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辍学后,陆言回村,惨遭陷害侵犯自己弟妹,机缘巧合下获得祖传玉佩内传承《医武圣典》,靠着传承他自证清白,俘获美人芳心,带领乡亲们发家致富……
主角:陆言 更新:2022-12-08 0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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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别叫我神医,我就是个养猪的》,由网络作家“毒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辍学后,陆言回村,惨遭陷害侵犯自己弟妹,机缘巧合下获得祖传玉佩内传承《医武圣典》,靠着传承他自证清白,俘获美人芳心,带领乡亲们发家致富……
杏花村,一栋土坯房内。
“弟妹,你忍住了,我再深入一点。”
女人躺炕上,额头已经渗出细汗。
这种事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可陆言这人也太生疏了,简直是折磨。
咬了咬牙,忍着疼应了声好。
就半蹲在炕边的陆言此刻也是紧张得不行。
要是再不抓紧点,估计自己连晚饭都不用吃了。
“那你可得忍住了,我可能会用点力气。”
陆言左手抓紧了弟妹李春兰的脚踝,轻声道: “实在不行,你就喊出来,可能会好受点。”
说着,他右手握紧绣花针,透过有些模糊的眼镜片,狠心朝李春兰的伤口刺了进去。
“啊…”
伴随着陆言加重力道,春兰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这叫声持续了大概三十秒,陆言惊喜道:“出来了,挑出来了!”
陆言手中捏着一颗细长的尖石子。
石子上还有春兰的血液,是她昨天下鱼塘抓鱼时不小心刺进去的。
当时并没有上心,可才一天过去,脚底板就已经肿了起来。
要是再耽搁下去,那她这只脚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春兰喘着粗气,慢慢的俏脸由惨白转红,竟是睡了过去。
陆言借此机会给她处理伤口。
砰!
伤口刚缠上纱布,这时候,屋子门突然被人撞开。
进来的是春兰的丈夫陆海。
也是陆言养父母的亲生儿子。
因为出生后得了一场病,把脑子烧坏了,长大后就被人叫做了傻子。
陆言看着一脸怒气冲冲的陆海,疑惑道:“阿海,你踹门干嘛?”
陆海因为脑子有问题,说话也结巴,指着炕上的李春兰质问道:“你你…你在在…对啊春做什么?”
“傻子,你媳妇刚才都躺炕上叫唤了,你咋就不信麻子哥的话。”
陆言刚想解释,就见门外二麻子叼着烟走了进来。
陆言见这架势,立马就知道了陆海为什么会撞门进来。
很明显,是受了二麻子这个地痞的蛊惑。
顿时怒从中来,对二麻子喝道:“二麻子,你个狗日的,真当老子没脾气是不是?”
陆言是在陆海脑子烧坏后,被陆海父母收养的孤儿。
二老对他视如己出,还把他供上大学。
不过大二时候,二老出了意外,这也断了他家的收入来源。
不得已他才辍学回家,为弟妹李春兰分担,总算是撑起了这个家。
但村里人都认为他是因为春兰的原因才选择的辍学,毕竟春兰可是个大美人,要不是因为家里实在穷,根本就不会嫁给陆海这个傻子。
而现在,陆海父母死了,陆言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对李春兰下手。
也因此,陆言辍学这一年来,一直在遭受着村里的流言蜚语。
他没有过多去反驳,一心只想着照顾好陆海和春兰,让两人过上好日子。
也算是报答了养父母的养育之恩。
不过今天二麻子这么做,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二麻子冷笑道:
“大学生,咱别装了行不行,谁不知道你一直惦记着春兰妹子。”
“这样吧,这事我也不揭发你,你把这傻子带出去,让我也喝口汤,咱们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
陆言彻底怒了,扶了扶眼镜,冷冷道:“你特么有种再说一遍!”
二麻子轻哼道:
“咱杏花村的光棍谁不想尝尝春兰的滋味,凭什么要让给你这个辍学的废物?”
“真以为老子不知道春兰为什么嫁给这个傻子吗,要不是因为你爸妈趁火打劫,老李头怎么会把这么好的闺女卖了。”
“你特么找死!”陆言忍无可忍,直接抄起一个马扎朝二麻子冲了过去。
二麻子丝毫不慌,对陆海道:“傻子,你哥不仅霸占了你媳妇,还要动手打你麻子哥,你还愣着干嘛?”
