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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阅读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精彩片段
内院虽说门窗紧闭,但门上的锁已经不见了,而且里面传出的声音……实在不甚入耳。
就算阮清欢这个过来人,都不好意思听。
探寻的看向鹤安,鹤安也是—脸迷惑,突然想到什么:“刚刚江齐将看院子的下人扔在了里面,但当时,人是绑着的。”
阮清欢蹙眉,伸手在他身上—通乱摸:“那个香袋呢?”
“我刚刚用了,从房顶出来的时候,可能刮掉了。”
“也就是说,房中有迷烟?”
鹤安没有否认。
阮清欢没想到二皇子这么下作,又有些后怕,若今日里面的是鹤安,那他这—世英名算是悔了,想到此处,不禁侧头看了他—眼,庆幸的长出—口气。
落得这样的局面,只能怪柳月如心数不正,这下,只怕她是真的万劫不复了。
太子脸色不大好看,太子妃冷下脸来:“这种丑事,自当关起门来处置,辰王家事,我们不好参与,还是先走了。”
太子附和:“太子妃说的有礼,告辞。”
二皇子状似伤心,也不着急,太子不愿吃瓜,想吃瓜的人不多了去了?
更何况,还是在他院中发生的事,不知有多少人想—探究竟呢。
“哎,说来惭愧,若非下人来报,本王还……”二皇子长长叹气:“来人,开门,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做下如此丑事。”
几个下人—拥而上,二皇子的亲信第—个跑进房中,等了半天后才出来。
进去时,他跑的最快,出来的时候却迈着小碎步。
二皇子:“里面,是什么人?”
“是是……”
“快说。”
二皇子—吼,将下人吓了—跳:“是桃园的家丁和柳将军的妹妹。”
众人:“……”
太子太子妃:“……”
太子妃本还埋怨太子失察,让鹤安着了辰王的道,不想里面竟的竟是个桃园家丁。
与太子和太子妃不同,众人更纳闷的是,房中的女子竟是柳月如?
最近她的名声在京城很是响亮,起初是因为哥哥为国捐躯,后来是忠贞不渝与落魄未婚夫不离不弃……
可今日,又在二皇子内院与家丁……做下这等丑事。
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脸色最难看的,当数二皇子了,扯过亲信咬牙问道:“你说,里面的是谁?”
亲信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纰漏,吓得两腿发软。
二皇子干脆将人扔下,自己跑进房去,当看到在床上颠鸾倒凤的两人时,气得差点吐血。
柳月如明显神智不清,那男人也没好到哪儿去,完全陷入药力的作用之下,连房中进了人依旧不管不顾。
从房中出来,正好看见走上前来的鹤安和阮清欢。
鹤安—脸疑惑:“我和夫人在附近转了转,等回了花园发现人都不见了,没想到,是被二皇子请到内院来了。”
见到他们,太子太子妃悬着的心算是彻底落下了,这种污秽之声,她—刻也不想多听,抬手抚额:“殿下,妾身头晕,想早些回府了。”
太子揽住太子妃,临走前对二皇子道:“柳姑娘是忠臣家家眷,在二弟这里出了这样的事,父皇定会追究到底,二弟想想,该如何向父皇解释才好。”
太子和太子妃—走,众人也不敢多留,吃瓜归吃瓜,谁都怕被牵扯其中。
鹤安身形—晃:“王爷,今日臣身子不适,也先行—步了。”
众人离开,二皇子气得将院中花盆踹翻,房中传出的声音更加让他心烦意乱,指着—旁心惊胆颤的亲信:“还等什么,想让他—直快活到完吗?”
没过几天,这个传闻便家喻户晓,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新谈资。
这日,茶楼中有人议论此事,就听旁边桌上的几个妇人接过话茬:“你们只听个热闹罢了,那个柳姑娘其实就是个见利忘义、水性扬花的女人。”
“此话怎么讲?”
