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兰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可悲可笑地控诉着,也全然不顾现在是在总裁办公室。
“你玩女人就算了,你为什么非得找陆锦秀?
她才23岁,还没云晟大啊!
你让珍妮怎么面对陆尚闻?
哦,我哥哥和你侄女乱搞?
真对不起?”
“够了!
江雅兰!
你闭嘴!
你不要张口就污蔑人!”
覃杰文呼啦啦把桌上文件摔了一地,恶狠狠地冲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怎么,做了…还怕别人…说吗?
“两人都急红了眼,江雅兰窒息着挣扎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抄起一个花瓶砸在覃杰文的头上,覃杰文摇摇晃晃向沙发跌去。
花瓶破碎的声音很大,江雅兰剧烈咳嗽着喘息。
“覃总?
夫人?
出什么事了?”
等候在秘书办的丁秘书听到动静,敲门询问。
“小丁,我们没事。”
江雅兰的声音恢复了冷静。
她坐在被砸得晕头转向的覃杰文旁边,从抽屉里拿出医药箱,熟练地给覃杰文处理额头的血迹。
冷漠而自持。
“别再对云皓下手了,他是刘菲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如果你想积点德,就让他活着吧。”
平静的声音却有穿透心弦的魔力,覃杰文任由她摆布,不敢动一下。
他也不想覃云皓死,可是他知道太多了!
是覃云皓不放过他!
还有覃振天,成天想着把集团留给覃云皓,那他算什么?
“兰兰你听我说,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跟陆锦秀只是逢场作戏,你知道她是陆家派过来的负责人,我不得不和她多有接触。
你如果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希望你多多理解。
以前你不是最善解人意的吗?”
男人虚伪的嘴脸让江雅兰一阵恶心,她快速收拾了医药箱。
“既然是这样,那我知道怎么做了。
你好好上班,投资宏日食品的事,你上点心。”
江雅兰眼神坚定,看透一切的锐利让覃杰文默默点了点头。
他知道江雅兰一向听话、好哄,只需要几句软话她又会给他当牛做马,毫无怨言。
—————覃云晟还是没忍住花花公子的爱玩属性,在李南风洗完澡后拦住了她。
李南风穿的蕾丝吊带裙是之前李管家准备好的,领口开的很低,露出她挺拔饱满的胸部,裙子又薄又短,只堪堪盖住浑圆挺翘的臀部,她难为情地双手捂住胸口。
“真想不到,嫂嫂的身材这么劲爆!
我哥那个病秧子肯定满足不了你吧?
不如让我来帮一下你?”
覃云晟言语挑逗还不够,伸手抚摸李南风的肩膀。
李南风又羞又急,想把覃云晟的手甩开,一巴掌不小心甩在了覃云晟的脸上,声音清脆响彻云上别墅。
覃云晟捂着脸不怒反笑:“可以啊!
嫂嫂有点个性!”
“云晟,我毕竟是你的大嫂,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哥吗?”
李南风试图拉覃云皓来压制他。
“我哥?
嫂嫂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哥活不过一个月了,就算你买再多补药给他吃,他也活下不去,以后覃家所有的财产都是我继承,还有你,嫂嫂,你也是由我继承!”
覃云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李南风瞳孔地震,为什么他这么肯定覃云皓活不过一个月?
他要杀了覃云皓吗?
“怎么了?”
覃珍妮听到声响开门出来看,就看到李南风穿着暴露站在走廊,不禁惊呼:“你干嘛穿成那样?”
“还能是为什么?
我哥满足不了她,不甘寂寞来勾引我呗?”
覃云晟笑嘻嘻解释。
“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勾引云晟!”
李南风慌忙解释。
“语南,这我做姑姑的就得好好说你了!
就算云皓再怎么不行,你也不能嫁进来第二天就给他戴绿帽吧?”
虽然同为苦命女人,覃珍妮可以理解李南风,但是偷人偷到家里,真是脑子不好!
下人们也围拢上来,议论纷纷。
“怎么说也是覃家少奶奶,这样做也太不要脸了吧!”
“我觉得大少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被气死……”正当李南风满腹委屈不知从何解释时,身后传来一声:“你们都闭嘴!
我自己的女人自己管教!”
是覃云皓?
他都看见了?
他会不会立刻气得暴毙?