也不知二麻子给陆海灌了什么迷魂汤,平日里很听陆言话的他这回却直接发起混来。
眼见陆海朝自己扑来,陆言大喝道:“阿海,你给我让开!”
陆海发起混来那可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一个猛扑,死死抱住陆言,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很是生气的样子。
陆海虽然傻,可五大三粗的,陆言想推开他,根本就做不到。
二麻子叫嚣道:“大学生,就你这小身板,别说傻子了,就是村尾的瘸腿寡妇你也打不赢,还想和我动手,瞧把你给能耐的。”
陆言气得脸红脖子粗,这一秒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就在他想再尝试着推开陆海时,只感觉腰间像是被老虎钳钳住了般,自己竟然被陆海抱了起来。
“放…”
话没说完,陆言眼前一黑,就被陆海抱摔在了地上,彻底没了意识。
二麻子见状,赶紧去拉陆海。
虽然早就看陆言不顺眼,但他也不想闹出人命。
陆海松开陆言后,二麻子借口说要给春兰看病,让陆海把陆言拖了出去。
看着炕上躺着的大美人,二麻子脸上难掩的狂喜。
要不是陆言这家伙辍学回来,他早就把春兰给弄到手了。
今儿个总算是创造了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
为避免那傻子捣乱,二麻子忍了忍,搬了东西把门死死抵住。
而院子内,只剩下了躺在一棵老杏树下的陆言。
陆海早已经去生火,准备等媳妇醒来做饭。
此刻的陆言只感觉全身被一股热气所包裹,脸上大汗淋漓。
迷迷糊糊间,他一把抓住了胸前戴着的玉佩。
这玉佩是和他一起被送到孤儿院,关系到他的身份来历。
他猛地坐起身来,脑海中是一个老头挥之不去的说话声。
这老头说是他祖宗,还是什么医武圣手,传给了他一本《医武圣典》,让他学成之后,光耀门楣,行侠仗义,做个好人。
陆言摇晃着脑袋,让自己恢复清醒。
这种只在小说里看见过的事,他可不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啊,你给我滚开,别碰我!”
“阿海,大哥,救我!”
模糊间,春兰的呼救声传入了陆言耳中。
陆言立时清醒了大半。
想起之前的事,他一个跃起,朝着屋子飞奔而去。
速度之快,犹如闪电!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陆言一脚踹开。
“哎呦…”
抵住房门的扁担直接弹飞出去,恰好砸在二麻子身上。
“活腻歪了,敢坏老子好事!”
二麻子骂着,扭头一看,顿时吓了个激灵。
就见陆言拳头已经朝他的脸砸了过去。
“啊!”
惨叫一声,二麻子竟被陆言一拳给打飞出去,狠狠砸在墙上。
而此时。
春兰早已泣不成声,蜷缩成一团。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眼睛被二麻子用布条给蒙住,嘴角还挂了彩。
陆言赶紧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关切询问:“弟妹,你要不要紧?”
春兰全身哆嗦着,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咽,也不说话。
陆言额头青筋暴起,恶狠狠道:“我现在就杀了这畜生!”
说罢。
陆言拽起躺地上哀嚎的二麻子,直接将他往院子里拖去。
二麻子脸上已经肿起一个大包,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含糊不清道:“陆…陆言,不对,言哥,言爷,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陆言置之不理,刚走到房门口,却被陆海拦住了去路,“大大…大哥,你…你你…为什么打…打麻子哥?”
陆言只有冷冷一句:“滚开!”
二麻子抓住机会,奋力喊道:“傻子,你大哥疯了,快…快拦住他!”
陆海根本就不关心这茬,问道:“麻麻…麻子哥,阿春好好好…了没有?”
二麻子急中生智道:“你媳妇又被他给欺负了!”
“呃?”
陆海愣住,视线落在炕上,就见春兰蜷缩在那里哭,脸色涨得通红。
“大大大…哥,你个坏人,我我…我要杀了你!”
咆哮声中,陆海朝陆言狠扑而来。
陆言清楚,不管自己怎么解释,现在陆海也听不进去。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直接一个擒拿手,就给体格健硕的陆海拿下。
随即找来绳子把他捆在了柱子上。
瞧见这一幕,二麻子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恐怖。
陆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转变这么大!
来不及多想,趁着陆言捆绑陆海的时候,他忍着痛从地上爬起,就朝院门口狂奔。
同时嘴里大喊着杀人了。
陆言怎么可能这样轻易放过他,紧随其后。
很快就在院门口追上了他,又给他拖了回来。
将二麻子绑在院里那棵老杏树上,去灶房拿了一把菜刀。
今天就算不杀了这狗日的,也要给他阉了!
