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敬恬卫承巳的现代都市小说《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银台金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她容貌绝色倾城,是不可多得美人,嫁人后没五年,夫君就死了,她成了寡妇。看着眼前的女儿,她无奈,只好带着女儿回了娘家,谁知被处处嫌弃。后来,她去寺庙清修,再归来时,家人竟然想让她进宫替妹妹生孩子。父母:“这可是杀头的罪,想想还是算了,小女儿平安就好。”她:“可是,我当真了!”父母觉得她做不到讨皇帝开心,想把她嫁给普通人家做妾。她哪里肯让?执意进宫。后来,她从美人到昭仪,又从昭仪到妃,贵妃,还生下一位皇子,惹得所有人羡慕。皇帝更是对她宠爱有加。他:“听闻,你那女儿像朕。”她:“不像。”他:“告诉朕,你进宫,是不是因为朕像那个...
《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难道是陛下发现了她以前的事?虞昭媛不由得患得患失起来,说到底还是太久没承宠了。
虞景湘的年纪也有二十又二,虽高居从三品昭媛之位,但无子女傍身,在她之上的淑妃,荣妃都育有皇子,就连皇上的潜邸旧人奚昭仪也帮忙抚养了郡王遗孤惠安郡主。
去年新进的妃嫔已经冒出了纯贵嫔这个大敌,再等上两年,更多的新人冒头,她年华已去,这个昭媛之位就更加如空中阁楼了。
虞昭媛又开始后悔自己前些日子在引荐姐姐之事上的任性。
她那时只顾着吃醋,虽是听从了母亲的话,行动上却十足地打了折扣,未曾精心安排两人相遇,也未曾明言引荐,只在陛下来瞧她的时候留了姐姐几次。
就连上次宴会也算不得努力,更多还是在看天命,知晓姐姐没有遇见陛下后她还松了一口气,现在想来又有些后悔。
若是姐姐入了陛下的眼,自己定是会更安心些。
想着这些,虞昭媛忍不住翻了个身,睡在她脚榻上的茴香立即贴心询问出声:“娘娘怎么了?”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再试试?”
茴香愣了一会才意识到虞昭媛说的是哪件事,只是这次她也没有上次那般肯定了。
主子来绮清园的时候就已经出了小月子,底下的人都觉得这是荣宠,为主子高兴,毕竟就这么几位妃嫔,再怎么分也该多轮到主子承宠几次。
至于允许亲属入园探望只像个添头,可是真来到这里一个多月,陛下也只不过在翠寒堂略坐了几次,这下接主子母亲和姐妹入园探望倒像是实在的补偿了。
连她们这些下人在背后都惴惴不安起来,觉得主子确有失宠前兆,更何况是主子自己呢?
茴香迟疑没有回答,虞昭媛已是懂了,须臾,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泪水缓缓从眼中溢出,近半个月刚好些的心情又回到了刚以前。
“我的孩子,我不会有孩子了。”
可没等茴香想好怎么安慰,虞昭媛又自顾自地擦干眼泪,坐起身咬牙道:
“不,我会有孩子,姐姐会帮我生孩子的。”
虞昭媛还在思索怎样再引荐虞敬恬,那边荣妃已带着二皇子前往了仁德殿,她向来不愿意被人抢了风头,纯贵嫔上午从仁德殿出去了,荣妃后脚就来了。
仁德殿旁种了几棵好大的枫树,刚立了秋叶子便有些发黄,不复夏日里那样的苍翠,一阵微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
二皇子刚刚三岁被奶娘抱在怀里跟着荣妃候在了枫树下,卫承巳就知昨日破例几日必有烦扰,但想着二皇子还是叫李开平把一行人请到了侧殿等候。
他的子嗣不多,至今也只有两位皇子顺利出生,大皇子体弱不曾叫淑妃带出来,二皇子身子倒是康健,只是不知为何并不大开口说话,倒让他关注了些。
帝王起身去侧殿接见荣妃母子,看到白胖的孩儿,卫承巳面容也缓和了些,当看清孩子小手的动作时,他眉头微蹙挪开了眼。
荣妃的视线跟着一扫,立马把二皇子的小手从乳母的胸脯上拿开又从乳母怀里抱过孩子跟着帝王坐到了软榻上,讪笑着解释道:“瑜儿恐怕是饿了。”
二皇子是“承”字辈,卫承巳又从自己的名讳中择了玉字,所以二皇子便叫卫承瑜。
帝王的一句话便化解了她的为难,郑郎中溃逃的背影还历历在目,只一瞬间,虞敬恬就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像是有一层迷障在眼前破开一般,一条散着金光的路在她面前出现。
虽然这条路一直都在,甚至之前她还踩上了一脚,但她一直因为旁人视这条路为绝路,现在迷雾散去,面前的路哪里是绝路呢?
