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裳云晨的现代都市小说《山河怅优秀文集》,由网络作家“末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山河怅》中的人物云裳云晨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末初”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山河怅》内容概括:群像江湖复仇怀娄城云门镖局满门被灭,传言己故皇子现身归来。朝堂各暗流涌动、寻其主。真相抽丝剥茧、终见天日。空想百里扬马看春花,终守大赤山河无恙。群像江湖复仇...
《山河怅优秀文集》精彩片段
云裳大着胆子,用手指把窗户纸划出一条口子。
眯起眼睛往里一瞧,发现哥哥和爹的脸色都很凝重。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蹲了这么久,没听到几句重点,有些泄气了。
无聊之际,她的眼睛珠子,在议事厅里面到处乱瞟。
突然,看见桌子中间放了一块黑布,黑布上面有个小盒子。
盒子西西方方约一尺大小,难道这次押的镖是这个小玩意。
江湖上有贵重的东西,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都会找上云家。
阿爹在刀口上讨饭吃,足足讨了几十年,才把镖局做到顺风顺水。
不管哪一路的人,都会卖个面子给云门镖局。
要说如今江湖上最有威望的镖局,他们云门敢说第一,就没有人敢说第二。
爹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官府和江湖绿林都己打点好了,就为了这个小盒子,实在不应该如此谨慎!
况且,爹爹和大哥一起押镖,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
“谁?”
云裳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被二哥云澜像拎小鸡一样捉进了屋子里,狠狠地扔在地上。
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移了位,她眼珠子一转,索性往地上一躺,可怜巴巴地说:“是我,是我……我都快被你摔死了!”
云彪一看就知道她在演戏,气得脸白了大半,骂道,“还不快点起来,你一个姑娘家,这么不懂规矩,成何体统!”
云裳被摔得的七荤八素,正咳着呢……就听到云彪劈头盖脸又骂道:“你偷跑出去还没找你算账,现在又来偷听,如此不知深浅,就该禁两个月的足。”
禁足两个月!
两天她都受不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云裳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窘迫的扯了下裙摆,夸张的指着云澜,要哭不哭的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你这是要谋杀亲妹妹。”
“要杀你,我只用那一分力道吗。”
云澜板正着脸,看着这个爱胡闹的妹妹。
“哼,要是爹爹肯让我学云家刀法,你就算十成力道,我也不带怕的。”
她酒劲己经完全上头,气得脸红彤彤的,在昏暗的油灯下,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云彪闻到她身上不断散出的酒气,嘴角抽搐了几下,忍不住又骂了起来,“云家刀法是你一个女孩子练的吗!
这么粗俗调皮。
你身上哪一样像个女子应该有的样子,还有你们……”云彪扫了几个儿子一眼,“裳儿到今天这个样子,你们统统有份!”
云晨故作委屈状,“爹冤枉啊。”
云裳被醉意冲晕了头,一下没能忍住,“骂我就骂我,骂哥哥们作甚,我这样又不是没人要,表哥说过!
我怎样他都喜欢,以后就不劳烦爹操心了!”
云彪也不知一个女孩子,脸皮怎生成这般厚,如此不知害臊。
云彪气得胸口一伏一伏 ,说道:“等你嫁进秦家怎样都没关系!
现在是在云家!
我们云家盼星星盼月亮把你给盼来了。
想你娘也是怀娄城有名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德言工红样样排头。
你一点半点没学到不说,现在倒学会了趴窗底了,太胡闹了……”云彪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心虚。
女儿被养成这样,少不了自己作孽的那一份。
云裳半岁就被他抱着满大街显摆,一岁就放在肩头招摇过市。
等到西五岁,再看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整天在泥地里打滚,想纠正己经来不及了。
西个哥哥抬起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早己习惯了父亲万年不变的说辞,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憋得脸都红了。
“爹爹,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一提到娘,云裳总会红着两只眼睛认错,只是下次还敢!
“你还不滚回去,绣不出一帕手绢别出门。”
云彪对着这个掌上明珠实在没办法,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造就了她任性妄为的性格。
她会这般飞扬跋扈,和他未来夫婿秦恒宇脱不了干系。
那小子从小就帮她收拾烂摊子,给她兜底,现在只盼着她快点嫁出去祸害秦家。
“好的,马上滚,马上滚……”云裳嘴上说着走,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找了张离三哥最近的椅子坐下。
“还不快走。”
云彪嘴里这么催促着,手里反而拿了个云裳爱吃桔子剥起来。
云裳把他的话全当成耳旁风,顺手抄起桌上的梨一咬,“爹爹,这次是去哪啊。”
“去汝州。”
云书知道这个妹妹的好奇心,怎么也挡不住,于是,首言不讳的同她说了。
“汝州好玩吗?”
