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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全文风月生执

先生醉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风月生执》,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我暗恋的邻家少年,爱上了一个妓女。他为她流连风月,为她得罪晋北军阀,为她锒铛入狱。我着实嫉妒又心疼,“纪凌修,你想救她吗?娶我,我能救她。”我如愿嫁给他,给他泼天财富,助他青云直上。我以为只要我拼命对他好,总有一天会捂热他的心。可当他一朝上位,提着我爹爹头颅放我面前,“你们葬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人生,该是血债血偿。”看着他冰冷无情的脸,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再次睁眼,我穿越回了与纪凌修结婚那......

主角:施微纪凌修   更新:2024-06-04 1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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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微纪凌修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全文风月生执》,由网络作家“先生醉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风月生执》,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我暗恋的邻家少年,爱上了一个妓女。他为她流连风月,为她得罪晋北军阀,为她锒铛入狱。我着实嫉妒又心疼,“纪凌修,你想救她吗?娶我,我能救她。”我如愿嫁给他,给他泼天财富,助他青云直上。我以为只要我拼命对他好,总有一天会捂热他的心。可当他一朝上位,提着我爹爹头颅放我面前,“你们葬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人生,该是血债血偿。”看着他冰冷无情的脸,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再次睁眼,我穿越回了与纪凌修结婚那......

《文章全文风月生执》精彩片段


靳安转脸看他。

“你抓了这女的以后,我们按照原计划散播消息,说是宁乾洲干的。”那人喘着说,“也散播了是彦铭收了人,出尔反尔想撕毁和谈条约,造谣消息都散播出去了,但是……”

“?”

“但是宁乾洲刚刚给咱们军部打电话来了!”

靳安眉峰微扬。

听见宁乾洲的名字,我偷偷从被窝里露出头,大概宁乾洲第一次亲自给靳派军这边打电话,靳派如临大敌,军官们甚至有一丝丝“受宠若惊”。

毕竟宁乾洲向来独善其身。而平京城在他的励精图治下,发展成为区域政治中心和军事重镇,拥有全国最大的经贸区,几乎成为地方军阀马首是瞻的标杆。

靳安忽然看向我,我急忙把头缩回被窝里,缩手缩脚在被窝里穿衣服,隐隐觉得有救了。

便听外面又有人匆匆跑来,“头儿,大事不好了!上面派人来了!判官发好大的脾气!正往这边赶。”

“还有!还有!彦军派人过来了!两军交界处他们把炮口对准了我们!”

靳安若无其事提上裤子,猛然关上门,将我从被窝里拽出来,我衣服还没穿好,尖叫一声,他粗暴将我拎至房间一角的照相机前,让人按住我,拍下我伤痕累累的赤裸身体。

身上的咬痕淌着血,吻痕遍布胸口,任凭我怎么挣扎,他都无动于衷,冷冷拍下照片,说了句,“照片洗出来,寄给宁乾洲。”

我扑上去想把照相机砸毁,被他蛮横拦腰扛起,再次丢上床。

“靳安!”我疯狂厮打他,“你不如杀了我!”

他猛然扼住我下颌将我拉近,眼底酝酿邪肆怒意,“不想裸奔,就闭上嘴,穿好衣服出来。”

似乎宁乾洲这三个字深深刺激了他,明目张胆的怒意散发出来,极力隐忍才没将这些怒意发泄在我身上。

极端恐惧之下,满脑子计划乱成一团,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哆嗦着飞快穿上衣服,可是衣服被撕毁,全然遮不住身体。

他这里没女人衣服,靳安丢给我一件他的白衬衣和黑裤子,我战战兢兢穿上,将衣摆扎进裤子里,嗨长的袖子和裤腿绾起。

门外着急催他,“紧急会议!靳督军!紧急会议!”

无论外面多急,他都不急。等我穿好了,他便嚣张地将我扛上肩头,大步流星往军部走去,我说,“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靳安!”那名叫判官的老头子穿着军装,满怀勋章,大踏步迎面走来,指着他,“你干的混账事!宁乾洲亲自打电话找你!又闯大祸了!赶紧把那女人还回去!混小子!”

靳安一阵风似的从老头儿身边经过,自顾自地带我回军部,像个山匪抗了个媳妇儿回大本营似的,一脚踹开会议室大门。

满座靳派高级将领坐于两排,他扛着我堂而皇之走进会议室,大剌剌坐在主位上,旁边的军官们见惯不惯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判官坐于次位,精明的双眼滴溜溜转过我,语气确是训斥,“这怎么收场!听说彦铭正往咱们这里赶!亲自来谈!”

