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招弟关健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男人如铁》,由网络作家“梦话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男人如铁》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梦话春秋”,主要人物有招弟关健,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这是一部男人用血泪成长起来的小说,除了现实的残酷,还有命运的捉弄,既然是男人,就要擦干血泪,面对着一切困厄,让自己硬起来,像铁一样,坚不可摧……...
《完整文集男人如铁》精彩片段
一天, 我和光棍爸爸坐在火盆前唠嗑。
光棍爸爸说道:“新生我儿,你来我这时间不短了吧。”
我说道:“爸,有一年多了,从去年立夏后出来的,到现在马上立冬了。”
“时间真快啊,一年多了,你和我这个老头子混了一年多了。新生我儿呀,咋想的,你总不能就这样跟着我老光棍生活一辈子吧。”光棍爸爸望着我说道。
“我就跟着爸爸,只要你不撵我走。我们爷俩生活的日子过的多舒服啊。”我笑着说道。
“唉!新生呀,我这都是快入土的人了,日子已经没了奔头,你可不一样,日子才将开始,我不能不为你着想呀?”光棍爸爸叹了口气说道。
“爸,我有什么奔头,废人一个,现在有个家,有口饭吃就行了。”我无奈地说道。
“孩子,这样可不行,我已经这样了,我不能让你再这样了。唉!你这个爸没有本事,你喊我一声爸,我就觉着很沉重,我不能不为你前程考虑一下。”光棍爸爸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别这么说,爸,我就是这样的命,跟你生活在一起很好。”我回应道。
“是啊,这是命,我们爷俩都没法抗拒,但总不能默认吧,有时人反抗一下命运,还是有点用的。
给你说说我的命吧,我原打算一辈子也不会说,烂肚子里,带坟堆里,可是谁让我碰见你小子了呢,不说给你听听,我枉在世上走一遭。”光棍爸爸对着我说道。
这时火盆的火烧的很旺,里面的树枝被烧叭、叭作响。光棍爸爸用火棍在火盆里扒拉出一个地瓜,用嘴使劲吹去上面灰,像吹去他故事上的尘埃一样。
然后把地瓜扔给我,说道:“我儿,趁热吃。其实我不叫宋老拐,我原本姓陈。
我也是过继过来的,我老家原来在尚湖的陈村,过继给我姑的。
我姑家可是这儿有名主儿,你可以到上了年纪的人去打听一下,城南一霸宋方运。原镇上的半道街上都属于宋家的,有钱的户。宋方运就一个儿子,就是我的姑父。
也许有钱,从小就骄生惯养的,没长成个就学会了嫖,后又学会了吸。娶了我姑以后,就像除根的草一样,一天比一天焉吧。宋方运一看,怕儿子早走,赶紧的给儿子过继一个,好有后。
在众多亲戚中选中了我,不是我很聪明,是我长的憨厚,怕他老了之后,姑母再驾驭不了。
我过继过来,没几年就变天了。这宋方运靠贩卖鸦片起家,平时就在镇上干些欺负霸女的事,日本人来时又当过汉奸,你想想变天后还有他的好日子过。
没用多久上面就把他枪毙了,宋方运死的罪有应得。
宋方运死后没有多久,那个大烟鬼的姑父也死了。
只留下姑母和我这个过继儿子,宋方运在镇上作的恶没有想到我和姑母来偿还。
我和姑母开始上街游行,姑母游行回家后抱着我就哭,这天夜里原来跟宋方运干活的王大胆又来想姑母好事,这王大胆不是别人,就是你姨夫的爹。
由于姑母强烈反抗,这天夜里王大胆没有得手,但王大胆以后可能还会来找麻烦,姑母思前想后觉着日子就没有盼头,就在屋里梁头上吊死了。
我永远都忘不了,吊死在梁头上姑母那双怒母圆睁的眼睛,姑母是王大胆逼死的,我暗暗发势一定要为姑母报仇。
姑母死后,那宋家就剩我自己了,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啥也不懂。
