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课很快接近尾声,只剩下最后的体育课。
俞宛在黑板一角写完数学作业内容的最后一个字,班上同学都己经走得差不多了。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从讲台上下来,正要提醒严晓雪该去操场了。
然而这时,晓雪满脸慌张的捂着一个东西向她跑来,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我来姨妈了,打算先去厕所换一下,你在楼下等我吧,等下怕来不及。”
俞宛有些担忧,犹豫道:“要不这节体育课就别去上了,我帮你……”请假。
话还没说完,严晓雪立马打住:“别”。
这可是她最爱的体育课呀!
见她一脸不放心,她立马信誓旦旦的保证:“宛宛,你相信我,谁痛我的姨妈都不会痛的!”
话音一落,她便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俞宛:“……”严晓雪是她在这学校唯一的朋友,两个人从初中就是一个班,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也只有她知道,沈寒之是她哥哥。
突然,耳边传来的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把她的注意给拉了回来。
她循着声音往最后一排看去。
徐鹤神情惫懒的伸展了下手臂,目光随意地往她这扫了一眼,貌似刚刚才睡醒。
俞宛环顾一眼教室,只有零星几个人在低头看书。
她忽然有个猜想,对方可能是被自己刚刚的说话声给吵醒的。
一想到之前晓雪说的关于把他吵醒的下场,她有些不安的按住掌心。
倏尔,徐鹤那边终于有了动静,俞宛抬头看过去,对方己经起身径首朝外面走了。
从头到尾都没给她一个眼神。
她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是自己想错了,平白把别人想得那么坏。
想着晓雪的话,俞宛下到了一楼大厅,她一路踩着瓷砖的裂缝黑线,走到了左边那根大概三人合抱大的柱子前站定,这里是她放学每次等沈寒之的地方。
也不知道要干嘛,俞宛低头看着脚下白色瓷砖上的裂痕发了会儿呆。
恍惚间,一道陌生的女声在后面响起,似乎是在叫谁的名字。
俞宛西下张望,貌似除了不远处走廊上那个模糊身影,好像这里就只有自己了。
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叫自己,有些犹豫的转过身。
迎面来的女孩个子很高,肩上披着一头柔亮的亚麻棕卷发,长着一张极具攻击性的漂亮脸。
她手里拿着一盒心形巧克力,小跑着从她身边擦过,往前跑去。
情不自禁的,俞宛竟也跟着看了过去,随着对方走近,少年的脸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是一个发色漆黑,穿着白T和灰色休闲裤的少年,原本刺眼的阳光细碎的洒在他身上,给他挺拔而修长的轮廓镀了层微光。
他低着头,肤色冷白,眼神平淡,额前的碎发给他平添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俞宛瞬间呆愣在原地。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饶是她见惯了沈寒之那样精致帅气的脸,也不得不感慨眼前人的样貌。
沈寒之是深沉,让人琢磨不透的帅,而眼前这个是干净胜白雪,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帅。
卷发女生在他身前站定,双颊微红的将手中的巧克力递给对方,害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