“宁乾洲说什么。”靳安将我放在会议桌上,我急忙跳下桌子,往一旁走去,却被靳安一把攥住手腕拉了回来。

判官急忙拿出记录簿,“宁乾洲提醒你,你那三兄弟还在平京地牢里。”

“就这?”

“就这。”

靳安好半晌没说话。

“宁乾洲这人,向来爱打官腔。”判官低声,“虽没明说,很明显,他的意思是这女的要是少一根头发,就毙你一个兄弟,这是警告咱们,让咱们三思后行。”

“何止爱打官腔,宁乾洲还打得一手好太极。”

另一名军官冷笑,“靳督军抢了这女的,宁乾洲明面儿上没态度,只有彦铭火急火燎往这边赶。两军交界处的炮火都瞄过来了!”

“宁乾洲这是等彦铭表忠心啊。”军官们议论,“毕竟彦派刚归降,趁着这次事件,看看彦派反应,让彦派出兵来打,咱们跟彦派打,他宁乾洲坐收渔翁之利!”

“宁乾洲做事,只有一个利字!跟咱们完全不是一种人!”

“说到底,这女的,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否则,怎么会让宁乾洲和彦铭都亲自出面!”

“……”

军官们你一言我一语争论,靳安长腿交叠放在会议桌上,后靠着座椅,将红头文件盖在脸上,不晓得是不是闭着眼睛睡着了。

那些文书,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我悄悄观察他,关于他的情报在脑海中迅速汇聚而来。靳安,19岁。在岭南地区,他是一个传奇人物。13岁占山为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15岁自成军队抢夺军火,将当地靳军打得节节败退。

16岁被靳军招安,成为靳军新一任督军。短短3年,他就带领靳派成为足以跟宁乾洲分庭抗礼的强军。

当然,人们对他还有另一种说法,说他劫富济贫,重情重义。

无论,他有多么出色的军事才能,都无法避开一个不争的事实,他是个文盲。

不识字,且不爱学。

所以,那名叫判官的老头儿一字一句给他念文书,他脸上盖着文书,睡得呼噜震天响。

“这女人,到底怎么办!”判官用力一拍桌子,怒吼一句,“你拿个办法啊!”

靳安呼噜声骤然停下,半晌没动。随后缓缓拿下脸上的文书,猛然坐正了身子,“当他们放屁。”

他牵起麻绳,往外走去。麻绳另一端捆在我双手上,像是牵着一只小狗。

靳安说,“跟彦军打,宁乾洲休想独善其身,我要把他军部给炸了。”

他不轻易开口,开口的每一句都不按常理出牌。

“这么说,这女人你不放了?”判官惊讶,“你那三个兄弟也不要了?”

靳安在门口止步,回身看向判官,“那三个兄弟回不来了。”

他有种冷静的疯感,会议室内忽然陷入肃穆沉默里。在座的军官基本都是靳安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也有同生共死做悍匪时的兄弟,这些年宁乾洲杀了他们多少手足,岂有一个活着回来。

兵不厌诈这四个字,在宁乾洲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也让这些悍匪出身的耿直军官受尽血的教训。

“要给上面一个交代!”判官说,“如果激怒了上面,你知道后果。”

话音落地,走廊里忽然响起凌乱脚步声,“来了来了,上面来人了!彦铭也赶来了!”

会议室的军官们立刻起身,判官出去相迎。

靳安扼住我下颌拉近,神情凝重审视,“你到底……何方神圣。”

他应该跟我爹爹很熟悉,在我爹爹口中,我一定只是个不谙世事的闺房小姐,可是这样普普通通的我,却能搅动时局的风向,搬动宁乾洲亲自打电话,还能让靳安背后的大资本出面解决,连彦派军政一把手都来了。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我嗅到浓浓阴谋的味道。

忽然想起三年前,我被挂在城门上,宁乾洲便是用的这一招,将我家背后的势力和纪家的势力连根拔起。如今,他将我放回人海,那铺天盖地的大网再一次网罗而来。

这三方势力的角逐,我深陷其中,不敢妄动,以至于来到岭南不敢提及我爹爹,亦不敢跟他相见。

靳安转步坐回主位,手腕上的绳子被牵动,我踉跄跟上前,他大剌剌将我按在他的腿上。“确认。”靳安声音藏着诡笑,“你对他很重要。”

我僵着身子,他?指的谁?宁乾洲?纪凌修?彦铭?靳安抓我,是为了试探我的利用价值?