上面的意思,把我放了,因为我毕竟是过继过来的儿子,也没有作过什么恶。
可是王大胆说什么也不同意,并说,连我都放了,这还有什么意思,于是我顺利的成为地主羔子,
每一次活动都少不了我的参与,那个罪受的,没法说了,我却硬生生活下去了。
为什么,记的姑母给我说过,十年河东转河西,只要你活着,就有转运的一天。
说实话,我活着,还有个想法,就是给死去的姑母报仇,我这个人比较傻,我想过继过来,姑母是那么的疼我,我最恨王大胆,
因为过去,宋家对他可不溥,没想到他还想姑母的好事逼死姑母。
我就慢慢的等报仇的机会,这一等就是十来年。你姨夫都已经十来岁了。
唉!人的命真好玩,你想想,我要不过继过来当儿子,我还不在尚湖陈村过稳当日子,可现在我连媳妇都没有,恶霸地主羔子,谁见了,还不躲着走。
人有些时候就需要认命,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如果不过继过来,你有会有怎么样的命,如果不出那次意外,你现在也是矿工了吧。”
听到这里,我朝光棍爸爸点点头。
光棍爸爸接着说道:“光认命还不行,找机会还要反抗一下,你就说我报仇的事吧,我就在等机会,就想反抗命运一下。
他王大胆凭什么祸害人还能在镇上人五人六的,为什么我一件坏事都没做每天都在当孙子。
王大胆平时最好吹牛,整天在我们这些人面前吹嘘自己胆子有多大,我就鼓动一个老头和他打赌。
因为昨天河湾沟里饿死一个不知什么地方的人,还没有收尸。
王大胆不是胆大吗,有本事半夜去给那个死人喂半碗清汤,别让那个要饭当个饿死鬼走。
王大胆当时就答应了,赌资是一盒烟,这盒烟对他诱惑力太大了。
当天,夜里我用锅灰把脸一抹,就去了河湾沟里,到了沟,我把那死人衣服一扒,穿在我身上,尸体给扔一边,然后我就在地上躺等王大胆,来喂汤了。
别看王大胆在我们面前横得了不得,可到了真事上,就完了,还没到沟我就听见他上牙碰下牙的声音。走到我跟前,普通跪下,说道,大哥得,得罪了,以后可别缠着我。
说完拿起碗来,用个勺子哆哆嗦嗦的举到我嘴边。
我张开了嘴巴,喝了进去,然后咕嘟一声咽进肚里。
我的娘来,诈尸了,王大胆大声的叫道,连滚带爬的跑走了,到家脸都吓绿了,没出半年就死了。”
听到这里时,我的头皮有点发麻。
每到晚上没事,我脑子里就闪现,小凤那对我害羞似的笑,那眼睛,那表情已经让我着迷了。
我已经在感情上成熟了,懂了男女之情,我渴望爱,需要一个女人的爱。
但我的身体是残缺的,是一个不完整的男人,一想到那件事上,整个人如同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后根。
这样男人怎么可以去恋爱,怎么可以得到女人的爱。
就在矛盾中,我又见到了小凤。因为我去找建军有事,但他不在家。
小凤一看到我,就慌忙让我坐下,给我倒茶,并说道:“新生哥你有些日子没来了。”
我朝小凤笑笑没有言语。
“哥,你的衣服怎么破了。”小凤指着身上的衬衣说道。
我朝小凤说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你哥几点回来。”
我不敢在建军家多停留,就我和小凤两个人,容易让人说闲话。
“大男人穿着烂衣服怎么见人,脱下来我给你缝缝。”小凤用命令的口气给我说道。
“这怎么好,怎么好。”我竟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我身上的衣服让小凤强扒下来,然后她熟练穿针引线,给我缝补起衣服来。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吸引我的目光,像母亲最熟悉的动作。
我眼睛湿润了,有个姑娘给自己缝缝补补真好。
从此后,我控制不住的想小凤,想见到她,用各种理由去她家。
一天和建军聊完天,建军对小凤说道:“小凤你送送新生吧。”
小凤高兴地说了声:“哎。”然后陪着我出门了。
我和小凤不紧不慢的走在村庄的小路上。
村庄的夜晚是最美的,树影婆娑,星空灿烂。
不知名小虫子在草丛里正自由自在的歌唱。五月的风儿轻轻从我们身边穿过,我们都不说话。
