举的贵妾,倒也有资格去赴宴。”
沈妙云一听这话,连忙瞬间露出了笑意。
“多谢母亲,您放心,我会请我父亲的旧部全力扶持世子的。”
徐氏满意了,伸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还是你懂事,知道一心一意为夫君铺路,不像那云氏,
她父亲明明那么多旧部,偏不肯联系几个扶持一下玄儿,
要不是看她口袋里还有几个臭钱,我早将她扫地出门了。”
“……”
沈妙云微微颔首,乖巧的听着。
她今日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多结交一些盛京的宗妇与贵女。
…
云卿收到徐氏的回话后一笑置之,带着青兰青叶登上马车径直往长公主府而去。
中途她收到余伯传来的消息,称兵部左侍郎府确实有意跟国公府联姻。
云卿捏着信封,秀眉微蹙。
她不能让裴韵嫁到左侍郎府上去。
裴玄若得这么一大助力,想要弄死他就更难了。
可她要怎么搅黄这桩亲事呢?
青兰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
“姑娘,奴婢昨天去店里取绸缎,撞到了二小姐的贴身婢女将一年轻郎君请到了临街的巷子里。”
云卿一愣。
请年轻郎君去巷子里?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云卿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纸条。
看来从长公主府赴宴回去后,她得找梅姨娘母女好好聊聊。
国公府距离长公主府并不远,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云卿整理了一下衣裳,扶着青兰的手下了马车。
她来得早,府里还没什么客人。
程雅跟迎来送往的管家交代过,庆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一过来,立马引去她的住处。
所以府里的下人都没敢怠慢她,恭敬的将她迎入府中。
“世子夫人,您随奴婢这边请。”
云卿笑着点头,经过登记礼单的地方时,她突然顿住了脚步。
“庆国公府的贺礼由我婆母出,等会儿她老人家会一并带过来。”
礼官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笑道:“世子夫人客气了,您请。”
云卿勾了勾唇角,跟着领路的婢女朝程雅的住处而去。
原本她应该先去拜访长公主的,但徐氏还未到,她不能越过婆母去。
一路来到听雨轩,见到了翘首以盼的程雅。
见她挪动身子想要下榻,云卿急忙冲上去拦住了她。
“你这都显怀了,可悠着点啊。”
程雅摆了摆手,拉着她坐在旁边。
“我整日里被长公主拘着管着,哪里都不能去,
你就少念叨几句,让我耳根子清净清净吧。”
云卿瞪了她一眼,视线在室内扫视一圈,没有见到那个粉雕玉琢的人儿。
“芳姐儿呢?怎么没瞧见她?”
程雅嘴一撇,委委屈屈道:“自从有了那丫头之后,你就不爱我了。”
云卿一阵无语。
“那可是你闺女,跟自己女儿吃醋,你还要不要脸?”
程雅立马换了副嘴脸,嘿嘿笑道,“以后你生了女儿,我也不爱你了。”
“……”
幼稚鬼!
想到等会儿的好戏还得她去加把火,云卿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程雅听罢,差点笑岔气。
“姐妹好样的,就该这么干,你放心,我保证让那老虔婆颜面尽失。”
“您就别逗她了,等咱们去了江南,天高皇帝远的,跪谁去?”
青叶挠了挠头,破涕为笑,“也对哦。”
青兰不想理这迷糊虫,将她推到一边后,从托盘里取出银耳羹递给云卿。
“姑娘,苏小姐明日应该也会参加长公主的寿宴吧?要不您推了,避避锋芒。”
云卿端碗的动作一顿。
青兰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以前没出阁的时候,她是侯府嫡女,父亲掌管着天下半数兵马。
而那个时候的苏雪柔,却还不是相府嫡女。
她们虽被称作盛京双姝,但她比苏雪柔更受追捧些。
如今苏父入阁拜相,连带着苏雪柔的身份也水涨船高。
加上她又是太后钟意的皇后人选,虽然陛下还没下旨册封,但基本已经内定。
她若再往她跟前凑,可以想象会有多少的冷嘲热讽。
“那我传个信给雅雅,就说病了,明日不去赴宴。”
青叶在一旁打趣,“您不去看俊俏的陛下了?”
云卿有些好笑,“他都要立后了,立的还是与我不对付的人,我去看他做什么?”
“……”
这时,院外传来粗使婆子的禀报声:
“少夫人,世子爷朝后院这边来了。”
云卿蹙了蹙眉。
裴玄那厮最近怎么老是往她院子里跑?
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她下意识偏头朝青兰看去。
青兰压低声音道:“您别担心,几位姨娘会将他勾到偏院去的。”
云卿听罢,不再多说,拿起毛笔又开始抄写女戒。
刚写几个字,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青兰冷着脸走了进来。
“姑娘,几位姨娘没勾搭成功,裴玄铁了心要来您这儿,咱们该怎么办?”
云卿淡定自若,“怕什么,我小日子来了,他还能强要不成?”