话音落地,一排西装革履的大人物疾步走了进来,步伐仿佛震得地板微颤,大有兴师问罪的凌厉劲儿。顶头的是一名戴着礼帽的洋人,而洋人身侧,我仿佛看见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呼吸骤然凝住。

纪凌修……

我好像……看到了纪凌修!

他亲自来了!

我“唰”的一下支楞起身体。


除了我爹爹,我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偏爱宠溺。

给了我对抗一切的勇气和力量。

龙灯看完以后,宁乾洲让那名军官送我去医院,他似乎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不能陪同。

上车前,我说,“哥哥,你今天下凡了?”

他说,“下班了。”

这做梦一般的夜晚,清醒在医生的缝针下,被撕裂的耳朵需要缝合,疼得我龇牙咧嘴,小丫鬟紧紧攥着我的手,我幺爷,婶娘,还有家仆都心疼地守着我,把那三个臭娘们儿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雀儿,你说宁乾洲为了小姐把龙灯节的节花,从莲花换成笑靥花了?”婶娘八卦。

小丫鬟点头,“我打听过,今年就是宁乾洲换的!”

“他对我们小姐有意思啊!”婶娘一拍大腿,“笑靥花可是小姐从小到大最喜欢的花了。”

“男人为女人做到这份儿上,就是在讨女人欢心。何况宁乾洲这种军政一把手,根本不缺女人。”

雀儿小丫鬟红着脸,“他还给小姐扎头发,给小姐买糖果,还让小姐坐在他的肩膀上看龙灯。”

“我的天啊。”众人瞪圆了八卦的眼睛,“这不是在追我们小姐吗?”

幺爷郑重拍着我,“你放心,等你爹爹回来了,幺爷跟你爹爹商议,多少替你要个名分。”

我躺着没吭声,看花灯时,我已将另外半张地图悄悄塞进宁乾洲衣兜里,算是完成了这场交易。

活了两辈子,在爱情里吃尽了苦头,受够了无望的等待和冷落,我怎敢奢望有人会不顾一切来爱我,更不敢奢望宁乾洲那种男人会给我爱情。

我清楚,我跟他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住院期间,我托人给孟晚寄去了一封信,信件上详细记载了我当初跳河救纪凌修时的细节,希望她能经受住纪凌修的考验,两人永远锁死。

并交代雀儿替我保守秘密。

医院太无聊了,我坚持回家养身体,满园的笑靥花开的正灿烂,微风一吹,花浪翻涌像是我被击中的心。

回家那天,冯天娇和另外两个狗腿子跪在我们宅子外面,就连冯天娇的父亲都登门赎罪。

似乎我不原谅她们,她们就不能起来。

冯天骄的爹爹苦口婆心赔罪,我敬重他是长辈,终是松了口,“我要她给我道歉,给我爹爹道歉。”

冯天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向我道歉,她也不过15岁,心智尚小,脸蛋也被我挠花了。

我接受了她的道歉,这事儿才算了结。

“小姐,宁乾洲真疼爱你。”雀儿羞道:“处处偏袒小姐,还给小姐撑腰。”

我闷不作声,整日躺在花园的摇椅上挺尸。明明家人都因我得到宁乾洲的垂青而开心,我却一直闷闷不乐。

脑海里总挥之不去那晚看龙灯的场景,那前所未有的治愈感充盈我的心,我如此贪恋他的偏爱,留恋灵魂滚烫的触感,渴慕他向我倾斜的温暖庇佑。

前一世我有多寂寞枯萎,这一世我对感情便有多抗拒灰心。

可是,缺什么,便贪恋什么,又畏惧什么。

我振作精神,努力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为了强化记忆,我将前一世发生的一切梳理清楚,编撰而成备忘册,便于翻阅。

“小姐,小姐,那个瘦瘦的军官又来了。”雀儿开心道,“给小姐带礼物来了,是糖人!宁乾洲惦记着小姐那晚没吃到糖果呢!”

