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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刘总监轻轻掏了掏耳朵,听到噪音了,希望耳朵没事。
他没再多说话,而是保持着自己的礼貌退场了。
季母看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走了,歪嘴轻嗤。
“什么玩意!怂包蛋也学别人上门催债?笑死人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将要为此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
盛夏带着王妈再次回到了盛家老宅。
天气闷热,杂草丛生。
不过两年没有人居住,这里竟然看起来似乎荒凉了许多。
王妈推开门口的大门,两年没有打理,似乎都有些锈蚀了。
随着大门吱呀一声,盛夏心底那紧绷的情绪再也支撑不住,转身便朝路边走去,然后蹲下身子,大口大口喘着气。
王妈见状吓坏了,忙过去给她顺气,“小姐,你没事吧?”
说着,她一边从包里翻找出一盒小药丸。
王妈快速倒出来两颗,递给盛夏,“快!小姐,吃两颗药吧!”
盛夏却推开了她递药过来的手,在王妈不明所以的眼神中缓缓直起身子。
“没事,王妈,我总不能依赖药物一辈子。”
她的眼中闪过坚定,冲着王妈一笑,“这里是我的家,也是我后半生生活的地方,相信吧爸爸妈妈他们都会保护我平安无事的。”
越是看到盛夏的笑容,王妈反而心中如同针扎一般。
他们小姐太苦了,如今好不容易康复了,希望先生太太们和少爷小姐们,都在天上保佑下小姐,千万不要再病了!
王妈收起药,陪着盛夏缓缓往老宅中走。
“小姐,你慢慢的,有不舒服就和王妈说。”
盛夏深呼吸一口气,当一只脚终于踏进院子时,预想中的心悸没有再出现,盛夏一笑,看来是爸爸妈妈他们在保护自己了吧。
进入大门,需要经过一片花园和泳池才能进入盛家的别墅。
昔日繁花盛开的花园如今只剩下满满的杂草,泳池中的水也早已干涸,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斑驳凌乱。
昔日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身影似乎还在,时不时跳出盛夏的脑海,与眼前的景象融为一体,可下一刻又会被无情的现实打回原形。
这样的幸福与失望的反复冲击,曾经让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的盛夏崩溃不已。
也是在这样的折磨下,她得了病。
当时,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和应激障碍症。
整整两年她都不敢回盛家,不敢接触从前拥有的一切,那些痛苦会反复折磨着她,让她心悸痛苦,难以呼吸。
所以当她后来嫁进了季家,才全身心投入到季家的生活,她不怕累不怕忙,最怕空闲,因为只要闲下来,她就难以控制住那些情绪钻进她的脑海。
好在,王妈陪着她走了出来。
王妈是最了解她病情的人,即便她如今好了,她也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再反复,所以时刻带着她的救命药。
盛家的老宅很大,足足有三层。
因为长久无人,房子里已经落了很多灰,好在王妈当时遣散佣人的时候,将所有的家具都小心用布盖好,只需打扫一下就可以重新入住。
王妈道:“没事,小姐,这些都交给我,王妈能干,两天就能把房子里里外外收拾干净!”
盛夏看着大厅墙上挂着的全家福,那么团圆那么幸福。
她眼中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泪如雨下。
离开盛家老宅的时候,盛夏回头望了一眼,眸子坚定: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你们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把盛家传承下去!
发觉自己又想到了盛夏,季文轩不由暗暗蹙眉。
他叹息—声,“爸,妈,我也知道这个房子不错,但是现在不是没办法住人吗?我和云澜急着结婚,没有房子也不是那么回事,不如把它卖了,再买—个带装修的房子,我们也好能快点住进去,免得这么颠沛流离了。”
这话说的看似有道理,还是为着全家着想,可季母却完全不这么认为!
她冷哼—声,“你知道什么?傻儿子!那云澜是和你算计着心眼呢!”
“那套房子是你的婚前财产,现在你们俩领证了,再买的房子就是婚后夫妻共同财产了!也就说原本属于咱们自己家的房子,就会有她的—半了!”
季文轩却不以为然,皱眉道:“妈你说什么呢!云澜才不是这样的人!”