而且纵使这条路里有千难万险,也比被绑在虞家这条船上随时会被摆弄抛弃的要好。因为这条路上还有着宝藏,总归是可以靠着自己的才智博得一二的。
温柔顺和是妇人的外表,她的内里坚韧不拔,虞敬恬抬头望了两眼天上的明日,再垂首时,双眸里已全是坚定之色。
她要成为他的妃嫔,她要成为高位娘娘。
既然妹妹做的,她这个姐姐为何做不得?
既然妹妹狠得下心,那姐姐也不必以德报怨。
虞敬恬不是那种惯会自艾自怜的性子,既然决定了做什么,自是要早日谋划起来。前一遭已经拒绝了那位,自己现在反悔主动贴上去也平白叫人看轻了,得想个法子让他主动才是。
她边往回走边思忖,脑袋里有了大概想法时已经离虞家的小院不远,抬首瞧见住了脚步嘱咐身后的清霜。
“待会儿我无论做出什么举动你都不要惊讶。”
“奴婢晓得。”
清霜知道自家的小姐虽然一向性子和顺,但内里是一直拿的定主意的,她很信服。
但不曾想自家小姐还有这样的心机,当看到虞敬恬进了院子便眼眶泛红,见到虞夫人更是不发一语便流下眼泪的时候,清霜还呆愣了一息。
紫衣美人脊背挺直,身躯微微颤抖,双眸垂泪,只一眼就叫你读出了其中的委屈和埋怨。
这样的是女士虞夫人从未见过的,看到心里便虚了几分,她立马从檐下出来,拿着帕子为女儿抹泪,嘴里关切道:“禾儿,你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
语气很是有几分心疼,但这只是在不触及其他姐妹弟弟利益的前提下,一旦有了冲突,她必定是让步的那个。
虞敬恬只执拗地望着虞夫人,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好不可怜,似是想讨个说法。
虞夫人心底的心虚和愧疚终于升了上来,她叹了口气道:“为娘知道那郑郎中的年纪是大了些,但年纪大的会疼人,其他条件又不错,禾儿,不是为娘不为你考虑啊……”
虞敬恬看着她的母亲一脸苦口婆心,口中却只字不提这件事成了弟弟能在其中获得的好处。
她只觉可笑,面上却像被说动了般,委屈倾斜而下,“母亲,你可知郑郎中不仅仅是年纪大,他长得还……”
似是气到了说不出话一般,虞敬恬捂住了脸,清霜便站出来替她说话:“夫人,你不知那郑郎中生的,他同姑娘一般高却有姑娘两个宽,头发都白了,两个眼睛生的和绿豆一样大小,鼻子大的和那老猪一般……这样的人便是看着就生厌,如何叫姑娘和他过一辈子?”
听这个描述,后头的侍女忍俊不禁,虞夫人尴尬得讪笑,一边安慰,一边也不太把这当一回事,不过是丑了些,总归不是害她。
“禾儿别哭了,怎地还和小孩子一样?那郑郎中样貌丑是丑了些,但他成天在衙门里当值,你嫁过去又不常见他,就算晚上回来,那男人灯吹了不都一样?有甚么丑俊?”
