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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完整文集阅读

兔拾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兔拾柒”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祁愿徐晏清,小说中具体讲述了:他,是个浪子,一直秉持着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理念。却不想,这理念在第一次遇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已经被打破了!第一次见她时,拿着球杆伏在台球桌上,动作流利地打了个漂亮的一杆清,挑眉问了句:“哪个愿?”姑娘弯唇,笑盈盈地答:“得偿所愿的愿。”殊不知,一语成谶,那个字成为了他后来恨得咬牙切齿,却都放不下的梦。后来事隔经年,二人以不曾预料过的局面重逢。她对他虚与委蛇,假笑奉承。他冷眼相对,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摆出那副假笑奉承的嘴脸,我就弄死你。”纵使每次见她都恨得他牙痒,可在她危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关心。....

主角:祁愿徐晏清   更新:2024-06-28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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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愿徐晏清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完整文集阅读》,由网络作家“兔拾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兔拾柒”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祁愿徐晏清,小说中具体讲述了:他,是个浪子,一直秉持着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理念。却不想,这理念在第一次遇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已经被打破了!第一次见她时,拿着球杆伏在台球桌上,动作流利地打了个漂亮的一杆清,挑眉问了句:“哪个愿?”姑娘弯唇,笑盈盈地答:“得偿所愿的愿。”殊不知,一语成谶,那个字成为了他后来恨得咬牙切齿,却都放不下的梦。后来事隔经年,二人以不曾预料过的局面重逢。她对他虚与委蛇,假笑奉承。他冷眼相对,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摆出那副假笑奉承的嘴脸,我就弄死你。”纵使每次见她都恨得他牙痒,可在她危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关心。....

《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清晨六点多的酒店还是静悄悄的,陆可拎着刚从干洗房领回来的衣服,走到祁愿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平时这个点,祁愿早就起床洗漱完准备晨跑了。

果不其然,敲门声刚落,祁愿就已经穿着一身运动服来开了门。

她一边塞耳机,一边走出来:“怎么了?”

陆可赶忙把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这个是昨天那位投资商先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他,不过……看样子愿姐你应该认识他。”

不然也不可能大晚上千里迢迢来帮忙解围。

祁愿皱着眉思考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投资商先生”是谁。

她垂眸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是一套西服。

“他……衣服怎么在这?”

陆可一听,好似回想起了什么惊悚的事情,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昨天他来的时候衣服上好多血,吓死我了。”

祁愿闻声一愣,倏得抬起眸子:“好多血?”

陆可赶忙点头:“嗯,不过他还自己带了衣服,换完以后让我帮忙把衣服送去酒店干洗房的。”

祁愿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捏了捏,眉头也随之蹙起,昨天就感觉他不对劲。

“后来他去哪了?”

陆可摇了摇头:“我回来后看你俩都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祁愿接过袋子,快步走去了前台,几个值夜班的前台工作人员一脸疲惫地站在那等着换班,见她来了,赶忙笑脸相迎:“祁小姐,早。”

祁愿点了点头,走过去:“你好,请问今天有没有一位姓徐的先生来问他的衣服在不在这里?”

两个前台小姑娘面面相觑了会儿,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客人来问过。”

祁愿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眼时间,六点四十五。

如果他也住在这个酒店,这个点应该也已经出门晨跑了才对。

她晨跑的习惯还是他给养成的。

以前她最讨厌的就是运动,特别到了冬天,没通告的时候就只想在被子里睡一天。

久而久之抵抗力就不太行,每到换季就会生病。

而徐晏清向来都有健身的习惯,每天晨晚跑,雷打不动。

后来有一次,一个冬天她反反复复感冒了不下十次,他终于忍不了了,自那以后,每天六点他都会准时拖她起来晨跑。

任她怎么软磨硬泡,撒娇耍赖都没用,大半个月下来,她反而习惯了,每天到点就醒了,自那以后抵抗力也好了不少。

尽管他们已经分开了这些年,这个习惯她还是保存了下来。

“要么您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有人来问,我让他联系您。”前台看祁愿犯难的样子,提出了个解决方案。

祁愿一瞬间被从回忆里拉了回来,点了点头:“好。”

前台笑着递过本子来让她登记,她接了过来,刚拿起笔,一个男服务生忽然从大堂门外走了进来。

一个前台见状赶忙问道:“哎!小林,那位先生怎么样了?”

小林走进来长呼了口气:“做完手术没事了,连医生都惊了,肋骨断了两根居然还从外地过来,差一点戳到肺,还好送医及时。”

前台一脸惊讶:“天呐,昨天看他冲进来我也吓一跳。”说完忽的捂嘴一笑:“不过当时只顾着看脸了,还挺帅。”

祁愿握着笔的手一顿,眼睫往上抬了抬,而后转头看向那个男服务生:“你好,请问那位先生是姓徐么?”