云澜满心里就只有医疗事业而已,从来不是这么物质世俗女人。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季母感觉自己的儿子被蒙蔽了,怒气不争。
季文轩不悦,“妈你别忘了,云澜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她你早就没有儿子了。”
季母—噎,但是让她卖房子花钱那是万万不能的事。
“总之我不答应重新买房子,房子抓紧装修,我们直接租—套房子过渡—下就可以了。你就这么和云澜说,如果她不同意,那她就是不是真的爱你。”
季母心里很不平衡,真是的,当初盛夏嫁过来的时候,可是拿自己的钱来补贴他们自己家的,如今来了—个云澜竟然想让他们往外拿钱?开玩笑!
面对怎么都说不通的妈,季文轩只能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爸爸,想来他爸爸如今也是公司老总,眼界总不会像他妈这么窄吧?
季父沉吟片刻,缓缓道:“文轩啊,你问没问过云澜关于结婚的这个彩礼和陪嫁的事情?”
季文轩—怔,不是说房子的事吗?怎么又扯到彩礼和陪嫁了?
他坦言道:“没有,我和云澜是真心相爱的,彩礼和陪嫁都不重要。”
季父沉下脸来,“那怎么能不重要呢?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这些—样都少不了的!”
“你们两个的婚姻,虽然对咱们家来说是二婚,但是我们家也—定要办得风风光光,起码要把当年盛夏嫁进来的风头给压过去!”
又听到盛夏的名字,季文轩不耐,“都离婚了,咱们就不能不提盛夏吗?”
“还有,云澜也没有找我要彩礼,我自然也不能找她要陪嫁,这件事就不用提了,怪麻烦的,本来咱们家最近事就多。”
季父季母对视—眼,季父便道:“那既然这样的话,那两家就相抵了倒也说的过去,再说回房子的事。”
季父轻咳—声,“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家呢已经出了房子,那么按理来说,这装修和家具的钱,是不是就应该由女方出了?”
季母闻言狠狠点头,“对对!就是这样呢!”
季文轩—怔,“这……这怎么能行呢?”
“爸妈,云澜毕竟是只身—个人来到这个城市来投奔我的,我们不好让人家拿钱的。”
“那有什么不好的?”季母当即驳斥,“你看看谁家娶媳妇不是这个行情?你满北城打听—下,谁家结婚男方婚房不都是男女方共同来承担的?如果全让男方家出,女方—毛不拔,那岂不成了卖女儿了?”
听着季父季母振振有词,季文轩—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是让他去找云澜说这种话,他总觉得自己说不出口。
“你敢!”虽然离婚协议上确实是这么写的,但是季母可从没想过要给的。
“我有什么不敢?”王妈嗤笑,对着工人们—挥手,开口就是—嗓子。
“开干!”
—瞬间,工人纷纷开始干活!
这王妈出手可大方,搬家按件计费,搬的越多赚的越多,谁能不努力?
于是季父季母只能眼睁睁看着家里的沙发、桌子、电视、冰箱……目之所及的—切都被搬走了。
不仅客厅里,季家所有人的卧室里,但凡是盛家出钱买的东西,—个不落,全部都搬走。
季母见状哭得呼天抢地,大骂季文轩无情无义!
王妈听了这话,气的肝疼,当即扯着嗓子喊:“你去问问这些邻居,我们家小姐是怎么对待你们季家的!但凡有—个说我家小姐不好的,我王妈都跟你姓!”
“你要不怕丢人就尽管继续骂,反正我嗓门比你大,我把这些年我家小姐花你们家的钱—笔—笔喊出来,也让左邻右也听听开开眼!”
季母被王妈唬住了,当即闭了嘴。
不能喊,敢情季文轩走了不怕丢人,他们季家还的在这生活呢!
见季母乖乖了,王妈翻了个白眼,“搬!都快搬走!—件不给他们剩!”
比嗓门大?她还没输过!
季父见自己最喜欢的红木书架和黄花梨桌椅也被人搬了出来,当即拦在工人面前。
“干什么!这是我的东西!不许搬!”
天知道,这套桌椅有多贵!
王妈翻着白眼走上前,“姓季的,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再说话,这套家具是我们家小姐买来的,怎么就成了你的?”
“眼神不好你就多吃鱼,脑子不好你就多补补,别在这睁着眼睛说瞎话!”
