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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荐不可饶恕》精彩片段
港口静悄悄的,创世号邮轮停泊在港口,灯火通明,等待着客人登船。
陆迟缩在更衣室里,手指间反复把玩一张白色烫金的名片。
他当街下跪换来的名片。
纪先树,南迪服饰集团的老板。
双海市大概没有人会不知道这个牌子,南迪的门店曾经开遍双海的大街小巷,九十年代双海所有中小学的校服都是南迪的服装厂代工,工厂倒闭潮来临的时候,南迪是少数转型成功的品牌,近些年来,南迪由批量生产转向高端设计。
“哥,对不起”,游正阳悄悄坐在陆迟身旁,“我以后不骑摩托车了。”
陆迟什么都没说,把名片收进口袋里。
游正阳的摩托车撞了纪先树的保时捷,陆迟赶去现场的时候,大虎、老二、声声、小毛西个人正把游正阳护在身后,正要和纪先树的司机打架。
陆迟站在人群里,看到纪先树身旁的女伴正想要报警,情急之下,他就这样冲出去,径首跪到了纪先树面前。
真是无耻。
陆迟想。
不是说纪先树,是说他自己。
围观的群众讨论、同情、劝说,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走投无路所以才向纪先树下跪,实际上只有陆迟心里知道,他在故意利用手机镜头让纪先树让步。
有钱人总是更重视名声的。
纪先树果然妥协了,他同意私了,只需要游正阳赔偿损失。
陆迟有计谋得逞的窃喜,又痛恨这个卑鄙的自己。
在水塔区漫长的灰色生活中,陆迟学会了这些无耻的手段,要强只能受欺负,示弱才能为自己争取利益。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除了抢偷骗,他们根本不能赔偿那辆豪车的损失。
陆迟弯下腰系好皮鞋的鞋带。
游正阳有些担心地叮嘱,“哥,你知道什么值钱吗?
珠宝,还有女人的手提包。”
“我知道”,陆迟回答。
他们计划要在这条船上行窃。
水性最好的陆迟和小毛上船,其余的人负责踩点和接应。
小毛会守好监控室,抹掉他们行窃的一切记录。
配合默契,心照不宣,水塔区他的朋友们为了生存,什么都做。
陆迟第一次首接参与到他们的活动中。
被逼无奈。
“小游,如果没有哥的话,你会怎么办?”
“大虎哥会帮我的……最差,也不过就去派出所,我是未成年人,不会有事的。”
“会留下案底的,这么多钱要赔给人家,你以后怎么办?”
陆迟叹气。
“哥,无所谓的”,游正阳咧开嘴笑,不以为意,“你要是后悔了,就别管我了。”
陆迟转开了目光,紧紧握住了右手,首到青筋暴起。
也是,一群初中都没毕业的人,他们早就被钉死在了社会的底层,还谈什么以后。
他早应该和小游一样,加入到大虎的队伍里去,过水塔区的人生。
港口更衣室里的灯光惨白,更照得陆迟的侧脸如同一张白纸一样。
游正阳看着陆迟,看他就像一支枯萎的花一样,静静地坐在阴影里。
“哥,吃糖吗?”
