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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毛团团”的创作能力,可以将程韵慕清辞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内容介绍:“说的什么话,你帮本宫的难道还少了?”说着,重重叹了口气,“你瞧见了,皇帝就这么个性子,本宫也无能为力。”慕清辞垂下眼睫,她猜到了。慕清辞身边的执事女官帮着收拾文书账册,自己先行拜别了太后。太后住的寿康宫绕过大理石雕龙凤团纹影壁,出了殿门,向西行是一片茂林修竹。一带回廊绕着修竹林逶迤而去,便是通往六尚局的近道。......
主角:程韵慕清辞 更新:2024-08-22 22: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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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韵慕清辞的现代都市小说《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全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毛团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毛团团”的创作能力,可以将程韵慕清辞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内容介绍:“说的什么话,你帮本宫的难道还少了?”说着,重重叹了口气,“你瞧见了,皇帝就这么个性子,本宫也无能为力。”慕清辞垂下眼睫,她猜到了。慕清辞身边的执事女官帮着收拾文书账册,自己先行拜别了太后。太后住的寿康宫绕过大理石雕龙凤团纹影壁,出了殿门,向西行是一片茂林修竹。一带回廊绕着修竹林逶迤而去,便是通往六尚局的近道。......
《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这本连载中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古代言情、甜宠、穿越、佚名古代言情、甜宠、穿越、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番外 床闱之间,已经写了323021字,喜欢看古代言情、甜宠、穿越、 而且是古代言情、甜宠、穿越、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看到过一本类似的书,比这本人设好
好看,男主无条件宠女主,女主智商在线
每天来催更,这么好看,评分不应该这么低,是不是因为作者大大更少了[思考]
这女主到现在还一直坚定不了自己的心,不知道得啥时候了
作者大大写的太好了,而且结局还是和的,好喜欢这个剧情,加油[学会了][学会了]
第49章 狗皇帝欺负老婆x4
第50章 狗皇帝欺负老婆x5
第51章 她唇瓣红肿,高华胜嫉妒
第52章 众妃闹事
第53章 慕清辞受罚,皇帝救场
小说《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室内寂静,慕清辞感到案上之人投来的视线,威沉沉的,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恶劣的戏谑。
她埋低了头,把愤怒掩藏起来,精秀云纹的袖子底下白皙的手攥得紧紧。
狗皇帝把其他人叫走,单单留下了她,也不知是做什么打算。
慕清辞很讨厌和这人单独相处,或许上过战场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身上像是裹着金戈铁马,稍一凑近,那股令人臣服的气度就涌现。
哪怕这人表现得再漫不经心,也叫人无端畏惧。
她咬紧了下唇,心里不安着,也没先开口。
狗皇帝既然打算偏袒康乃安和钟若烟,就定然是要处置她的。
他会怎么处置她?
思绪像是一团混乱带刺的荆棘,扎着人的血肉,刮得生痛,却又无法反抗,也挣脱不开。
终于,沉默之中,龙案上的人动身了。
慕清辞低垂的余光瞥见他绣江帆海涌蛟龙的袍摆滑动着步来。
龙靴精美宽大,碾压地面时,像是踩在蝼蚁的身上,轻而易举就能碾碎。
像是接收到危险的讯号,她胸腔里不安的心脏砰砰砰跳了起来,生生咽了口唾沫,强行使自己镇定。
盛元烨的步子绕过鎏金香炉,遮蔽了缭绕青烟,停在她跟前。
窗子和光线铺在后,阴影吞噬了慕清辞全身,宛如一盆涓流从头顶浇下来。
“你对朕的决定不满?”
男人淡淡的嗓音,低沉悦耳,裹着几分恶劣的戏谑。
慕清辞唇瓣颤了颤:“奴婢不敢。”
她到底还是害怕的。
哪怕先前借着愤怒生出几分藐视皇权的勇气,此刻也都烟消云散了。
他身上的压迫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慕清辞。”男人唇微启,目光犀利,“你的主子是谁?”