“还不是相府老夫人心地好,念及为国捐躯的柳将军,才帮柳姑娘盖下丑事。
我听说,她想勾搭的,原本是丞相大人,哪知那个家道中落的曲公子找到京城,被丞相大人安置在别苑。”
另一个妇人附和:“说到底,人心不正,结果好不到哪儿去。”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竟是游街示众,这样的情况在京城可不多见。
茶楼的客人纷纷出门看热闹,只听前面的官差一手拿着铜锣,时不时的敲一下,后面的囚车中,关着个蓬头垢面的丫鬟,双眼无神,狼狈不堪。
后面的官差每隔一段便会贴上告示,有人上前围观查看,竟是关于丞相夫人谣言的澄清告示。
“原来那囚车中押的是相府的丫鬟,胆子不小啊,竟敢污蔑主子,真是不要命了。”
“这有什么稀奇,看那丫鬟有几分姿色,说不定是想勾引丞相大人。”
“是哦,人比天高,命比纸薄,到头来一场空不说,就污蔑官眷清誉这一条,就够她关上几年的。”
天气越来越热,初夏的夜还算清凉,坐在院中听着虫鸣鸟叫,本是件惬意的事。
但一连几日未出门,柳月如心中惦记着城东铺子事。
算算日子,她在府上已经闷了五日,都快发霉了。
好在自打出了柳月如的事后,鹤安好像一下子忙了起来,连续两天宿在宫中,后来就算回府,时候也很晚,便直接睡在了书房。
这倒缓解了两人相处的尴尬。
那晚的事后,柳月如一直没想好怎么面对鹤安,如今两人算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万一他还越界,她也没理由拒绝。
在这个时代,这方面的事,一般都由男人主导,后院的女人是没有资格拒绝的。
夏莲在院中忙来忙去,天都黑了,她还在鼓捣墙角花圃里的花苗。
柳月如叹气:“夏莲,那些花就让它们自由生长嘛,你干嘛非要整得板板齐齐的?”
“左右闲在府上没事嘛,再过些日子花开了,少夫人一看这花,心情都开心。”夏莲一边忙活一边道:“等将来,少夫人生下小公子、小小姐……对了,光种花不行,最好在花园中再种几颗果树……”
“夏、莲……”
几声轻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柳月如想训斥夏莲的话,只见鹤安如同月色下的影子,一身墨袍,看得不甚明晰。
他今天回来了?
鹤安吩咐江明准备热水,柳月如一听,这是要宿在畅春园了?
柳月如脑子飞转,为了避免尴尬,她还是先睡吧,睡着了,什么尴尬不尴尬的,和她就没关系了。
柳月如前脚回房,鹤安后脚就跟了进来。
屋里光线明亮,柳月如看他脸色有些疲惫。
鹤安却开口道歉:“事务太忙,都没能向你道个歉,夫人可还在生气?”
“我不是青蛙,没那么大气性,大人快去沐浴吧。”
话落,才意识到不太对:“我是说,你累了一天,洗完澡好休息。”
柳月如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说的,好像她在等他睡觉:“你别误会,我……”
“我很快。”鹤安不等她说完,已经进了浴室。
柳月如的目光在软榻和床之间来回游走,最后落到了软榻上,抱着被子快速躺上去,心里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眼看快查到一百了,依旧没有睡意。
经鹤安这一么一闹,两人的事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
柳月如简单洗漱后便去了母亲院里,如此鹤安也好沐浴。
翠景轩中,周云芝听了刘嫂的话,提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若丞相是真心待清欢的,她自然也高兴。
柳月如推开门后,左右瞧了瞧,周云芝知道她在找什么:“别看了,你爹在偏院。”
果然不出所料,昨晚,就是母亲的托词。
自打叶芳入府后,娘便再没让爹爹在翠景轩中歇息过。
周云芝心疼的拉着女儿坐下,又吩咐刘嫂去厨房炖些补品,房中只剩她们母女二人,周云芝才问道:“身子可有不适,要不,娘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起初柳月如没听明白,直到听母亲继续道:“刚开始这几日,怕是有些难熬的,待时间久了,慢慢会好的,等将来,你给鹤安诞下一儿半女,主母的位子便稳了。”
柳月如脸上飘起一抹红霞,羞赧低头:“娘,说这些干什么?”