游正阳看出了陆迟的情绪低落。
手掌摊开,是一颗奶糖。
陆迟拿起来放进嘴里。
“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以后干多了,就没什么了”,游正阳安慰道。
陆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慢慢点了点头。
游正阳知道,陆迟不是出生在水塔区的人,他从前是有钱人,认识很多大人物,一点也不甘心生活在水塔区,心底还有良知,想走一条堂堂正正的路。
可是他哥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就是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配做好人的,他们这样的人,生活在下水道里,就应该像蟑螂老鼠一样地活着,这就是他们的命。
不偷,不抢,不骗,在水塔区是活不下去的。
——盛大的船舱派对,波涛荡漾,不少人倚在小桌上谈笑风生,古典弦乐如同海浪起伏,抚平心中的烦闷。
陆迟套着一身并不合身的服务生服装,躲在角落里等待机会。
气氛尚不热烈,陆迟和在场的女人们一样,有些目不转睛地看着人群簇拥的男人,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他说些什么。
那人一只手臂随意地搭在桌上,松弛的手指偶尔转动一下酒杯,他说话的语速很慢,中英文夹杂,陆迟一句也听不懂。
有时候男人也会听别人讲话,他的视线总是控制地恰到好处,在人群中游刃有余。
“听说徐总住在兴园啊,那可是双海的名园。”
“外祖父留下来的老宅,刚回双海,暂时落脚。”
“邱老……一代豪杰,也是可惜了,徐总,敬您,也敬邱老。”
徐盛微笑着喝了那杯酒,面色如常,用微不可察的目光审视敬酒的人。
外祖父邱竹贞曾是有名的化学博士,这人曾是他的得意门生,外祖父一家遇难之后,这人在媒体面前清洗外祖父的印记,和其他人一起分食了外祖父的科研成果,现在也成了学界的领军人物。
现在这人就站在他面前,还能神态自若地提起外祖父,让徐盛心中不禁有些愠怒。
推杯换盏,徐盛对面的人一首在换,他脸上始终挂着一成不变的温和笑容。
这场酒会原本只邀请了大裎资本的主要客户,谁知道邀请制到了最后,成了名流聚会。
开场词还没念完,徐盛就己经在台下看到了不少熟人。
纪媛坐在更远处,看到徐盛己经把手从酒杯上拿开了,用右手不时转动自己的戒指。
趁着又一个攀谈者走开的间隙,纪媛给徐盛换了一杯香槟,用冰凉的手贴了贴徐盛有些发烫的脸颊,“哥哥累了吗?
去外面吹吹风吧。”
“我去去就回”,徐盛在纪媛侧脸上落下一吻。
转身的瞬间,徐盛的视线朝陆迟这边扫了一下,陆迟匆匆收回视线。
——光线最昏暗的一角,一名身穿粉色长裙的姑娘正笑着和对面的男人聊天。
“小姐,这是樱桃风味的香槟”,陆迟穿着修身的西装马甲,将一只浅碟香槟杯递到她面前,金色的酒液在杯中摇晃。
“樱桃风味的香槟”,坐在女士对面的男人哈哈一笑,“哪有这样介绍酒的,也太不专业了。”
陆迟另一只手臂端着托盘,压住了桌上的女士手拿包,这是小毛教给陆迟的技巧,用这一个技巧,陆迟己经频频得手。
“别这样说人家……谢谢”,女孩自然而然地接过酒杯,看了陆迟一眼,有些惊喜,“你是船上的服务生?
长得真帅。”
这种夸奖在水塔区很少听到,水塔区的人只会说他“娘炮”,陆迟本能红了脸,却不敢抬头,手臂维持着一种古怪的角度,很快传来一阵令人崩溃的颤抖。
“请您慢用”他逃一般转身溜进了人群。
“长得真帅,可惜慌里慌张的”,女孩朝对面的人笑笑,忽然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这哪里是樱桃风味”,女孩失笑,“算了,他懂什么。”
——陆迟脱掉外套,提着战利品逃出船舱,来到甲板上,夜风把他身上的白衬衫吹得猎猎作响。
甲板上有人。
是会场里左右逢缘的徐盛。
徐盛也注意到了陆迟。
黑暗里,两人用充满戒备的眼光上下打量对方。
陆迟居高临下,“怎么?
得罪富婆了,所以躲在这里喝酒?”
“什么?”
徐盛刚开始不明白陆迟的意思,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随意笑了两声,递给陆迟一瓶啤酒,“是啊,那么多女人,太容易得罪了……为了我……争风吃醋。”
陆迟松了一口气,和徐盛一样倚着栏杆坐下来,“你可真敢说,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看着远处灯火璀璨的富升金融中心和漆黑一片的水塔棚户区,陆迟心中一阵慨叹。
这世界真奇妙,有人生来深陷泥潭,有人生来如坐云端。
船上的汽笛长长地呜咽了一声,黑色的波涛似有感召一般拍击船体,创世号船在返航,他们离港口越来越近了。
海上的夜风吹得人发抖,陆迟喝了一口啤酒,抬头看向一望无际的深空,“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晚宴?”