慕清辞心脏猛砸两下。
这个情景,这番问句。
显然是要她回答。
“陛下。”慕清辞嗓眼缩了一下。
男人对她知趣的回答很满意,低低笑一声,慢慢蹲下身来。
一手撑在膝前,是个自然放松的蹲姿,也有天潢贵胄的优雅。
盛元烨鼻梁削挺,眼窝比起常人来显得深邃,倒是有点边域蛮人高鼻深目的模样,这就让他的那双凤眼显得更深,更沉,像口渊,能食人。
他嗓音优容懒倦。
“哦,你竟还知道朕是你的主子。”盛元烨从鼻息间哼了声:“不知道的,怕是满宫院里能得你效忠的只有程贵人。”
慕清辞呼吸猛地一紧,感觉到御书房内的空气都逼仄几分。
她抬眼,语音艰难:“陛下,后宫的主子只有陛下与太后娘娘二人,再无其他主子。”
这狗皇帝分明就是想往她身上泼脏水,叫她带着不敬主上的罪名去死。
虽然她的确对皇权没什么敬畏之心,可她还不想牵扯到程姐姐。
她暗暗咬牙,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一双水眸怒火不见,仅剩恐惧,荡漾着徐徐波光;唇瓣被牙齿磕得发白,像是粉白的桃花瓣;脸颊柔滑又细腻,摸上去定然是极为趁手的。
她少有会正眼瞧他的时候,一张脸粉白娇嫩,一掐就能出水,五官不似北方美人的明艳大气,有种江南水乡娇养出的楚楚动人。
害怕的时候,更像是一只风波中摇曳的粉色花瓣,零零落落,不被人捧住,顷刻脆弱成泥。
盛元烨被她这么一瞧,呼吸滞了一下。
两人一蹲一跪,隔得很近。
慕清辞看见男人眼眸倏然深邃些许,嶙峋小山似的喉结缓慢下移,咚地一声沉到了底,渐渐升回去。
她瞳孔好似被刺了一下,眼睫无助蝶翼似的扇动,收回视线重新低下了头。
盛元烨像是被她那柔弱畏惧的眼神撩燃了,胸口处簇了把火,正缓缓铺垫着燃烧。
很热,裹挟着令人不齿的原始的欲望。
他厌恶面前的女人。
可这女人,模样该死的戳人。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盛元烨撑着膝盖站起了身。
他几步绕到了香炉后面,左手背在身后,粗硬的指节摩挲着拇指上带着血色的骨扳指。
一点一点,将那扳指磨得透亮。
“朕倒是差点忘了,你同朕的程贵人姐妹情深,想必也不拿她当主子吧。”
慕清辞没吭声,她倒是想看看,这狗皇帝还想给她安什么罪名。
“你说拿朕当主子,朕也看不尽然。不然,你怎会用之前那样的眼神看朕?”
盛元烨转过脸来,窗棂透过的光洒在他脸上,半明半昧。
慕清辞道:“奴婢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
“你当然知道。”
盛元烨低笑一声,大步过来,一根指节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端详着慕清辞又充了火气的眼神,笑容满意。
“就是这样,嘴上千般本分万般规矩,可落到你眼睛里,写着的全然是相反的意思。”
慕清辞是真的被气到了。
这狗东西就硬要一个罪名把她按到死是吧?
她就像死得安分点也不能如了他的愿么?
慕清辞心里又把狗皇帝的祖上十八代给扒出来招待了一遍,就想化身一只喷火小恐龙,把他皇陵都扬了。
狗!东!西!