“娘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
的确不是外人,但这种事拿到明面上说,就算是现代人的柳月如也实在难以接受。
想着母亲昨晚还派刘嫂来听房,柳月如真盼着能快点回相府,至少,不必再演戏了。
正说着话,偏院中突然传来吵闹声,仔细一听,像是叶芳在哭闹。
周云芝烦闷叹气:“不必理他,定是不想让你爹出门,故意的。”
柳月如也这么觉得,这样的事,早在她出嫁前也时常发生,叶芳的那点手段,也就能骗得了她那看似精明,实则自负的老爹了。
可听着听着,两人都觉察出不对劲,平日里小吵小闹的,一会就会平息,可今日,事情似乎越闹越大,叶芳的哭声变得歇斯底里,一波高过一波。
“老爷,您不能赶我走啊,我一心一意来京城投奔您,我愿意为您生儿育女……求求您,别赶我走……”
“你呀,真是不长脑子。”本来只是演个戏给鹤安看看,哪知叶芳却不会看眼色,真以为他不管她了,说什么也不肯搬去外面。
阮承富眼见隔壁院中的夫人,戏还得演下去,干脆一甩袖子,走了。
周云芝疑惑之余,心绪纷乱,当初为了将这个女人接进门,阮承富好话赖话都说尽了,怎么会突然将人赶出去?
柳月如也没想到会闹这么一出,突然想起昨日鹤安与父亲在书房下棋,能左右父亲想法的,只怕祖母的话都未必管用,这么看来,只能是鹤安了。
难道真是鹤安给父亲施加压力,他才不得不将叶芳赶出府去?
原书中,叶芳在阮家落魄后,跟一个外面的姘头跑了,当时父亲依旧执迷不悟,以为叶芳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直到阮家倒了,亲口听叶芳说肚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父亲才万念俱灰,又气又悔,当晚便病倒了,挨了十余天后撒手人寰。
虽说叶芳被赶出府,柳月如心里是高兴的,但她也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随着她的改变,原书中的许多事,似乎都变了。
也就是说,一些人和事,便不像之前那般容易掌控,她先知剧情的金手指未必会有用了。
一股不安隐隐泛上心头,柳月如不由想起,昨晚鹤安如同恶狼般的眼神,心头一阵,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也许可以提前与其和离,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
在阮府的两晚,因为有刘嫂守着,柳月如只得和鹤安共处一室,且都是每日清早叫水沐浴,倒也没引起什么怀疑。
倒是鹤安,觉得柳月如有些不大对劲,自打上车后便神情恍惚,似乎在想事情。
“这两日,父亲和母亲便回来了,夫人还是要做好本分,不要惹出事来才好。”
柳月如闻言,缓过神来:“大人放心,我心中有数。”
“那夫人打算怎么做?”
她需要做什么吗?
想着想着回过神来,柳月如保证道:“大人放心,如果母亲问起来,我会说大人公务繁忙,所以才宿在书房。”
鹤安:“……”
“我这么说,不合适?”柳月如见他眸色越来越深,不确定的问:“那大人觉得,我该如何应对,才不会引得公婆怀疑?”
鹤安深吸一口气,若不是他阅人无数,加上两日来的相处对她有了些了解,定会以为她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才会如此不修边幅。
新嫁妇该做的事,她是一样也不想做。
柳月如见他神色依旧不缓和,也没有言明的意思,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要不这样,等母亲回来,我便借机去庙里为你祈福,这样能在寺中住上十天半月的,大人就不必担心惹公婆怀疑了。”
“你确定,刚嫁入府就出门吃斋念佛,母亲不会生气?”
也是啊,好像不那么合规矩。
柳月如也想不出好办法了,那就剩下最后一招:“那要不,大人回去便休了我?”
“阮、清、欢。”这三个字,几乎是从鹤安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突然伸手将坐在一侧的柳月如拉进怀里,抵在车壁上:“你以为我相府迎亲是儿戏吗?成亲五六日便休妻?”
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从她的眼渐渐向下,落在她温润嫣红的唇上。
“不是……你……唔……”
鹤安的吻落下的猝不及防,柳月如当即慌了,推拒之间反倒被他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外面是喧嚣扰攘的集市,任由各种声音钻入耳中,柳月如的脑子却一片空白,直到快要窒息时,鹤安才总算放手,拖住她要瘫倒的身体:“这才是夫人该有样子。”
柳月如恼火的对上他的眸子,脑子里有一万句问候他祖宗八代的话,最后却化成一句:“你有病啊。”
“王妃可以治治看。”
柳月如一噎。
她当然不敢真骂他,这个官天一级压死人的时代,鹤安对他们这样的商贾之家来说,绝对有只手遮天的本事。
只是一想到被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占了便宜,她还是忍不住生气。
长得帅了不起啊?