“快尝尝。”小丫鬟递给我一个五彩斑斓的糖人。

那糖人儿仿佛照着我的模样捏的,却是我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还穿着破破烂烂的碎花裙,蓬头垢面,双眸坚定倔强,连那枝白玉笑靥花都歪斜的插在糖人儿头发上都给捏得惟妙惟肖。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动了一下,噗嗤笑出声。

那晚摔碎没能吃上一口的糖人,如此撩我心神。我舍不得吃,请人帮忙装裱起来。

“宁乾洲真会讨女人欢心。”雀儿感叹,“比那个纪凌修强太多了!对了,那名军官说宁乾洲邀请小姐看马术表演,小姐,咱们去玩吧!”

“不去了,我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我定了定心,“爹爹给我传信,让我老实在家待着,他快回来了。”

我跟宁乾洲已经两清了,他有他的抱负要完成,我有我的人生想演绎,两条原本互不相交的平行线再继续交触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

往后的日子,我只想把身边人都顾好,让她们有个好归宿,然后陪我爹爹颐养天年。

这才是我重生的意义。

雀儿不解地点了点头,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说,“还有一件事,我听说纪凌修跟孟晚之间出问题了,孟晚大半夜拍纪公馆的大门,眼睛都哭肿了,纪凌修也不肯见她。”

纪凌修前些日子为了给孟晚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给孟晚找了一个名门养父母,让孟晚摇身一变成为官家子弟,洗白了她糟糕的出身。还给她豪掷千金买了一栋宅子,两人顺理成章走到一起。

纪凌修对孟晚的感情超越了世俗眼光。

他俩会出什么问题?

“你都哪儿听来的。”我顺口训了句,“他们的流言蜚语不值得拿出来讲。”

“不是谣言,就……就经常跟着纪凌修的那个小跟班跟我说的。”雀儿红着脸低下头,“他嘴很严的,人也很谨慎,只跟我一个人讲。”

瞧她脸红的样子,我凝神,上辈子这小丫鬟跟那小跟班关系也挺好,但那小跟班死得早,两人的关系无疾而终,当时雀儿偷偷哭了两天,我以为她是舍不得好朋友。

如今看来,雀儿芳心暗许了。

雀儿又好奇抬头,“小姐,会不会是纪凌修爱错人了呀?他爱的是不顾一切跳水救他的那个姑娘,他以为是孟晚救他……所以……”

我心如止水,前一世,纪凌修是我丈夫,雀儿从不敢当面质问他为什么不爱我,毕竟那时候她沉浸在我新婚喜悦中,对“纪凌修为什么爱孟晚”这种问题没有兴致问。何况,我跟纪凌修结婚没多久,唯一知道“跳河救人”这件事的小跟班就死了。

真相被永远埋藏。

如今,重活一世,我叛逆的做法激发出很多矛盾,也让我有了全新的视角看待新的人生。

很多事情,也就此清晰明了。

“不重要。”我的内心毫无波澜,“他爱谁都跟我没关系,我们离这个人远点就是了。”

沉默一瞬,我微微正色,“你……不要再跟那个小跟班来往了,更不要向他们透露当年我跳河救人的事情。

就当是孟晚救的,明白了吗?

纪凌修这个人,我们惹不起。

他身边的人,我们更不要招惹。”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纪家即将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也没有人比我了解纪凌修在这件事情发生后,会怎样性情大变。

他一个恃宠而骄的纨绔子弟,却能在短短三年间,迅速崛起成为让宁乾洲侧目的劲敌。

这个人很可怕。

小丫鬟欲言又止,失落点了点头。

然而,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意识渐渐剥离,再次醒来,已是次日午后。

小丫鬟守在床边,见我醒了,她红着脸说,“小姐,小姐你醒了?!”

头痛欲裂,我愣愣怔怔从床上爬起来,环顾四周,我不是在戏园子吗?怎么到家了?

“小姐……”小丫鬟羞红了脸支支吾吾,“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拍了拍脑袋,昨天?我只记得自己掉进了酒池子……隐约记得有人把我捞上了岸,后面意识就断片了。

“怎么了?”我不解。

小丫鬟脸更红了,迫不及待跟我八卦,“小姐,是那个瘦瘦的军官救你上岸的,就是那个经常来跑腿的那个军官。”

我屏息,“不是陆北琛救的我吗?”

“别提他!”小丫鬟来气了,“自始至终他都袖手旁观!连水都没碰一下!他配不上小姐的一片痴心!”