这话听得虞敬恬要不是捂住些脸就要露出异样神色了,不躺你身边,你当然不在乎丑俊!
“照为娘的看法啊,这郑郎中真是不错的人选,你适才没直接回绝了吧?”
虞敬恬一颗敏感的心早就在母亲一次次偏私下锤炼的坚硬,此番听到这些话,她只余一丝滑稽之感,再无疼痛。
她收了眼泪,用手摸了摸脸畔,绯红的眼角更叫她添了几分娇色。“母亲,若只是丑了些,女儿何至如此?”
虞敬恬抬垂首掩去眸中情绪,如实告知了遇见帝王一事,只隐去了自己说的几句话,总归有那位的话,虞夫人也不可能去找郑郎中对峙,郑郎中也不会往外说此事。
虞夫人大惊,赶忙询问又是责怪:“什么?你说遇到陛下了?你这孩子,这顶顶重要的事为何不说在前面?皇上如何说?”
听闻她说帝王评价两人并不相配时,虞夫人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又望着她郑重询问:“果真如此?莫不是你为了……”
虞敬恬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一丝委屈,“女儿如何敢在这件事上说谎?皇上就是撂下那么一句话便走了。”
好在虞夫人也只是心急才问了那么一句,次女的性子她向来是知晓的,绝不会骗自己。只是陛下金口玉言,那这桩婚事无论如何也是成不了的。
虞夫人面上免不了露出些疑惑和遗憾,她眼角瞥见了拭泪的女儿,心中动了动又被压了下去,若是那位有意,那适才就该有表示了才是。
思索了半晌仍不得其果,虞夫人也只能把此事当做是帝王的心血来潮,搁置在一边了。
“即使如此,那此事便罢了,你莫要再想,为娘替你另寻他人……”
许是想到了这丑都丢到了陛下那里,虞夫人脸上也多了几分赧然,匆忙补了一句:“为娘定替你先相看相看,不会再丑了。”
虽是觉得不会再遇,但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几率再叫皇帝看见她给女儿找了个歪瓜裂枣,虞夫人觉得自己还是提前进棺材了算了。
这便达成了虞敬恬的一部分目的,在走上那条路之前,在还不能保护自己的时候,她必须要尽可能地提升自己的价值,再不能让自己沦落到与那种人相看的地步。
有了那位的一句话,起码在绮清园内,虞夫人不敢再把她随便配了。
达成目的回到屋内,门扉一关,虞敬恬脸上的哀哀戚戚便一消而散,哪还有一丝伤心之色?
瞧见清霜一脸震惊,虞敬恬微微一笑又恢复了那温温柔柔的样子,轻声道:“清霜,你要记得,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我。”
闻言,清霜又怔忪了许久,一时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因为妹妹已经入宫成了娘娘而不愿入宫算是正当的理由,但帝王却不认可,他抬起手用拇指拭去了她脸上的泪,很有几分温柔。
“那晚的酒有问题。”
没因他拭泪而有所动作的虞敬恬这会怔然侧首,一息后又垂下了眼睫,苦笑一声。
“她想你入宫,你应当有所察觉。”
卫承已戳破了两人之间有些浅薄的姐妹情,不想这一招又叫眼前的妇人眼眸浮起雾气,他以为她要哭诉又或者是掩饰她们姐妹间的龃龉,大户人家总是不愿传出子女不和的丑闻。
可她却只含着眼泪,有些委屈地嗔怨道:“那您还责怪我急着嫁出去,您明明都知道。”
明明知道她并不受虞家的宠,也知道她曾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设计去引诱他。如此便应该想到,这与人相看也是虞家的安排。
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卫承已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还未有人和他这样说过话,她们总是对他恭敬的不行,还未有人敢在他面前直言埋怨。
这异样的感觉让他感觉有些奇妙,不知过了一息还是两息,帝王竟破天荒地承认了自己的错处。
“是朕的错。”
他牵起了她的手,微微摇了摇。
虞敬恬没有排斥他牵手的动作,但这微小的动作还是有些惊到了她,也生出了些无奈又或者什么旁的东西。
这个动作她是很熟的,每次宁宁撒娇向她祈求什么的时候,宁宁总是会拉着她的手这么做,可眼前的这位是谁?是成年男子,是天子,唯独不是那小孩子。
从那还含着雾水的眼中读出惊讶,卫承已只当她是惊讶自己的道歉和自己牵了她的手,他微微勾唇,身上浓重的威压也一笑而散,再平和不过。
“现在还不愿意吗?”
