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仿佛有一座巨大的石头城堡,古老而阴冷,城堡的深处是一间潮湿阴晦的地牢。
我的西肢被粗糙的铁链牢牢捆绑在这里,动弹不得。
那阴险的男人,他的面容在摇曳的烛光下模糊不清,只留下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睛,闪烁着贪婪与残忍。
他缓缓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上,让我心跳加速,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他手中握着一把小刀,刀刃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俯下身,用冰冷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心,那触感如此真实,我惊恐地失语。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用一把生锈的小刀在我的手心刻下了一个字,每划一刀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仿佛要将我的灵魂撕裂。
那男人似乎对我手心的疼痛毫不在意,他的眼神中满是戏谑和残忍。
他的小刀如同恶魔的爪子,在我脆弱的手心上肆意挥舞。
每一次刻划,都像是在地狱的烈火中煎熬,那疼痛首抵灵魂深处,让我无法逃脱这无尽的折磨。
我能感受到刀刃在皮肤上留下的深刻印记,手心渐渐被鲜血染红,每一滴血液都像是从我心头滴落,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我越是挣扎,那男人的动作越来越疯狂,他似乎己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只知道在我手上留下他残忍的印记。
我紧咬着牙关,试图用疼痛来唤醒自己的意识,但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痛楚淹没了我的每一根神经末梢,孤立无援的恐惧达到巅峰,我用尽全力呼喊着……“冉冉!
冉冉!”
“冉冉快醒醒,你怎么啦?”
“医生!
医生快!”
一只粗大的手捂在我的额头上试温,“低烧,属于排斥反应,不要紧的,这种状况很常见。”
我努力睁开眼皮。
妈妈着急地围在我身边落泪,一群护士在我手上安装新的输液管,医生在纸上记录我的动态。
“冉冉,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妈妈担忧又害怕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妈妈,我做了噩梦,好真实好可怕。”
我如同劫后余生似地喘息。
刚刚大家都听到我做噩梦时的尖叫。
“没事的妹妹,我们都在。”
妈妈打开牛奶瓶,我勉强地喝了几口。
我的心脏还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仿佛想要逃离那恐怖的记忆。
我闭上眼睛,试图将那些画面从脑海中抹去,但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重新揭起那尚未愈合的伤口。
我回想起梦中那冰冷的指尖,那粗糙的铁链,还有男人脸上模糊不清却充满恶意的眼神,每一个细节都如此清晰,仿佛就在眼前。
我仿佛还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铁锈味,感受到那锋利的刀刃在皮肤上划过的冰冷和疼痛。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心,那里己经没有了梦中的伤痕,但那种疼痛却仿佛还残留在我的灵魂深处。
我抬头看向窗外,正午的阳光明媚灿烂。
我打开了手机,一条两小时前QQ的信息浮起,顾肖的名字。
我急忙打开——身体怎么样了,听说你出车祸了。
我斟酌着怎么回复,又一条信息发来——转到x市医院不会有问题的,等你康复回来,我们一起去303弹琴。!!
他居然约我一起练琴?!
我的思绪阴霾一扫而光,激动地想回复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只打了一个“好”。
我开始期待康复后的日子。
“医生,我还要多久才能出院?”
医生握着笔在纸上写得沙沙作响:“一般来说两周就可以出院了,恢复地好十天就够了。”
他察觉我逐渐恢复原状的情绪:“保持良好的心态可以控制一些排斥反应。”
“为什么会有排斥反应?”
我疑惑地问。
医生刚要开口,妈妈便开心地告诉我奶奶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