我木然。

一场酒把我喝得元气大伤,爱与恨都拉出来重演了一遍。

明明我已经不爱他了,可是曾经对他的痴恨在醉梦里又卷土重来凌虐我,醒来以后,我的心更加荒芜。

“那名军官把小姐救过来以后,宁乾洲来了。”小丫鬟眼里冒光,“宁乾洲把小姐从地上抱起来。”

我瞬间支楞耳朵,瞪大眼睛好奇听着。

小丫鬟兴奋异常,“小姐喝醉了,一直吵着热,把自己的衣服扯掉了一大半,宁乾洲用自己的军装盖住小姐的身体,小姐当时在宁乾洲的怀里,喊陆北琛的名字……”

我???

“还有还有!”小丫鬟吞了口水,“小姐不仅脱自己的衣服,还扒拉宁乾洲的衣服,你还要去亲吻宁乾洲的嘴,被宁乾洲按住头制止了。现场好多人围观啊,冯天骄她们脸都气绿了!陆北琛脸色也不好看……”

我???

我面红耳赤,心跳莫名加快,声音哆嗦,“没了吧?”

“还有呢!”小丫鬟红扑扑,“宁少帅抱小姐,像是抱一只小猫,你躺在他怀里好乖啊,温柔的蹭来蹭去,还发出小猫一样的叫声。要我看,都这地步了,宁乾洲不娶小姐,很难收场。”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众目睽睽之下,我赤身裸体躺在宁乾洲怀里?

喊着陆北琛的名字?又是脱他衣服?

又是蹭他?还叫出声???

我……我不活了!

我一头扎进被窝里,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任谁喊我都没用,我就是不肯出去。

光是想想那个场景,我就想一死了之。

听见我屋里的动静,一众家仆冲进来,语重心长也罢,哭天抢地也好,没人能把我从被子里拽出去。

我的名声毁了。

如今我清白也没了。

我上辈子白活了。

这辈子也没活头了。

我不吃不喝,把自己闷在被窝里,第三日傍晚,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偷偷披着被子到处觅食,像只钻进被子里的老鼠,阴暗爬行。

可我吃不下,一想起我大庭广众之下喊着陆北琛的名字,却强吻宁乾洲的画面,我就难受地想死,吃进嘴里的东西,又“哇”的一口全吐了出来,哭崩了。

娘的!

不活了!活够了!

我用被子裹着头,缩手缩脚找到一条塑腰带挂在房梁上,重生算什么?重活一世又怎样?还有比当众社死更可怕的事情吗?这条命老娘不要了!反正老娘使命完成了!我猛然掀开被子,把脖子挂进绳子里,还没踢掉凳子,就看见乌泱泱的人头围观我。

我幺爷、婶娘、贴身丫鬟、老嬷嬷、还有亲近的家仆全都躲在我房里围观……

我抓紧时间自杀,迅速踢掉凳子,被他们一拥而上抬下来。

“放开我!我的使命完成了!我要走了!”

“你们放开我!”

“小姐万万不可啊,老爷去岭南看货了,十天半个月回不来,走前千交代万嘱咐,让我们看好你。”婶娘抱着我双腿,嚎道:“听婶娘的话,咱不惦记陆北琛了,不用在意他的看法,他不配。乖,下来好不好。”

“实在不行,让你爹去找宁乾洲说媒,让宁乾洲娶你!”我幺爷平地一声雷。

“宁乾洲还带小姐过了夜,就必须娶小姐。”家丁补刀。

“他看过小姐的身子,不娶咱们不行他!”

“对!让宁乾洲娶小姐!陆北琛那边,咱不惦记了。”

“……”

我“昂”的一下,哭更大声。我还跟宁乾洲过了一夜啊?!我的妈呀!都别拦我,我非死不可。

闹得正凶,门外传来家仆传话声,“宁少帅遣人来问小姐安好,邀小姐看龙灯。”

屋内瞬间静悄悄,所有人都看向我。

哪有脸面再去见他,我慌张摇头。

许是担心我不去,前来邀请我的那名军官在院子里扬声,“少帅说了,施小姐还欠他半张纸。”

军官的话把我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猛然想起我还未兑现承诺,说好了他放孟晚,我给他另外半张地图,若我毁约,他怕是要收回孟晚了。