不算上以前若有似无的接触,就是明着询问她也是第二次了,卫承已觉得这次应当再不会有什么差错,可是在他含笑的眸光中,那妇人还是缓慢地摇了摇头。
卫承已唇角的弧度平了,他有心生怒,可是瞧见她眼尾的绯红,怒气的火苗就像被泼了水般熄灭了。
他松开了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
“若还是因为她,那是说服不了朕的。”
见虞敬恬不语,卫承已想到了刚刚与她相看的杨清,心底突如其来的不舒服,“还是你真的相中了杨清?”
闻言,虞敬恬立即否认,“并未。”
只一刻钟的相看,如何论相中或不相中?或许杨清大体上还不错,但细究起来也未必像表面上那样。
说罢,她又敛眸不语。
这样不言不语的样子让帝王有些许烦躁,他想要离开却又忍不住回首望了她一眼,那眼里有淡淡的失望,须臾,帝王深深吐出一口气终于转过了身。
再有耐心的人这样连番都被拒绝都会觉得不耐且有失颜面,更何况是应有尽有的天子呢?
卫承已不打算斥责或者责罚她,他不是那样心胸狭窄的人,也不必在乎一个女人是否拒绝了他,他总会有别的女人,他只是觉得有些荒谬。
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那妇人又拉住了他,丰润的手软软的,散发着一股暖意。
帝王不曾回首,也不曾迈步,站定在原地,似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虞敬恬的声音有些颤抖又很是坚定:“陛下,希望您不要多想,是……是……一些我自己的原因。”
这边暂时不表,且说景和帝也知自己那句有多管闲事之疑,说完那句就匆匆带人离开了,直走出杏林他的脚步才慢了下来,这还是因为听到了后头气喘吁吁的声音。
回头一看,大总管李开平已是满头大汗,三个小内侍也是一样,只是不敢像大总管那样的大喘出声。
伴君长大的大总管自有他的一份体面,面对帝王的斜睇,李开平不慌不忙躬身道:“陛下龙体康健,健步如飞,老奴有些跟不上了。”
听这一口“老奴”,卫承巳轻嗤一声,“你还未到四旬,如何称得上老奴?”
不过他向前的脚步还是慢了下来,微风习习,几人慢慢悠悠,气氛正好,李开平思忖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陛下适才为何不把二小姐带回来?”
卫承巳又斜睇了他一眼,这次多了几分情绪,“她既是拒了朕,又和旁人相看,朕又何必勉强与她?”
李开平沉默了一瞬,暗道不是刚想开么?怎又闹这脾气?
他不好再提那晚的旖旎之遇,但在他看来,即便只是与帝王有一丝苗头,也该时刻注意着不要叫他人指染。
更何况,自己这主子未必有外表上看起来这般不在乎与洒脱。还是得他这个奴才给递台阶才能不叫这一桩缘分出了什么差错。
这么想着,大总管便说了自己观察的可疑之处:“二小姐那般样貌,怎会愿意与那郑郎中相看?便是再嫁,在这京中找个年轻俊秀些的官家男子也不是甚么难事,而且……”
最后他抬眼觑了帝王一眼,意思很是明显:有您珠玉在前,她怎会选择这样的人?