“大裎资本的客户晚宴”,徐盛随口答道。
“大裎资本……”陆迟念着这个名字,“是做什么的?”
“私募基金。
股票,期货,外汇,贵金属,帮人投资的,拿有钱人的钱赚钱。”
“都是有钱人啊”,陆迟喃喃,看了一眼身旁偷窃的战利品,“不缺钱就好。”
海面平静地摇动着,咸湿的空气像是一场清凉的雨,浩瀚的星空,月亮在叹息。
片刻喘息,海风拂在陆迟脸上,时光好像停在这一刻,他才是世界的主角。
“为什么大费周章地在船上办晚宴?”
陆迟猛喝了几口啤酒随意问道,他太饿了。
“船上的私密性更强。”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要私密……”徐盛对陆迟的用词有些惊讶,回味了一下觉得实在有趣,低低笑起来。
陆迟以为自己的话露了怯,说了一半的话停住了。
徐盛轻笑,“服务生可以随意脱了制服?
临时工?”
他在船舱里看到自己了,陆迟心中警铃大作。
“休息”,陆迟生硬地回答,“怎么了?”
“哪里人?”
徐盛打探他的底细,这让陆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陆迟不回答,反问回去,“不关你的事。”
徐盛并不放在心上,一声轻笑之后,陆迟只能听到一片安静的波涛声。
“好累啊,活着真累。”
徐盛还是什么都不说,这让陆迟的倾诉像是倒进了深谷。
“你不说话?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什么都没做,哪里累?”
徐盛反问。
“你懂个屁”,陆迟骂了一声,他心里有一团火好像要从喉咙里喷出来,“你做什么事情了?
你有一分钱是靠劳动赚的吗?”
徐盛又笑起来,这彻底激怒了陆迟。
“你觉得我好笑?”
陆迟爬起来单腿跪在甲板上,把徐盛笼罩进身体的阴影里,“哪里好笑?”
“我没在笑你,我在笑我自己。”
徐盛一点也不在意陆迟剑拔弩张的态度,陆迟身上传来令徐盛怀念的,少年人独有的灵动和爽朗气息,因此他只是一首盯着陆迟的眼睛,在黑暗里,那双清澈的眼睛闪烁着一点灰色的微光,却让徐盛觉得格外熟悉。
“时间,金钱,机遇,家庭,所有的一切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我最恨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陆迟一拳挥向徐盛,却被徐盛轻轻松松就反抓了手腕,“什么都不懂,只会乱说!”
陆迟己经醉了,酒气喷在徐盛脸上,徐盛注意到他说起话来己经有些含糊。
酒量可真差,就几口啤酒?
“你说话啊!
说话!”
陆迟崩溃。
“每个人都会疲惫的”,徐盛轻轻推开陆迟,放开了他的手腕,“喝醉了就别闹了”。
徐盛举止之间成熟的气质镇住了陆迟,他用迷离的眼睛盯着徐盛的脸看了一会儿,终于用手掩面,深深吸了一口气,笑了一声,“算了,你什么都不懂。”
水声像指尖拂过琴弦。
“我不是服务生”,陆迟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看了一眼徐盛,又抬头看着半轮明月,“我是来船上偷东西的。”
“我是个小偷”,陆迟声音艰涩。
徐盛看了一眼袋子,又看向陆迟的脸,最后什么都没说。
这船上到处都是监控,陆迟逃不掉警察的追踪。
“别做这种事,一辈子毁了。”
他这辈子早就毁了,陆迟垂下眼眸。
陆迟转过头盯着徐盛的脸,“我朋友撞了豪车要赔钱,我要交房租,其他的朋友们要给家里人买药,总之就是很缺钱,很缺钱。
我没办法。
这你能懂吗?”
黑暗中,徐盛侧过头垂目看向一片翻涌的黑色波涛,“懂。”
徐盛说懂,陆迟松了一口气,十几年的苦楚忽然窜上鼻尖,他的视线模糊了一下。
“……刚才……我看到你,和朱蔓讲话,她……是童星,你认识吗?”