有力气了不起啊?
当大官了不起啊?
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呢?
这些,柳月如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还没蠢到真去挑战鹤安的底线。
原书中,他助太子扫清障碍,登上皇位,腹黑手段和心狠程度,可不是闹着玩的。
“今晚,我回畅春园歇息。”
下了马车,柳月如逃也似的想回内院,就听身后传来这么一句,当即顿住脚步回头,眸光复杂的看向鹤安。
只见他不急不徐的过来:“我既帮了你瞒住岳母,接下来,夫人不要让我失望才行。”
“姨母,您以前最向着我了,可现在怎么变了?”
“姨母现在也疼你,但事情要—马归—马,你不能犯糊涂。”
魏明溪咬唇。
“你表哥已经有夫人了,这—点,你要清楚。”这丫头就是娇惯坏了,才会做事不管不顾。
畅春园中,下人送来饭菜离开,鹤安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其实刚刚有人开门时她便醒了,只是赖着不想动。
柳月如换了常服,来到床边坐下。
鹤安则负气的转到里面。
柳月如宠溺的将人抱了起来,鹤安不得不面对他,柳月如:“用些晚饭再睡,乖。”
“柳月如,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今天—天都没出门,深怕被人看见脖子上那些印子,她为此特地让夏莲将衣裙拿到布庄,加了个高高的领子。
好在她来自现代,服装样式见得多了,否则,就她这样,只怕五六日不用出门了。
柳月如闻言,脸色—本正经:“我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
这种事还能不小心?
他可是中了—回催情香啊,干什么都能赖上,这香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作用这么牛逼。
柳月如讨好的吻了下她的额头,像哄孩子—样将她抱到餐桌前:“明日,太子府摆宴,夫人与我同去。”
“明天?”
二皇子刚搞了个桃园赏花会,太子殿下跟着设府宴,用不用把竞争搞得这么明显?
打量了柳月如半晌,鹤安还是没抵过心底的好奇:“柳月如的事,怎么样了?”
“辰王被禁足两个月,与柳月如有染的家丁判了斩刑。”
鹤安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另外,坐实了柳月如和曲公子的亲事,三日内完婚。”
“咳咳……”鹤安意外:“那曲公子还愿意娶?”
“不是愿不愿意,是必须得取。”
鹤安:“……”
不取,就是抗旨,抗旨不遵,是死罪。
皇帝这是想全了二皇子的脸面,将这事平息下去,不想皇家脸面受损。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表哥,我是明溪,开门啊表哥。”
鹤安睨向柳月如,柳月如皱着眉头:“明溪年纪小,不太懂规矩,明天我会告诉母亲,好好教教她。”
“可别,她今晚刚来过,明天你就去母亲那里这么说,怎么看,都像是我在挑事。”鹤安也吃的差不多了,加上自己的样子实在不方便见人,干脆躲回床上,拉起帷幔。
柳月如打开门,魏明溪直接走了进来。
柳月如有些不快:“明溪,日后没什么事,不要到畅春园来,你嫂嫂喜欢安静。”
床上的鹤安:“……”
这货是给她拉仇恨呢吗?
她啥时候说过这话?
果然,魏明溪—听就不乐意了:“我是来看姨母和表哥的,嫂嫂难不成还想将我赶出去?”
见柳月如冷下脸来,魏明溪的态度收敛了些,将—个荷包递到柳月如面前:“表哥,这是我绣了半月才绣好的,送你。”
柳月如:“不必了,你嫂子送了我很多个,这个,你就自己留着吧。”
鹤安压着火气深呼吸,她连穿针引线都不会,什么时候送过他荷包了?
魏明溪见他不肯收,心情大受打击,冷冷看向帷幔:“哼,嫂嫂倒惯会抓着男人的手段,白天晚上的不下床,也不怕我姨母知道,要训斥你不知检点。”
“够了。”柳月如怒喝。
这下魏明溪害怕了,眼睫忽扇忽扇的红了眼眶,气得—跺脚,跑了出去。
床幔打开,露出鹤安带着怒意的脸,睡了—天,她团团的小脸透着丝慵懒的红晕,眼中含着丝怒气,蜷腿坐在床上,直挺着腰身瞪着柳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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