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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全文小说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颜楚筠景寒之是《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初点点”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你不怕我?”初见她时,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本不缺女人,却唯独被她身上那股子倔劲吸引。誓要将她弄到手!然而,她却让他几次三番吃瘪……他:“改嫁给我,我可以给你钱,让你丈夫也衣食无忧!”她抬手就是一巴掌。他:“不嫁给我,跟着我也行,只要服侍好我,我照样可以给你好处!”她抬手,又是一巴掌。后来,他闭口不提让她跟他的话,只跟在她后面默默守护她,帮她。他:“我以真心换真心,既然他不爱你,你为何不考虑考虑我?”她抬手,然而,这一次却始终无法将这一掌落下……...

主角:颜楚筠景寒之   更新:2024-09-12 03: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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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颜楚筠景寒之是《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初点点”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你不怕我?”初见她时,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本不缺女人,却唯独被她身上那股子倔劲吸引。誓要将她弄到手!然而,她却让他几次三番吃瘪……他:“改嫁给我,我可以给你钱,让你丈夫也衣食无忧!”她抬手就是一巴掌。他:“不嫁给我,跟着我也行,只要服侍好我,我照样可以给你好处!”她抬手,又是一巴掌。后来,他闭口不提让她跟他的话,只跟在她后面默默守护她,帮她。他:“我以真心换真心,既然他不爱你,你为何不考虑考虑我?”她抬手,然而,这一次却始终无法将这一掌落下……...

《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她年纪轻,用饱满珍珠装点,不老气,反而俏丽可爱。

督军夫人自己生得漂亮,也喜欢漂亮人儿,越看颜楚筠越满意。

瞧见身后汽车下来女眷,督军夫人问颜楚筠:“你丈夫没来?”

今日不单单是女客,督军夫人也请了好些权贵政要。

既是宴会,也是交际。

颜楚筠还没搭话,一旁的景寒之面露不悦:“她救了舅舅,又不是姜家救了舅舅。全部请来,是否要把她家的狗也接来?”

这样顶撞母亲?

颜楚筠回头看了眼他。

督军夫人并不生气,啧了声:“你越发没规矩了。”

他们母子感情很深厚。

姜家大太太、大少奶奶和章艺苗稍后下了车。

颜楚筠主动介绍。

大太太和督军夫人寒暄,态度谨慎又谄媚。

一行人去了西花厅。

佣人安排姜家女眷入席,督军夫人则牵着颜楚筠的手,将她介绍给众人。

颜楚筠的确生得好,又刚刚对救了督军夫人的弟弟,自然人人巴结,个个都会夸她几句。

她只含笑听着,话不多,看督军夫人的脸色行事。

而后,颜絮芳也来了。

哪怕督军夫人不喜欢颜絮芳,颜絮芳正在和景寒之议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抬举颜絮芳,不是给她面子,而是为了景寒之。

景寒之去接了颜絮芳进来,两个人一前一后。

对自己的未婚妻,景寒之客气有余、亲热不足。

颜楚筠往那边看了眼。

颜絮芳也看到了,笑盈盈回视了她,大方得体。

颜楚筠只是很淡然挪开了目光。

宴席很快开始。午膳之后,还有舞会;而后还有晚宴。

颜楚筠坐在主桌,陪坐的都是大人物,包括景寒之。

颜絮芳和姜家的女眷们,却是坐在次桌。

“你应该坐在大少帅身边。”章艺苗对颜絮芳道。

颜絮芳虽然皮肤黑,长得却是挺漂亮,一张圆脸,眼睛大而明亮,唇稍薄,长颈纤细优雅。

听了章艺苗的话,颜絮芳笑容甜美:“我和他是正正经经议亲,将来要做夫妻。暂时避嫌,这是规矩。”

章艺苗听了,轻轻笑了笑:“小芳,你现在这么怂?”