这正戳中了帝王的心思。
卫承巳其实多少有点恼,那妇人拒了他不说,但在拒了他后和这样的人相看,实在是让他忍不住多想。
现下被李开平这么一提醒,卫承巳想到了之前李开平说过的话,那妇人似乎并不受虞家的疼爱,从前夫家回来后基本都住在山上,第一次见面时的穿着让他和李开平都认为是绮清园的佃户娘子。
后来虞家的意思他也看得清楚,在他没有动作时的,甚至在宴会上不惜给自家的女儿灌酒下药,这样的手段实在看不出有任何对女儿的疼惜,再联系适才的事一想……
帝王的薄唇抿了抿,心底不禁动摇,往前又走了一段路终是忍不住吩咐道:“你且稍微看着些。”
再多的他也说不出口了,帝王的怜惜向来稀少,虞敬恬说起来又是一个和他无关的人,卫承巳自然不会多做些什么,至于怎么看着些,那便由大总管全权发挥了。
可这句话落在李开平耳朵里却是很不一样,“诶”地一声答应下来,心里很是重视,这天下的人太多,能叫帝王记住的少之又少,更何况是关心呢?
后宫那些娘娘不少都得不到帝王的一丝关怀,虞二小姐这么个情况能的一句话已是十分特别。
恰巧当日绮清园有一颗先帝亲手所植的桃树成熟,奴才们摘了一筐子奉到了御前,卫承巳自己留了一盘便叫人分了分送到妃嫔勋贵那里,荣妃和虞昭媛那里是李开平亲自送的。
大总管亲自来送,即便只有六个桃也是稀罕物,虞昭媛不敢托大,谢恩之后亲自把李开平送出正堂外,却见大总管停住脚步似乎有话要说。
“李总管,不知还有何要事?”
李开平佯作思虑再三才道;“娘娘,也算是老奴多嘴,请勿责怪。”
此话一出,虞昭媛心脏猛地一跳,忙道:“总管说笑了,哪里敢责怪公公,只是不知发生了何事才叫公公这样说。”
李开平这才把白日里的事简要说了一说,虞昭媛这才知晓自己姐姐和旁人相看撞见了帝王一事。
“……也不是则个危言耸听,只是说陛下到底嘴上提了一句,陛下又曾在娘娘这边撞见二小姐几次,若是想不起来还好,若是想起来了,问上这一嘴,娘娘恐怕也不好交代。”
大总管这话也算的上推心置腹,虞昭媛连连点头,心中惊疑虞敬恬竟被皇帝记住不提,先紧着为自己和虞家开脱。
“这事本宫不曾知晓,若是知晓哪里会叫姐姐和那样的人相看?恐怕母亲也被蒙在鼓里的,这事是我们不妥,以后定当打听清楚了再给姐姐相看。”
闻言,李开平的脸色又和气了些,接着道:“娘娘不必多想,陛下只是恰巧路过,实在是二小姐和那郑郎中站在一起,实在是……”
他偏了偏头,脸上一言难尽,虞昭媛的脸更臊了些,暗暗埋怨母亲为何找了个这么个丑东西还叫陛下看见了,送走了大总管后当即叫人去请虞夫人去了一趟。
也不知在里面说了些甚么,虞夫人神色讪讪地回来了,还带了四个桃子,与了两个给虞敬恬再无二话。
虞敬恬倒也没高看这先皇亲手种植的御桃,叫白玖洗干净了切块一起分了,第二日长姐虞亦薇来的时候方知这桃子的珍贵。
“昨晚的御桃,我家伯爷也不过得了两个,母亲这竟然有三个?”