二麻子嘴里被塞着自己的衬衫,看见陆言拿着刀过来,开始疯狂挣扎。
陆言语气森然道:“老子今天非得阉了你不可!”
说话间,他已经扯掉二麻子裤头。
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很上火的味道,就见有股黄色液体已经顺着二麻子大腿流到地上。
陆言也不嫌脏,虽然没阉过人,但阉猪崽这种事他早已轻车熟路。
二麻子看着那把明晃晃菜刀已经举起,瞪大着眼睛,脸上写满了绝望。
“陆言,快住手!”
就在此时,院门口突然进来了四五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事。
说话是村长王崇德,就住陆言家不远处。
同时也是二麻子的大伯。
“你特么算老几,还让我住手。”
陆言此刻哪管得了那么多,举刀就砍。
“快拦住这混球!”
王崇德几人一起上前。
好不容易才将陆言控制住,那菜刀也应声跌落。
王崇德那叫一个气。
先是叫人给二麻子松绑,才对陆言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非要他的命不可?”
陆言抬起头,狰狞道:“你特么还问我怎么回事,怎么不问问他二麻子。”
二麻子哭腔道:
“大伯,我冤枉啊。”
“陆言他趁傻子喂猪去了,就对春兰起了歹心。”
“我刚好路过,听到动静,就把傻子喊回来一起阻止他。”
“谁曾想,他刚才趁我不注意,把我和傻子都绑了,还当着傻子的面对春兰下了毒手。”
“简直是丧心病狂!”
听到二麻子在那颠倒黑白,陆言猛地挣扎开来,站起身骂道:“放你娘的狗屁!”
王崇德却没管陆言,而是问二麻子:“真有这种事?”
二麻子可怜兮兮道:“大伯,我还能骗你不成。”
陆言气笑了,讥讽道:“二麻子,你特么怎么不去当戏子!”
二麻子是越哭越伤心,好像有千般委屈,“你们不信可以进屋看,看看傻子是不是还被绑着,看看春兰有没有遭罪。”
王崇德自然知道二麻子在说假话。
可真要发生了这种事,若是让别人知道是二麻子干的,那他这辈子就完了,他也不好和自己的兄弟交代。
想了想,对陆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没做过这种事,那就带我们去屋里看看。”
陆言冷哼一声,带头走进了屋子。
哪怕陆海确实是被自己绑了,可春兰能够给自己作证,他还怕二麻子栽赃嫁祸不成。
进了屋。
几人就见陆海被绑柱子上,一旁炕上隐隐可以听见春兰的啜泣。
二麻子完全没了之前那副怂劲,指着陆海道:“你们看,我有没有说假话!”
几人视线全都落在了陆言身上,因为这情况与二麻子说的一模一样。
陆言解释道:“我之所以把阿海绑起来,是因为他被二麻子给蛊惑了。”
二麻子反驳道:“你撒谎,你分明就是知道他脑子不好使,还说因为他自己才被迫辍学,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他……”
“停停停!”
王崇德越听越离谱,沉声道:“现在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先让医生给春兰看看才是正事。”
说完,他赶紧让人去请村卫生所的医生。
陆言也没有阻止,正好他也想确定下春兰到底有没有被二麻子这个畜生玷污。
十来分钟后。
村卫生所的女医生马芳赶到了这里。
了解事情经过后,马芳就关了门给春兰检查。
一行人待院子里等着检查结果。
约摸着半个小时过去。
就见马芳一脸气愤的走了出来。
几人赶紧上前询问情况,谁知马芳上来就甩了陆言一个大嘴巴子。
啪!
陆言被打懵了,问道:“马医生,你干嘛打我?”
马芳破口骂道:“陆言,想不到你竟然会是这种禽兽!”
陆言满脑门问号,“你…你把话说清楚了,我怎么就成禽兽了?”
马芳指着屋子,气得浑身颤抖道:“春兰都怀孕了,你竟然还想着对她做那种事,你还是个人吗?!”
春兰怀孕了!!!
听见这个消息,陆言只感觉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不对!”