男服务生愣了愣,点了点头:“是,他没有亲戚朋友在这边,手术同意书还是他委托我帮忙签的。”

祁愿的心里“咯噔”一声,赶忙问:“他在哪个医院?”

男服务生说了医院的地址,话音刚落,祁愿就拎着袋子要往外走,可在走近旋转门的时候脚步却逐渐慢了下来。

她顿在原地好半晌,又走了回来,抬手把袋子递了过去:“麻烦,帮忙把衣服转交给他。”

服务生愣了愣,才接了过来:“好的。”说完就欲转身往外走。

祁愿站在原地捏了捏拳,叹了声气:“等一下。”

服务生应声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自己去吧。”

……

*

麻药刚过,徐晏清就醒了。

腹腔一阵阵跳痛,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好像要裂开,手机在床头不停地震动。

他伸手把手机拿过来,是小江。

“喂?”

小江在那头急出了一身汗:“徐总,今天七点有公司高层会议。”

眼看着各个董事都纷纷来了公司,就自家老板还没到,他只得先稳住局面,偷偷出来打电话。

“您看,是不是联系让徐董来……”

“不用。”徐晏清赶忙开口阻止,这要让自家老头子知道了,那蒋女士也就知道了,那还不得翻了天了。

他上次就打球扭了个脚,被蒋女士押在家里喝了半个月的补汤,这要是让她知道肋骨断了两根,没个大半年,怕是出不来。

他赶忙从床上爬起来,牵扯到伤口又是一阵裂痛,皱了皱眉:“改成开视频会议吧。”

小江应了一声:“好的。”

刚要挂电话,小江又忽的想起了件事:“昨晚,路先生打过电话来问您去哪了。”

徐晏清皱了皱眉:“路阔?”

“是的。”

“你告诉他了?”

小江有些心虚:“告诉了,看他挺着急,我就……”

徐晏清掀开被子下床:“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准备吧,我一会就上线。”

小江又应了一声,便收了线。

护士站值班的小护士正撑着头点豆子,面前的台子忽然被敲了敲。

她吓了一跳,赶忙抬头看过去,一看是昨晚刚送进来的那位先生,笑着问了声:“徐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昨晚她就发现了,这位徐先生长得还挺帅。

徐晏清一手捂着腹部,俊朗的容颜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你好,请问能不能借用一下笔记本电脑,我开个会议,很快还给你。”

小护士愣了愣:“当然可以。”说完就站起来,去休息室拿了个笔记本电脑过来。

徐晏清道了声谢,便拿着电脑回了病房。

小护士站在护士站里,忍不住伸长脖子往外看了看,而后赶紧拿出手机在科室小姐妹群里发了个信息:昨晚送来的那个帅哥,刚刚和我说话了!

……

祁愿到医院的时候,徐晏清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开视频会议了。

左手上扎着针,为了防止吊瓶入镜,输液架被他推了老远。

祁愿拎着服装袋,在门外驻足了许久,门上的一方小玻璃就足以看清屋内。

他穿的还是昨晚的那套衣服,一件黑色长款风衣,内搭了件浅灰色圆领薄毛衣,毛衣里面还搭了件白底浅灰条纹的衬衫,底下一条深灰色西裤,配的系带休闲皮鞋。

她看了眼手里的袋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徐晏清本以为是进来换吊瓶的护士,刚准备告知对方等一下,一个抬眸,一抹熟悉的身影就落入了眼帘。

她静静地站在那,一身浅色系运动装,梳个了个高马尾,漂亮精致的脸蛋上未着粉黛。

他一瞬间愣住,直到视频里有人呼唤了他几声,他才收回视线,继续开会。

祁愿没走,站在那等他会议结束。

会议的最后,有人提出了新项目的策划案,在询问徐晏清的意见。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回道:“等我回去再说,今天先到这吧。”

等他处理好事情,挂了电话,祁愿才走过去,把手里的服装袋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你的衣服。”

徐晏清看了眼面前的袋子,继而抬眸看向站着的人:“你怎么……”

话未完,就被打断。

“何必呢?”祁愿站在那,居高临下,脸上的表情淡到极致:“我们就这样彼此憎恨度过余生不好吗?”

