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趣书网 > 现代都市 > 长篇小说阅读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

长篇小说阅读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

竹十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苏惊月祁怀瑾是古代言情《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竹十七”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重生宅斗虐渣打脸权臣宠妻】沈琼芝为孙府含辛茹苦付出牺牲一生,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本以为和丈夫伉俪情深,却没想到,不能人道是他的谎言,她白白守了一辈子活寡。视如己出亲手带大的的养子,翅膀硬了后一脚踹开她,让自己亲娘翻身做主,对她百般羞辱。掏心掏肺对待的婆家人,故意瞒着她一辈子,让她不得善终。重活一世,沈琼芝要手撕渣人,富贵泼天,断情绝恋,享受快意潇洒人生。可没想到,这辈子还是碰见了无法自拔的那个他。沈琼芝:“你有倾城之色,我有万贯家财,你可愿入赘于我?”裴玉朝勾唇:“好。”其他人跪了一地:...

主角:苏惊月祁怀瑾   更新:2024-08-08 08:2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惊月祁怀瑾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阅读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由网络作家“竹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惊月祁怀瑾是古代言情《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竹十七”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重生宅斗虐渣打脸权臣宠妻】沈琼芝为孙府含辛茹苦付出牺牲一生,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本以为和丈夫伉俪情深,却没想到,不能人道是他的谎言,她白白守了一辈子活寡。视如己出亲手带大的的养子,翅膀硬了后一脚踹开她,让自己亲娘翻身做主,对她百般羞辱。掏心掏肺对待的婆家人,故意瞒着她一辈子,让她不得善终。重活一世,沈琼芝要手撕渣人,富贵泼天,断情绝恋,享受快意潇洒人生。可没想到,这辈子还是碰见了无法自拔的那个他。沈琼芝:“你有倾城之色,我有万贯家财,你可愿入赘于我?”裴玉朝勾唇:“好。”其他人跪了一地:...

《长篇小说阅读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精彩片段




老者笑了几声:“你倒是懂事!只不过,为何你说的是你们沈家,难道你不是孙家的人吗?”

苏惊月头更低了:“大人明察,想必瞒不过您老人家。这铺子是妾身背着夫家开的,为的就是将来之计。”

老者十分感兴趣:“哦?什么将来之计?”

面对这样的上位者,苏惊月没什么必要撒谎,更不用担心对方泄密。

他们这样的人,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个低等的玩物,他们的个人琐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肯问一问都是闲得无聊,是恩赐。

苏惊月道:“妾身身份低微,夫家不喜,且多年来与夫君无所出,迟早被遣回娘家,故不敢以孙家人自居。”

老者哈哈大笑:“那孙家人好没福气,有眼无珠!罢了罢了,你将来若要改嫁,可来寻我,不怕找不到好夫君。”

苏惊月慌忙起身下拜,再次道谢。

老者咳嗽了一阵,道:“今儿难得来这边,不好好看看这边的景致倒是可惜。我已命人在船头备下酒菜,你可好好赏玩游览一番,我身子不好,这次就不先不相陪了。”

苏惊月道:“多谢大人美意,岂敢劳驾屈尊相陪?妾身自处不妨,大人尽可自便。”

老者点点头,又让两个丫鬟扶着走了。

他离去后,苏惊月背后一软,身子像是卸了力气一般。

刚才与老者相处的那一会儿,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每一步都万般紧张,生怕一句话不对便把自己和家里人的前途给葬送了。

方才上画舫前,她注意到,今天的千鹤湖上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其他船只。

这代表着老者清了场,能够做到这样事情的,整个京城不超过一双手的数!

就在苏惊月回想刚刚的事之时,忽然角落里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咕噜噜直滚到她这边来。

苏惊月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赫然是那夜明珠!

她给吓愣住了,既不敢伸手去拿,也不敢抬头看夜明珠滚来的方向,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她连呼吸都停住了。

祁怀瑾也有些意外。

他本来是坐在暗阁里,看自己的手下和苏惊月交谈。

刚刚船忽然有些摇晃,心不在焉的他忽然就跌落了手中把玩的夜明珠,落到那女人那里去了。

罢了。

祁怀瑾走出暗阁,出现在了苏惊月面前。

“孙夫人,又见面了。”

看到是自己“表哥”,苏惊月僵硬的背脊这才舒缓开来,心也从嗓子眼回到了胸口。

“裴公子好。真巧,你也在这。”

苏惊月捡起夜明珠,恭敬地递给了祁怀瑾。

因为心底的那个盘算,如今她看到这个男人多少有些目光躲闪,面上也有些不自然。

祁怀瑾接过夜明珠,目光微冷,带着审视将苏惊月观察了一番。

苏惊月不敢问的话,他替她问了出来:“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也在这里?”

