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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掮客的那些年

方南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我是一个掮客,是个专门给活人和死人牵线的中间人,不曾想,长走夜路终于湿了鞋……

主角:   更新:2023-08-07 2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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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我做掮客的那些年》,由网络作家“方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一个掮客,是个专门给活人和死人牵线的中间人,不曾想,长走夜路终于湿了鞋……

《我做掮客的那些年》精彩片段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我吐了口烟雾,将烟头按灭在火车连接处的那个小铁盒中,心中不免有些叹息,回到座位上,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靠在那里,身子微微蜷缩,虽然是夏天,脖子上却围着一条丝巾,他是我这一次的客户,我打量着他,明显能看到,他脖子处皮肤下的那条黑青色的线似乎又向上蔓延了……

故事开始之前,我有必要介绍一下自己,我叫方平,今年26岁,是一个掮客,所谓的掮客,就是指像中间人,经纪人,中介一类的职业,也有叫跑合的。

掮客自古就有,司马迁在《史记》中也曾提到过:“天下熙熙,皆为利趋,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名言用在今天,恰是形容掮客们的真实写照。

这一行的生存领域非常广泛,不过我的生意相对在掮客中就显得有些特殊了,是专门介绍一些遇到荒怪事情而没有解决办法的无路人和一些有手段却并被埋没的阴阳先生的中间人。

所以我也被业内的人士称为——“散官儿”。

指的就是不管是什么地方来的人,只要找到我,我一定能帮他们找到解决办法的大师傅,在这种专门搭线的工作中,像是一个有求必应的闲散官职人员。

我家祖上三代都是这种生意的出身,最早的时候,太爷爷就是靠着认识的先生、大师多,人脉又广而起家,到了爷爷那里同样如此,后来父亲接手之后出了事儿,导致他活的时间很短,临终前曾告诫我,说我八字纯阴,打死也不让我再接触这个行当,可是由于生活紧迫,就业压力大,五年前,我还是违背了对父亲发过的誓言。接手了这个特殊性质的工作。

这种活儿一般来说并不为人知晓,而能找到我的人一般都是经过了很多条路子才联系上的,一般的情况我是不会拒绝,收费的情况也是按照事情的大小来决定,然后我会联系闲置的或者提前和我打好招呼的阴阳先生,看看有谁想接活儿,最后挑选出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安排双方见面,价钱方面我一般都是拿小头,所以很多这方面的师傅都喜欢接我的活儿。

一般的情况,按理说我作为中间人是不会亲自上前线的,可是有时候事情特殊,我也不得不亲自出马,比如客户要求多或者哪个师傅性格古怪又或人手不足的情况下,我才会亲自上,几年下来,也是经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稀奇事情,所以有些事情对现在的我来说看的还是比较淡的。

可是接触这件事后,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内心都无法平静下来,以至于决定将这件事开始的故事记录下来,这件事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应该从三天前的一个下午说起……

我在肯德基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一边吃着鸡肉汉堡,一边无聊的刷着朋友圈,这段时间生意不好,将近2个月都没有人联系我了,赶上这种淡季一般都很郁闷,今天一个人出来闲逛,顺便贴贴小广告扩展人气,走到中午,肚子饿的不行,就找了个肯德基进来,就在我坐下了不到十分钟的时候,突然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对面,神色看起来有些慌张的同时也非常的惨白。

我看了他一眼,视线向两边扫了扫,不是没有其他的空位,可他还是选择坐在了我的身边,加上神色慌张,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见我看他,他有些牵强的冲我咧了下嘴:“抱歉,大哥,我在这儿坐一会儿就走。”

我随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吃我的汉堡,吃了两口,就见他的表情开始扭曲了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快速的滑落,这小子死死的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一种忽明忽暗的光彩,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皱了皱眉,心说别是碰上碰瓷儿的了,难道这行又发展出了新的手法?不过看他表情越发的痛苦,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

就忍不住问他:“你怎么回事?阑尾犯了?怎么不去医院?”

