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戚薛景寒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假纨绔与高岭花》,由网络作家“噗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假纨绔与高岭花》是作者“噗爪”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苏戚薛景寒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苏戚穿成女扮男装的草包纨绔,声名狼藉,情债一堆。最糟糕的是,她还调戏了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当朝丞相薛景寒。被迫接锅的苏戚,转眼和薛景寒打个照面。苏戚:“我说我不是苏戚,你信么?”薛景寒:“呵。”薛景寒瞧不上苏戚,她风流无情,管杀不管埋。后来他真香了。不仅香,还想把苏戚的烂桃花全毁尸灭迹。什么美艳酷吏,竹马之交......喜欢苏戚?那你没了。苏戚:???说好的嫌弃呢?...
《畅销书目假纨绔与高岭花》精彩片段
苏戚从未经历过如此复杂的感情纠葛。
小时候,她基本算是个孤儿。父母隐形,常年不露面,只会固定打来微薄的生活费。保姆是个不爱吭声的老太太,眼神儿和耳力都不怎么样,根本难以沟通。因此,家里总是安安静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所幸巷子里住了很多老街坊。苏戚从小就在各家各户混了熟脸,今天跟着老大爷学下棋,明天帮胖大妈卖竹篾编织篮。给开武馆的中年大叔撑场面凑人数,踢踢打打学拳脚功夫,一连数年。
这些老邻居们脾气都挺古怪,但都给了苏戚最大的善意与照顾。
她像根风吹不折的野草,东倒西歪地长大,和世上大部分普通人一样,进了个不好不坏的公司,循规蹈矩地活着。
没什么朋友,遑论爱人。
然后就在平平淡淡的某一天,被开豪车的富家子撞进了江水里。
死前她发誓,如果有下辈子,和纨绔子弟不共戴天。结果没多久,自己就成了纨绔——玩儿得特别大的那种。
前脚跟人搞断袖,后脚幽会未婚妻。
围观众人明显也被这神一般的操作震惊到了,打量苏戚的视线如火灼热,诡异复杂。
谁能想到平时不入眼的苏戚,有朝一日敢撬姚常思的墙角,顺便连姚常思本人也撬走了啊?
那可是当朝御史大夫的宝贝嫡孙,京城最矜贵的公子哥儿。多少世家子弟削尖了脑袋往身边凑,陪吃陪玩乖乖哄着这位爷,生怕得罪了人。一个无学无才的草包苏戚,平日里只会跟在姚常思身边打转,没曾想暗地里竟有这般龌蹉心思!
“无耻!孟浪!姚公子也是你能肖想的?”
“猪狗之辈,罔顾人伦......疯了疯了......”
“姚公子莫生气,这种人不值得脏你的手,不如捆了交付廷尉署,进去剥层皮再说!”
门外的世家公子们七嘴八舌斥骂着,群情激奋,恨不得把苏戚踩在脚底碾几下。在他们看来,苏戚与姚常思有云泥之别,根本不是能放在一起的人物。至于姚公子,就算一时被苏戚言语迷惑,又怎可能真看上这个草包呢?
更何况,苏戚是男子。断袖之癖总归不算什么大雅之事,不该沾到姚常思身上,平白惹一身腥。
所以,必须狠狠踩!踩死了,撇清了!
苏府的护院拦也不是,退也不是,神情尴尬挤在院子里,被迫听着大段的激情辱骂。苏戚反倒在热闹中愈发冷静,原身残存的情绪也消减殆尽,无法影响到心境。她又成为了旁观者。
只是......实在太吵了。
苏戚突然出手,拳头擦过姚常思耳侧,在门框上砸出清晰的凹坑。院落立刻重归寂静,原本吵闹的公子哥儿仿佛被掐住了喉咙,瞬间忘记言语。
苏戚目光轻轻扫过姚常思惊惧的脸,落在众人身上,犹如一把寒凉的刀。
“诸位请听我一言。”她笑了笑,寒意瞬间化作四月春风,让人怀疑自己方才错了眼。“我对姚公子并无爱慕之情,所谓‘心悦于你’之类的话,恐怕是我表述不明,让姚公子误会了。姚家少年郎,神采出众,自然让人心生向往。”
听到夸赞之词,世家公子们脸色稍缓。
“心向往之,非男女私情。姚公子,你我本无事,何谈负心?”
