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浩将死狗一般申轻兵拖回客房,看着抱着马桶呕吐的申经兵,甚是无奈。
这是第三桶了吧,屋内一股馊味,顺手打开了空调。
将申轻兵拖到床上,还贴心的倒上一杯开水。
“病哥,想开一点,也许明天王红红就会理解你了,刚刚都是在气头上。”
王永浩安慰道。
“对,她没理解我,她一定会明白的,一定会明白的……”申轻兵像是抓到了什么,嘴里不停喃喃自语。
王永浩摇了摇头无奈道:“病哥,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回去了,要是有事儿的话,就叫我,我就住在隔壁。”
黑暗的房间里,不停的飘浮着低低的话语。
“红红,我错了,是我让你在大家面前出丑的,我要是能冷静一下,就好了。
该死!
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吗?”
说着说着,申轻兵眼角涌出了两道亮晶晶的东西。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低语,“病哥,是我,耗子,开下门,有事儿和你说。”
然而房间内寂静无声,王永浩知道申轻兵在里面,于是就开了大招:“病哥,我知道你在里面,真的有事儿,是关于王红红的…”王永浩话还没说完,门“唰”的一下打开了。
申轻兵红着眼,沙哑的说道:“红红怎么了?
快说!”
王永浩挠了挠头:“也没什么,不过我说了可不要急啊。”
“少废话,快说!”
“刚刚王红红不是哭着跑回来的吗?
我刚刚回去时,看到虎哥和她在走廊聊了会儿,然后一起进了她的屋,也许虎哥去安慰她吧。”
听到这里,申轻兵面无波澜沙哑着嗓子:“哦,知道了,你回去吧!”
然后把门轻轻的关上。
申轻兵倒在床上了,枕头压着头,他想到了王红红那张可爱俏丽的脸;想到了王红红生气时撅起的小嘴,却透着妩媚动人;想到了嘴角上的那颗美人痣。
同时也想到了天鸣和虎哥;也想到了王永浩那些剜心的话。
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抽搐的西肢冒起了滚滚白烟。
申轻兵心道:“我又发病了。”
而后翻了翻身体,两眼一黑,晕了过去,他的右手背轻碰到床柜,床柜立时碎了一地。
申轻兵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的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申重医在厨房里呯呯当当忙活着晚饭。
申轻兵的父亲是名出租车司机,他的母亲却是燕京动植物研究学院的教授,而他们一家却住在H市,这些不可思议的事却发生在他的身上。
“儿子,起来吃饭吧!”
申重医叼着根香烟,终于忙好了最后一道菜,三菜一汤,确实不错。
申轻兵无精打采的端着碗,扒拉着菜,“爸,问你点事儿呗!
我是不是真的有病,时不时就冒白烟。”
申重医左手夹着烟,右手扒拉着菜:“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没病,好着呐,每年不是都去医院检查了吗?
怎么,最近又冒白烟了?
记住,要学会控制情绪。”
申轻兵抬起头来,并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和我妈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我妈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有时过年也不回家,有那所大学过年还不放假的?
我们为啥不搬到燕京住?”
申重医还是低头吃着饭,“你妈她啊,确实是大学教授,研究全世界的动植物,世界各地乱飞。
过年没回来,那是正好在国外研究项目。
咱祖祖辈辈生活在H市,怎么连老祖宗都不要了?”
这种话申轻兵能相信才见鬼了,每次都是同一套说词,根本经不起推敲。
申轻兵懒得再说下去了,低头吃完饭后,就猫到自己屋里去了。
“儿啊,有些事是要保密的,你虽然偶尔出现异状,被别人称为“神经病”,但真的没病啊,“神经病”这个词倒也贴切,我们这群人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再过几年,你自然会知道的。
也许用不了几年。”
申重医心中暗暗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