苏惊月先是摇头,然后顿住,改为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为大人做事,正好在此处待命,便叫我跟着上船。”

苏惊月恍然,同时狐疑不已:裴清朗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哥儿吗,什么时候竟然能耐到能为这样一位大人物效力?

“走吧。”

“去,去哪?”

“不是说去船头喝酒赏景?”

“好......”

两人一起来到了船头甲板处。

只见这里早已搭起一个漂亮的凉棚,精致的高几座垫,点心酒水和汤饭佳肴无一不备。

遥遥望去,水天一色,黛山多情。

只不过望一眼,便心胸开阔,神清气爽。

最重要的是,祁怀瑾这样的绝色之人在旁陪伴,这湖比上几次来都要好看许多。

苏惊月也是这个时候才理解所谓红袖添香的心态,果然美人在侧,即便默然无语,能让景色更添几分意趣。

看着祁怀瑾执盏浅酌的模样,苏惊月不禁又浮起了刚刚心底的疑惑。

眼前这位公子,真的是她表哥吗?

为了确定自己心中疑问答案,苏惊月试探道:“不知裴公子近年身体可好些了?”

祁怀瑾看向苏惊月:“何以有此问?”

看他这个态度,苏惊月心里越发没底了。可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试探下去。

不管对方到底是不是裴清朗,这事迟早也要弄明白的,晚说不如早说。

“去年回娘家的时候,听我母亲说左少卿府上改了药方子,求购好些人参肉桂,都是要上好的,没有年份的一概不要。上次又遇到公子你去梅若寺祈福养病,故而忧心公子身体状况,有此一问。”

苏惊月不敢这个时候攀交情直接称呼表哥,本身也不是很亲近的亲戚关系,对方地位远远高于沈家,多年不冷不热,更不好这个时候贴上去了。

祁怀瑾何等聪明人物,一听苏惊月如此说,便知道她认错人了。

恰好这两天他派人调查过苏惊月的背景,左少卿是他这边麾下的重要角色,之前还借口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一把年纪厚着脸皮认了他做干爷。

所以,祁怀瑾知道他们和苏惊月这么一层疏远关系,以及裴清朗这个人的存在。

本来兴趣缺缺的祁怀瑾,顿时觉得有些意思。

他将错就错。

“多谢挂念,用过新药方后身子好多了。不知沈家府上最近如何?裴家事务繁杂,多年没有时间走动,亲戚们都疏远了。”

确定对方的身份后,苏惊月心里彻底放松了,面上都是盈盈笑意。

她笑道:“哪里的话,都是自家亲戚,怎么都不会生分的。”

祁怀瑾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就在此时,苏惊月鼓足勇气,提出了一个极为大胆放肆的问题。

她冥冥中直觉,眼下是最好的时机,倘若错过,以后便没有更合适的机会了。

对方答应是好事,不答应,就和上次寺庙里的事情一起给他一笔封口费,二人彻底不相来往。

“裴公子,你觉得我如何?”

祁怀瑾一怔:“什么?”

“我听说公子府上一直寻不到合意的少夫人,若是不嫌弃,可否考虑一下我?”

哐当一声,是附近侍卫手中的刀落地的声响,他们浑身颤抖,想捡又不敢动。

空气,顿时凝固......




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院子里,单腿下跪:“大人,属下查到了,出售夜明珠的铺子背后主人叫楚拾月,正是上次遇到的那位孙夫人。”

萧以寒继续凝视着夜明珠:“楚拾月?”

倒也算得上人如其名,虽出身低微,风姿却不亚于那些金枝玉叶,颇有天女之仪,倾城之貌。

先前就隐隐听过秘闻,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只是不太理解。

直到亲眼见过,才明白为何。

不过,与他又有何干呢。

黑影又道:“方才打探的人前来报信,殿下不在府里,带着张大人他们随两位老圣人回上华宫了,说是要在那边住半个月。”

听到这话,萧以寒的神情骤然一冷。

原本安静悠闲的院子,气氛顿时压抑了许多。

黑影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萧以寒改变了主意。

他把珠子丢到一旁,淡淡道:“派人找到那家铺子的管事,说我要见他们的主人。”

黑影一愣,随即答应:“是,大人!”