这时,一颗流星从空中划过,小凤停下脚步,仰起脸,闭上眼睛。
然后小凤朝我说道:“俺娘说,只要看见流星许愿就能实现的。”
“那你许的什么愿,能告诉我吗。”我笑着向小凤问道。
“不行,许愿都是秘密,一说出来就不灵了。”小凤淘气地回答道。
“哦!那哥就保佑你的愿望都能实现。”我轻声地对小凤说道。
“新生哥,我走不动了,能拉着我吗?”小凤也在轻声地回应着。
小凤伸出手来,望着她纤细的手指,我的心里一颤。
我的手也伸了过去和她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握着她的手,如同握住有强力的磁铁,我的手和她的手紧紧的粘合在一起。
“新生哥,我看你好像有很多的心事能说给我听吗。”小凤轻声向我问道。
“我……。”我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说出来,我想听。”小凤继续轻声地说道。
此时,我感觉小凤就像母亲一样站在我的身旁,会倾听我这些年的不如意。娘!儿过的太苦了。
母亲肯定会说的,儿啊,娘听着了,说吧。
我把放在心底的话,经历的苦难,全说了,小凤听见,母亲也肯定听见。
此时小凤眼泪下来,对着我的脸说道:“没有想到新生哥的命运是这么的苦,以前我老感觉自己很不幸福,爹娘早亡,
但比起你来,那些事又算什么,哥,以后不嫌弃我,我疼你行吗。”
闻听小凤话,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我的眼泪飞奔而出,一个人趴在一棵树上幸福的哭了起来。
原来幸福也可以让人哭!
我与小凤恋爱了,这幸福来的太突然。我们的爱情能长久吗,有时我会自己问道自己。
“兄弟,在外面一定见过世面,咱山里人什么时候能过上外面那样的日子。在这山地刨食能有什么收获。”王常光对我说道。
看样王常光已经对山村失去了希望。
“外面的日子也不好混啊,在这里最起码能吃饱肚子。”我回答道。
“现在我们是最底层人,你看我这二亩山地拼命劳力的收点地瓜,可去掉公粮、乡村提留,还剩下多少,这剩下的地瓜干如果没有人收购一分钱也不值。
我当年拼命的上学,就是想走出山沟,你只有脱离土地,才算真正抬起头了,
兄弟虽然你现在没有困难些,可你是城镇户口,是城里人,早晚一天会好了,你这个户口就值钱,就是金元宝。
可我们呢,我与姐姐的孩子呢只能祖祖辈辈当这里受罪。这土地等于给我们戴上枷锁,我们注定要一辈子出憨力。
兄弟,你在我们这暂时躲风头,还是要想办法出去,我不是撵你啊,你千万别误会。
我只想对你说,在咱这刨一辈子土,永远都没有出息。”王常光深深地吸了一烟说道。
听王常光这么说我沉默了。
他说的有可能对,在这里真不是我的长久之际。
我这时说道:“姐夫,你说我们山里人真没有出路了吗。”
“有啥出路,这里的人都是死脑筋。小国小华你也看到了吗,就知道守着那点东西,天天浑浑僵僵地过。
主要是这地方留传两句话,富不修路,穷不求学。
这什么意思呢,再富有也不能去修这山路,穷到要饭也不上学。
你看那不远处的抱犊崮,那是过去有名的土匪窝,土匪都是今日有酒今日醉的货,根本不去想以后。
修好路对他们很不利,这抱犊崮易守难攻,所以他们情愿上山摔死也不修路,也不愿意让孩子上学,孩子上学就没有匪性了。”王常光无奈地说道。
“可是,姐夫,这都变天多少年了,也没有土匪了,这路上面也应该安排人修啊。”我说道。
“原来,曾听说一个上面想要修路,可是工程量大,花钱多,山里人还都不响应,也就罢了。
路不修吧等于与外界拉了一堵墙,外面的什么消息也传不过来,这里的人就守着这二亩山地过活,都穷疯了。
这些人连个小学都没有上,上个学还要跑到山外读书。
我那年高考没有考上,多少人都拍着屁股高兴。
山村里的人,大家一起受穷都没有意见,最看惯有人比他们强。因为我经常上访,村里都说我是精神病,说我山魈缠身了,都不敢同我说话,怕缠着他们。
口袋穷不叫穷,主要脑袋穷才是真的穷。
兄弟你在外面见过世面,你也看到山里到处都是宝,可我们却守着聚宝盆过穷日子。”王常光吸着烟说道。