陆言猛一摇头,质问马芳:“春兰她怀孕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
马芳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一跺脚,转而对大伙道:“我已经问过春兰了,她说自己最开始被蒙住了眼睛,没看见是谁,但她听见了是陆言的声音。”
此话一出。
陆言直接僵住。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听见没,我都说这件事和我无关,你们就是不信。”
二麻子被证实清白,指着陆言恶声道:“陆言,你特么现在立马给我道歉,否则之前的事没完?”
陆言此刻脑子一团浆糊。
猛地就冲进了屋子,对着正在炕上输液的春兰吼道:“春兰,你告诉他们,那个人不是我,不是我啊!”
春兰脸上刚恢复了血色,立马又吓得惨白,不敢去看陆言。
几人紧随其后,想要将陆言拖拽出去。
陆言心犹不死,继续对春兰发问。
二麻子这时又跳了出来,问春兰道:“春兰妹子,你别怕,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大家伙会替你做主的。”
春兰目光有些闪躲,犹豫良久,才将之前对马芳说的又说了一遍。
听到这话后,陆言彻底绷不住了,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本就遭受着村里人的流言蜚语,现在又给自己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
以后自己还怎么见人?
王崇德见状,让人将陆言带出了屋子。
二麻子还以为大伯这是要给自己出气,刚回到院子,就愤慨道:“大伯,事情真相您也知道了,陆言对我行凶这事您可不能不管。”
“你先给老子滚一边凉快去!”
王崇德骂了一句,随即对陆言道:
“言子,村里都知道你辍学是逼不得已,心里难免有怨气,会发生这种事也不能全怪你。”
“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得想办法补救,你说是不?”
见陆言没回应,王崇德顿了顿,叹息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个家以后还得靠你,此事就到此为止,至于其他的,你不用多管,德叔会帮你解决。”
陆言自知现在说什么都无用,终于开口道:“你们走吧,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
王崇德这话什么意思,陆言怎会不清楚。
自己要是答应了他,那这个帽子不仅稳稳扣在自己头上,就连春兰怀孕这事也必定是自己来背锅。
而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压下去,到时候自己别说没脸见人了,估计都会被别人的吐沫给淹死。
这锅,就算死,也不可能背!
王崇德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娃儿怎么就不听劝呢,你要知道这件事要是传开,不仅你没脸见人,就是春兰和阿海也得跟着你遭殃。”
陆言决绝道:“没做过的事,我打死也不会认!”
“唉,你啊你…”
王崇德已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本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陆言就是不听劝。
马芳这时突然开口道:“德叔,他既然抵死不认,那就报官,让官家出面解决。”
王崇德立马回绝道:“这种事关系到咱们杏花村的名声,可不兴报官。”
马芳冷冷道:“那也不能让这个禽兽继续待在这里,要是他再起歹心怎么办?”
“这话倒是不错。”
王崇德点头道:“来人,先把人关到废窑去,什么时候他想通了,再放他出来。”
得到村长指示,几人就要动手。
“老子行的正坐得直,用不着你们动手!”
陆言现在需要静心,才能想出如何证明自己清白的办法。
废窑在杏花村村东头,是以前烧砖的窑口。
如今成了杏花村面壁室,用来关一些犯了错误,又死不承认的人。
虽然这是违法的事情,但杏花村偏僻,就算有人举报,也没人会管。
陆言坐在一张用几块烂木板搭成的床上,仰头看着头顶的一线天光。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理清后。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先确定一下,春兰到底有没有被二麻子霍霍。
于是告诉看守自己的村民自己肚子疼,要马芳来给自己输液。
等待马芳到来的这段时间,陆言想起了自己晕厥后遇到的古怪事情。
刚开始他也不信会有这种事,可现在仔细想想,也正因为这事,自己竟然可以直接撂倒阿海,身体也像是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更奇怪的是,自己现在哪怕不戴眼镜,也可以清晰的看见四周围。
对于500度近视的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不敢想的事情!
随着心念一动,那本《医武圣典》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这…
陆言顷刻间只感觉口干舌燥。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开始翻阅《医武圣典》。
里面内容很是丰富,除了教人怎么治病救人外,还有可以修行的功法,以及什么养殖,种植,鉴宝,经商等相关方面的内容。
“那老头说是我祖宗,难道我的来历很是不凡?”
陆言大致看了一遍书里的内容,喃喃自语。
将胸口那块玉佩给取了下来,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原本墨绿色的玉佩已经呈现淡黄色,中间还有了一丝裂纹。
看了片刻,实在没看出什么头绪,他又研究起了书里面的内容。
最终选了一部名为《爆炎拳》的拳法开始按照书上的描述修炼。
很快,他就感觉周身像是被一团热流所包裹。
而这些热流还会时不时进入他的身体内。
陆言心头大喜,看来这就是书中提到的修炼本源,天地灵气!