颜絮芳的手指攥紧,才没有失控。

她真讨厌章艺苗。

章艺苗静静看了几眼颜絮芳,没说什么;她复又看向主桌。

主桌坐了督军府的总参谋、总参谋的夫人和长子;另有市政府的市长和夫人、警备厅的警长和夫人、小姐等。

景督军没来,但不影响颜楚筠的重要性。

大人物和夫人们、家眷,都会认识她,给她敬酒。

章艺苗再次看向颜楚筠。

“……长得那么艳俗,上不得高台的模样,原本应该是个唱曲儿的。也不知她走了什么狗屎运。”章艺苗想。

她承认,她嫉妒了。

她章艺苗生得好看,高挑娇媚,一双漂亮的柳叶眼。

她才应该坐高位、受追捧。

她看了眼坐在督军夫人身边的景寒之。

景家的大少帅,特英俊。

他肤色深,高鼻薄唇,肩膀端正、腰背笔直,比旁人看上去更显矜贵,又挺拔硬朗。

他与母亲交谈,说到什么,浅浅笑了笑,左颊居然有个酒窝。

——和他母亲如出一辙。

这让他的俊朗中,添了一点邪魅与诱惑。

章艺苗收回视线。

颜楚筠没资格做景家的恩人,颜絮芳也没资格嫁给景少帅。

这对姊妹,都是庸脂俗粉。

颜楚筠,艳丽得像毫无灵魂的花,像白玉雕刻没有活气的娃娃;颜絮芳,皮肤黑,那双眼睛总在滴溜溜乱转,毫无气质。

章艺苗不动声色。


颜楚筠拿到了磺胺,乘坐黄包车回到了姜公馆,直接到自己的松香院。

她让半夏仔细收好。

磺胺是一种西药,治疗枪伤感染的。

颜楚筠前世比较好的朋友,一个是她的大掌柜张逢春,一个是她结交的贵妇人盛柔贞。

张逢春不是颜楚筠祖父的徒弟。他家里穷,从小在药铺做伙计,后来得到了药铺二掌柜的器重,跟着学了医术。

他颇有天赋,人又很正直,颜楚筠的祖父很欣赏他,把他当大掌柜栽培。

可惜,祖父去世,张逢春就被颜楚筠的大伯辞退了。

后来颜楚筠自己办药铺,需要一个大掌柜,求助颜家之前那些掌柜们,有人就举荐了张逢春。

十年后,西医院发达,中药铺子艰难为生。

有次闲聊,说起某个权贵中了枪伤,满城找磺胺。

枪伤最容易感染,也最怕感染。一旦感染就是要命,根本等不及其他药物发挥作用。

“一支磺胺,一条小黄鱼。”

这样的高价,都买不到,磺胺急缺。

张逢春很懊丧,说他在德国的堂弟曾经送了他五支。

“我堂弟让我卖十块银元一支。这么个小玩意儿,我开十块银元,人家骂我疯了。

后来我去了西医院,要一块银元一支卖,人家不要。还价到三块银元五支,我就卖了。”

众人听了,纷纷替张逢春惋惜。

大家都说他没有财运。

颜楚筠当时也这么想,觉得张逢春运气真差。

而后,她和贵妇人盛柔贞聊天,也提到了中枪的权贵。

那个权贵,盛柔贞认识。

盛柔贞是景寒之母亲的养女,算是景寒之的妹妹,后来嫁给了景寒之的总参谋唐白。

颜楚筠总记得,盛柔贞当时说起磺胺,就很惋惜。

“……我姆妈有个胞弟,比她小十五岁,她当儿子一样疼的。当时中了枪伤,也是高热,什么法子都试了。

我哥拿枪指着军医的头,让他们一定要救舅舅。第三天,舅舅死在了医院。要是有磺胺就好了。”盛柔贞说。

颜楚筠和她对了对时间。

景寒之的舅舅,死在今年的四月初;而张逢春的磺胺,是今年三月底廉价卖给了西医院。

西医院的大夫,估计也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它的价值,直接扔库房了。

直到十年后,西医院来了更多留洋归来的医生,大家才重视磺胺。

“很可惜,当时宜城有药的。”颜楚筠对盛柔贞这么说过。

盛柔贞也觉得可惜:“舅舅去世,我姆妈大受打击,病了大半年。”