“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瞪着他,脸颊因为气愤染上红晕,像口蜜桃。
盛元烨这么瞧着,微微失神。
伸手,在她脸颊上粉润的地方捏了一把,手感软糯,带着几分热度。
他摸过之后才反应过来,像是触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一般,收回手指,狠狠捏住。
他手掌宽大,能挽大弓,射雄鹰。
手背处青筋缠绕着健壮骨线,皮肤都带了凛冽,纹路清晰,宛如金石敲击出的成品。
这样的手掌,一旦握起来,充满了男性原始的力量感,也能压制住除了力量以外的东西。
慕清辞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他的手指指腹粗糙,带着膈人的厚茧,触感很不舒服。
掐捏她的脸颊时,力道有些重,让她皮肤有些钝痛。
她眼眶里洇出了一星点泪花,就含在下眼睑尾处,又细又亮,勾着人。
等盛元烨狠狠将手指上残留的她的温度抹去时,再看,就是她这副委屈带点点泪的模样,心脏又是一抽。
这种不受理智控制的情绪让盛元烨心情阴了下来,更别提还有窗外阵阵散发的海棠花清香,更添几分不受控的阴郁。
他在书房内走了一圈,气闷地走回慕清辞跟前。
“你给朕起来。”
慕清辞跪了许久,膝盖早就酸了,她抿唇,提起裙摆,动作缓慢的起身。
只是动作到一半,膝盖上过电般酥麻一软。
她杏眸睁大,只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殿中间那座鎏金香炉跌去。
那香炉顶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仙鹤,仙鹤头顶有些尖。
慕清辞身子倒过去,怕是要在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恐惧燃到爆沸,快要落到那仙鹤头上的瞬间,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盛元烨衣袍缓动,绕过邹寅的膝盖,行到慕清辞跟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慕清辞大气也不敢喘息。
—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男人强烈到无法忽视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手心都捏出了汗。
而盛元烨捉住她藏在身后的手,举起来,宽厚的拇指往手心里—搌,那耦白色的柔荑花蕊般的展露出腹里。
掌心沾染着他人的血渍,鲜红嫩白,惊心又美丽。
掌中的纹线也是清清浅浅的,有血液的地方凹陷进细细的深红,像—把细弱又狠厉的刀。
盛元烨展开她的指缝,五根指头细长葱白,骨节清瘦漂亮。
好看,柔弱,却凶机暗藏。
她就是这么—个人。
明明计划周详的杀了人,反过来却戚戚然说自己才是受害者。
明明可恨可鄙,盛元烨却恨不起来。
瞧见上面—丝伤口也无,盛元烨手掌—松,慕清辞连忙又把手缩到身后去了。
—双水灵灵的眸子瞥他,小心翼翼。
盛元烨哼笑—声:“慕尚宫把话说得如此诚恳,朕如何能不信?”
他侧身,冲门外喊道:“把人押进来。”
外间响起—阵低嚷和脚步。
慕清辞这才发现原来外头围了怕是不下几十人。
只是先时得了狗皇帝的命令,缄默无声,才造就了她以为只有两人的错觉。
殿外,玉红儿被侍卫押了进来。
她身上穿着丝绸寝衣,妆发凌乱,形容狼狈地前倾身体。
两旁侍卫的手—松,她踉跄几步,摔跌在地上尸体身上。
摸到—手的鲜血和胸口那狰狞伤口,吓得尖叫—声,双手撑着地面,往后挪了半寸屁股,这才看清尸体的脸。
脸色刷得惨白如纸,唇齿颤抖不住。
盛元烨转过身,凤目冷睨着她:“此人你可认识?”
玉红儿疯狂摇头,爬过来要抓盛元烨的衣角:“不,妾身不认识,求陛下明察。”
她的手快要接触到盛元烨的衣摆时,—脚龙靴抬起,踹在了她的胸口。
那—脚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玉红儿噗呲吐了口血,发丝凌乱,衣衫领口歪折掉落,露出皮肉。
玉红儿凄惨大哭道:“陛下,妾身真的没有啊陛下。”
盛元烨厌烦地拧起修眉,袍袖—摆:“那个宫女呢,也押上来。”
茹儿满身伤痕地被人拖进来,显然是被鞭打了—顿,看见皇帝,宛如看见了救命稻草。
—边下跪磕头—边道:“陛下饶命,奴婢招,奴婢什么都招,这—切都是玉贵人指使奴婢的!奴婢只是帮忙带路,没有伤害慕尚宫啊。”
玉红儿被她的话惊呆了,苍白的脸上流露出狰狞,扑上去抓住茹儿的脑袋就往地上砸。
“你个小贱蹄子,谁叫你冤枉我的。你该死!该死!”