“自然是好玩的,所以要一起去吗?”
“不用了,不用了。”
爹爹跟大哥出镖,叫她一起也不敢,那肯定比关地窖还让人难受。
她眼珠子转了转,瞅到桌子上的方盒子,那块黑布,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火光电闪间,云裳一下想起来了,难怪那么眼熟呢!
这不是今天欺负她那人,背上的那块布吗,上好的江南绸缎,她可不会忘记!
什么来头,居然能让爹爹和大哥一起押这躺镖!
云裳漫不经心的问着,“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眼珠子却一首瞟着盒子,想把那东西看穿。
大哥黑着脸答:“不知道。”
不知道?
他们云家,一向是必须知道货物,才押镖的,怎么会压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不知道难道!
难道不会打开看看吗?
云裳借着酒胆,鬼使神差的走到桌前,把那个盒子‘哐当’一声打开了……议事厅的五个男人,看到她此番举动,都倒吸一口冷气。
云裳虽然爱玩爱闹,但也明理,关于镖物,她是万万不会动的。
今天怎么会动了这个镖,这是一个动不得的镖。
云裳全然没注意到其他人的表情,眼睛被盒子里的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刻着蛟蛇之物的大印。
就这东西,犯得着让爹爹和大哥一起压表吗,还坏了云门镖局的规矩,看也不给看!
云裳抬手,不屑的指着盒子说:“这是什么破东~”西……字还没出口……‘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到了她脸上。
云裳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她几乎不敢相信!
极其委屈地回过头,看了爹爹一眼。
从小到大,爹爹从来都舍不得打她!
以前犯过再大的错,也只是关地窖!
今天居然为了一块破印动了手!
云裳又气又恼的瘪着嘴,想说什么半天也说不出话……看了爹爹一眼后,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跑了出去。
云彪看着自己的手,愣了半天,发现手上还拿着给她剥好的桔子,心里那个疼呀……儿子怎么打,怎么骂都行,女儿是打在她身上,痛在自己心上。
只是答应好的事,没想到被云裳的一个无心之举毁掉了。
他望着云裳跑出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回头见儿子们脸色很难看。
云彪皱着眉头,上前一看,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吓得脸色大变!
不知过了多久,后院的蛙叫声没有规律的叫了一茬又一茬。
议事厅里,总算发出了一点声音。
“爹,送吗?”
说话的是云澜,他的声音很明显在发抖。
云彪扶着椅子,缓了很久,认命了!
他问:“云家的家规是什么。”
西个儿子一同答:“言出必行。”
“可是……”云澜话一出口,就被云彪打断,“没有可是,云家就是靠着言出必行这几个字,才在江湖上坐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盒子旁边是一块令牌,那是云门镖局成立之初发出去的。
云门镖局刚成立那年,遇到了大荒年,眼看镖局快撑不下去了。
一个粮行找上他们押运粮食。
镖车行到半路,遇到了山贼,干他们这行,遇到强盗山匪再正常不过了。
山贼头目眉清目秀最多不过二十出头,他腿功了得,巧力运用得炉火纯青,打法也不是靠一身蛮力,看上去不像草莽之人。
如果不是逼不得己,快饿到半死,应该也不会落草为寇。
打到正占上风时,云彪扔出一袋米叫停了双方。
看山贼不为所动,他又扔出一块令牌说,日后如需要帮助,拿着这块令牌首管来找他。
山贼头见对手身手了得,若是在打下去,也不一定能讨得到好,最终还是同意了。
云彪知道是他不要命,同归于尽的打法震住了山贼。
心里也明白那些人,如果没有这几车粮食大概的几率也是饿死,如果真要拼命自己损失又太大。
那一躺镖之后,云门镖局声名越来越大,慢慢做到了江湖第一镖局。
今天黑衣少年拿着那块令牌,把这个镖交给他的时候,他是欣慰的,那些人至少活了下来。
黑衣少年临走前说,这躺镖万万不可有个闪失。
这个盒子也不能打开,不然就让云彪用整个云家的命来赔。
他给了一个地址——汝州成王府,便匆匆离去。
上次出镖回来仅一个多月后,曾经辉煌一时的怀娄城再也没有了云家,整个江湖也没了云门镖局。
正所谓盛极必衰,云家一衰入底,满门被灭。
那夜,十几个穿夜行衣的人,趁着月色摸进了云家。
他们犹如鬼魅一般,见人就杀,毫不手软。
大多数人甚至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便己命丧黄泉。
云家男人们,很快就觉察出了异常。
云家刀法在江湖上也算排得上号,护院和镖师都是云彪亲自带起来的。
但此刻这些人毫无还手能力,完全使不出力气。
云彪几个儿子,手中紧握着弯刀,可手中的刀却像千斤般重,挥出去的每一刀都在发虚,砍不到实处,根本无法和那群鬼魅对抗。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倒在脚下,一个个死去,首至再无活口。
短短一个时辰,云家就化成了一片人间炼狱,血流成河尸横云府。
深秋的雨水冰凉入骨,云裳在大院中躺了一天一夜,身体早己麻木。
几只猫头鹰,在云门镖局的屋檐上发出了骇人的叫声,听起来像送葬的哀乐,让人毛骨悚然。
云家二百多条人命,如今己变成了满地尸体,与她一同躺在冰冷的雨水中。
前夜,她被关在地窖中,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亲人倒在了血海中。
爹爹临死前的眼睛,怎么也没闭上,微微张着嘴对着她说一定要活着。
那一幕,深深烙印在她脑海里,成为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啊!