督军夫人的弟弟,是在外地受的伤。

听说是替督军景峰挡了一枪。

颜楚筠一直留心军政府军医院的动静。

根据盛柔贞说,当时景家大张旗鼓找大夫的。

不仅仅找了西医,也找了很多中医。

颜家的人肯定也受邀了。

只可惜,颜家的人从上到下都不上进。

除了颜楚筠,没一个人学成医术。

故而没人抓到那次机会。

颜絮芳号称小神医,那次也被请去了,她却连脉都不敢诊,找了很多借口。

“我姆妈后来很讨厌我大嫂,也是有这个原因的。她是颜家的小神医啊,居然连试都不敢试。”盛柔贞也说过这话。

颜楚筠如果救活了景寒之的舅舅,得到了督军夫人的信任,她不仅仅有了人脉,也可以趁机把颜絮芳的婚事给搅和了……

说不定,有了督军夫人撑腰,景寒之也不敢胡来。

他上次说,让颜楚筠去陪他三个月。

最近他和他父亲、舅舅都在外地,才没有来骚扰颜楚筠。

姜家这几日很安静。

转眼到了四月初。

颜楚筠去了自己陪嫁的药铺。

大掌柜周冉生很热情,但颜楚筠知道,他早已不停贪污,几乎掏空了这药铺。

没关系,一个个来,颜楚筠会慢慢收拾他。

她每天都去药铺,守株待兔。

四月初二的傍晚,颜楚筠和她的女佣半夏、桑枝在看伙计们盘点新药,有扛枪的副官进来。

为首的,是景寒之的副官长唐白。

他认识颜楚筠。

“……四少奶奶,您也在?我正打算顺道去姜家请您。有点事,麻烦您去趟军医院。”唐白直言不讳。

颜楚筠早有准备,身上藏了一支磺胺。

她点头。

唐白又让请药铺的大掌柜。

颜楚筠阻止了。她淡淡说:“周掌柜,你不要去,我去就行。”

又压低声音,“是大事,咱们治不了,去了就是送死。”

周冉生贪生怕死,当即瑟缩了,不敢出头。

颜楚筠让女佣拿了她的医药箱。

“你们俩回去,告诉老太太,我遇到了军政府的人。其他的,莫要声张。”

两女佣道是。

颜楚筠被副官们带到军医院的时候,走廊上站满了人。

城里各处的中医、西医都有。

大家陆陆续续进去看病者伤情。

颜楚筠进去时,路过景寒之。

景寒之看到了她,但没什么表情,神色肃然而紧绷。

病榻上的男人,腹下对穿枪伤,伤及脏腑,但没有伤到要害。

军医做了手术,现在是感染,伤口肿得老高,他浑身滚烫。

一旁的督军夫人,眼睛哭肿,神色哀切。

西医只三个人,还都是洋人,说的英文众人听不懂,翻译也是稀里糊涂。

颜楚筠上前几步:“医生说,术后感染很危险,需要去西医院的病房,拒绝这么多乱糟糟的人探望。

至于用药,暂时没有有效的药物治疗,只能靠病人的自身防御。”

众人看向她。

颜楚筠后来为了生存,自学了英文,也学了不少西医的知识。

她的英文,是盛柔贞教的。

督军夫人看了眼她。

颜楚筠轻微冲她点点头。

“你是西医?”督军夫人开口,声音嘶哑。

她哭了很久,眼皮都是肿的。

饶是憔悴,她也美艳脱俗。景寒之长得像母亲,才那般英俊不凡。

“不,我是中医。”颜楚筠说,“但我有办法退烧。”

旁边有人嗤了声。

一个老大夫:“不要说大话!”