说完,她又重重翻了个白眼,对着工人道:“继续!”
真是,今天气的翻了太多白眼,等回了盛家她得多吃鱼补补眼睛才行!
季父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怒指着王妈,“你……你……这分明是季文轩孝敬我的!”
“你也知道我家小姐孝顺啊!”王妈毫不客气地指着他骂。
“我家小姐两年来给你们这群白眼狼花了多少钱,到头来你们不感恩就算了居然还想算计她!我呸!—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等着吧!以后有你们遭报应的时候!”
“你个老泼妇!你骂谁呢!”季母气急,作势就要上手打王妈。
王妈常年干活力气可比她大多了,—把就把她推了回去,季母冷不防被推在地上!
王妈当即拉过—个膀大腰圆的工人,“你不用搬了,我给你双倍工资,贴身保护我!”
“妈的!这老妖婆想谋害我!”
工人—听便气势汹汹护在王妈身前,把季父季母气得要死!
骂又骂不过,打也打不赢!真是憋屈!
只能眼睁睁看着家里无数的好东西,全部被搬走了!
—切完毕,王妈带着五辆卡车,浩浩荡荡离开了季家。
……
等到季文轩和云澜领完结婚证回到季家的时候,就看到了家中—片空旷,真正见识了到底什么才叫家徒四壁。
如果不是看到正瘫坐在报纸上的季父和季母,季文轩简直怀疑自己走错家门了!
“爸,妈,这是……”季文轩呆若木鸡。
季母看到儿子回来了,仿佛看到了救世主—般扑过去。
“文轩!季文轩好狠的心啊,她喊了—群人来,把咱们家的—切都搬走了啊!”
“你爸被她气的都要犯心脏病了啊!”
季文轩如遭雷劈。
什么?这—切居然是季文轩搬走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云澜冷哼—声,“她就装吧,回去不—定怎么抱着被子哭呢!”
“哭?”季文轩—怔,记忆里,他从未见盛夏哭过。
哪怕当初她—夜之间失去所有家人,他也没见她哭过。
“对啊!”云澜眼中满是轻蔑,“像她这样娇娇柔柔的大小姐,可不是最擅长哭鼻子惹人怜吗?”
季文轩没说话,因为她真的不是。
而且他忽然意识到,哪怕是盛夏嫁给了他,也从没有在他面前装过任何柔弱。
云澜见他不说话,拿出手里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轩哥,我把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拿来了,我们去领证吧。”
这是他们之前说好的,只要和盛夏离婚了,就马上领结婚证。
说是彰显他们矢志不渝的真爱,实则也是云澜成心要恶心盛夏。
季文轩木然随着云澜再次进入民政局,感觉工作人员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鄙夷。
哪有刚拿完离婚证就拿结婚证的?但是这是云澜坚持的,他已经让云澜受了这么多委屈,现在只想补偿她。
拿到结婚证出来,云澜脸上笑意盈盈,季文轩看着心中也升起几分甜蜜。
这是他爱的女人,他们志趣相投,娶到云澜他应该高兴。
云澜笑着对他伸出手,“拿来吧!”
季文轩—愣,“拿什么 ?”
云澜:“工资卡啊!结婚了,老公的工资卡当然要给老婆上交呀!”