他缓了半天,表情才渐渐松缓下来,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有些虚脱,长长的吐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笑,说了句没什么事儿,说罢起身就要离开,可走出去几步又立马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似乎有些犹豫。

“那个……大哥,你有没有车?”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

“你要干嘛?明抢也要分人,像我这样一看就心地善良且穷的不行的人,你要是能下的去手就直说。”

他立马摇头:“不是……不是,我想去一个地方找个……大师,不过路有点远,真没别的意思。”

我看了他片刻,他就有些脸红:“算了,对不住了大哥。”说完转身就要走,这事儿要是搁平常人身上,说不定也没人会在意,不过在我看起来,这事就有点意思了,一时间好奇心升腾。

“等一下,你要找谁?报个名号先。”

小年轻一愣,稍微犹豫道:“东三条路的谢九爷,你听说过吗?”

他说完,我当时就一愣,因为这个谢九爷正是我认识的一个出马仙,外号谢老九,有点手段,也经常接我的活儿,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要找他,我就问他找的谢九爷是不是我说的是同一个人,小年轻立马惊喜道:“是!是!就是这个人,大哥你也是这行人?”

我摇了摇头,递给他一张名片,他接过去看了一看,更加的欣喜,立马央求我说是救命。

一边就要来拉我,我见他心急火燎的模样,似乎真的有什么事儿,就打算跟他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三两口吃完了剩下的汉堡,就跟他走了出去,出了门,拐了两条街,我们走进了一个小区,一边向里走,他就把事情和我说了。

他叫小四,今年19岁,他舅舅也是一个出马仙,叫王东升,就住在这个小区,今天接了一个外地的活儿,他正好去舅舅那玩,就赶上了这件事,原本以为是个轻松的活儿,没想到刚一开始就出了事情,小四也没接触过这些,不过他知道送医的话,估计也看不出什么毛病,记得以前和舅舅去过另一个出马仙的家,所以一着急就想跑去找人救命。

小四这么一说,我就点了点头,他舅舅我认识,说句托大的话,只要是这个地区这一行当的人,我基本上都认识个8九不离十,要说这个王东升,我多少还有点印象,这家伙出马的时候,还是联系我给他介绍的大师傅帮忙弄的堂口,而小四口中的谢老九就是当时我给他找的师父,不过王东升这人不老地道,事情办妥之后就再也没找过我,说起来算不上太熟悉。

我扫了一眼小四:“你是不是傻?就不会打个车?”

他羞涩的挠了挠头,说一时走得急忘了带钱包,对于此我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猛然间想到他刚才的样子,心中有些诧异:“你刚才又是什么情况?”

“我也说不好,突然就觉得心口窝疼的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心脏一样,就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正好路过肯德基,怕没买东西人家不让坐,就坐大哥你身边了,这样别人以为咱们认识……嘿嘿……”

他这么一解释,我就乐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机智的baby。

说话间,我们上了楼了,他舅舅家在5楼,是个老小区,没电梯,我们快速的爬了上去,刚一进屋,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我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里屋的地上躺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口吐白沫,浑身还在不停的抽搐着。

另一个似乎倒是没什么特殊的状况,小四儿就焦急的看着我:“大哥,这怎么办?你能治吗?”

我摇了摇头:“我不行,没这本事,不过放心,我给你找个人。”

我一边说这,一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看看认识的人里,谁离这比较近,最后还真想到了一个,立马一个电话拨了过去,响了没两声,一个略带俏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嗨~小官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有什么好活儿介绍给我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喘息,电话那边明显能听到什么东西入锅之后发出的滋啦滋啦的过油声和锅碗瓢盆的撞击声,似乎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

“死胖子别贫,你要是在家,就赶紧过来一趟,地址是……”

我报了地址,胖子就问我到底什么情况,我回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两个人。

“我也不清楚,倒了俩,你赶紧过来吧。”

挂了电话,我快速的去检查了下那两人的情况,王东升的状况虽然看起来吓人,但是除了吐白沫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大碍,我发现他竟然没有昏迷,微微睁着的眼睛在看到我之后立马露出了祈求的神色。

“看我没用,我也不懂这个,你再等会儿吧。”

我对他摇了摇头,直接去看另一个人的情况,没想到一看之下,顿时觉得心头一震,一层鸡皮疙瘩瞬间起满全身,就看到那个人的脖子处的皮肤下,一条黑绿色的线条冒了出来,我快速的解开他的衣服,立马就看到他的胸口位置的皮肤下,一团像是线球一样的黑绿色正缓缓的扩散着……
胖子大概是十分钟之后来的,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满脑门子都是汗。穿着背心大裤头,一看就是急急忙慌的赶了过来,他背着一个单肩背包,乍一看还以为是卖西瓜的小商小贩呢。

我和胖子认识的时间不短,这小子的手艺是从母亲那传下来,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自称是很厉害,反正至今从我手中接过去的活儿,他完成的都很漂亮。

一上楼,他就开始喘,一眼瞧见我站在楼道里抽烟,就开始嘟囔:“呼呼……好家伙,这把胖爷我赶的,到底什么情况啊?真要着急,你还有心思抽烟,别是晃点我呢?”