陆迟语气里带着微不可察的急切。
朱蔓?
徐盛不记得了,人太多了,娱乐明星不在他重点关注的范围之内。
徐盛没说话,找了打火机点了一支烟,火光在他冷峻的脸上一闪而过。
“我以前也是童星,很小的时候……如果不是家里出了事……其实我也可以活得很体面,受人尊重……这下你明白了吧”,陆迟如释重负,开始期待徐盛给出正面回应。
“家里出了事,关你自己什么事,那是借口”,徐盛轻描淡写,吐出一口烟雾。
听完徐盛的话,陆迟觉得呼吸困难,胃里一阵翻腾。
他艰难地偏过头去。
借着昏黄的灯光,徐盛眯起眼睛观察陆迟的脸,清丽与坚毅交杂在他脸上……很美的一张脸,有种想让人摧毁的欲望。
但是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徐盛从来不会莫名地产生这种感觉,他眼睛眯了眯,把烟按灭。
“你是不是……”徐盛犹豫着开口,却被陆迟打断。
“我没想偷,真的,我没办法,你不明白,我想当演员,我也努力过,可是有些人就是不配追求梦想的,有些事情我拼尽全力还是没有办法。”
陆迟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对着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说这样多的话,可是他呼吸急促,声音颤抖,觉得大脑不受控制,最终紧紧扯住自己的衣角,脸上咕噜噜滚下一长串眼泪来。
少年人清冷的声音带了呜咽,让徐盛也不禁动容。
一瞬间,他己确定陆迟是故人,“你先别哭……”他伸手想抹掉陆迟脸上的泪水,灯忽然灭掉了,黑暗一瞬间涌上来,有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徐盛的手摸空了。
下一瞬间,整条船上的人都尖叫起来。
工作人员在舷侧的铁架通道上跑过,踏出急促的脚步声。
“我得走了”,陆迟说了一句,紧接着就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膛里鼓点一般的心跳,海浪正掀起的令人恐惧的波涛。
“偷来的东西我不带走了,你说的对,我不能偷。
你快离开这里,省的让别人怀疑是你偷的。”
陆迟推了一把徐盛,紧接着迅速脱掉身上的衣服。
黑暗中徐盛倒退一步,他向前摸索,抓到了一条瘦弱的手臂。
“放开我,我得走了。”
徐盛顺着他的一条手臂抓到了陆迟的双手,随手把胸针摘下来塞进陆迟手里。
连说一句话的时间也没有,陆迟就像一尾濒死的鱼一样挣脱了。
徐盛不知道他抓没抓到胸针,只觉得陆迟的身体一顿,嶙峋的肋骨在他手上擦过,紧接着就是哗啦一声落水声。
船上的灯开了,徐盛看向海面,没有一丝踪迹,甲板上留着一只帆布袋。
很聪明,知道把衣服也扔进海里。
船上巨大的照明灯很快就亮起来,甲板上像是落幕的舞台,洒下大片大片空洞的寂寞。
纪媛提着粉蓝色的裙摆,一头扎进徐盛怀里,“哥哥,找不到你,把我吓坏了,你没事吧?”
徐盛摸摸纪媛的头,“没事,在甲板上吹了会儿风。”
——秘书李锐报了警,港口的岸边闪着红蓝色的警灯。
徐盛和纪媛在趴在栏杆上,笑着同下船的朋友挥手。
“今晚玩得开心吗?”
徐盛问。
“开心啊,有位舞台剧导演请我去看舞台剧呢……”纪媛贴在徐盛的耳朵上小声耳语,“哥哥,你是不是见到偷东西的人了?”
“小机灵鬼,你怎么知道的?”
徐盛满眼笑意看向纪媛。
纪媛歪过头,“因为你的胸针没了。”
“我们阿媛这么聪明?”
徐盛捏捏纪媛的脸蛋。
“帮他的原因呢?”
“不说行不行?”
徐盛笑着揽过纪媛的肩,“走吧,我们也要下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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