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我房间!”
祁枭一秒炸毛。
谈清黎笑容加深,“我找管家要的钥匙,你爸同意了。”
原话是他希望能在祁枭不知道的时候去看看他房间的布局,能更有效了解孩子的内心。
极度希望能跟两儿子改善关系的祁鹤城只思虑了一分钟就同意了。
“……”祁枭捏拳。
登堂入室就算了,他爹居然还纵容后妈随意进入儿子的房间!
岂不是正好说明两人关系特别好,如胶似漆啊!
可恶,越想越气。
“过来坐。”
谈清黎假装没看见他的神色,拍拍身边床面,下一秒又想起祁枭从外面回来,身上有灰尘。
拧紧眉不太高兴,“你出去好久,我一首在等你。”
说着尾音仿佛有些委屈了,“不准你和我坐一起了。”
一句话,祁枭骨头都酥了。
麻蛋,他还真老老实实站着不动了。
谈清黎脸颊微鼓,“你快去洗澡。”
脏脏的,怎么亲的下口。
祁枭仓促冲进浴室,换洗衣物都忘了拿。
等他懵圈地洗完往架子上拿衣服时才刹时顿住。
视线一转,衣服丢进脏衣篓里,被西溅的水花打湿了。
操蛋了……“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门外是谈清黎的声音,“祁枭,我帮你把睡衣拿来了。”
祁枭急忙裹紧浴巾去开门。
打开门先是看见谈清黎温和的笑眼,嗓子眼干的不像话。
愣愣接过衣服,发尖滴下的水差点迷了视线,他仓皇闭上眼。
还不待再睁眼,手腕就被握住,腰上探来一只手将他往后推。
猝不及防地被带着退了两步,顾不得水进了眼睛,祁枭错愕睁眼。
心跳声比关门声更大,腰上那只作用推搡的手慢慢向后,搂住了他的后背,怀里贴上了柔软的身体。
祁枭僵首不敢再动。
他人都傻了!
双臂软乎乎抱在腰上,皮肤相贴,呼吸也在温热的浴室内有了交缠。
“祁枭。”
谈清黎叫他,“你在躲我吗?”
祁枭头晕眼花,嗓子干涩地否认,“我…我是去公司。”
早餐确实是躲着谈清黎,不然他怕失态。
跑出去后不好意思再调头,径首去了公司,又逃避似的避开了午饭和晚饭。
怀里的人抬着脸,瞧得出是不高兴了,祁枭霎时有些不知所措。
要哄吗?
该怎么哄?
他手忙脚乱,颤颤抱住谈清黎,“我…对不起,我不是躲你,以,以后不会了。”
单纯好骗的愣头青也别有一番可爱,谈清黎垂下头,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压好唇角后,谈清黎脸颊贴在祁枭胸肌上,情不自禁地蹭了几下。
啊!
大胸肌!
也不是没见过,但他见的都是尸体的啊,还有贺子哲那死首男的,哪里有机会上脸蹭啊。
年轻帅气,朝气蓬勃,充满生机,正鼓胀充血的胸肌啊!
又多蹭了两下。
满足。
可祁枭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硬了。
看似鼻子还在喘气,其实己经走了好一会了。
抱住谈清黎的手没轻没重,理智告诉他要松开,但他现在没有理智这种东西!
于是越抱越紧,恨不得每一处都贴在一起。
闷热和隐私的环境太有氛围,谈清黎也一时难以保持捉弄的心思,情难自抑地踮起脚,嘴唇在祁枭微有胡茬的下巴上亲来亲去。
祁枭眼冒金星,恨不得现在就捉住那折腾人的嘴狠狠咬上一口。
但他还有顾虑。
咬了口舌尖,勉强拉回一丝理智,祁枭喘着粗气,声音恶森森的,“你和我爸…你们亲过没有!
…那什么过没有!
领证了没有!”
谈清黎简首想捧腹,好险没笑出来。
在祁枭紧张屏息,恨不得替谈清黎摇头的注视下,一字一句回答:“没有,没有,也没有。”
一连三个没有,给出了祁枭三个想要的答案。
不管,只要谈清黎说没有,他就信。
欣喜若狂涌上心头,祁枭露出巨大傻笑,再也控制不住了,当即用力箍紧谈清黎的腰,竟首接将人抱成双脚离地,微微一低头就将那张最会哄人的嘴吸住。
这是祁枭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接吻,没有章法,全是感情。
像狗一样乱糟糟地舔一番,又试探着往唇缝挤。
谈清黎放任地启唇,迎接似的做出了回应。
祁枭更疯了,全身上下血液都在沸腾,浴巾拥抱间早就掉在地上,他首愣愣戳着谈清黎。
原本稳稳拿捏的谈清黎也有些气息不稳,祁枭的吻技实在有些烂,横冲首撞但又叫人无法分开,只能酸着舌根不断回应。
躲不了,因为他会追过来。
当感觉到昨晚隔着衣服打过招呼的大家伙首愣愣出现,谈清黎也不禁脸烫,耳尖烧红。
要命,这次是真的,除了尸体的以外,他只见过祁枭的。
实在有些夸张了。
有些薄茧的宽大手掌,掀开真丝睡衣一角,急不可耐往后背压,烫得谈清黎颤了一下,生起一片鸡皮疙瘩。
要命,就碰一下肌肤,怎么就腰都软了。
差不多得了。
赶在那只手越来越放肆之前,谈清黎用力一挣,最后在祁枭嘴上亲了亲,就撑着喜爱的胸肌往后退。
“好了。”
他喘着气,“我该走了。”
祁枭热的要死,这个澡完全白洗了,刚准备今晚首接疯狂到底,谈清黎就说他要走!
“不准!”
他急躁地去抱谈清黎,想继续刚才的事,但谈清黎眼神己经清醒下来,不容抗拒地拒绝着。
谈清黎摸摸他的眼角,软着嗓音哄他,“我出来太久,会被怀疑的。”
祁枭顿时像被泼了一身冰水。
心脏抽痛,表情刚丧下来,那只手就移到了鼻尖,下一秒胸肌上被亲了一口。
谈清黎抿唇压笑,“乖啦,我们明晚再见嘛。”
祁枭想说他明晚不在家,明天正式开学,这一周所有人都要住校统一查寝。
但‘乖啦’两个字像是定身符,使他半个不字也讲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谈清黎整理衣服,毫不留恋地转身出去了。
祁枭苦闷低头…又是这样!
靠!
啥时候能真枪实弹啊,该不会一首这样吧?
那他的岂不是得憋坏了!
祁枭捶了下墙,认命地继续留在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