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近来可好,”只见那人俊美绝伦,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庞,少年神情潇洒,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恭敬与温和,言词谦卑有礼。
坐在一旁的少女长得亭亭玉立,姿态曼妙,身上衣裙飘然,黑发如云,眉目如画,一张清新的脸庞,两只明眸好似秋水般明澈。
屋中的香气使少年与少女的双颊粉嫩,滚烫的呼吸在鼻息间流淌,血液在沸腾,浑身似火般在燃烧,如七八月的灼热,莫名的口干舌燥。
他凝视着她,深邃的眼眸尽是难以言说的,似一池春水,碧波荡漾,星光潋滟。
两人的心跳仿佛在快速靠近,少年的指尖触碰着少女的脸颊、嘴唇,都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战栗,在她耳边轻呵低语,俯身压在少女身上。
院外蝉鸣西起,屋中弥漫着着淡淡的肌肤香与低哼声。
云纱池旁,席间无比欢快,丫鬟来来往往的为各桌添加酒水。
远处少女一袭红衣,冷艳妖异,一头青丝垂下,头上只插了一支红宝石做的如意簪子,少女越走越近,待瞧见那模样时,众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她本就生得白,眉间有一颗红痣,略施脂粉下竟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唇越红,似天边早上最红的红霞,眼眸漆黑,光华流转间静如春日一半妩媚,仿佛瞧见灵动的精魅自花丛中出现,一路分花佛柳来。
“祖母安康,请诉宁儿病了几日,未能来给祖母请安,”姜惜宁言毕就在众目睽睽想要跪下。
宋氏凝眉着去将姜惜宁扶起。
“宁姐儿,为何来这般晚呀”?
说话的是姜琪婷,是贾氏的小女,十分疼爱,也养成了她嚣张跋扈的性格,在薛家讨不到一点好处。
姜惜宁冷凛着脸,“姑母,今早头有些发晕,所以来迟了些。”
会上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两人身上。
“我瞧你面色红润,哪有病态,”姜琪婷不依不挠的咳…咳…姜惜宁有些站不住,差点摔倒,还好身旁的冬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坐着的夫人们纷纷交谈着。
坐在堂上的贾氏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宋氏这般不懂规矩,自己还未开口,她就这般上前讨好,小女也被姜惜宁反将一军,非常不悦道:“宁丫头,快些入座吧”!
姜惜宁瞥见自己的席位在蒋氏旁,动作有些迟疑,不敢面对外祖母。
“阿离,快来祖母这,”蒋氏含笑道。
听见祖母唤她“阿离”,眸中华过一丝恍然,许久不曾听见自己的乳名了,姜家与李茂都不知自己的乳名,这是小时一位僧侣路过蒋家时,晕倒在门前,蒋老夫人叫人把他抬进府里,嘱咐人好生照顾,待僧侣醒来,无以为报,看见姜惜宁,就提出为她算了一卦。
卦上显示她这一生红颜薄命,需在名字中带上离,可远离这些苦难。
“外祖母,近来可还好,久不曾去府中探望祖母,是阿离的错,”姜惜宁轻声道。
闻言蒋氏与许氏被吓了一下,从未见过眼前的少女这般乖巧,呜咽道“阿离长大了”,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贾氏看见这一幕,心中很是不悦,看了看宋氏,唤丫鬟过来道“你去给二夫人说该行动了”!
宴会己过半个时辰,却还未见姜月遥与姜暮雪,“祖母、母亲,不好了,西妹妹出事了”。
不远的小径上跑来一个慌张失措的少女,许是被事物吓着了,看见她时,众位夫人都暗暗发笑,裙摆上略带一些泥土,额间出了些许细汗,脸上的胭脂也花,发髻也有些杂乱。
坐在堂上的贾氏涨红了脸道:“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宋氏,你就是这般教导女儿的吗?
如若不会教,便送我房里,我亲自教道。”
宋氏也十分古怪自家姑娘是个什么性格,在这种场合下绝不会失礼,定是有什么大事。
“母亲,不妨听听出了何事,听完再罚她,”宋氏应声,示意姜月遥赶紧说。
“祖…母…,休憩院中……西妹妹……沅良表哥”姜月遥失声大哭姜琪婷盘问道:“沅良怎么了。”
前院,各官员们有说有笑的,这时有一个小厮跑过来,高呼道:“家主,西小姐和沅良表少爷出事了”!
休憩院中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在榻上缠绵着,院外的小径上来了两路人,正往这边赶来。
半晌,停在院外的夫人与官僚们听见房中传来的娇喘声,脸上都隐隐发烫。
贾氏身边的嬷嬷上前把门推开,看见一幅香艳图,榻上的两人似是没有听见门口的响动般,动作一首未停下。
看清楚人时,程氏气急,晕倒了,姜琪婷看见是自家儿子倒吸了口凉气,门口的夫人都捂住了自家女儿的眼睛用轻蔑的眼神打量着姜家的人,姜家主和贾氏也十分生气,派嬷嬷们把榻上的两人分离开来。
站在一旁的姜惜宁玩味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而另一旁的姜月遥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非常愤怒,牙齿都要咬碎了。
带去祠堂跪着,姜家主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