徐晏清坐在那,眉头逐渐隆起沟壑。

接着,祁愿脸上的表情染上了层讥讽,继续道:“怎么,你这还没弄死我呢,自己就差点死了?不应该啊徐总,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徐晏清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人,脸上的神情冷到可怕,扶在腿上的手捏至咯吱作响,胸腔内澎湃的怒意就差喷涌而出。

可她还偏偏是那副讥讽漠然的样子。

他倏地站了起来,大步跨过去,腿脚撞到沿路的桌椅,噼里啪啦一阵响。

紧接着一声闷响后,祁愿被掐着脖子抵在了墙上。

他双目猩红,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这么想死,你当初何必割腕呢,嗯?直接从世茂百层大厦跳下去,天仙都救不了你,不是么?”

祁愿的后背重重撞在了墙上,震得胸腔一阵钝痛,她皱了皱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面前的人眸光狠戾,神态可怖,和四年前掐着她的脖子说要弄死她时的神情一模一样,整个人犹如嗜血的撒旦。

对啊,他本来就该这样恨她才对。

脖子被掐着,祁愿说不出话,只觉得一个真空罩子将她圈禁,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须臾,在她觉得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脖子上的桎梏一瞬间松掉。

她脱力的靠在墙上,像是离水的鱼,大口喘着气,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眼眶内也随之蓄起一股泪意。

徐晏清半弯下腰,如果说昨日之前他看她的眼神只是冷漠,那此刻已然是不加任何掩饰的恨。

他看着她的眼眸,勾起一边嘴角,语气危险冷漠:“既然没死成,那就继续纠缠吧,我说结束才能结束。”

语毕他站直了身子,左手上的输液管已经回了大半管的血,他有些烦躁地拔掉针头,转身出了病房,房门被摔得震天响。

徐晏清走后,祁愿顺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眼眶里的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失神地坐在那,半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手机铃声却忽然在这时响起,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接了起来。

陆可在那头焦急催促:“愿姐,你回来了吗,发布会快开始了,你得做妆造了。”

她撑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好,我回来了。”

……

路阔他们一帮子人赶到的时候,就见徐晏清一人坐在住院部外的长椅上抽烟,整个人很消颓。

路阔一下子气不打一出来,走上去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拳。

“我看你直接死了算了,还来医院干啥呀!”

这一拳捶得不轻,徐晏清清晰地感觉到刀口好像裂了,他捂住腹部抽了口冷气,面色苍白地直冒冷汗,整个人坐在那就摇摇晃晃地要倒。

这一下可把一群人吓得不轻,路阔赶忙扶住他:“不是吧,我就捶了你一拳。”

徐晏清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刀口,刀口裂了。”

一旁,周祈年见状赶忙走过来,和路阔一起把徐晏清扶了起来:“走走走,回医院。”

回到病房,医生来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语气严厉:“到底是什么事比命还重要啊,你这再乱跑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说完气鼓鼓地走了。

医生走后,路阔抱着臂,靠在墙上:“来,给咱哥几个说说,来干嘛来了?”

徐晏清躺在床上举着手机不知道在忙什么,淡淡回了句:“我不是说了,旅游。”

路阔瞬间更气了,捋了捋袖子:“放你娘的屁,肋骨断了两根都要来旅游,这他妈是仙境啊,命都不要也得来?”

一旁,周祈年跟着搭腔:“哎!那还真说不准,仙境里住着仙女,说不定还真有。”

路阔闻言挑了挑眉,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女人?真的假的?”

徐晏清没说话,只从手机屏幕上错开视线,瞥了他一眼。

手机里,小江也在这时给了回复:今天就安排吗,徐总?

他顿了顿,发了个“嗯”过去,手机刚放下,路阔就立刻扑了过来。

“我艹,天大的新闻,你丫什么时候再次红鸾星动的,咱哥几个都不知道,快说那女人是谁?”

一瞬间所有人都围了上去,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绝不罢休的架势。

……


吓得他以为发生了什么,赶忙爬了起来,问她怎么了。

她那头刚下夜戏,抽抽嗒嗒地说:“徐晏清,今天是情人节,好多小群演都有男朋友来接,还有礼物和花。”

他愣了愣,赶紧安慰她说礼物回去一定补给她。

她在那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声:“好。”

最后他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等她到家了就打算收线。

可她在那边却忽然沉默了,过了好久才带着哭腔地说:“可我只想见你,我不要礼物。”

说完这一句,她又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矫情了,怕他真的大半夜跑回来,就紧接着说了句:“徐晏清,你说,会不会我陪你度过这最艰难的几年,最后你娶得不是我呀?”