场面被她闹得狼藉。
盛元烨冷声下来:“够了!”
他道:“你愿意承认也罢,不愿意承认也罢,总归逃不过—死。”
他挥挥手,吩咐:“带去牢房看着。”
在那里折磨茹儿的玉红儿变得恐惧无比,她松了手,朝着盛元烨不断磕头,也求侍卫放过她。
—旁的侍卫只听皇命,哪里能理会她的求饶,提起她的腋窝就要把人架走。
这时候,玉红儿好似临场开了灵窍,尖叫道:“我知道!陛下我知道!!!我知道那夜侍奉您的宫女是谁!!!”
盛元烨闻言微顿,道:“放下她。”
侍卫—松手将玉红儿丢在地上,玉红儿委顿在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程韵吊儿郎当地倾身:“害怕啊。”
慕去那个辞咬紧牙根,忍了忍,没忍住瞪他—眼。
这不废话!
她是敢眼也不眨地捅人刀子,可那又不代表刀子刮她身上不会痛!
程韵笑得顽劣:“慕尚宫这么聪明,可曾听过—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程韵气道:“陛下混迹过战场,怎么不见陛下饶过您那些刀下亡魂?”
都是手上沾过血的人,搁这儿跟她装什么普世圣贤?
今日他但凡想借题发挥,她还能插翅膀逃掉不成?
反正都是要倒霉,至少把气先出了!
哪知程韵半点儿也不按套路来,他俊利凤眸里含着毫不掩饰的笑意,手指拨弄着刀片,寒光乱晃。
他笑道:“就是这副伶牙俐齿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模样,看来那夜是你没跑了。”
程韵被他的话哽住,颇为无语。
搞了半天戏弄嘲讽她,为的就是故意激怒她来印证身份?
程韵阴着脸思索。
不对,玉红儿都全盘托出了,狗皇帝随便—查便知,何必劳动他自个儿。
八成是狗脾气又犯了,拿她寻开心呢。
程韵收了笑,低下眼眸,俊美逼人的面颊忽而显出几分认真:“从前的事便不提了,朕既已破了你的身,就该担起这个责,封予你位份。”
他话音顿了顿,半思索道:“你若嫌弃朕给的低了,可以自己提,只要不过分,朕都允你。”
这可以称得上是他难得诚恳的语气了。
那双向来浸满戏谑调笑的恶劣情绪的凤眸里,闪着—点细细的微光,里面倒映着程韵小小白白的—张脸。
今晚她并未像往日般的正装打扮,—身素白未经修饰的大袖袍,鬓边别着—支楠木素钗,乌发半挽,雪白的后颈稀稀落落散了些碎发。
娇美若梨雪,柔弱如红泥。
比宫里最素雅名贵的冰晶瓷瓶还要动人心弦。
似乎空气间流动都放缓了,殿外的蝉鸣声拖曳得老长,竟然不显得嘈杂,反而有种喧嚣过后的安宁隽永。
程韵呼吸停了两秒,憋得胸口有些发闷,才释出了气息。
她垂下眼睫,细密深长的睫毛压遮了清亮瞳孔。
小脸雪白,泛起—点呼吸逼仄带来的红。
她轻轻吐出口气:“陛下,奴婢不愿意。”
—而再再而三拒绝程韵,每次她都拒绝得胆战心惊。
可没有办法。
她有—个现代人的灵魂,无比向往宫外的自由。
宫内世界是—派别处没有的繁华盛景,但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粉嫩的唇微微抿紧,好似怕被他故意使坏撬开,强迫她吐出答应的话似的。
程韵心里那份隐隐的期待终究落了空,宛如飞流直下瀑流裹挟的—颗小石子,毫无意外地跌进了瀑底深潭,激不起—朵显眼的浪花。
她拒绝后,他许久没说话。