“我闲的蛋疼,赶紧进去看看,再废话说不定就晚了。”

我白了他一眼,他也不多说,深深的喘了一口,稳了稳心神,直接进了房间。

一进屋,他就看到地上的两个人,顿时表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就让他们在地上躺着?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说完就去看情况。

我被他说得一窒,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心说,这不是忘了吗?不过当我看到一旁边呆站的小四,立马就找到了平衡,人家外甥都没想到的事情,我想不到不也正常嘛~

胖子手脚麻利的检查了一下王东升,眉头挑了挑:“我说你这同志就是把咱们这行的工作看的太轻,这一次也活该你倒霉,以后别什么活儿都往身上揽。”

说话间,他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张黄纸,又掏出了毛笔和朱砂,深吸一口气,快速的画了一张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符。

递给一边的小四:“嘿!愣毛线,赶紧把这个符烧了,兑上温水喂给他。”

小四这才反应过来,接过符纸就冲进了厨房,胖子又来到了另一个人身边开始检查,我也走了过去,心中同样好奇这人是什么情况。

就听到胖子突然啧了一声,回头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怎么个意思?”

“意思多了……”胖子咧了下嘴:“特娘的最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顿时一愣:“你看不出来?”

胖子点了点头:“这人不太对劲儿,而且我没从他身上看出什么其他的东西……”

“你眼睛瘸了?那你怎么解释他胸口这团黑乎乎的东西?”

“依我看,要么是胎记,要么……是皮肤病。”胖子煞有其事的说道,我立马啐了他一口:“滚犊子,你个死神棍,以后少和我吹牛逼说自己厉害。”

“真看不出来啊,有什么办法?要么你来!”

胖子被我呛的怒了,站起身一屁股把我拱开:“要我说这事儿要么不是咱这儿的事儿,要么这事儿大的不像话。”

他摸着下巴斜眼看着我,意思很明显,他没辙。

我心中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办法,正像胖子说的,他要是不行,我就更没辙了。

就在我们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躺着的男人突然闷哼一声,竟然幽幽转醒了过来,我和胖子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惊愕。

男人像是睡了一觉一样,眼神有些迷离,轻轻的眨巴了两下,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抬头看向我们:“两位……顶香火头,我这个……有的救吗?”

他这句话一出口,我们就知道了他一定是北方人,所谓的顶香火头也是出马仙的一种叫法,多数在北方地区有这样的称呼,也有叫“搬杆子”或者“领兵带队的”之类的称呼。

胖子立马摆了摆手,嘿然道:“千万别这么叫,胖爷我是出黑,和刚才那位不是一个号。”

男人稍稍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我一把推开胖子,心说你贫不贫啊,一边将男人拽了起来,就说我们和刚才那位是朋友,就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男人有些木讷,我说完好一会儿,他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般,说是有些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突然之间就昏了过去。

我见他神色没有异常,立马就想到难道这人比王东升昏的还早?不过既然醒了,那也没什么事情了。

想到这,我决定先去看看王东升的情况,刚才我们在这边较劲,小四已经把王东升弄进了卧室,这会儿应该也差不多醒了,应该过去看一眼,毕竟这是人家的生意,我贸然插手也不好,之前要不是为了救人,也不会把胖子叫来,说起来完全是我好奇心重才会问那么一嘴。

王东升的情况好了不少,见我进来,也有些不好意思和我对视,我看了看他,也没打算多说什么,就想要拉着胖子离开,没想到王东升却立马叫住了我。

“小官爷,等一下……”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中一乐,心说你还认识我呢。

可能是我的想法表现的太直白,他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却也说道:“这件事……麻烦小官爷了,不过,我确实办不了,如果你们不嫌麻烦,他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一方面可能意识到自己确实办不了,另一方面也算顺水推舟卖我个人情,把这活儿让给我,我怎么也能挣点。