她那时候要的是真的不多,和他身边那些人的女朋友一点也不一样,不要包,不要钱,也不要礼物。

只单单想见他,可仅仅是这样,在那时他都给不了她。

等他能给得了的时候,她也已经不在了。

而他也从没有想过,那个哭哭啼啼地说:“要是不能嫁给你,我该怎么办呀!”的小姑娘,有朝一日,会神色平静地坐在他面前,问他什么时候结婚。

徐晏清动了动唇,眼角忽地泛起一阵酸涩,喉咙里好似堵了一团棉花。

见他不说话,祁愿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也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问了句:“快了,对吧?”

而后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很久后,才听徐晏清低低应了声:“嗯。”

音色低沉而又消颓。

祁愿捏着水杯的手稍稍紧了一瞬,指尖微微发白,放下杯子后,视线定格在他身后的白墙上:“那我们,就到你结婚为止吧。”

徐晏清扶在桌面上的手捏了捏拳,指尖紧紧攥进手心,四下寂静无声,过了很久,他才动了动唇,哑声说了句:“好。”

祁愿的眼睫颤了颤,双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欲离去。

“景园的房子……”徐晏清忽然开了口。

祁愿离席的动作顿在了原地,可视线却是一刻都未落在他的脸上。

过了片刻,才听徐晏清再度缓缓开口,声音微微沙哑:“景园的房子,卖不卖随你,除了云庭的那套房子和我现在开的这辆车,其余的房车产,年后我都转……”

“我不要。”祁愿开口打断了他,须臾,她也终于将视线转回了他的脸上,可眼底却是清明一片,她顿了半晌,叫了声他的名字:“徐晏清,且不说宋瑶的死,就我们之间,变成如今这般,最主要的原因,不就是你娶不了我么?”

徐晏清忽地愣住了,似是被她脸上漠然的神情刺痛了双眼,他皱了皱眉,想开口说些什么,语气也染上了层躁意:“如果四年前,你不……”

“没有如果!”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愿开口打断,她也抬头看向他,苍然而又讥诮地勾了勾嘴角:“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而我,现如今对进你们徐家的门也没有丝毫的兴趣。”

“你娶谁,和谁共度余生,也与我无关,也更不需要你给我那些所谓的财产。”

说完这一句,她顿了半晌,眼眸却依旧坚定地看着他。

“我不爱你了徐晏清,我不爱你了。”

刺目。

徐晏清只觉得面前的一切都变得很刺目,灯光也好似在这一刻变得异常耀眼,亮得他眼角都阵阵犯痛。

心脏像是被无数根丝线缠绕、勒紧,又酸又麻。

他第一次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

昨天路阔那么笃定地说他明明就还爱她,那种感觉让他烦躁,像是被戳穿了心思后的恼羞成怒。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语调魅惑地说了句:“做完再去,嗯?”

真的是……

没脸没皮到家了。

祁愿一度以为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就他们现在这种状况,应该是连在一个屋檐下和平相处都是奢侈的。

他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大言不惭地开荤腔的?

她的视线停留在床头的壁灯上,不看他,也不说话。

徐晏清双手撑在她头两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壁灯暖色的光晕印照在她的脸上,纤长的睫毛扑闪,在眼睑上方留下一小块阴影,微微颤动。

饱满红润的唇抿成一条线,除了眉间微微皱起的几道沟壑外,一切都还称得上静好。

倒是难得,没和他唇枪舌剑。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叫了声她的名字:“祁愿。”

干净润泽的腔调,语气严谨认真。

祁愿愣一下,转头看向他。

他眉头微蹙,漆黑深邃的眼眸落入她的眼帘,她在里面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徐晏清脸上的神情一时间好似在做什么斗争,晦明而又复杂。

过了很久后,他才动了动唇,刚准备开口,四周忽地陷入一片黑暗。

壁灯结束了睡眠倒计时,自动熄灭了。

屋内的窗帘只拉了一层内纱,影影绰绰的月光在雾霭中浮沉,照进来一丝亮光。

徐晏清忽然噤了声,四下一片寂静,只有加湿器工作时发出的微弱声响。

床头安睡熏香飘来阵阵茉莉的清香,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鲜明。

祁愿微微一愣,准备起身去将壁灯再打开。

就忽然听他声音微微沙哑的开口:“四年前,如果不是宋瑶……”

“不会。”话还没说完,她就匆匆开口打断。

她知道他要问什么。

霎时,二人之间再次陷入寂静。

暗香浮动,夜色昏沉,徐晏清隔着淡淡的月光看了身下的人片刻,尽管看不清她的脸,但他也能猜得到,她此刻脸上的神情。

他嘲讽地轻笑了一声。

很久后,他的嗓音又哑了几分,但那一字一句却好似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那你当年,倒真是下了一盘好棋。”