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感受到了。
陆言正忘我的打着拳,却听身后有人喊道:“禽兽,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陆言被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打乱节奏,回过神就见马芳正眯着眼看着自己。
马芳看他完全不像是肚子疼,不等他开口,继续道:
“说吧,你叫我过来,到底为了什么?”
“如果是想告诉我你没有对春兰使坏,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陆言也不和她废话,直接问道:“春兰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你还知道关心春兰啊。”
马芳语气中满是讥讽,“陆言,你虽然辍学,但好歹也是受到过高等教育的人,做出这种事,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马芳其实早就对陆言看不顺眼了。
在她这个下乡村医的眼里。
像杏花村这种穷乡僻壤,换做十年前,连路都不通。
好不容易才出了陆言这么个名牌大学生,而他竟然不想着奋发图强,而是因家里一些事就辍学回来种地。
简直是白长了一个好脑子。
陆言猛地抓住马芳双肩,给马芳吓了一大跳,“你…你要干什么?”
陆言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我清楚现在说什么,你都不可能信,但我就想知道春兰到底有没有事,这对你来说…很难吗?”
“放开你的脏手!”
马芳冷哼道:“我告诉你,如果春兰真有事,你可能只是被关在这里吗?”
陆言:“也就是说,春兰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
马芳气愤道:“她都怀孕快两个月了,你跟我说这只是惊吓!”
陆言抓住了马芳话里的关键,追问:“你确定?”
马芳狐疑道:“难道她怀的孩子不是你的?”
陆言无语道:“如果孩子是我的,我会不知道她怀了孕?”
马芳锐利的目光落在陆言脸上,像是突然醒悟过来,“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想用这种方式逼迫春兰打掉孩子是不是?”
见陆言脸色难看,马芳乘胜追击道:“因为这是件足以让你名声扫地的丑事,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我特么…”
陆言被气得直接爆粗口道:“马医生,你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就不能想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吗?”
马芳摇头道:“别再狡辩了,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按照德叔说的来,如果你执意要为自己证明清白,那么你害的不仅是自己,还有春兰和阿海,甚至是春兰肚子里孩子都要受到牵连。”
“打住,是非对错我会证明给你看,现在你可以走了。”
陆言赶紧打发马芳,继续和她争辩,那就是自讨苦吃。
“走?我凭什么要走?”
马芳会来,就是为了给春兰打抱不平的,她巴不得陆言肚子是真的疼,疼死他才好。
说着,将放脚边的医药箱打开,三两下就兑好了针水。
陆言看这架势,顿时紧张起来,撵人道:“我肚子不疼,骗你的,你赶紧走!”
马芳拆了输液管,冷笑道:“我管你是真是假,你要是敢拒绝,我出去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宣传出去。”
陆言心累不已,对这个女人,她虽然接触不多,但也知道就是二麻子也不敢招惹。
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下来。
看着马芳即将给自己扎针,陆言紧张问道:“你不会给我注射什么毒药吧?”
“别说话,再说话就给你嘴巴缝上!”
马芳说话间,把针头用力插进陆言血管。
陆言忍着疼,这事他记下了。
随即却见马芳又把针头拔了出来,没好气道:“扎偏了,再来。”
陆言知道她这就是故意的,却也不好说什么。
总共扎了七次,直到把陆言手背扎出一片血点,马芳才决定放过陆言,提着医药箱离开。
临走时,还不忘告诉陆言,这是大病,得输三天液。
陆言恨不得朝她屁股来上一脚。
他就没见过这么认死理的女人。
陆言看了针水瓶,还好都是些葡萄糖液。
只是输着液,也就妨碍了他继续练拳。
无奈,他开始研究起了《医武圣典》上的医术。
上面的医术很杂,也很详细。
什么针灸把脉,什么偏方秘方,一应俱全。
最让陆言惊讶的是,竟然还有手术方面的知识。
这也让他难免感叹老祖宗的医术竟然这么超前。
按照书上的提示,陆言就像是个失忆后医生,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能给自己把脉诊断。
对这事他倒也见怪不怪,毕竟书里连修仙的功法都有,指不定自己现在的身体要是放在修仙世界,已经是各大宗门争抢的圣体了。
会有这种进度也不足为奇!