楚拾月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愣。

“我们不是已答应把夜明珠卖给那位贵人,为何非要指名见我?”

这个铺子是楚拾月背着孙家人重新开的一家,明面上管店的是秦管事,可背地里她才是大东家。

既然是宫里的贵人,想要知道这件事应该是不难的,也就是说对方知道她是谁,却还要见她。

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因为上辈子的事,楚拾月对宫中的贵人有些忌惮,不敢轻易扯上关系。

秦管事小心解释道:“那位贵人说,咱们铺子的东西很好,想要来往考察一番。往后若是看着不错,可以给一个内务府皇商的差事。”

听到这个,楚拾月心里一跳,再也无法拒绝了。

皇商的名头,一直都是沈家人的执念,可惜从来没有获得过。

并不是有钱就可以做皇商,最重要的还是得有人担保,那种人一般至少是王侯级别往上才行。

以沈家目前的地位与人脉,连这种人的脚后跟都摸不着。谈何容易?

眼见着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错失的话就太可惜了。

并且从这位贵人透露出来的口风来看,楚拾月确定不是那一位,那位管不到内务府这边。

“好,什么时候见面?”

秦管事连忙说了时间地点,居然是京中非常有名的一处景点——千鹤湖。

这湖是官家的地方,守卫森严,若无里头的人诏令许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去。

上一辈子她倒是去过几次,知道那边景色十分清幽,是个安静的好去处。

最要紧的是,那边有许多船只,还有一些避人耳目的蜿蜒之处,适合不便让其他人撞见的会面。

楚拾月借口去城郊庄子上查账,带着几个心腹轻装上阵,离开了孙府。

无人对这件事有异议,查账是楚拾月的权利,也关系着孙府的开销,谁也不愿意拿这个找事情,管家太太的好处就在这里。

当然孙鸿渐的纵容也是一个原因,只是楚拾月刻意回避,不愿提起。

到了千鹤湖畔,楚拾月看到了对方迎接等候的列队,虽然看似简单,却心中警醒。

对方的神情举止,都像极了宫内侍卫与宦官,看来贵人的身份不同寻常。

她才要带着两个丫鬟上船,却不料来人拦住了她们。

“夫人独自上船即可,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楚拾月无奈,点点应了。

轻移莲步,上了面前的青色船只。

本以为贵人在这船里,没想到竟然只是几个奴婢,看到他笑容可掬。

“夫人稍等,这就带你去大人船上。”

楚拾月点了点头。原来,这只是个运船。

这几个奴婢穿金戴银,浑身气派不同凡响,让她心里越发忐忑起来。

船只飘离岸边,一路湖光潋滟,美不胜收。

虽带着帷纱,可楚拾月隐隐能见的轮廓还是惊艳到了这几个宫人,彼此对过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楚拾月心中有事,顾不上旁人的眉目流转,一心只想着等会可能会见到的贵人。

会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小船在一艘华丽的画舫旁停下了。

那画舫上垂下来一列活动木片,不过几个弯转,便以梯子的形状稳稳当当搭在了小船的甲板之上,甚至还有扶手。

楚拾月十分感慨这巧夺天工的木活,再一看画舫的精妙华丽,心中更是赞叹无比。

这画舫不但大,还十分美丽壮观,花草树木,楼阁亭台都有,简直像一座移动的小宫殿。

船身上用金箔描绘了图案,精美复杂,看着像是外邦的图画,在阳光下闪闪的,令人头晕目眩。

最令楚拾月震惊的,是画舫窗户上挂着的窗纱,竟然是日影纱!

这种纱极其昂贵,一匹百金,居然用在这里?