地图这种机密东西又不能假手旁人,只能我亲自给。

我憋住慌张的羞耻,飞快巴拉了几口饭,随后硬着头皮静悄悄的崩溃,跟随那名军官走水路绕城而行,今夜有著名的龙灯赛事,花灯繁簇十里长街,明艳艳的灯光如星子闪烁街头巷尾,这是平京城十年一度的大盛事,为了“迎农神,送地煞”特意举办的龙灯赛,相传农神十年一凡间,保佑百姓免受饥荒灭种,祈福连年五谷丰登。

同时,也为了鼓舞士气,给平京城的百姓带来希望盼头。

那名军官带我穿过护城河由水路登上一艘两层的中型商务客船,远远便看见宁乾洲依栏而立,他背靠金碧磅礴的红河岸,手持一枝白玉雕琢的笑靥花,气度从容恣意。

几名军官在他身侧说着什么。

他今日穿规整白衬衣,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隐约胸膛,修长双腿笔直逆天。威猛强健的体魄有种性感的力量,宽肩细腰,肌肉劲健,线条流畅,不多不少刚刚好。

硬派慎独中又几分风流。

我骤然呼吸发紧,上辈子怎么没发现身边还有这样的尤物呢?那时候好像从未跟他有过交集。而如今,见惯了宁乾洲威严肃穆的军人形象,像是铜墙铁壁不容侵犯。然而今天,宁乾洲好像下凡了,他脱下了神祇铠甲,以人之姿站在我面前。

年轻,鲜活,却又持重性感。

这一年,他28岁。

“少帅,施小姐来了。”那名军官铿锵有力。

宁乾洲转脸看向我。

碎发猎猎纷飞,无与伦比的俊脸神情温淡,双眸撩人心魂。

我的心仿佛被一下击中,愣怔在原地。

他唇角微扬,抬手示意我过去。

我正要上前,忽而脑海里浮现醉酒强吻他的画面,我还是去死吧,我下意识转步逃离,贴身小丫鬟暗中抓住我,悄声提醒我,“小姐别怕,不就是睡了一夜吗!大不了让老爷去说媒!咱讹死他!”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心态又崩了,根本没办法像以前那样面对宁乾洲。

“快去,别怂!”小丫鬟暗中推了我一把,“别让他白睡!多少要个名分!”

我面红耳赤走上前,一时间失了语。

“小微微。”他忽而这般称呼我,俯身将那枝白玉雕琢的笑靥花插在我耳畔鬓发间,“好些了么。”

我一阵阵窒息滚烫,说不出话来,憋了半晌,憋出一句,“对不起。”

明明是我吃亏了,可我却有负罪感,我为自己对他的冒犯而道歉。我也坚信,他没碰过我。

他双眸幽深沉沦,唇角笑意渐深,“看过龙灯吗?”

我摇头。

龙灯十年一次,十年前我才五岁……跟着我爹爹到处跑营生,没赶上。

他带我上街看龙灯,街上人潮拥挤,车辆寸步难行,他步行带我游街,那些军官便装跟随左右。

我之前走水路而来,远方花团锦簇的朦胧花灯渐渐清晰,大片大片笑靥花的花灯绽放我眼前,它们簇拥在房檐屋角,绚烂于人们指间,孩提手执一枝笑靥花穿街而过,盘踞的卧龙灯由无数枝笑靥花编织而成走街串巷。

就连冉冉升起的风灯都是笑靥花的样子。

我看痴了。

我曾听我爹爹说龙灯用无数朵莲花编织而成,龙灯节那天,数不清的莲花冉冉升天,可眼前我最喜欢的笑靥花正在无限放大。

宁乾洲在一处捏糖人摊铺前站定,微微侧首问我,“吃吗。”

他个子很高,我需要微微仰视他,于是流苏笑靥花灯光溢入我眼眸,让他有种璀璨夺目的绚烂感。我的心仿佛被他骤然拉近,心跳声清晰有力……

不等我回答,他已然买了一串笑靥花的糖人递给我。

我迟迟未接,这场面让我轮轮震撼。

他屈指弹了一下我额头,提醒我接糖。

我吃痛捂着额头,这个人,时而威严凌冽,时而玩世不恭,时而严肃冰冷,时而又如此多情撩人……几分风流。

我反应仿佛慢了半拍,接过糖人,长街忽然喧嚣涌动起来,龙灯赛开始了。汹涌的人流骤然将我挤向远方,宁乾洲忽然一把握住我手腕,将我扯回身边。

有军官凑近他说着什么,他只是一个转眸,我像颗小土豆再次被人流给挤没了影子,我喊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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