“可别耽误了病情。”

“你能用什么办法退烧?一来就放这样的狠话,真是无知无畏。”

颜楚筠微微咬唇。

面对质疑,她没有反驳,而是又看了眼督军夫人。

——既然把全城的大夫都请来,说明该用的退烧药,什么安宫牛黄丸、紫雪丹全部用过了。

现在,中医西医一起束手无策,才叫乱七八糟的人来。

督军府的人在病急乱投医。

这个时候,越是笃定狂傲,越是能得到信任。

颜楚筠表情寡淡,不解释,也不退缩。

她会说英文,能翻译洋医生的话,督军夫人对她有三分信任的。

现在,就赌命运。

这时,门口传来副官的声音:“让让,颜家的小神医来了。”

颜絮芳来了。

颜楚筠站在那里,后脊略微发僵,半晌没动。


“你和我妹妹颜菀菀,是在哪里认识的?”

景寒之神色一僵。

“在广城认识的。”他道。

“怎么认识的?”

“这是第二件事。颜楚筠,问我第二个问题,需要付出代价的。”他道,“你吻吻我,说不定我会告诉你。”

颜楚筠:“不需要,放我下去。”

景寒之松了手。

颜楚筠坐回了另一边,整了整衣襟,拿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

脸上有点狼狈,脂粉都花了。

好在她肤色白,又细腻,原本就不怎么需要脂粉的遮掩;唇色天生的红,而她一向不喜欢口红的味道,就没涂。

她用巾帕,慢慢擦掉那些泪水打湿的脂粉痕迹。

景寒之坐在旁边,侧脸打量她。

他没再说什么。

他的确很讨厌和颜楚筠聊起颜菀菀。

颜楚筠是美味点心,是男人闲暇时的消遣;而颜菀菀,是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景寒之没有撒谎,他和颜菀菀的确是在广城认识的。

他从港城回来,遭遇了伏击。

炸药藏在他的车底,他的两名副官全死了,临死时护住他。

他也受了伤。

主要是眼睛和耳朵,被炸药炸伤了。

他当机立断,顺着河堤逃走,潜水而行。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清。

他很急。

一双柔软的手,带着一点淡淡药香,握住了他的。

景寒之莫名信任那双手。

就好像他初见颜楚筠,她伸向他的那只手一样,令他很有安全感。

景寒之不知日月,每天喝药。

过了半个月,他的眼睛恢复了三成视力。

他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

姣好的身段,高挑消瘦却又丰腴,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女人。

——也像颜楚筠这样的身段。

他看着她。

女人转过脸,肌肤黑黝黝的,像印度人。

景寒之待要细看,她却给他蒙上了黑色巾帕。

他的眼睛在恢复期,不能见光。

又过了几日,他耳朵也可以听到了点。

每次给眼睛换药,都要避光,景寒之视力受损严重,几乎没看清过她的模样。

她也不怎么说话。

他们一起度过了三个月。

广城天热,有次夜里她洗澡时候尖叫,原来是浴桶里爬进去一条蛇。

景寒之不顾眼睛未愈,去帮了她,也将湿漉漉的她抱出来。

她好几天不和他碰面,许是很尴尬。

景寒之向她承诺:“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我会娶你为妻,给你荣华富贵。”

她并没有回答。

也许是很小声回答了,景寒之却听不见。

景寒之的视力恢复到了七成时,黄昏时候也见过她一次。

皮肤黑,高痩窈窕,梳一条长长辫子像个村姑。

晚霞将落,半缕霞光照在她脸色,景寒之觉得她美极了。

景寒之一直喜爱又白又嫩的女人,可他觉得那女子妩媚至极。

再后来,她突然消失。

没有任何征兆,她就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

景寒之只记得,有次村子里的人远远路过,喊她的名字:“阿云。”

还有一次,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来找她,似乎是什么急事,也是“阿云”这样唤她。