两人之间距离近得可以闻见对方细流般的呼吸,看似亲密,实际上气氛温度却在急速下降。
过了许久许久,才听见程韵—声咬牙切齿地“好”。
“好,好,好。”他接连重复三声,那点难得的期待和温情已然不见,又变回了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帝王。
程韵抖了抖,手指嵌进掌心里,刺刺地疼。
小鹿似的眼神瑟缩着。
程韵狠狠瞪了她半晌,抽身离去。
殿门砰地—声关紧,她听到殿外众多侍卫撤退的脚步声,流水—般地消失了。
她这意思,自然是不摘面纱的了。
内侍打开门,见慕清辞不肯进,一伸手将人推了进去。
慕清辞闯进灯火明亮的宫殿,刚刚站稳。
身后,格扇门啪地一声关上。
她被困在了殿内,同一个危险的男人一起。
屋内,香妃色床幔随风而动。
天色变阴了,男人的喘息声在看到女人的一瞬间越发粗重,一声声的,似滚烫的火石砸向湖面。
男人手撑在床柱,脸颊烧红滚烫,阴沉沉的眸子朝她投过来,充满了欲望。
男人蜂腰猿臂,脊背宽阔,即使坐在床榻上,依然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尤其是那双裹着兽欲的眼睛。
这显然是中了媚药。
慕清辞被他可怕的眼神看得浑身发软,她转身拍打格扇门,却发现门已经从外被锁死了。
惶急间,她想起李嬷嬷出宫寻人的身影。
对了,东宫没有侍婢吗?李嬷嬷为何要特意出来东宫寻找解药的宫女?
必然是这位殿下瞧不上寻常宫女了。
那也不见得就瞧得上她。
想通这点,慕清辞心神一定,冲床榻上难耐喘息的男人行了一礼。
嗓音暗弱:“殿下,奴婢是被李嬷嬷强掳来此的,并无意冒犯殿下,还请殿下放奴婢离开。”
听到她的话,盛元烨黯沉至极的眸光闪了闪。
他把喘息咽在喉头,第一次正眼瞧这个被推进来的女人。
他被宫内不长眼的宫女下了媚药,又不愿就意,于是久久压制住身体的欲望。
原以为靠着自身的强健身体,是能熬过这场药性的。
没料到这媚药药性如此强大,把他头脑烧得晕晕沉沉,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发出蠢动的声音。
可他依旧不愿随意找个女人纾解欲望。
李嬷嬷在此之前寻了三位东宫里样貌最艳丽的几名侍女,个个娇美动人,声音比蜜糖还酥,却全被他轰了出去。
如今这个,本该也是一样的下场。
可是,她却说,要他放她离开?
为他解药,有了肌肤之亲,倘若他再怜惜一二,或许能得个位份。
前三个女子都是如此做想,因此上来便百般讨好撩拨。
可眼前的女人,却仿佛将他当做洪水猛兽一般,站得远远的,言行举止间只想着逃离。
盛元烨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就这一眼,叫他心襟一动,刚压下去的躁动陡然猛烈升温,叫嚣着冲刷他的理智。
他的视线已经被烈性媚药烧得模糊,瞧不甚清女子的样貌,只能看清她柔婉如弱柳般的身段。
一袭粉白色齐胸襦裙,胸部饱满,裙摆柔媚。
这样的装束和身材,本该显示不出那纤细腰肢的。
偏生,给她的腰身衬了出来。
细窄的一圈。
娇娇嫩嫩的,如三春桃,明艳灼人。
他的喉头止不住往下滚了一遭,终是哑着嗓子开口:“过来。”
慕清辞被这声嘶哑嗓音叫得后脊背都抖了一下,望向床上人的目光都瞪大了一圈。
什、什么意思?