祁愿隔着夜幕看了上方的人片刻,他的眼眸在黑暗中依旧湿润黑亮,璨如星辰,她稍稍挪开了点视线。

“过奖了,和你们比起来,我挺心慈手软的,不是么?”说说完这一句,她才将视线重新挪回他的脸上,双眸眼底一片清冷与讥诮:“只是让你,爱上了我而已。”

冷冷的音调在房间内回响,徐晏清忽地一愣。

须臾,他缓缓支起了身子,从她上方撤离,立于床边看着她。

窗外的月色在雾霭中穿梭,忽地骤亮,连带着整个屋内都亮如明灯。

她也看着他,漂亮精致的脸上,神色淡到极致。

片刻后,她缓缓坐了起来,微扬着头看着他:“还做么,不做我去休息了。”

徐晏清的嘴角也缓缓反挑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他踱至床头,将壁灯摁亮,而后从抽屉里拿出了盒烟。

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拆了开来,敲出一支后,抬眸看向她,眸底神色漠然:“抽么?比你那不顶事的果烟有味道多了。”

他那副神情,就好似先前在游轮上怒气冲冲的将她手里的烟夺去并扔了的人,不是他一般。

祁愿眼睫微微颤了颤,从他脸上挪开了视线。

微敞的抽屉里,除了排列整齐的几盒新烟外,还有两盒名字暧昧的物品。

她愣了愣,又慌忙从那边挪开了视线。


那时候,路阔也如今天一般劝过他,让他放过他们彼此,是他执拗的不肯,觉得时间总会冲淡一切,一切也都会回到从前。

可她也一次次用行动向他证明,她是真的想离开他。

……

一路疾驰去了医院,直到看着护士给祁愿插上吊针,徐晏清才稍稍松了口气,他脱力地靠在墙上,说了声:“谢谢。”

小护士看了他一眼,脸色微微一红,小声回了句:“不用谢。”就出去了。

这一通忙完,屋外的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徐晏清靠在床边的墙上,定定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忽然一阵无名的空洞在心间越阔越大,他伸手想去摸兜里的烟,却发现出来的急,他没换衣服,还是穿的浴袍和睡裤。

于是只得作罢,视线再次重新回到祁愿的脸上,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再次皱了起来,神色复杂中又带着点纠结的无奈,像是在做什么让他为难的决定。

病房内寂静无声,只有输液管“滴滴答答”的滴液声。

过了很久,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缓步走至病床旁,俯下身子,轻柔而又郑重的在祁愿的额头落下一吻。

我放过你了。

如果在我身边,让你感觉到的只有痛苦。

那我放过你了。

祁愿醒来的时候,感觉喉咙里好似被火烧过,干涩又疼痛,嘴唇也像是龟裂的的土地,稍微动一下都疼的钻心。

她费力地睁开双眼,入目的先是悬在屋顶的输液架,她愣了一下,而后就见一抹身影忽地扑到了床边。

陆可那带着点哭腔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愿姐,你怎么了,你吓死我了。”

林瑜也跟着走了过来,拍了陆可的头一下:“瞎嚎什么。”说完抬眸看向躺在床上的祁愿,皱着眉问了句:“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两人相识的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默契,祁愿不说,她便不问。

祁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不想吃,而后微微勾起嘴角,垂下眸子摸了摸陆可的头:“我没事,只是昨天受凉了而已。”

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已经烧哑了,讲话都有些费劲。

林瑜站在一旁,无声地看了她一会儿,紧缩的眉头一刻都未放松,半晌后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这段时间的通告先都给你推了,反正都是些可去可不去的活动,接下来就好好准备年后《时间爱人》的开拍就行了。”

祁愿的手还在一下下揉着陆可的头,笑着点了点头:“好。”

林瑜似是不忍再看祁愿那副模样,又淡淡扫了一眼,便匆匆开门出去了,她刚关上病房门,就见小江已经站在房门外了,见她出来,便伸过手来,将手里的保温桶递了过来。

神色恭敬地说了声:“林小姐,这是轩记的素粥,按照小愿小……祁小姐以前的口味买的,麻烦您带给她。”

林瑜垂眸看了眼保温桶,而后皱了皱眉:“你自己送进去不就好了?”

小江神色滞了半晌,而后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抬头看向林瑜:“其实,徐总还有一件事让我转告您。”

“我?”林瑜一脸的疑惑,而后讥讽地勾了勾唇:“他和我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小江的神情似是有些无奈,将手里的保温桶放至一旁的椅子上,而后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协议。

“这里是徐总名下,除了云庭那套他自住的房子和他自己目前开的这辆宾利外,其余房产与车产的转增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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