景寒之的视力和耳力恢复得差不多,却留下一个头疼的毛病。

他去寻找,两个月后才找到了他的阿云。

皮肤黑黝黝的,个子却似乎比想象中矮一点。

她叫颜菀菀。

“……广城的话里,菀菀就是叫云云。”景寒之在当地的朋友告诉他。

可不对劲。

想象中的阿云,哪怕皮肤黑黑的,也很娇媚。

她的举止很娴雅,气息里有点乌药的香。

颜菀菀没有。


姜寺峤脸色很难看。


“你也应该明白,现在谁才是松香院的主子。我叫你什么时候来,你就什么时候来,听懂了吗?”颜楚筠依旧面无表情。

她白玉面庞,黑沉沉的眸,没有任何表情的时候,像精心雕刻的塑像,美艳庄严又恐怖。

姜寺峤吓得退后两步。

“好了四少,现在出去吧。我不叫你,平时别来打扰我。”颜楚筠淡淡笑了笑。

她这么一笑,脸上有了活气,不像个活死人一样阴森了。

姜寺峤居然有种“如蒙大赦”的轻松感。

“那你什么时候去督军府,我送你去……”他不死心。

颜楚筠:“现在机会不成熟,不适合带你。你且等着。回去吧。”

姜寺峤转身走了。

走出松香院,他才浑身一松,压在心口的重石卸下。

颜楚筠在某些时候,真像个厉鬼。

姜寺峤突然觉得自己不了解她,有点怕她了。

相比较颜楚筠,烟兰温柔体贴、表妹美丽优雅,她们才是他的心头宠。

姜寺峤小跑着离开了松香院。

颜楚筠走到屋檐下,任由阳光照在她头脸上。

温暖的阳光,驱散地狱般的记忆和阴霾。

“小姐,朱瑾阁的旗袍做好了,全部送了过来。”桑枝进来,欢欢喜喜告诉她。

颜楚筠的心情,顿时好转。

“拿进来我看看。”她笑道。

旗袍一件件送进来,颜楚筠每件都试了试。

她生得好,旗袍勾勒出她的纤腰翘臀,她美得令人心醉。

半夏微微脸红:“是不是太紧了呢?”

这穿出去,男人女人的目光,都要钉在她家小姐身上了。

颜楚筠笑了笑:“往后都要这么穿的。”

现在觉得不好意思,往后的女人恨不能把旗袍的腰间尺寸掐了又掐,只想把腰臀的曲线都展露出来。

颜楚筠这边旗袍还没有试完,督军府的副官送了一个礼盒,以及口信。

“督军明晚请客,在万锦饭店,请小姐赴宴。这是夫人送您的礼物,明晚司机会来接您。”副官道。

颜楚筠知道,景督军要给她酬谢了。

“知道了。”

颜楚筠给了副官赏钱。

她挑选了一套旗袍,让程嫂浆洗出来,她明晚要穿。

“督军会如何感谢我呢?给钱?”颜楚筠暗暗猜测。

督军在万锦饭店请客,包下了整个万锦饭店。

门口有扛枪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

作陪的,是军中高官及其家属。

万锦饭店门口,停靠一辆辆汽车,气派非凡。

“……姆妈,我不想去。”颜菀菀母女俩在街头,看着远处的人影重重,她很不情愿。

“你必须去!”她母亲骆竹沉着脸,“上次督军府的宴会,也没邀请你,你照样进去了。”

颜楚筠第一次立功时,督军夫人请客。

原本是没邀请颜菀菀的。

但颜菀菀和景寒之说了她想去,景寒之让她直接去,不用多管。

那天,颜菀菀到了督军府门口,就说她是少帅的未婚妻,少帅请她来的,副官放行了。

景寒之还亲自到门口,接了她进去。

只是后来她要跳舞,弄得很丢脸,景寒之提早将她送走。

督军夫人也睁只眼闭只眼,并没将她阻拦门外。

现在,骆竹让颜菀菀故技重施。

“姆妈,我上次丢脸,惹得钊哥很不愉快。现在又去,恐怕越发叫钊哥为难。”颜菀菀道。

骆竹瞪了眼她:“你就是怂。”

颜菀菀很想哭。

她当然怂。

景寒之是很有威严的,她不怎么敢亲近他。

“上次颜楚筠出风头,我告诉过你了,要让宾客们都记住你,从而忽略那场宴会是替颜楚筠办的。



闹腾了半夜,终于消停。

姜家的主子、佣人都听说,四少奶奶“偷”了老太太的猫。

“她这次可惨了,老太太不会放过她。”

“说不定会休了她。现在叫什么?”