说完,她想了想又道,“你去请医女,就说我肚子疼得厉害,让她过来瞧瞧。”
青兰会意,从侧门溜了出去。
不一会儿,裴玄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男人蕴着怒火的视线在室内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美人榻上。
小娘子软绵绵的躺在上面,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仔细看,她的脸色发白,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这副美人弱不禁风的模样,瞬间驱散了男人脸上的怒火。
他原本是想来质问她为何不管管院子里那些姨娘,任由着她们使手段勾引他。
可如今这一瞧,所有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云卿撑着软榻半坐了起来,有气无力道:
“来了月事,肚子疼得厉害,世子找我何事?”
裴玄见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心底涌起一抹烦躁。
“我们是夫妻,来找你一定要有事么?就不能行房?”
云卿已经习惯他的厚颜无耻,所以将他这恶心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行房怕是不能,我小日子刚来不久,若你有事,我倒是可以帮上点忙。”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面瞧。
女医怎么还没来?
她是半刻都不想应付了。
偏偏裴玄看不到她眼底的厌恶,自顾自的道:
“你能想通就好,助我打点了官场,等我封侯拜相,有你风光的,
过几天咱们把房给圆了,争取明年生个嫡子,我保证以后这内宅没人越过你。”
云卿咽了口唾沫,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不是,他在这恶心谁呢?
外面响起脚步声,医女提着药箱匆匆走了进来。
见裴玄也在,她朝他福了福身,然后走到榻前给云卿把脉。
“您这是忧思过重,郁结在心,引发了痛经,
“我刚才跟叔叔婶婶们开了个玩笑,裴玄能力出众,我为何要跟他和离?
至于爵位,我的儿子有国公府继承,何须惦记着娘家的?
改明儿我去趟宫里,询问姑母的意思,看看她老人家怎么说。”
二老爷听了这话,瞬间反应了过来。
想到老三两口子那番漂亮的回答,再想想自己跟妻子的回答,后背顿时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隐隐感觉侯府爵位与他无缘了。
“卿儿,二叔刚才气糊涂了,这才说了那些不中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说完,他又狠瞪了身侧的婆娘一眼。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妇,竟翻出了当年的那桩旧事,专往人家心窝子上捅。
这下好了,把人得罪了个彻底。
二夫人也知自己闯了祸,满脸灰败的望向云卿。
“卿儿,二婶这张嘴就是欠打,但我没有恶意,你就当是废话,左耳进右耳出。”
那么歹毒的话还没有恶意?
云卿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客套。
“二叔三叔先回去吧,爵位之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三老爷二话不说,领着妻子退出了会客厅。
二老爷还想说些什么补救,可对上侄女不耐的目光后,只得转身离开。
见妻子还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冷声低喝:
“无知蠢妇,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丢人现眼吗?”
“……”
目送几人离开后,云卿伸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立在一旁的青兰担忧的问,“他们会不会去国公府告状,说您存着和离的心思?”
云卿嗤笑出声,“对于贪慕虚荣的人来说,荣华富贵是世人都会追求的东西,
裴玄如今风头正盛,在他们看来,我就该紧紧抱住国公府的大腿不撒手,
今日这一出,他们只当我是在试探他们对我的真心,不会往深处想的。”
青兰松了口气,又问:“您这么吊着他们,是另有打算么?”
云卿微微垂眸,一字一顿道:
“我要让他们狗咬狗,等两败俱伤后再扶持旁系子孙袭爵。”
青兰笑着开口,“估计打死他们也不会料到您会直接来一招釜底抽薪。”
“呵。”
…
前两日,太后宣相府嫡女苏雪柔入宫为她抄写佛经。
据说当晚她留宿在慈安宫,并未回府。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整个盛京都沸腾了。
不为别的,只因所有人都在猜测太后与陛下是不是已经内定苏氏女为后了。
当年的盛京双姝,一个嫁入庆国公府,婚姻满地鸡毛。
一个即将为后,母仪天下。
同样尊贵的身份,同样惊人的容颜,结果却大相径庭。
这有父兄撑腰跟没父兄撑腰的区别,可见一斑。
云卿曾经再出色再贵重又如何?
伴随着永宁侯的病故,这位明珠注定要碾入尘埃,遭人践踏。
春熙堂。
云卿正在抄太后罚的女戒。
青叶在一旁咋咋呼呼的,将市井上听来的消息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来。
“姑娘,他们真的太过分了,把苏雪柔捧上天,却将你踩进了泥地里。”
云卿笑了笑,边写边道:
“他们倒也没说错,如今我确实是地里的泥,与苏小姐比不了,
谁让她有个百官之首的爹,而我父亲已经化作了白骨呢?
还有,她嫁得比我也好啊,以后我见到她,还要三拜九叩行大礼呢。”
青叶直接气哭了。
“凭什么?”
云卿有些好笑,“因为她是一国之母啊,不跪的话要掉脑袋的。”
“……”
青兰端着托盘走进来,里面放着银耳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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