我点了点头,说了句,你好好歇着吧,转身就走了出去,胖子从刚才开始就在想着什么,也不说话,我叫声上那个男人,让他跟我走,刚下了一个楼层,小四从后面追了上来,一个劲儿的给我道谢,还拿了两条烟给我,我推辞了几下,最后还是收了。

胖子就说,先去他那儿,毕竟离着比较近,我想想也行,几个人就去了胖子家。

到了那里,胖子弄了点饭菜,本来他就在做饭,因为我的电话,他也没来得及吃,这一下倒是便宜了我们。

坐下来之后,我就问那个男人的事情,男人也明白了我们的身份,想了想就将他的事情给我们讲了出来……

男人叫刘柱,是西北地区陕西深山的农民,这个事要说起来,还得往前捯饬捯饬,刘柱的村子很相当的穷,从有村子的那天起一直穷到现在,生活条件落后,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人口问题,媳妇不好找,三年前,他在外地买了个媳妇回来,是个小姑娘,20来岁,长相一般,但是身材很好,刘柱一看就喜欢上了,他娘也说这钱花的值,屁股大的好生养,刘柱心里也美,就这样成了亲。

说也古怪,那女孩一开始还好模好样的,可是娶回来之后,刘柱就发现不对劲,小媳妇像是个傻子一样,不说不笑,眼神发直,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呆倪,就连成亲那天晚上,刘柱在她身上挥洒汗水,那女孩也一声没出,第二天刘柱就觉得古怪,可别是买了个傻媳妇回来。

这话让她娘听到之后,立马就炸了锅,说这样的媳妇不能要,叽叽哇哇的说了一大堆。

“娘啊,这个……也没办法退货,就这么着吧,我也挺喜欢她的。”

“你个傻子,娶个傻媳妇还不得让村里人笑话死,这以后有了孩子,指不定孩子也是傻的。”他娘不乐意,一直嘟囔着不能要,但刘柱执意不肯退货,再说睡都睡了,找谁退啊。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谁曾想事情才刚刚开始……

从那之后,他娘越看这个儿媳妇越不顺眼,整天找茬,不是打就是骂,媳妇除了不出声之外,其他的事情还是多少能干点的,所以刘柱对于娘亲的举动有些不乐意,却也没法说什么,只是看着媳妇受欺负有些心疼,尽量的护着她。

一个星期之后,有一天刘柱放羊回家,立马就发现媳妇不见了,他心中一惊,以为媳妇跑了,赶紧去找,左找右找了半天,连个影子也没看到,就问他娘媳妇哪去了?

他娘坐在屋子里,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就变了,嘟嘟囔囔的骂着却不正面回答,刘柱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就质问他娘到底怎么回事?

最后他娘也没办法就说给她撵到后山的旧村去了。

旧村是最早的时候村子的所在,后来改革开放,村里人因为旧村的道路不好走,就逐渐的搬了出来,在山前扎了根。

刘柱气得够呛,赶紧动身去找,当时天也黑了,他在旧村挨家挨户的找,却没有发现自己小媳妇的身影,最后在后村的一颗大柳树的下面看到了他媳妇的花棉袄,衣服破破烂烂的扔在那,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转了大半夜,喊了大半夜,媳妇也没出现,刘柱有些沮丧的同时也非常的生气,回到家之后和他娘大吵了一顿,他娘就劝他说,一个傻子没了就没了,说不定就是跑了,没关系,到时候在找一个。

刘柱虽然不乐意,却也没办法,心里惦记着,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睡好,就这样过了半年,他娘突然有一天就卧床不起了,每天都说胸口疼,到最后竟然开始吐血,整个人在三天之后就撒了手。

刘柱将他娘入了葬,当天晚上就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的媳妇在自家门前冲着自己冷笑,他立马就吓醒了,回过味来觉得不对劲,正想着下地喝口水的时候,突然就发现,自家门前的地上有一件花棉袄,这棉袄就是自己当时捡回来的,心里激灵一下,后半夜就没敢睡,一直挨到天亮,赶紧去了村子里的把事儿家。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看了眼胖子,心里已经有点琢磨出意思了,不过却看到胖子皱着眉在喝啤酒,一时间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刘柱叹了口气,我递给他一根烟,他点上之后大口大口的连嘬了几口,这才继续讲道。

那个把事儿是个70多岁的老头,自称黄半仙,家里供着堂口,也是类似于出马仙一类的存在,不过他供奉的似乎不是仙家,具体是什么没人知道,村里人有个小病小灾的都去找他,听说挺灵的,不过刘柱以前不信这个,从来也没去过,倒是他娘经常去。

到了黄半仙的家,把事情一说,黄半仙就说这是阴人作祟,是你那个傻媳妇闹的。

刘柱一听,脑袋立马嗡的一下,就哆嗦着问:“那我那媳妇……是死了?”

