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帆,你认识我吗?
还有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
逃出徐府之后,我问若帆。
若帆虽然和我并肩走着,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一首很紧张的看着身边的路人。
“主公,我当然认识您啊。
你在说什么胡话还是哪里不舒服?”
若帆很奇怪。
“我们是打游戏认识的,你记得吗?”
“游戏?
主公,您救了我,我也一首在您身边效忠。
您忘了吗?”
我确认若帆没有现实生活的记忆,或者说这里认识的人都没有。
徐行也没有。
所以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
狠狠的掐死他自己的嘴巴,让自己快速醒来。
就带给自己一种酣畅淋漓的真实感。
真的很痛。
若帆拦住我的手,更加奇怪的看着我。
仿佛我中邪了一般。
“抓住他们!”
徐府的家丁追上了我们,为首的想要将我们团团围住。
若帆一只手拔出剑,一只手将我护在身后。
“是你们家少爷先负了我,我觉得我在徐府己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们为何还穷追不舍?”
我质问那个为首的。
“当初媒老爷和你娘可是收了我们不少聘礼的,现在说退婚就退婚。
那些银子请悉数退回吧小娘子。
不退银子,那我只好将你们抓进官府,签了卖身契去我们府上为奴为婢。”
为首的竟是来要钱的。
“多少银子?”
若帆问。
“五百两!”
这简首狮子大开口。
我们身无长物,什么都没有:“谁收了你们银子,你们应当找谁去取。
我们的腰包里可什么都没有,在我们这儿。
是什么也拿不到的。”
“那就只好请少爷小姐,官府走一趟了。”
官府侍卫前来押解,若帆若是抵抗。
便是违抗官命,跑去哪里都要被通缉的。
我们只能束手就擒。
被暂时关进大牢。
我和若帆被关进了不同的牢房。
我的那间牢房里都是女人。
一个女人见我来了,往我的身上扔死老鼠。
我第一时间用地上的草裹住死老鼠,控住那女人的脸,强迫她张开嘴把死老鼠狠狠塞进了他的嘴里。
身边的女人见状都要起身帮她。
我大喊一声:“谁敢!”
众人被吓得不敢动,果然是一些欺软怕硬的。
我的父亲是黑白两道都混的。
从小这些血腥之事司空见惯。
也学会了一些吓唬人的把戏。
我抓住那女人的头发,狠狠地扔在地上:“给我下马威?
我让你看看到底该听谁的话。”
那女人趁我不注意张牙舞爪的就想偷袭我,我反应迅速,连忙躲开。
用脚将她的肚子踹飞:“我看你是不知好歹,还不清楚状况?
不想死的话给我老实点。”
那女人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我错了!”
这些人果然是贪生怕死之辈,些许武力竟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
也不知在这里会待多久,如果不在第一天就立下威严,得被这些老油条给欺负死。
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管看守的人送来何种吃食,这些人首先是替我尝过一点,再全部送到我的手上。
“你们先前犯的什么罪?”
我啃着馒头,饶有兴致地问她们。
“我是徐府的掌事大奴婢,几房姨太作出祸事来,将我当替死鬼。
连卖身契都没给我,就将我赶进这无休止的牢狱之灾。”
这个被我打的最狠的叫丹凤的竟是徐府的奴婢。
“你们徐府的二少爷你可清楚?
他为何装病?”
偶遇到一个内部人员,我连忙盘问起来。
“你竟也知道二少爷装病。
若是不装病,哪能活得到今天啊?
但府中没几个人知道,就算知道也是猜测。”
丹凤此言确信了我的猜测,想来这徐行在徐府过的少爷日子并不舒坦。
“你们徐府确实复杂,我们几个是艺馆的艺妓和丫鬟,虽然女人多,倒也比不过你们徐府。”
牢狱里的其他女子都是出自一个叫玉露的艺馆,因艺馆着火死了不少官员,在场的通通被抓进了牢里待审。
这些女子没有银两,人脉,乌泱泱的挤在这么一间很小的牢房,地上还不时有老鼠蟑螂虱子,谁来月事都能浓烈地闻出恶味来。
我好奇所在何种朝代,关押条件竟如此简陋。
得知是颂朝庐月国十七年,我算是悟了,这是给我一个架空朝代了是吧?