“离婚。很多人跑去市政府衙门离婚,时髦事。”

“还是被休了。”

众人嚼舌根。

大太太章氏服侍丈夫睡下,去了章艺苗住的西楼。

章艺苗住在正院后面的小洋楼。

单独给她盖的一栋新式小楼,装饰各种西洋家具,精致富贵。

她穿着丝绸睡衣,怔怔坐在床上发呆。

瞧见她姑姑,她猛然坐起来,拉住姑姑的手,一双美目全是泪意。

大太太怒其不争:“现在知道怕了?你这事办的,糊里糊涂。”

“梨雪和两个婆子都是咱们的人,我以为万无一失,谁知道会有这等变故。”章艺苗很急切,“姑姑,现在怎么办?”

大太太:“家里的佣人,最会嚼舌根,不能沾染你半分。你是章家唯一的千金,身份高贵,将来要嫁给权贵门第的。”

章艺苗听了,心中不得劲儿。

权贵门第的少爷,要是长得丑,怎么办?

她从小荣华富贵,没吃过苦,不太懂权势的好处。

而哪个少女,不爱英俊不凡的少年郎?

她更喜欢四哥姜雍齐。

“往后行事,一定要和姑姑商量。”大太太章氏握了握她的手,“你睡吧,别担心。”

章艺苗很难不担心:“姑姑,梨雪那个丫头,刁的很,我怕她乱攀咬……”

“你既然知道她刁,还敢用她?”大太太心平气和。

她不急,也不动怒。

章艺苗:“您不是也用她吗?”

“我是用她的刁,让她去折腾颜楚筠。”大太太说。

章艺苗知错了:“姑姑,我一时想差了。现在该怎么让梨雪那丫头闭嘴?”

“她会闭嘴的。”大太太淡淡说。

这天夜里,关押三个下人的柴房,突然失火。

火势很猛,等值夜的婆子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大火快要把柴房烧塌了。

按说,起火的时候,梨雪和两个婆子应该叫嚷的,但她们毫无动静,都被烧死了。

又闹腾了一夜。

这场火,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大老爷姜知衡一大清早就赶过去,看着佣人们收尸,他脸色发沉:“这可不是什么吉兆。”

大太太也跟过来,安慰丈夫:“起火就是吉兆,预兆兴旺,老爷。”

大老爷还是拧眉。

大太太趁机说:“咱们家一向太平的。姆妈那只猫,也没人敢动。自从颜楚筠嫁进来,就出了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孩子命里带煞,连累了咱们。”

大老爷不悦看了眼她:“是你做主要娶这个媳妇的。”

大太太:“这事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吗?我和骆扬名像亲姊妹,她求我的,我没办法。”

骆扬名是颜楚筠的继母。

大老爷:“那也不该让雍齐娶她。雍齐到底是我儿子。”

说她苛待庶子。

让庶子娶颜楚筠这么个糟糕的女人。

大太太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说话。

“家门不幸。”大老爷说,“许是那媳妇的霉运,从颜家传到了咱们家。”

又说,“颜楚筠嫁出去后,颜家居然和督军府结亲,七小姐要嫁给景峰的大儿子景寒之。他们走运了。”

“七小姐是骆扬名的亲生女儿。骆扬名要做督军府的丈母娘了。咱们帮了她,她也会回报咱们的,老爷。”大太太道。

大老爷:“可也不能把灾星接到咱们家。”