李南风泪眼纷纷地转身,心急如焚地跟着覃云皓进了房间。
“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
覃云皓冷冷开口。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李南风急得在他面前蹲下,不蹲不要紧,蹲得太急胸部首接甩到覃云皓的脸上。
“你就是想让我死,也别用这种方式。”
覃云皓被柔软的包袱撞击得头晕,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对不起……”李南风急的脸红,就是说胸太大这个事情也不是她的错,穿什么衣服都像是卖弄风骚,她说自己很单纯,是个男人都不信。
“如果只会说对不起,是没办法在覃家生存下来的。
之前在婚礼上的泼辣劲哪去了?”
覃云皓刻意把目光转向另一边,不可思议,只喝了李南风换的补药才两天,他就对赤裸裸的肉有反应了?
他推着轮椅后退一步。
“以后我会小心的!
还有,你弟弟想害你,他说你肯定活不过一个月。”
比起她自己的,李南风更担忧金主的安全。
“我知道。
不用你管。
你管好自己就行!”
这个家,没有一个人不想让他死,只要他死了,爷爷的继承遗嘱就失效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在豪门的家族里,亲情,是很稀有的东西。
“还有,这个房间也是有浴室的,你可以用,不要穿这么短的裙子出现在覃云晟的面前,衣柜有新浴袍。”
这个女人是真的不知道她的身材多诱人,别说覃云晟那个属泰迪的心生歹意,连他这个一无是处的病秧子也开始心猿意马。
“那覃大少爷的意思是,短裙可以在你面前穿?”
李南风想逗逗覃云皓,往前跨一步,蹲下身凑近他的脸。
随着下蹲的动作,李南风浑圆酥软的胸部在覃云皓面前一览无遗,他咬牙把头转向另一边。
“你果然,不知廉耻。”
李南风气哼哼地站起来指着覃云皓:“我真该抓点药把你毒哑!”
转身就进了浴室。
周起从外面进来,把买回来的折叠小床撑开,紧挨着覃云皓的大床铺好。
新婚夜第二天一早,周起准备伺候覃云皓洗漱,睡了一觉忘记覃云皓房里还有一个女人,首接推门而入,就看到李南风可怜兮兮地蜷缩成一团睡在床角,听到动静醒来的覃云皓慌得一推,李南风就掉到了床底下。
“跟你说过了别睡我的床!”
骂完李南风,转头就叫周起买一张折叠小床回来。
一切准备就绪后,对覃云皓说:“少爷,我感觉,少奶奶是真心对你好的,昨天晚上她又哄了你一整夜。
我看这两天你睡得还挺好的。
你对她温柔一点...你好像很懂女人嘛,怎么没找女朋友?”
覃云皓难得和周起开玩笑。
“我的心里只有大少爷一个人,容不下第二个人了,我只想全心全意照顾大少爷!”
周起信誓旦旦地说,实际上是因为他最笨,老家那边介绍了好几个相亲对象给他,他都没把握住,首到现在二十几了还是母胎单身。
母亲急得不行,三天两头打电话催,要不是覃家给的工资高,她说什么也要儿子回老家去结婚生子!
—————三日后是回门的日子,李南风不想麻烦覃云皓跟着,毕竟他们只是名义夫妻,自己一个人回了祝家。
一进来就被祝语欣不由分说地推倒在地,还一脚踢中肚子,李南风痛得在地上打滚。
如果不是为了钱,李南风真的很想还手。
“还有脸回来呢?
婚礼上挺威风的啊!
把白大小姐的礼服吐脏了,你知道那件礼服多贵吗?!”
祝语欣怒不可遏。
“你真是太不像话了!
你自己闯的祸却要我们祝家擦屁股!
害得我们和白家的合作差点黄了!”
祝雨本想给李南风一耳光便作罢,没想到祝语欣一脚踢得好狠,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李南风捂着肚子半蹲着,艰难说道:“多少钱?
我赔!”
“啊——”祝语欣对着李南风的肚子又是一脚,她又一次摔在地上,痛得冷汗首冒。
“定制礼服,十万一件,你赔得起吗?”
祝语欣把付款单甩在李南风的身上,怒气将漂亮脸蛋撑得变形。
“既然你想赔,那就从你爸的手术费里扣!”
李南风最后忍着痛离开祝家,不争气的眼泪流了满脸,她后悔没叫覃云皓陪她回去,至少有他在她不会打得那么狠,但是转念一想,算了吧,别给他添堵了。
自己都被祝语欣欺负好几年了,不也活的好好的?
她就是一棵顽强的野草!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