可想而知其他装饰摆设该有多么奢华昂贵,难怪会如此大方出双倍价格买下夜明珠,这对于对方来说,恐怕只是一个稍微罕见的玩物罢了。

楚拾月镇定心神,在随从的带领下,来到了二层楼最靠里面的房间。

一进房便闻到兜头的香气,馥郁芬芳,沁人心脾。

房间里布置和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极其朴素。

除去乌木榻,茶几椅子,乌红色的木板铺地,风中飞舞的飘逸的日影纱,一对青铜香炉,袅袅的香气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伴随着一阵咳嗽,一个满头银发老态龙钟的男人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出现了。

楚拾月慌忙低头跪拜:“大人金安。”

老者又咳嗽了两声:“起来吧,看座。”

楚拾月往椅子上轻轻坐了,却不敢看对方,将头半低着。

“你就是拍卖夜明珠的人?”老者问。

“是,大人。”

“好,很好,倒是个美人。沈家我派人查过,多年来本本分分,口碑尚佳,的确是做皇商的好料子。只是你也知道,内务府是个肥差,整个大盛也只有固定的百来家皇商,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呢。”

楚拾月闻弦知音,连忙表忠心:“能得大人慧眼赏识已是万幸,无论将来是否选上,我们沈家必定不会忘了大人的恩情,有什么好的一定优先呈给大人挑选。”




苏浅月摇头:“要是你早些和我说,我也就肯了。偏偏昨儿夜里我做了个梦,梦里送子娘娘说再过三个月我便能怀上你的孩子。只不过是三个月,又不是三年,不等一等如何甘心?”

孙鸿渐踌躇,到底没说她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知道,就算苏浅月有心病,也是他害的。

于是,孙鸿渐委婉道:“老太太那边已经派人去接那两个孩子了,这个时候说等等,怕是不太好。”

苏浅月笑:“送些银子去就是了,亲爹娘照顾总比外人强。问起来就说孩子太小,怕到新宅生病,再养养大些身子骨结实。”

孙鸿渐无言以对,只能答应。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苏浅月的面上浮起了冷漠嘲讽的神情。

是去找孙老太太商量对策了,还是去安慰暂时见不到一对儿女的白姨娘了?

回想上辈子,白氏进孙家的事,还有过继的事,都是孙老太太一力主张。

这位婆母活着的时候,屡屡为两个孩子撑腰,生怕其他人欺负了他们去,尤其是防着苏浅月这个嫡母。

要说老东西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苏浅月是不信的。

吃她的,喝她的,还合伙骗她。

却不但没有愧疚与弥补,反而永远是高高在上,不冷不热的模样。

这辈子,别想再和她耍什么婆婆威风了。

和那一家子贱人一起,给她滚进深渊吧。

次日大清早,苏浅月叫来管家陶大,让他把账本全放在自己面前,仔细检查。

她本就是管家太太,时不时就要对一对账目,这事理所应当。

只不过,这回的她不像以前那么好说话了。

“陶大,这几个铺子怎么亏得如此厉害?虽说做生意有赚有赔,可连着赔大半年有些说不过去吧。”

陶大心里一紧,赔笑解释:“管铺子的是二爷奶娘家的小子,想必是刚开始做生意,不懂经营。我去铺子里查过账目,并没有什么问题。”

苏浅月冷笑:“管他是谁,赔三个月就该让他滚了。又不是新起的铺子,原来的账房管得好好的,怎么到他手里就败了?对了,好好为何换人?”

陶大不敢说实话,只能撒谎:“原来的人说是家里出了事,请辞回老家了。”

“他是我们沈家的老人,出了事怎么会不和我商量?你叫现在的这个卷盖铺滚蛋,我自有安排。”

陶大唯唯诺诺答应。

苏浅月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一口气把所有新安插过来的人全部换下,重新调成自己的人。

上辈子,孙家的老太太和其他叔伯妯娌联手想要餐食她的产业,当时她看在丈夫的面上没有计较,只是保住重要的那些生意,不重要的就让给他们了。

她“不育”,就好像欠了孙家什么大债,他们有儿有女的占他们绝后二房的便宜是天经地义。

说来也是报应,这些人辛辛苦苦偷偷摸摸占据贪污的那些钱,后来被抄家的时候全没了,狗咬尿泡空欢喜。

想起上辈子的隐瞒真相,还有休书一事,苏浅月便恨毒了这群蚂蟥白眼狼。

这辈子,就算是空欢喜,她也不打算便宜他们。

每一个铺子,每一处房产,每一枚钱,都是她从沈家带过来的,轮不到这群玩意受用!