虞夫人脸色不甚自然,她瞥了两眼道:“虞家也只得了两个,多的是昭媛娘娘给的,你父亲昨晚吃了一个。”
坐在一边不发一语的虞敬恬闻言心下一动,按照她母亲这个偏心程度,怎会在桃子这般少的情况下还分她两只?想起了昨晚虞夫人去翠寒堂的时辰,虞敬恬再看那桃子似有所得。
眼看着已经过了最热的时候,皇帝启程回宫的日子越来越近,虞夫人提着心过了两日,还是继续给女儿找起了相看的人选,这次她没有再敢擅作主张,叫来虞敬恬商量。
“这次为娘替你打听过了,再没有上次的事……”
虞敬恬佯作认真实则漫不经心地听着虞夫人介绍这次的相看人选,心里盘算着事情,等到虞夫人说够了,她便温温柔柔地颔首应了下来。
“你既是应下了,那咱们商议个日子尽快叫你们俩见上一面,不如三日后可好?”
虞夫人心里赶着把次女的终身大事定下,这遭既然已经把次女从山上接回来了,她也没脸面再给送回去,还是赶紧定下亲事嫁出去为好。
却看次女抬首,一脸犹豫道:“母亲,上次相看陛下既然给了意见,这次是否要请示一下呢?”
闻言,虞夫人下意识辩驳:“你甚么身份婚事还要叫陛下过问?这点小事怎能叨扰陛下?”
可说到后面话语越来越慢,显然也有几分忧虑。她的手在桌面上敲打了几下,又过了几息叹了口气道:
“虽是不好打扰陛下,但以防万一,此事还是需告知昭媛娘娘,让她在陛下那提上一嘴权做交代了。”
“女儿也是这样想的。”
听到想要的答案,虞敬恬敛目轻笑,她只要这消息传到那位耳朵里就好,这是一次试探,试探的结果决定接下来她的行动。
根据之前数次相遇和那晚的旖旎,那位很显然对她有些兴趣,不知得知她即将再次相看的消息,他又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帝王已几日不曾来翠寒堂,虞昭媛便是有心也是无力,只是那晚李总管特地来提醒这件事让她提着些心,思忖了片刻还是让身边的大宫女去把此事与大总管交代一下,至于大总管如何办,那便不关她的事了。
瞥了一眼期盼他透露信息的宫女,李开平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咱家这边知道了,陛下若是问了,咱家会如实回答的,你先回去吧。”
打发走了虞昭媛身边的宫女,李开平进了殿内便寻了帝王吃茶的空不经意地唠了起来,“上次陛下叫奴才看着些二小姐,现下有了些消息了,陛下可要听一听?”
帝王掀开茶盏的手一顿,随即微微颔首,“讲。”
“这次虞夫人可算是慈母心肠给二小姐找了个好人家,这次相看的乃是去年刚进翰林院学的杨清杨大人,年纪刚过三旬,妻子早逝,未有子女,上无公婆……准备三日后相看……”
后头的话卫承巳都没太注意,脑子里只依稀回想起去年进翰林院的进士,在脑海里寻找杨清的面容,李开平也正巧说到这杨清的样貌。
“虽说能选为进士的人俱是样貌端正,但据说这杨大人的样貌在同一批的进士里只亚于探花郎。”众所周知,探花郎向来是要样貌俊秀的。
与此同时,帝王也想起了那杨清的样貌,手中微微掀开的茶杯盖“叮”地一声又与茶杯合在了一起。
“是要比那郑郎中俊俏多了。”
卫承巳声音淡淡看似并无太大情绪,李开平的腮帮子动了动,终是没说杨大人的样貌怎能和郑郎中比,一个兰草,一个苔藓。
可他没说,那帝王却像是听到了一般斜睇了他一眼,又斥道:“这点小事也好拿来耽误朕的?”