我朝姐夫点点头,通过与小国小华生活一段时间后,就发现小国小华没有一点上进心,最起码个人家庭环境卫生都不搞,
一家人就像活在猪窝中,怨天恨地的,从不想着自己去改变什么,眼里盯着全是别人的口袋。
姐夫说的对,脑袋穷才是真正的穷。
“新生兄弟你必须从这里走出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回来,你肯定没有和你姐说实话,你有事在瞒着我们。”王常光看着我说道。
我点燃一颗烟扔给姐夫,我们俩人慢慢地抽着。
年前赵老四想背点核桃出山,弄点钱过年,可还没有出山呢就把腿摔断了。
你回来干吗,咱这个穷山村,许多人想出去还出不去呢。”
我没有再回答父亲的话,只是说道:“我想见见姐姐,你能不能让姐姐回家一次。”
父亲说道:“你在家住几天?这个月初六是大集,我可以让人给你姐传话。北山离我们这里有些远。”
“我可能要住些日子了。”我对父亲说道。
其实我真的也不能确定到底在这个山村里住几天还是几年。
一切都是未知啊。
我和父亲做好了晚饭,那个两个弟弟果真没有回家吃饭。
只有那个疯二英吃了一嘴油,高兴地坐门口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歌。
父亲向我叹息地说道:“二孩,你两个弟弟一点也不争气,整天只知道赌博,我也年纪大了,问也问不了。
当初,真该把这两个东西给过继过去,算了不说了。”
父亲佝偻着腰给我收拾一下住的地方。
两间屋,小国和二英住一间,父亲和小华住一间。
父亲把自己的铺盖一卷弄进做饭的小屋里。
朝我说道:“你和小华一起睡,我睡这间小锅屋。”
“我睡锅屋。”我说着,就把父亲铺盖放下。我怎么忍心父亲因为我来而住在小锅屋里。
父亲摇摇头,向我说道:“你是客,必须住主房。”
我听到父亲这么一说,我的心很痛,到现在父亲还把我当客人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两个弟弟玩到很晚才回家的。
我本来想趁着夜色与弟弟们交交心,但进屋后连理都没有理我,他们就各自爬到自己的床上睡觉去了。
临睡前,小华嘟囔着:“今天都输光了,咋来个丧门啊,狗屁哥。”
唉!我又成丧门星。我听见也装作没有听见。
想想我在齐河徐三那里,徐三老婆就骂我是丧门星。
小华这一声嘟囔,我怎么也睡不着了。
跑了这么些天,也不知惠玲生了吗,生的是男是女,我的光棍爸爸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我姨父又欺负他吗。
因为惠玲怀的不是我种,所以我对她的牵挂根本没有多少,把她放在光棍爸爸那里对我也是一种解脱。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我听见床上穿衣声。
小华要尿尿?我在心里问道。
他却轻轻敲西屋小国的门。
“到我了,咱讲好的,下半夜归我,你不能耍赖。”小华敲门时轻轻地说道。
小国很生气地开了门,把小华放进去,然后他自己披衣到小华的床上来。
原来,小华是到小国的屋里去睡觉,这弟兄俩在乱来。
我在被窝气的发抖,这一家子到底算怎么回事,真想起身给这俩个弟弟一人一个大嘴巴,但转念一想,算了,刚来才一天,就与他俩作对,如果弄不好我连这个归宿都没有了。
西屋传来二英骂叫声,但过一会又平静了。
这是入秋的的时节了,窗外的夜空格外清朗,那星星挂在夜空里,伸手就能摘到。
我想起小时候与姐姐一起玩指天星过天河的游戏,母亲会在一旁看着我们笑。
我想起了母亲,心又痛起来,娘啊,儿来看你了,你在哪里啊。
只有那满天的星斗在村庄上空闪烁着,而我再也看不到母亲的微笑了。
父亲有几亩山地,种着地瓜、花生、玉米等作物,刚入秋还没有到收的时候,父亲早上给了一根木棍,让我帮他去给地瓜翻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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