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溱近日格外忙,我也没空去关注。
每天有收不完的拜帖,内容无非就是那些太太们约我出去吃酒喝茶。
其实我是知道她们是看不起我的,只是晏溱如今是太子太傅,正妻之位尚空,而我又是这家里唯一的长辈。
晏溱升迁,我们换了更大的宅子。
搬迁那日,晏溱特意为我挑了个又大又宽敞的院子,我本想佛堂旁边的小院落。
晏溱将糖醋藕丸放入我盘中:“母亲这是与溱儿生疏了吗……”许是觉得我有点想多了,便由着晏溱多敬了我两杯。
不知为何,今天的熏香有点醉人。
迷蒙之中被人紧抱腰身,扶到塌上,腰封被人用力扯掉,衣裳散落满地,耳边响起雪松般的声音:“这次,你彻底跑不掉了,念念,你是我的。”
次日一睁眼,晏溱就在我床前。
我心头一震,想起昨日梦中那句你是我的,如同魔雾,紧紧缠绕在我的心头。
“母亲醒了?”
晏溱含笑走上前。
我稳住心神:“你怎么在这。”
晏溱抬手,附在我的额头。
“昨日母亲醉酒,夜里起了高热,儿子怕母亲生叉子,便在床边守着母亲。”
“我无妨,你快回去歇息吧,辛苦你了。”
晏溱点头,却不走,反而握住我的手。
我慌忙挣开,他却面色如常。
“手这般凉。”
把我的手掖进被子里,放下帏帐。
“母亲好生休息,儿子先行告退。”
看着他走,我心如击鼓,随即检查自己的衣物,见衣物完好如初,松了一大口气。
不仅暗想,晏溱是因为担心我,倒是我心思龌龊了。
我低下头准备宽衣再歇一会,手指碰到腰封的位置,猛的愣住了。
这不是我平时习惯放的位置,有人动过我的腰封。
“晏溱….”我颤抖着声音唤他,“昨日谁替我更衣的。”
他突然笑了,仿佛一早就知道我会问,眼角的泪痣在笑容的加持下更鲜艳了,妖冶至极。
“昨日看母亲发热,便让惜春替母亲换了身衣裳,是有什么不妥吗”我暗自常舒口气。
未曾察觉他的气息靠近我,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不然,您觉得是谁?”
我忘了我当时是怎么说的了,大抵是语无伦次。
晏溱也没有再提这件事。
日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过着。
首到那天,我亲眼看着晏溱杀了求娶我的人,他仿佛是故意给我看的一样,嫌恶的擦了擦剑上的血,挥手让侍卫将尸体丢出去。
我不知道那具尸体会被怎样处理,只能僵硬着身体,任由晏溱一步一步走来。
昔日冷若雪松般的人,如今就如地狱的修罗。
晏溱杀人了,还是我雇的人。
“念念不是想逃吗,这种法子都能想到,嫁给别人?
你想都不要想。”
晏溱紧紧抓着我的手腕,死死的盯着我,就好像在看一只猎物。
“你疯了!
我是你母亲!”
我的声音忍不住颤抖。
他只是用手轻抚我的脸颊:“母亲,我母亲早就死了,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嫁给那个死老头子,念念,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