说罢放下茶杯连茶也不喝了,拿起刚搁置不久的笔继续批改奏折起来。
李开平看着那茶杯又瞧了奏折两眼,心里嘀咕,这茶不是您要喝的?这奏折也怎么看怎么像刚刚批阅过的。
就在李开平以为帝王真的不再关注此事时,两日后帝王又在批阅奏折时骤然停了笔,弃一堆政务于不顾,硬是要去园子里逛逛。
“陛下,外面下着雨呢。”
话音落下,大总管得了一眼来自帝王的斜睨,只怕是再说一句,帝王就要恼羞成怒了。
虞敬恬慌乱起身的动作自然惊到了的杨清,他顺着她的视线往蔷薇山上看去也慌不迭站起了身,对于一个进士来说,这辈子忘了谁都不可能忘记朝堂上的天子。
两人的动作都落在高处的帝王眼中,他不再停步于山上,沿着长了青苔的石阶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每一步都很稳当,也每一步都落在亭中两人的心里。
杨清还在惊叹怎么这种时候遇见天子,虞敬恬则在平复自己激动雀跃的内心,两人各有所思时,帝王下了假山径直往亭内走来。
他大步踏上亭阶时,亭内的奴仆已经拜伏在地上,唯二的两人也是拱手的拱手,屈身的屈身。
“微臣(臣女)拜见陛下。”
帝王的目光还是先落到了那曲膝行礼的美妇人身上,然后才分了一丝给那儒雅腼腆的翰林,语气不咸不淡道:“免礼。”
对上两人欲言又止的目光,卫承巳的唇微抿,勉为其难解释了一句:“恰巧路过避雨。”
说罢便自顾自地走向石桌,虞敬恬攥着手心往后退了退,就见那位施施然地坐在了她原本的位置上,与她只有半步之遥,她已经能闻到那浓沉的香味,那晚的记忆又鲜活了起来,让她不禁面颊发热。
就在两人无所措之时,帝王又似一无所知问:“你们二位在此所为何事?也是避雨么?”
站在亭檐下的李开平听到这么一句,忙不迭死死抿住嘴,其他几个背对着亭子的小太监头也是愈加的低了。
这话问的令杨清羞窘,若是说实话吧,现在落到天子耳朵里,若是以后不成,他怕对虞家小姐名声有碍,若是说假话,那孤男寡女私会更加惹人非议。
正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虞敬恬主动上前一步,这一步站得更远了些,这样的态度让帝王把玩茶杯的手一顿。
只听她垂首恭敬地回道:“臣女正与杨大人相看,并非为了避雨。”
卫承巳的手倏然用了些力,面色清晰可见地沉了些。他好心给了她一个机会遮掩,她却还要固执地说真话,心里那股子憋了许久的气自然而然便控制不住了。
“你倒是着急把自己嫁出去。”话里的讽刺毫不遮掩。
这话听的杨清大骇,不知陛下为何这么刻薄地对待一位女子,他赶忙往虞敬恬看去却只见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卫承巳久久不闻回答,侧首看去也只见到一个把头要低到尘埃里的妇人,这样的态度叫他烦躁,她可以和旁人言笑晏晏,为何总是这么避着自己?
他忍不住又刺了一句,“这次相看的人倒是还算将就。”
再搞不清楚状况的杨清也意识到这里面有些自己不明白的内情,自己也莫名其妙身中了一刀,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担忧地看向虞敬恬,而在他视线中,虞敬恬不做一语地跪了下去。
淡粉色裙裳沾上了帝王靴底落在石板上的雨水,她径直地跪下伏在他膝前,卫承巳只需要弯腰伸手就能触碰她。
见状他又耐下心等着她说话,可是几息后还是未有动静,她伏在地上像是某种无声的执拗。
卫承巳的耐心用尽了,他放下茶杯,手指扣了扣桌面,“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这似是抓了自己妻子通奸一样的语气让杨清摸不着头脑却不妨碍他立即站过来与虞敬恬跪在了一起。
“微臣与虞小姐相看之事乃是通过虞侍郎和虞夫人的首肯,并非私相授受,请陛下明鉴。”
可这两人并排向他叩首的举动落在帝王眼里更加碍眼,几乎是瞬间,帝王带着怒气的声音传遍整个亭子。
“朕问你了吗?”