计划到了这里,差不多可以完成了。

大太太顺势道:“她如今是咱们家的媳妇,自然咱们做主。不如把她送到庙里,静养三个月,去去她身上晦气。”

到了庙里,再找个借口,说她贪玩摔下山崖死了,或者病死了。

总之,颜楚筠不会再回到人世了。

大太太解决了心头大患,也替她的好闺蜜骆扬名解决了这个养不熟的嫡女。

至于大太太章氏为什么恨不能生吞活剥了颜楚筠,恨她得要她命,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也好,先送她去庙里。”大老爷的话,打断了大太太的思绪。

大太太微微笑着:“那我去办了。”

她派人去找颜楚筠。

不成想,颜楚筠却在老太太的院子里。

她昨晚一直没回去住。

大太太微微蹙眉,预感老太太会挡事。

不过没关系,老太太年纪大了,护不住颜楚筠的。

她要去老太太的院子接颜楚筠,大老爷姜知衡也要去看望母亲。

他是个孝顺儿子。

瞧见颜楚筠和老太太在桌前用早膳,大老爷不是很高兴,大太太也微微沉脸。

老太太的心情却不错。

那只鸳鸯眼的白猫,趴在旁边的锦凳上晒太阳,懒洋洋的。

“……听说昨天那三个下人,都烧死了?”老太太冷冷看了眼大太太。

大太太怕婆婆成了习惯,微微瑟缩:“是媳妇做事不周。”

大老爷无所谓:“死了就死了,请人做场法事,家里就干净了。”

颜楚筠没抬头。

——佣人被烧死了,他们操心的不是那些佣人,或者他们的家里人,而是担心给自己院子添晦气。

颜楚筠上辈子只知道姜家可恶,却很少有机会在公婆跟前说话。

她并不知道她公婆如此狠毒。

老太太却道:“那些佣人的家人,要给些钱。”

大老爷:“您放心。”

他看了眼安安静静的颜楚筠,说,“你回去吧,这里不要你服侍。”

颜楚筠:“是。”

她站起身走了。

走出院子,周嫂却喊了她,让她去后头拿昨晚她的衣服。

颜楚筠和她往后走,回来时路过餐厅的后窗,周嫂特意停顿脚步。

故而,颜楚筠听到了老太太餐厅的交谈。

“……年轻媳妇送庙里,旁人怎么说咱们家?”老太太声音不悦。

大太太:“姆妈,她这个人不吉利的,她在娘家就怪事频频。还有啊,雍齐娶她是委屈了的,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颜楚筠微愣。

周嫂见她都听到了,招呼她快走。

将颜楚筠送回她自己住的松香院,周嫂拍拍她的手:“安心住下吧。”

颜楚筠回握了她的:“嫂子……”

周嫂静静笑了笑:“你救了欢儿,是救了老太太的命,也救了我。你放心,老太太会替你撑腰。”

——没有欢儿,老太太估计会很抑郁,难以长寿;而周嫂也失去了在老太太跟前最大的依傍。

猫比人尊贵。

颜楚筠救回了中毒的猫儿,又跑去找周嫂来救场,周嫂欠她一个人情。

所以周嫂特意带她去听听她公婆如何处置她,让她往后有个防备。

老太太肯定是不会送她去寺庙的。

颜楚筠一个人独坐房中,心中有个疑惑。

她不太懂她婆婆那句话。

“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这什么意思?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中医颜家的嫡小姐,被迫嫁给姜雍齐一个庶子,是她委屈的。

为什么反而是姜雍齐委屈,又说她不干净?

她怎么不干净?

难道是景寒之……

不可能,依照她婆婆的性格,知道她和景寒之的事,肯定会欢欢喜喜送了她去换富贵。

到底哪里不对?

现在,梨雪和婆子们都死了,欢儿中毒一事,应该怎么处理?

颜楚筠还以为,这次可以给章艺苗一个教训,也能辞掉女佣梨雪。

不成想大太太更狠,直接要了梨雪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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