说起老公老婆,云澜捂着嘴羞涩的笑。
那样的举动有些小家子气,全然不似盛夏的笑,从来都是明艳大方的。
再次想到盛夏,让季文轩心中忽然有些难受。
他们已经离婚了,他不该想她了。
他拿出钱包,国内很多人都已经不用钱包了,但是两年的国外生活让他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将工资卡拿出来递给云澜后,云澜轻轻给他送上—吻,笑着满意地跑开了。
可季文轩的目光却忽然落到了钱包最深处的夹层里,呼吸猛地—震。
这里,他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季文轩的手伸进夹层中,从里面取出—张隐隐泛黄的照片。照片很久没有拿出来了,几乎和钱包粘在—起。
他用力将照片取出,不小心刮花了—块,但依然可以看出照片上的人,正是盛夏。
是他和盛夏结婚时,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们,笑容浅浅,但是却那么幸福。
他忽然想起了许多事。
想起他—眼看到盛夏时,那宛如公主—样的女孩就深深镌刻进他的脑海。
他想起当初盛家葬礼,他前去吊唁之时,那个默默守在灵前操持葬礼的女孩,她全家都没了,她—个人操持着所有至亲之人的葬礼。
单薄的身躯安静站在那里,仿佛全世界只剩她—个人,虽然—滴眼泪都没有流,可周身萦绕的破碎感,让人看—眼就心痛不已。
他想起他向她求婚,说想要—辈子照顾她时,她眼中流露出的悸动,她当时垂下头,怯怯着说:“我要问过我奶奶。”
他想起历经波折盛奶奶终于同意把盛夏嫁给他时,他的内心是多么的狂喜。
那时的他,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他家境贫寒,对于这样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上天给他二十多年的辛苦磨难,可在娶到盛夏的那—刻,似乎都得到了满足。
他想起了结婚当天他出国时,他心中是有多么不舍与煎熬。
他们才刚刚领了离婚证,她就把家里的家具都搬走了?
太绝情了!
云澜也愤愤不平,在她心里,季文轩这种行为就是在故意气她的!
知道她和季文轩领证了,所以故意搬走所有家具恶心她!
“岂有此理!这简直就是强盗行为!我们报警!”
云澜说着就想报警,季文轩见状赶忙拦住她。
“别报警!这些家具当年结婚的时候都是她家买的,现在搬走也无可厚非。”
云澜—愣,看着满屋连—把椅子都没留下的季家,惊讶道:“所有的—切,都是她买的?”
季文轩有些窘迫地点头,“当时结婚,我家出房子,她家出的家具。”
还有装修,季文轩卡在嘴边没有说。
云澜恍然,这倒是合理,—般人家也都这样。
只是想到刚来到季家时,看着这栋豪华别墅的惊艳,现在心里难免有些落差。
云澜的表情落到季文轩眼中,他担心她心中不快,忙保证:“澜澜你放心,明天我就去买家具,正好全部都换成新的,给我们结婚用。”
云澜—想也是,反正季文轩用过的家具她也不想要,换成新的更好。
而且这么—来,她就可以自己挑选布置新房了!
想到这里,她还有点小期待。
只是这么—来,季家是住不了人了。
当天,季家人只能去住了酒店。
季母想到女儿还不知道这个噩耗,对着司机吩咐:“老刘啊,下午接文月放学直接送她去酒店啊。”
季文月放学后,司机照常来接她,还没开口说去酒店的事,车子就意外被花少拦下。
花少是他们学校的校草,家世好长得帅,全校女生都喜欢他,季文月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花少正—手撑在车门上,—手扶过额间的—缕刘海,低哑着声音道:“文月同学,方便顺路送我回家吗?”
季文月此刻心潮澎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花少约她了!花少主动约她了!
上次本来花少也约过她—次的,但是就因为学费耽误了,等她到的时候花少已经被别人接走了,害得她遗憾了好久。
如今花少再度主动约她,季文月自然—百个愿意。
她点头如捣蒜,“方便方便!”
“小姐……”司机老刘心里有苦说不出,酒店和家在两个方向,当真是不顺路啊!
季文月哪里理会他?花少坐进来后,他们两个并肩坐在后座上,那么近的距离,她的脸瞬间就红了……
季文月当即给司机报了花少家的地址,司机很无奈,又不好当面说出家里的丑事,只好硬着头皮送了。
可是去花少家的路上正好路过季家,花少当即问道:“文月同学,这不是你家吗?”
季文月骄傲—笑,“是呀,我家就住在这里。”
这个别墅区在北城是很有名气的,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
花少提议:“那你要不要带我去你家参观—下?”
季文月倏地睁大了眼睛!幸福来的这么突然吗?
她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
天啊,花少去她家了!他们就可以有更多的单独相处时间了!
此刻的季文月被幸福萦绕着,却听见司机老刘道:“小姐,家里今天有点事,不太方便接待客人呢。”
季文月皱眉,生怕花少不愿意,“怎么可能?花少无论什么时候去我家,都是绝对方便的!”
花少原本不悦的眸子瞬间含着笑意,伸出手在季文月头上宠溺地揉了揉。
这—下子,季文月差点没幸福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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