“陛下恕罪!”
杨清被骇得叩首请罪的同时,那一直伏身垂首的女子却直起了腰身,两行清泪自她杏眸中流下,可她还是垂着眼睫,紧抿着唇克制不发出任何声音,顺从得不能再顺从。
卫承巳很少见到女人哭,大部分妃嫔在他面前再怎么样都会挂着笑,在为数不多见女人哭的时候,她们都哭的厉害,还要控诉地说着谁欺负了她,生怕自己不给她们做主。
而她却不一样,她的性子绵软,哭了也不曾硬气,但就是这样,帝王反而怔忪起来,心里刚上升的怒气一泄而散,他张口了半天只道:
“杨爱卿,你先走吧,朕还有几句话和虞小姐说。”
杨清顾不得帝王陡然变换的称呼,便有两个小内侍扶他起来,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他便被半扶半拉着出了蔷薇山。
两个内侍把杨清和他的两个仆从送到外面便直接站在了入口处,面对杨清的询问,内侍只笑道:“杨大人勿要多问,你只需记住,陛下怎会伤害一个妇人?”
杨清讪笑了两声称是,看这两小太监的表情便知自己也打听不出什么了,正准备站在外面等虞敬恬出来时,大总管并另一个小太监连带着白玖也从假山内走了出来。
大总管见杨清还守在门外,心中替他叹了一口气,有心叫他不要再费力,便道:“这会儿雨小,大人还是先回吧,我们会送虞小姐回去的。”
……
亭内只剩下了卫承巳和虞敬恬两人,一个端坐在石凳上,一个跪在地下,又过了须臾,卫承巳终是服了软,伸出手扶她起来,可用了些力她却纹丝不动,丝毫不顺着台阶下去。
他有心生怒,可瞧着那泪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那丝怒便怎么也生不起来。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颇有几分倔强的妇人终于开了口。
“陛下要和我说什么?”
卫承巳暗自松了口气,叫她先起来再说,可她竟还不愿意,又被他睇了一眼后才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叫他看出她温顺外表下的一丝倔强,望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妇人,帝王又气又笑,“你倒是傲气,好似叫你站起来委屈了你一样。”
可话音刚落就瞧见那妇人刚止住的泪珠子又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又有止不住之势了。
虞敬恬虽有些心机谋算些什么,但这委屈却不全然是装的,两句话正刺中了她的心,而且她看的出来陛下对自己有几分怜惜,尤其是哭着的时候,所以她也顺势哭了出来。
在帝王看来,那妇人只默默流着眼泪,像是个受了气的软包子,鼓鼓的仍由人揉捏却做不出任何有力的反抗,只从语气上能听得一点气愤。
“陛下要和我说什么?”
卫承巳又听她问了一遍,这般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他不禁泄了气,他站起身向她进了一步,高过她大半个头的帝王威势乌压压地向她压下来,让虞敬恬不禁后退一步。
可是帝王并未就此停止,他又前进了一步,把空间进一步压小,而虞敬恬却退无可退,身后已是亭柱。
他虽离她还有半步,但帝王身上浓沉的香气已经将她包裹,虞敬恬紧张地抬首望向帝王,轻启红唇又欲问一遍,可这话还未说完便被帝王打断了。
“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显露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卫承巳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大限度,从未有皇帝想纳一个人还需“三顾茅庐”的。
硬着头皮和那双深邃的眼眸又对视了几息,虞敬恬忍不住偏过首轻声道:“昭媛娘娘。”
这算是正当的理由,但帝王却不认可,他抬起手用拇指拭去了她脸上的泪,很是算的上温柔。
”那晚的酒有问题。”
只一句话,虞敬恬怔然侧首,一息后又垂下了眼睫,苦笑一声。
“她想你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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