快到晚饭点的时候,陆言针水才打完。
而他现在也想好了怎么去破解现在的局面,还是得从二麻子身上下手。
正思考着如何从二麻子身上下手的时候,窑口传来了动静。
很快就听见二麻子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里面那条狗死没死,没死的话,出来吃屎了!”
还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陆言握紧拳头,起身来到门口。
窑口的门就是几根粗木栅栏,门外二麻子正抽着烟,满脸的得意。
“呦,我还以为咱们大学生想不通,自杀了呢?”
见到陆言,二麻子当着他的面往饭盆里弹着烟灰,直接丢在了门口。
陆言冷冷道:“二麻子,你别太嚣张,这次没把你阉了,还有下一次,躲得过初一,我看你怎么躲过十五!”
陆言说着,弯腰去拿饭盆。
啪!
一声脆响,不锈钢饭盆直接被二麻子踢飞出去。
“还想吃饭,吃屎去吧你!”
面对二麻子肆无忌惮的羞辱,陆言显得很是平静,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
二麻子故意蹲在了栅栏前,抻着脖子道:“你不是挺能耐吗,怎么现在话都不敢说了,来,打老子啊!”
“废物!”
见陆言只是看着自己,他更加嚣张,“妈的,怪不得这小贱货拼死反抗,原来已经怀了你的野种。”
听闻春兰应该是知道自己怀了孕的,陆言皱起了眉头。
二麻子越说越来气,一脚踹在栅栏上,心有不甘道:
“这小贱货那么嫩,却被你个表里不一的杂碎捷足先登,你说老子哪里不如你了!”
“不行,这件事老子一定得给你宣传出去。”
陆言此刻脸色已经阴沉得厉害,心里憋足了怒火道:“狗玩意,我劝你嘴上最好积点德,不然你会后悔的。”
听到这话,二麻子脸上刚露出不屑,就感觉被一只手死死拽住了胳膊。
“你…”
二麻子话到嘴边,瞳孔顿时放大。
只听得砰的一声,眼前足有小腿粗的栅栏竟然被陆言硬生生撞碎。
“爷,我错了,别打了!”
一分钟不到,二麻子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劲儿,一个劲求饶。
陆言一脚将他踹晕,拖着他就往村里广播站而去。
他本不想用暴力的方式来解决此事,可一忍再忍,已经无需再忍!
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
终于吃上春兰做的饭,虽然只有馒头配咸菜,陆海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对于白天发生的事,他早就忘记得差不多了。
春兰只是吃了几小口馒头就彻底没了食欲。
盯着脚上缠着的纱布发呆了很久,才开口道:“阿海,要不你去把大哥接回来吧。”
听到春兰要让自己把陆言接回家,陆海嚼着馒头摇头道:“他他他…这么坏,我我我…不去!”
啪!
春兰拿起桌上的碗重重一砸,命令道:“大哥他对你那么好,你相信他会伤害我吗?”
陆海完全是被春兰气势给镇住了,即便很不情愿,可还是答应了下来。
“喂喂喂,乡亲们都注意了,我是陆言。”
就在陆海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村里的广播内响起了陆言的说话声。
春兰赶紧把陆海喊住,脸上满是紧张。
“今天我们家发生的事,相信到目前为止,很多人已经听说过了。”
“在这里我重申一遍,我陆言虽然是领养的,但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家人的事,也从没有对春兰有过任何想法。”
“这事,完全是二麻子这狗日的栽赃嫁祸,现在我就让你们听听他到底有多么无耻,多么下流!”
陆言说到这,广播里随即响起了二麻子的哽咽声音:“都是我干的,是我忽悠的傻子,是我差点伤害了春兰妹子,也是我陷害的陆言,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王八蛋,我生儿子没屁眼……”
说到这,广播里就响起了二麻子自己抽自己嘴巴的声音。
春兰脸色煞白,模样有些恐怖。
陆海见状,赶紧询问她怎么了。
春兰哆嗦着嘴唇道:“去,去广播站把大哥接回家。”
陆海:“可可…可是…”
春兰声嘶力竭道:“快去啊!”
……
此时。
一栋砖瓦房的二楼房间内。
陆言已经将话筒关上,面前二麻子还在扇着自己耳光,哀求道:“爷,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能放过我了吗?”