苏浅月违抗婆母命令,以及雷厉风行的大换血,很快就有了反响。

下午,兰香过来请人:“二太太,老太太请你过去一趟。”

她偷偷给了一点提示:“老太太很不高兴,二太太您可小心点。”

虽然暂时还没有见到苏浅月的“诚意”,可兰香终究是有些心动,露出了点示好的意思。

苏浅月早有预料,不慌不忙轻整云鬓,带着丫鬟婆子来到老太太住着的园子里。

孙老太太高高地坐在椅子上,带着睥睨的神情看着自己这个二儿媳。

“听说,你把铺子里的人都给换了?”

苏浅月微微楞了一下。

她本以为婆婆叫她过来,最先发难的应是过继那件事,其次是白姨娘的事,可没想到开口就是铺子。

苏浅月调整表情,恭顺道:“是,如今府里本就不宽裕,哪里再经得起他们这么糟践?再过几个月便是大老爷选官的日子了,到时候人情往来都不是个小数字,手里得留一笔钱才是。”

这一番软中带硬的话堵得老太太半晌接不住话茬,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她今天之所以发作,为的正是大儿子的事情。

孙家的几个嫡出爷们都不中用,要么读书不行,要么身体不行,要么脑子不行,没有一个能立起来的。

尤其是大儿子孙鸿业,一把年纪了不做正事,只知道流水似的花钱,惹麻烦。

头苗不正后苗歪,作为长子,孙鸿业不起一个好的带头作用,后面的两个儿子也难管教。

于是,孙老太太想尽办法,终于搭上了一条门路。

对方是国公府的人,说是只要三千两银子,便可给孙鸿业捐个小官儿做。

可三千两银子对孙老太太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的嫁妆压箱底早就贴补得差不多了,孙府值钱的祖业变卖了大半,剩下的连维持如今日常的开销都不行,全靠二房那边贴补。

于是孙老太太把主意打在了苏浅月的头上。原先只是偷偷摸摸弄点小钱,现在直接贪大的。

这个儿媳钱最多,家里又一官半职都没有,再有钱也不过是个低贱的商户,她向来瞧不起。

不宰这只肥羊,还要宰谁呢?

可她没想到,一直孝顺守礼的软包子二儿媳,居然也会给她来个软钉子了。

孙老太太想了半天才找到回击的话。

她沉着脸瞪苏浅月:“话是这么说,可打狗还要看主人。被赶走的人,有一个是你夫君奶娘的儿子,她在咱们府里熬了这么多年,是有资历脸面的。你一点情分都不讲,别人还要笑话你小门小户出来的,不懂我们大户人家的规矩!”

苏浅月的声音也冷淡了几分:“老仆是该尊重,可他们也该自重。好好办事,也不会自取其辱。况且,我也算他们的主人,打自家的狗,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你!......”孙老太太捂住心口,气得险些厥过去!




谢燕殊道:“你身为老太太的管事丫鬟,又事事以她老人家为先。往年府里捉襟见肘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打老太太手里钱财的主意,都是你出来挡着,得罪了不少人,我说得可对?”

兰香沉默了。

谢燕殊所说的,正是她一直暗自担忧的事情。

身为老太太最倚重的丫鬟,兰香在孙府里看起来风光无限,可那些都不过是因为她暂时有利用价值罢了。

等将来老太太驾鹤西去,她的处境不敢细想。

谢燕殊仿佛知道她的心声一般,继续道:“要是没有家里那个烂赌酒鬼哥哥拖累,你早就把赎身的银钱攒下来了,可惜你现在手头应该没什么积蓄吧?将来就算老太太开恩放你出去,手里没几个钱,如何立足?”

“你那哥哥心性歹毒,倘若发现你身上榨不出银钱,把你卖给个不成器的丈夫,挨打受累都是轻的。你在宅子里舒展惯了,能吃得了这个苦吗?”

谢燕殊的话,句句都直戳兰香的软肋,她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

的确,兰香的哥哥每逢输了钱或者喝醉酒,都会找她来要钱,不给就威胁闹事。

即便小心攒下财物又如何?她娘老子已经不在了,将来若是被开恩放了出去,必然要被遣回哥哥家。到时候无论多少私房,肯定都得吐出来。

把她卖给老光棍这种事,绝非玩笑!

兰香脑子飞快运转,衡量了一番,最终咧嘴苦笑:“多谢二太太抬爱,只可惜老太太一直死死捏着我的身契,不提开恩的话。就算二太太愿意赏我一份赎身钱,将来怕也是要在这府里做一辈子奴才,用不上了。”

兰香说得很委婉。

孙老太太走后,她的身契便会大部分家产一起,理所应当落在大房老爷手中,要赎身或者开恩放出去也是大房的事,二太太给钱是没用的。

想要决定她以后的命运,除非二太太现在就把她的身契弄到手,而那个可能性微乎其微。老太太她根本就不喜欢二太太,怎么会愿意把自己的臂膀给她呢?