黄半仙就说这是肯定的,他都看到了,刘柱的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在,要是不想办法,他媳妇每天晚上都会来,七天之后,刘柱必死无疑。

刘柱吓得够呛,就问自己有没有救,黄半仙想了想就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就让他先回家准备钱,自己给他扎个替身之类的东西,想办法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刘柱自然是满口答应,想着自己还存了点钱,本来是打算再买个媳妇的,这一下也没这个心思了。

没想到回家之后,转天就听说黄半仙死在了家里,死的很惨,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死的一样,这一下刘柱更是慌了,一直担惊受怕的,可没想到自从黄半仙死了之后,他这边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就这样一直过了三年,几个星期之前,他突然发现心口的地方长了一个粉刺,一碰怪疼的,他就给挑了,挑了之后这个地方就变成了黑青色的,起初他也没在意,可没想到这黑青色的竟然渐渐的变大了,而且还在一直向着身体四周扩散着。

村里的老人看了之后,就说这可能是什么不净灰,是厉鬼身上的怨气,刘柱立马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心中后怕,赶紧联系人找厉害的、靠谱的大仙。

没想到这一找就找到了王东升,来到这边之后把事情原原本本从头到尾这么一说,王东升就说他能办,就想给他看看,然后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听完一切,扭头看向胖子,见他依旧皱着眉毛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踢了他一脚。

“怎么样啊?这事你能不能吞的下?不行我找别人。”

胖子狠瞪了我一眼:“你急个屁,不得让我琢磨琢磨?”说完偷偷给我递了个眼神,我明白他是有话想对我说,就点了颗烟,当先走了出去。

胖子又问了刘柱几句什么,不一会儿也跟了出来。

“什么意思?”我见他过来,立马问道:“这活儿听起来一般,虽然有点难度,不过你应该差不多吧。”

“你懂个屁,这事不好办。”胖子从我手里把烟盒抢了过去。

“怎么不好办?听着挺简单的。”

“你特么傻啊,这里面事儿大了,别的先不说,你从这里面听出什么来了,我先问问。”

我瞄了他一眼,见胖子脸色比刚才严肃了不少,不免也有些凝重:“听起来就是他那个媳妇弄得……”

“你还知道啊,这里面有人命在呢,你看啊,他那个媳妇是买来的,本身就带着一肚子怨气,听他的意思,说不定那媳妇就是让他娘害死的,你说要是你被卖到山里,还特么让人弄死了,你怎么想?”

“我都死了,我还想什么?你有话直说。”

我瞪着胖子,有些摸不准他的路数,胖子吧唧了下嘴,把烟头扔了,看着我:“这小子话头不对,要是他那个媳妇弄的,他身上的状况不正常,他肚子里藏着事儿呢?我说这事儿不好办,是因为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身上发生的情况和他讲的这个故事有什么关系,什么狗屁的不净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茬儿,你别看他一山里人,老实巴交的模样,脑袋不一定傻,你要真想接这单子活儿,也行,这一趟你和我去。”

胖子说到这,眼中露出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意味。

“我去能干什么?”

“帮我啊,这一趟需要帮手,胖爷我是独行侠,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惊讶的看着他,心说和我这儿墨迹半天,敢情最后还是要去啊,你就这么缺钱?

他见我表情不对,微微苦笑:“我妹子还要上大学呢,最近手头紧的厉害,要不你支援支援我?你也知道,我妹子喜欢你,到时候还不是一家人,是吧?”