陆言手中把玩着一把小刀,那是他路过自家猪圈时,顺带拿的,“你要是还想要那玩意,就打到我满意为止。”
二麻子可怜兮兮道:“爷,你弄出这么大动静,等会儿肯定会有人来,再不走,咱俩都得玩完。”
话音刚落,就见楼下已经亮起了很多手电光。
陆言不屑一笑,“来得正好。”
说完,拽上二麻子就往楼下走。
很快,两人就在楼梯脚被人团团围住。
王崇德披着军绿色大衣,嘴都给气歪了,“麻子你个衰货,怎么就被人家给擒住了,你是要气死我不?”
二麻子哭腔道:“我哪知道陆言这么猛,连废窑门都能徒手撞烂。”
这话一出。
围堵陆言的村民本能的往后退了退。
“真是造孽啊!”
王崇德长叹一声,随即对陆言道:“陆言,你逼着他这么说,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呵呵…”
陆言拿二麻子当挡箭牌,站在他身后冷笑道:“德叔,我可没逼着他说,事实就是这样,不信你问他。”
说话间,陆言手中的小刀已经刺进了二麻子后腰。
二麻子吃疼,赶紧说道:“对,这件事就是我干的,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陆言高喝:“大家伙听见了没有?”
村民面面相看,也不敢说话。
王崇德没了办法,只得先稳住陆言,“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你就把这衰货放了,该怎么处理,大家再商量。”
二麻子紧跟着道:“对对对,陆言,我大伯说的没错,你先把我放了,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
陆言点头道:“那好,我要是放了他,你们可别对我动手。”
王崇德笑道:“你是叔看着长大的,叔怎么会让人打你。”
陆言露出将信将疑之色,一把将二麻子朝前推。
王崇德脸色一沉,喝道:“都给老子上,拿下这混小子!”
村长发话,无人不从,很快就有三四个人冲了上去,打算生擒陆言。
陆言等的就是现在,不仅可以检验自己的修炼成果,还能立威。
让二麻子和王崇德知道,再想嫁祸自己,他们得掂量下到底谁的拳头更硬。
一套爆炎拳耍得虎虎生风,但凡近身者,不出十秒都被陆言放翻在地。
这也让他信心倍增!
按照这套拳法的介绍,炼至圆满,拳出如烈火,会有岩浆爆裂的声音。
而他才入门不久,就已经能一人单挑十多人的程度。
看见地上躺下的人越来越多,王崇德都傻了。
看来麻子说的不假,这小子确实不一般。
心思急转下,一脚踹在二麻子屁股上,低声骂道:“赶紧滚,离开杏花村,这件事没彻底解决前,别回来!”
二麻子也被陆言这手段吓到了,听到这话,慌不择路就跑。
“想跑,看老子不弄死你!”
陆言已经打出了真火,见到二麻子开溜,一脚将两村民踹开,迈步就追。
王崇德喊道:“都干什么吃的,赶紧给老子拦住他!”
剩下的村民一拥而上,堵住陆言去路。
陆言一个不慎,被人拿棍子敲了脑袋。
顿时鲜血就顺着脑门淌下。
“打打打…打我大哥,我我我…我弄死你们!”
陆言擦了一把鲜血,双眼已经布满血丝。
就要不计后果大打出手时,陆海从一旁冲了过来。
陆海虽然体格健壮,却只会用蛮力,哪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才抱住一个村民,就已经被乱棍加身。
陆言彻底放弃了去追二麻子的想法,撞开人支援陆海。
他刚要来到陆海身旁时,就见一把锄头直接朝陆海后脑敲下。
陆言想要阻止,可根本来不及。
噗通!
只听得陆海闷哼一声,顿时瘫在地上,不知死活。
村民见事情闹大,一哄而散。
王崇德也赶紧开溜。
陆言发现陆海后脑血流不止,这样下去根本不行。
而他又没止血药物,只能背着他快速往村卫生所赶。
从这里到村卫生所就算跑,也要1十分钟,陆言仅仅用了五分钟就敲响了村卫生所的大门。
马芳就住在村卫生所,见到两个全身染血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差点吓丢了魂。
陆言哪有时间去管她,往里面快步走的同时大喊道:“还愣着干嘛,快去给老子拿止血的药!”
人命关天!
马芳也顾不得多问,赶紧按照陆言要求去拿了止血药物和纱布。
等到陆言将陆海放病床上时,马芳也已经进了病房。
她一把将检查陆海伤势的陆言拽开,快速给陆海处理伤口。
“消毒水!”
“止血药!”