谢燕殊对兰香的拒绝早有预料,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多了几分欣赏。

她闲闲道:“我知道你的顾忌。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会把你的身契从老太太那边弄过来,还你一个自由身。”

“当然,这话听着像是空手套白狼,令人难以信服。我这边会先给出一点诚意,让你清楚我说到做到。”

兰香的心跳得极快:“什,什么诚意?”

谢燕殊意味深长:“几天后你便知道。你要真是个聪明的,就该趁现在为自己好好想想,这次错过的话,往后未必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兰香离开二房院子的时候,表情有点恍惚,回来的两个丫鬟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太太,刚刚老太太那边的丫鬟来咱们院子做什么,该不会是为白姨娘出头吧?”夏莲紧张地问。

谢燕殊平静道:“除非二老爷现在就把我休了,否则就算是老太太亲自过来,我依旧会好好管教不知好歹的人。”

夏莲和春棠对视一眼,二人的面上都是意外与惊喜。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错觉,今儿太太醒了后,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

原先她们就很不满后院里那些女人的小心思小动作,只是太太好脾气,一直都睁只眼闭只眼,她们白白气得半死。

可太太如今开了窍,接连爽利回击,不再忍气吞声,实在是太好了。

其实,谢燕殊之所以对兰香说那些话,并不是她真的打算动手做什么,而是利用了前世的记忆来占一回便宜。

或许是因为从小跟着母亲打算盘做生意的缘故,谢燕殊的记性一直很好,多年来极少出差错。

她清楚地记得,在白姨娘入府后没几天,兰香的赌鬼哥哥便因为醉酒跌入河里身亡。

这是一件小事,和谢燕殊的关系也不大。她之所以会有印象,是因为兰香来她这里申报车马出府料理丧事时,脸上那掩盖不住的快乐与轻松。

看得出来,她是想这个哥哥死很久了,连伪装悲伤都勉强。

这么一来的话,谢燕殊不需要动手,只不过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够把事情的功劳算在她这边,叫兰香误会。

反正意外这种事总是会让人充满遐想,也找不到证据。

只要收服了兰香,孙老太太那边就几乎没什么秘密了,对于谢燕殊来说百利无一害。

傍晚,孙鸿渐回来了。

换作以往,谢燕殊早就迎了上去,拿衣奉茶,把他伺候得妥妥帖帖。

可今天的谢燕殊推不舒服躺下了,改为两个丫鬟上前来服侍。

孙鸿渐对丫鬟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自己来到榻上,轻轻握住谢燕殊的腕:“怎么了,不高兴?”

谢燕殊感到一阵恶心,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如果是曾经的谢燕殊,这会两人早就携手密语了。

可重生回来的她,只觉得被碰触的肌肤像是被蛞蝓滑过,腻味,反胃。

孙鸿渐察觉到了妻子的异常,不过,他猜错了方向。

他搬过谢燕殊的肩,诚恳道:“芝儿,你是知道我状况的,老太太塞再多人进来,也不过是添几个摆设。”

看着孙鸿渐清俊秀逸的脸,还有他眸中真挚的情意,谢燕殊咬住了唇。

上辈子,她并不是一个蠢人。

如果她真的蠢,也不会在风雨中护卫了孙家这么多年,直坚持到后来翻身。

可她却被自己的丈夫骗了一辈子,直到他死,她都从未发现过他半分纰漏。

眼前这个男人,心思到底有多深?伪装的能耐有多厉害?

谢燕殊垂眸:“我倒不是吃醋,只是焦心。塞的人越多,到时候一男半女都养不出来,岂不是越令人猜测纷纷?”

孙鸿渐笑:“我正要和你说这个呢。有一房族亲家里败落,偏偏生了许多孩子,眼看着养不活,要送来过继给我们。老太太那边已是允了,到时候你亲自教养这对孩儿,他们这么小,往后必是把你当自己的亲生母亲。”

谢燕殊微微皱眉:“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和我商量,就把这事应了?”

孙鸿渐一愣:“我以为你定是千肯万肯,就没想太多。怎么,你不肯?”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