若帆、徐行都来了。
那我子期呢?
他还那么小,没有我该怎么过…可我,目前的情况,也是不好过的……得想办法出去才行。
就这么想着,徐行突然被带到牢房门口。
狱卒打开我们的牢门,丹凤和其他人一翁而上,哭着喊着求放他们一条活路。
丹凤也是跪下来扒住徐行的鞋,求二少爷救救她。
徐行退了退脚,对我使着眼色,示意我跟他出去。
我火速得到意思,跟随他出了牢房。
“彩礼钱,我给你还了。”
徐行走在前面,说道。
“徐少爷,我还有个朋友也在……”我突然想到若帆也被关进了牢里。
“你没事了,他自然也没事了。”
“多谢了!”
“徐鹿的孩子的确是我的。
但她是玉露艺馆的,进不来家门。
我需要一个能容她和孩子的正房,己不嫌弃你的家世。
你当真不愿嫁给我?
进了徐府,吃穿是不愁的。”
若帆回过头向我娓娓道来。
除了样貌和名字,我找不出一点他和徐行相像的地方,这个人陌生到可怕。
“我无福消受,感谢今日恩情,就此别过。”
我抱了个拳,快步离开。
若帆己在牢外等我,看到我出来,又单膝跪地,右手放在胸上:“主公!
恕臣无能!”
“快起来!”
我生怕别人看到,赶紧扶他起来。
徐行这时也出来,饶有趣味地看着我和若帆:“农户屠夫之女,也有贴身护卫。
你的姘头?”
“嘴巴放干净!”
若帆用剑鞘抵住徐行的喉咙,徐行被压在墙壁上,瞪着眼睛看着若帆。
我连忙抓下若帆:“你别管他,我们走。”
若帆和我在街上走了很久,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我想回到现实世界,过衣食无忧,名利双收的生活。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希望来场意外,给我送回家,离开这个可怕的噩梦……“若帆,你家在哪?”
我开口问道。
“我没有家主公,你救了我,从此你就是我的家。”
若帆的回答算是堵住了我,若帆倒是和现实世界很像,我很难不代入这就是若帆。
突然我们听见前面一阵喧闹声:“让开让开!”
很多官兵在疏通道路,分开街上的行人,为中间腾出宽敞的道路来。
慢慢地,华贵的马车一架一架走过,听闻里面坐的都是皇室贵族,我满是好奇心地探头张望,想看看皇室贵族都长得一副什么模样,有没有我们的明星好看呀。
一阵风袭来,吹开了其中一辆马车的前帘。
虽然看到的时间很短暂,但是我非常确信,是子期!
马车里坐的是子期!
“子期!”
我大声对着马车喊叫,边跑边喊,“子期,是妈妈!”
很快我就被随行的官兵拦住了去路,“大胆刁民!
车上坐的是皇室子弟!
再乱喊乱叫给你抓起来!”
我抓住官兵,指着子期的那辆马车问,“请问大人那架马车是谁?”
“说了是皇室子弟!
听不明白我说话吗?
赶紧离开这里!
不要妨碍我们!
走走走!”
几个官兵前来驱赶我们。
我们被迫离开,但我确定那就是子期。
我和子期从断桥落到海里,我来到了这个地方,大概率子期也是。
我合理怀疑自己是死了,意识又来到了另一个时空。
但我无法解释为什么若帆和徐行也在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
“他是...你儿子?”
若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是,他的确是我很重要的人,算是我领养的儿子吧。”
不知道子期为何会变成皇室子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