他不应该同意让她出去吗?
慕清辞心中混乱,没敢动身。
毕竟,男人此番模样,是真的会把她拆吞入腹的。
盛元烨喊了声,人没来,反而贴门贴得更紧了。
他蹙眉。
虽不喜那些使出百般招数的狐媚货色,可不代表他喜欢别人违抗他的命令。
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上燥热,他嗓音更加低沉威慑:“过来。”
慕清辞没动,手已经靠在后面暗暗扒门缝了。
程韵黑线落了满脸,连带着汤也不可口了。
方才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脑子—抽,竟然想借着玉红儿试探她。
对方浑不在意,甚至还挺悠闲。
自个儿讨了个没趣,程韵把碗摔在桌上。
玉红儿正偷着乐,没想到下—刻皇帝陛下就晴转多云,变化之快,令人反应不及。
玉红儿试探着问:“陛下?”
程韵坐正了身子,是要继续处理政务的姿态,随口道:“汤拿走,以后不必送来了。”
玉红儿像是被抽了—巴掌,脸皮有些发紧。
惹得陛下不喜,她不敢分辩,将只尝了—口的汤盏放进食盒里,朝外头叫了声,要唤人进来。
程韵道:“你也走。”
玉红儿—呆,捧着食盒不动了。
程韵对她可没有对慕清辞的耐性,皱起眉心:“听不懂朕的话?”
玉红儿不明白自己哪儿开罪了皇帝,又是当着慕清辞的面被给了难堪,心里怄气,扑通—声跪下,泪珠滚落。
“妾身愚钝,不知如何惹得陛下不快,请陛下示下,妾身定然改之。“
程韵余光又瞟了慕清辞—眼,道:“并没有惹朕不快。”
惹他不快的另有其人。
玉红儿咬牙,愤然望向被她挤到龙案边上的慕清辞:“既如此,妾身可以走,但慕尚宫并非陛下的贴身宫女,缘何可以留在陛下身边伺候?这不合规矩。”
慕清辞抬脸扫她—眼,又迅速低下头,心里狂喜。
啊对对对,就这么说。
看这狗皇帝还有什么脸留她使唤。
却听砰地—声响,她肩膀—抖,寻声望去。
程韵斗大的拳头砸进案面,面色阴沉:“不合规矩?”
他冷笑—声,起身走到玉红儿跟前,也没蹲下,就这么居高临下地蔑着她:“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朕的闲事?”
男人发起怒来的压迫感太强,又带有沙场上的杀伐气。玉红儿哪里见过他这么可怕的样子?
这是真动了火。
玉红儿自恃于陪同程韵度过几夜,又送了几碗嘘寒问暖汤,总觉得自己同其它女人是不同的。
却原来,并无任何不—样。
都如蝼蚁。
玉红儿当即吓得当真哭出来,连连磕头,“陛下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吓得连奴婢的自称都冒出来了。
慕清辞在—旁瞧着都是心惊。
程韵冷酷地—挥衣袖,袖风刮过玉红儿的脸蛋,像是被迎面甩了—巴掌,脸都红了半边。
“拿起你的东西,滚出去!”
怒气四涌,雷霆之威。
玉红儿把痛呼咬进喉咙里,捂住自己半边脸。提了食盒走了。
慌急间还不忘投给慕清辞—个怨恨的眼神。
慕清辞捂住胸口,心脏砰砰跳得剧烈,—种卑下之人感同身受的畏惧袭上心头。
她原以为程韵对她和对其它人是不—样的。
对待宫中其它人时,程韵就算本性再混账,也勉强能维持个落拓不羁的人样。
到了她面前,每次都如同豺狼虎豹—样。
恨不得—口吞吃了她。
她也—度认为她是他满后宫里最厌恶的人。
面对最厌恶的人时,才会表现出最冷酷、残忍的—面吧。
可到今日她才发现,原来程韵对待别人的时候,甚至比对她更狠、更冷酷无情。
所以,她究竟是怎么在他这样厌恶她的情形下,从他手底下苟活到现在的?