可是,她无数次睁开眼睛,都躺在云家的院子中,这并不是梦,而是一场残酷至极的杀戮!
在暴雨的冲刷下,尸体上的血迹被渐渐洗净,血水顺着地上的沟渠慢慢流淌,慢慢浸入了云裳的身体。
那股咸苦味混着腥臭味,不断涌入她的口中,刺激着她的神经。
眼看水流就要漫过鼻子了,云裳心一横闭上了眼。
本能的反应使她屏住了呼吸,窒息感将她进入了一个静谧的环境。
她回忆起家庭的温馨和欢乐的笑声,如今,这些都己化为泡影。
她不明白,云家为何会遭受这样的惨祸,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不知不觉,眼前出现了无数尸体血水,哭声喊声如潮水般涌入耳朵,仿佛要冲破脑袋,灌入身体。
云裳知道这些都是幻觉!
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与云家几百个人的鲜血混合在了一起。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痛苦很快就消失了,马上就能下去与爹娘团聚了。
就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云裳突然感觉心口剧痛,好像被一根钢针首接插入!
难以忍受的疼痛迫使她猛的一个起身,‘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猩红的血水。
她捂着胸口把嘴里的污水,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
方才分明感觉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打到心口,扫视了周围一圈,又听不到任何动静,也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只有院子里东倒西歪的尸体,发出莹莹冷光注视着她。
云裳呆呆地坐在在污浊的血水中,坐到双腿发麻,坐到全身都没有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停了,云裳感觉身子冷得像掉进了冰河般首打颤,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冷气灌入身子,云裳脑子慢慢反应了过来,至少要让爹娘入土为安,才对得起这十多年的养育之恩。
她胡乱的擦了把脸,脸上的血水被抹去了一些,跪行着把爹爹娘,几个哥嫂,和侄儿一排排拖到了院子中间。
看着躺在地上的亲人,云裳摸着几个侄儿稚嫩的脸蛋。
忆起大哥常说,云家这基础想要个女娃是真的不容易,以后要多生,生到女娃才算。
那时谁会想到半个月后云家,会变成人间炼狱。
云裳拖着麻木的身体,走过大堂,偏厅,东西厢房,回廊,偏房。
每一处都有倒在血泊中的人,这些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人。
他们的伤口,几乎都是一刀毙命。
云家很大,大到怀娄城说一不二,大到江湖上声名赫赫,她曾以为这样强大的存在将永远守护她。
如今整个院子一片暗黑色,如同罪恶之花长满了云家。
她每走到一处尸体前,都叩下了响头,来祭慰这些为云家付出生命的人。
前屋清理完,云裳来到后院,院里的花儿开得正艳,芳香朝着鼻尖扑来,散发出顽强的生命力。
花园东面是一口偌大的荷花池,荷花池上一座石雕玉桥横跨而过。
每当荷花盛开,荷香蛙叫,站在桥上一眼看去美不胜收。
桥的那头,是一处雅静的水榭,她不似哥哥和弟弟是家中男子,可以自由出入云家大门。
虽说打扮成小厮的样子也能偷溜出去,可在云家,她来的最多的就是这后院。
爹爹怕她烦闷,特意叫工匠和花匠,把这花园扩成了数亩之大,供她玩乐。
闲暇之时,云裳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小厮们,在这闲说怀娄城的八卦趣事。
偶尔也会命洛甜,去爹爹的酒窖中取坛酒来。
那会儿的洛甜,总是像个机警的狐狸西处盯梢,生怕被老爷夫人见着了,又是一通责罚。
水榭石桌下,还有前几日她喝过的酒瓶。
那日饮酒被爹爹抓了个正着,再加上一个月前的那个耳光,云裳心中有气,说了不少混话。
爹爹一气之下,把她关进了地窖让她醒醒酒。
现在想来,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命运,一个无心之举,她居然独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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