不管“苏戚”和姚常思究竟有没有事,必须不承认。
况且,听姚常思话里意思,苏戚推测,原身只做了口头表白。若是没有书信铁证,傻子才认。
苏戚心思笃定,再看姚常思时,脸上笑容更真诚了一点:“柳三小姐的事,我定会给出交代。姚公子,还有其他事吗?如果还要谈,我让府里准备餐饭。”说到这里,她状似困扰地皱眉,迟疑道,“只是我正在禁足,无法踏出祠堂,可能要委屈各位在此用饭......”
谁想在祠堂吃饭啊!
对于俞戚和秦柏舟出门看桃花一事,苏宏州毫不知情。
近期的俞戚很省心,乖乖养伤不乱跑,还收了性子看书,老父亲感动得一塌糊涂,大手一挥差点儿搬空京城各家书铺。
于是城里又有了新的流言。
夭寿啦,俞戚终于要被他老子逼迫读书啦!
没人看好俞戚能改邪归正,福运赌坊甚至设下赌局,赌俞戚这次能憋几天。
然后俞戚一出门就搞了个大的。
她和秦柏舟约会了。
这场面太惊悚,吓得众人纷纷失忆,福运赌坊连着三天没敢开张。
开玩笑,那可是秦柏舟啊,最爱死人的秦柏舟,大衍最狠毒的酷吏。但凡是个正常人,没谁愿意和他沾上关系,连念出这个名字,都感觉会招致不幸。
至于俞戚为何会和秦柏舟混到一起,反倒没多少人关心了。
不,也有关心的,比如姚常思。
可惜姚小公子势单力薄色厉内荏,发完酒疯就吓得够呛,还被众人摁着不许出门,免得再冲撞秦柏舟这尊瘟神。
此事按下不表。
苏宏州这日下朝,正琢磨着去东厩瞅瞅他最心爱的小马驹,迎面却碰上了薛相的马车。
谢云澈一手掀开车帘,对苏宏州颔首示意。
“薛某想与太仆商议修订厩律一事,不知太仆是否方便?”
苏宏州忍痛抛下小马驹,一脸严肃回答道:“下官正有此意。”
他登上谢云澈的车,两人寒暄几句,苏宏州邀请谢云澈去家中详细谈话。
谢云澈淡淡一笑:“那就叨扰太仆了。”
苏宏州连声道客气,不敢轻慢分毫。对于这位青年丞相,他心里又敬又畏,还藏着那么点儿不可说的艳羡。
谢云澈布衣出身,少年时便惊才绝艳,名动大衍。又凭着杀伐果断的手段,短短数年便位极人臣,成为天子最信任的股肱之臣。
在世家王侯众多的朝野,谢云澈杀出一条血路,成为多少寒门子弟追随的榜样。而那些曾经试图打压他的人,要么身涉要案自顾不暇,要么查出重罪满门抄斩,剩下的早早安静如鹌鹑。
哪怕是素来和薛相不对付的太尉,明面上也得给足了面子,扮演朝臣和谐美好的场面。
如此手段,苏宏州难以望其项背。
再加上谢云澈生就一副好皮相,平白掳获无数少男少女的心,士子学生视他为信仰,闺中女子非他不嫁。京中甚至有人编了词传唱,良人当如薛丞相,嫁夫不选苏家郎。
苏家郎,自然指俞戚。
作为俞戚的爹,苏宏州哭笑不得,想想又挺凄凉。
他将谢云澈迎进府中,于书房待客。两人用过茶点,就厩律修订之事探讨半刻,又顺势谈到增设马苑的问题。苏宏州不敢怠慢,仔仔细细讲了许久,壶中茶水添了三次,才惊觉自己耽搁薛相太多时间。
苏宏州颇感惭愧,摸了摸鼻尖,向谢云澈告罪。
谢云澈放下茶杯,面色依旧平静,语气温和地宽慰道:“太仆一腔热忱,何罪之有?不过......”