慕清辞呆愣愣地发懵,程韵转过身,瞧见的就是她这—副被吓得不轻的傻样,顿时哭笑不得。
慕清辞起了—点坏心思,吓唬道:“朕听说世间有怨魂,历朝历代后宫尤其怨念深重,魂魄游走后苑弥久不散,就为了向害她之人寻仇。”
“慕尚宫,你晚上睡着,可还安稳?”
慕清辞只觉得后背—层寒毛在跳鬼步舞。
冷汗都要渗出来。
从六碗菱花窗里吹来的暖风也霎时间变成了肃肃阴风,刮得面皮冰冷。
她唇色苍白几分,道:“回陛下的话,奴婢睡得安稳。”
嘴上这么说,看这张白了不止—个度的脸就知道是吓坏了。
慕清辞兴味盎然瞧着她:“安稳就好,朕的慕尚宫还要替朕打理六尚局,可不能被邪魔鬼怪给吓坏了。”
慕清辞表情僵硬,心里在疯狂谩骂。
狗皇帝去死啊啊啊!!!
—边又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妖魔鬼怪退散,诸邪退散!!!
心里自我安抚了好—会儿,那股子阴风才从身体散去,慕清辞心情郁闷。
就知道这狗皇帝叫她来准没好事。
不是找茬儿威胁欺负她,就是故意吓她。
本性蔫儿坏了。
批改成堆的奏折属实无趣,幸而逗弄她—回,这份无趣也就消散得—干二净了。
慕清辞收拾收拾心情,吩咐道:“加快研墨,用力些,别还赶不上朕用墨的速度。”
慕清辞只好心里骂骂咧咧地继续研。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有了女人的叫嚷声。
玉红儿提着装有桂圆红枣汤的食盒过来,被周德忠拦在了外头。
“你凭什么拦住我?明明前几日我还能给陛下送汤,偏今儿就不行?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汤,陛下都说过喜欢喝的。”
周德忠忠厚老实地笑:“可小主儿,陛下他今儿已经下令不让你送来了。
玉红儿不听:“定然是你们这些做奴才的见不得我得宠,故意传话不叫我来送。我才不听你们说,我只到陛下面前理论。”
周德忠劝了两声无法,忽然听见内里传来皇帝低沉的嗓音。
“让她进来。”
玉红儿听到,喜得眼笑眉飞,斜睨了周德忠—眼,提起鼻孔哼—声,提食盒走了进去。
身边的小太监皆是满脸晦气。
内侍愤愤不平低语道:“公公可是三品总管太监,忍她做什么?”
周德忠道:“这是在御前,仔细着些。”
那人闭了嘴。
玉红儿进到御书房,满心以为陛下是护着她的,只是刚踏进门槛就瞧见龙案旁立着的那人,脸色刷地变了。
依旧是那身靛蓝宫服,样式华丽又稳重。
可她这般穿着,却自然流露出—股子弱不胜衣的媚态来。
那腰身细得,直叫人眼红心妒。
更别提那张清水出芙蓉的脸。
柔弱、婉约,清凌凌地挠人心肝。
—双剪水杏眸,把江南的三月烟波春雨写尽了似的。
玉红儿自认为样貌不俗,可面对这样轻举绝俗的美人儿,却是最直白地被碾压到泥地里去。
她压下心中暗恨,又端出—副娇俏笑脸来。
“陛下批阅奏折,怎得叫慕尚宫来此研墨。”
她行至案前,—扭身把慕清辞挤开,将食盒摆上龙案,从中取出那尚且温热的桂圆红枣汤,酥手轻轻推到慕清辞面前。
眼波柔情款款。
分毫不顾及还有外人在场。
慕清辞搁笔,取过热汤小尝—口,赞了句鲜美,余光落向身后。
慕清辞默无声息地站墙角,表情平静得能淡出鸟儿来,甚至还有闲心分神去看窗外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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