“滚蛋,是个屁,你那只眼睛看出她喜欢我的?我支援你?谁特么支援我?这事儿就说定了,去一趟没什么,反正我能帮的事情也不多,但是我出马,费用就要五五分了。”

胖子肉疼的看了我一眼,最后点了点头:“那你就别找其他人了,这活儿我接了。”

“最后问一句,你行不行啊”

“胖爷既然接了,就保证没JB事儿。”胖子狠瞪了我一眼,转身回去了,烟也没给我,我想了想,最后决定临走的时候顺他家俩鸡蛋。

剩下的事情就是和刘柱谈了,我把事情一说,他巴不得我们帮忙,又问我多少钱能搞定,我看向胖子,胖子偷偷比了个三的手势,我会意就说,你这事儿有点难度,所以价钱可能高一点,三万块钱差不多。

刘柱立马点头,说自己把羊也卖了,三万块钱没问题,只要把事情解决了就行。

商量好之后,我回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和刘柱踏上了返乡的火车,胖子没跟来,用他的话说,这事儿他虽然接手了,但是需要准备准备,可能要比我晚个一两天。

当时我还愣了一下,质问他说,那我先去那干毛线?

胖子就斜着眼睛看着我:“钱你不能白拿吧,都说了这事儿可能不是刘柱说的那样,你去了之后先给我踩踩盘子,去那个旧村转悠转悠,多方面打听打听他们村子以前还出没出过类似的事情,方方面面的你都要收集好了才行,不然胖爷要你何用?就为了分钱?你特娘的想得美。”

我气的够呛,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有件事情需要提前和他说一声。

“我干这行这些年,虽然也确实见过不少怪事,可独自上场还真是头一回,光让我当故事听听还行,真让我单上我也怂,这深山老林、荒村怨鬼的怪吓人,就没什么东西能辟邪吗?

别回头为了这点钱,把我自己搭上了。”

胖子想了想,就从卧室拿出了一个小布袋递给我。

“这什么玩意儿这是?”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看了看,里面只有三张叠成三角的符纸。

“靠,就这点啊,你特么要抠死啊。这管什么?”

“给你多了也是浪费,要是没事你也用不着,要是有事,你有再多也是废。”胖子嘿笑道:“你要说6、4分,我再给你三张。”

“你特娘的才想的美,这东西怎么用?”

“贴身带着就行,能帮你挡三次……”胖子说到这表情微微严肃:“小官儿,听胖爷的,要是发现里面的符着了,你就赶紧跑,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见他这样,就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打鼓,本来我也没觉得怎么样,要东西也就是图个心安,到他嘴里这么一说,就好像真有可能出事儿一样,不由的心跳加快……

下了火车之后,我们从镇里打了个三蹦子继续走,没路之后,又走了翻山小路,大概在第二天中午时分终于到了刘柱的村子。

刘柱把我带回了家之后就忙活着做饭,我打量着他的家,屋子里和常见的农村也差不了多少,我这几年有时候也经常下乡,比较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说起来乡下也有乡下的好处,空气清晰,安静,要是想要静养,像这种地方确实是好去处。

院子里有些脏乱,我发现他家还有几只羊,不过都是羊羔,眼睛眨啊眨的差点萌到我。

刘柱就让我进屋睡一会儿,饭好了叫我,我表示拒绝,现在可睡不踏实,这么一想,我就问刘柱旧村在哪边?

他出来给我指了指,说是在村子后,还得过一个山坳子,大概二里地左右的距离。

我点了点头,他就说,要是想去看看的话,休息一下,下午可以带我去,我答应了一声,说你忙你的,我去村子上转悠转悠。

出了院子,我随意的在村子中溜达着,想着按照胖子说的,找个搭茬的问问这个村子的情况,却发现,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虽然是初秋时分,天气有点凉,可是竟然没有几个人出门。

转悠了一会儿,也没看到人,我又转向村后走,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路有点不对劲,四下一看,立马打了个激灵,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走进了山路上了。

这种感觉非常的怪异,就好像是瞬间出现在了一个其他的地方一般,刚才一点古怪的征兆都没有,我就顺着村子的路走,却一眨眼的功夫进了后山。

心头有点发凉,我立马转身向回走。

山路不宽,却多草,四周非常安静,我心中打鼓,脚步自然也快了许多,走着走着,我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按道理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那么我转身走,就应该是向新村的方向折返才对,可是越是向前走,路越不好走,草甸子更显杂乱,我趟着草下了一个矮坡,就看到了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村子。

不过却不是新村,而是一个看起来落败了很久的废弃村子,村口长着一棵大柳树,柳条在风中摇曳着,看起来像是在冲我招手一般。

心中一惊,心想难道这是到了旧村?可我明明是向回走的才对。

心脏跳动的厉害,我点了一支烟,站在原地开始思考,起初我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山路上,接着我返身向回走却来到了旧村,难道是有什么东西遮了我的眼?

想到这,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看样子这个村子确实不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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