他话语转了个弯儿,非常自然地说:“薛某的确有些乏了。初来贵府,太仆若是不介意,不如暂且放下事务,容薛某在府中随意走走,看看景致。”
谢云澈要逛苏府,苏宏州自然欢迎。
“好好好,下官这就带薛相......”
“不敢劳烦太仆。”谢云澈微笑着打断他,“听闻令郎近日潜心治学,想必正在家中。让他来陪我走一走罢,正好见见苏家儿郎的模样。”
苏宏州不知谢云澈和俞戚的纠葛,迟疑了下,便应承了。
最近俞戚十分乖顺,老父亲愿意多给女儿一点信任。况且,在薛相面前,应该出不了什么大岔子。
俞戚当然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太高明。
但是开局太糟心,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笔破烂帐。
假如俞戚是男人,按照古人的逻辑,完全可以求娶柳如茵,再找人造造势,编个痴情的恋爱故事出来。说不定,还能赚得许多人的眼泪。
可她不是。
况且,娶不娶的,也得看柳如茵的意思。
说到柳如茵,俞戚隐约有点好奇。那天晚上原身深夜私会柳如茵,究竟所为何事?
说是瞎撩吧,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原身取向正常,也不可能真的喜欢柳如茵。莫非是看上了姚常思,存心要毁这门婚?
俞戚咂摸不出原因。如今自己身份敏感,没法找柳如茵问个清楚,只能暂且搁下。
自从受了伤,这些天她一直呆在自己的园子里休养。吃吃喝喝,睡觉看书,了解大衍的风俗民情生活习惯。苏宏州天天过来嘘寒问暖,将老父亲的溺爱发挥到了极致。
菜不好吃?换厨子。
书不够看?买几车。
夏天还没到,俞戚房里就堆满了各种最新款式的衣裳,料子都是千金难买的珍品。什么手串玉佩御赐的宝贝,也添了好几匣,跟不要钱似的。
俞戚似乎明白,原身被养成纨绔的原因了。
前段时间锁祠堂放话断绝关系,大概是苏宏州这辈子被逼急了做出的最硬气的事情。
有父如此,子复何求。
俞戚有点酸,有点羡慕,还有点愧疚。
她毕竟不是人家真正的女儿。
可对着老父亲的脸,她实在不忍心说出真相。
很多穿越故事里,主角得到新身份后,只需片刻就能顺利接受一切。稍微多花费几天消化设定,都要被读者骂啰嗦。
可是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凡是个三观正常的人,哪会那么容易心安理得呢?
俞戚有愧。但俞戚也想活着。她怀揣着矛盾而微妙的心理,住在园子里养伤,偶尔思考下自我和本我的哲学问题。
当她晒着太阳沉思的时候,一众婢女们躲在廊下树后,捧着心默默感叹。
少爷今天更优雅俊秀了呢。
这就是所谓的男大十八变吧。
俞戚被阳光晒得懒洋洋的,每根骨头都松软,像只困倦的猫。
雪晴蹲在旁边殷勤问道:“少爷渴吗?热吗?少爷我给你捏捏腿吧?”
俞戚默默看了他一眼。
噢对,除了苏宏州,这儿还有个过度热情的家伙。
“少爷是不是觉着无聊?再忍几天,伤好了咱们去找念青少爷顽。”雪晴自以为摸准了俞戚的心理,笑嘻嘻地提议道:“念青少爷被禁足出不来,咱们可以上门见他。”
恰巧此时,从高处传来清亮带笑的声音:“怎么刚来就听见有人念叨我?”
俞戚扭头,望见院墙上骑着个眉目俊朗的少年。乌黑长发用玉冠束在脑后,长眉斜飞入鬓,黑亮黑亮的眼睛盛满了光。他穿一身轻便武装,麦色皮肤,笑起来左脸显出浅浅的酒窝。
漫天漫地的阳光中,唯有此人最耀眼。
俞戚眨了眨眼,叫道:“穆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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