“纱布…”
马芳动作极快,不一会儿就给陆海包扎好了脑袋。
陆言见状,松了一大口气,忙问:“马医生,阿海要不要紧?”
马芳紧皱着眉头道:“血是止住了,还要观察观察,最好现在就送往县医院。”
“那我现在就去找车。”
陆言说着,不敢停留分毫,就朝门外走去。
马芳一把揪住他,看着他头顶还在流血,没好气道:“你是想失血而亡吗,还不赶紧坐下!”
陆言倒没觉得自己伤势有多重,却还是让马芳给处理起伤口。
马芳边给他包扎,边问道:“阿海是不是你打的?”
陆言欲解释之前发生的事,突闻陆海哇的一声,竟是在病床上吐起了血,鼻腔内也有大量的鲜血流出。
“完了,可能是颅内出血!”
马芳心神紧绷,满脸慌张。
陆言二话没说,起身就要去背陆海,将他送往医院。
“等等!”
马芳喊住他的同时,上前给陆海重新检查情况,“如果真是颅内出血,根本来不及送去县医院。”
马芳手刚触及到陆海脑袋,陆海口鼻再次吐血,身体也在抽搐。
见状,马芳一屁股瘫坐在地,绝望道:“他快不行了!”
什么!
陆言如遭雷击。
大脑短暂的空白后,他对马芳喊道:“有没有手术工具?”
马芳喃喃道:“晚了,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陆言一步上前,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根据圣典上的方法,来给陆海做一场开颅手术。
那把小刀自然而然成了陆言的手术刀。
就见他先是拿着消毒液给小刀消毒。
“你干什么?”
马芳见状,猛地爬起,去阻止陆言。
陆言用力将她推开,喝道:“横竖都是个死,现在,你立马按我的要求去做!”
见马芳没回应,陆言咆哮道:“快啊,出了事,我担着,和你无关!”
马芳此刻也没了任何办法,只能按照陆言说的去做。
等她将陆言所需的东西拿来时,陆言已经给陆海后脑开了个口子。
这…
马芳呆立当场。
陆言竟然只凭着一把阉猪刀就给人切开了头骨!
“镊子,棉球…”
直到陆言开口,马芳这才回过神,赶紧把他要的东西递了过去。
陆言没有任何的思考间隙,完全是按照圣典上的方法来进行手术。
开了颅,找到出血的位置,使用体内灵气给陆海护住其他部位,再用棉球一点点将颅内的淤血清除,然后再用灵气修复受损部位。
整个过程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眼看着手术就快完成,这时陆海又突然挣扎起来。
马芳叫道:“不行,他失血过多,快要撑不住了!”
陆言咬紧牙关,完成最后一个步骤,赶紧给陆海缝合头骨。
马芳看得心惊胆战,大气不敢喘。
陆言几乎是在颤抖中才将陆海的头骨复原。
以灵气做线,总共给陆海做了两层防护,这才完成了手术。
“阿海是什么血型?”
见手术完成,马芳赶紧询问陆言。
“A型……”
陆言只感觉全身乏力,就像被完全抽空了般。
话刚出口,就晕厥了过去。
……
隔天。
中午。
陆言醒来,就见到了在隔壁床在输血的陆海。
见陆海呼吸均匀,他长长吐了口浊气。
老祖宗诚不起我,总算是把啊海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俩都需要休息,你还是先回去吧,等人醒了,我会通知你。”
门外,突然响起了马芳的说话声。
随即是春兰关切的询问:“马医生,我大哥和阿海真的没事了?”
听到春兰也在,陆言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下病床,打开门说道:“我们没事。”
见到陆言的瞬间,春兰早已哭红的眼睛眼泪又吧嗒吧嗒掉落下来,直接跪在陆言面前道:“大哥,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和阿海变成这样的。”
春兰这话什么意思,陆言很清楚。
昨天的事,哪怕春兰是被二麻子蒙住了眼睛,可自己后面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去逼着春兰说实话。
因为他很清楚,春兰不会无缘无故撒谎,肯定是有她的苦衷。
陆言赶紧上前,和马芳一起将春兰扶起,安慰道:“我从没有责怪过你的意思,快进去看看阿海吧。”
春兰点点头,郑重其事道:“大哥,您放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是我和阿海的。”
说完这句,春兰不再停留,小跑着进了病房。
看着病房内,春兰坐在病床前,紧紧握着阿海的手,陆言无奈一笑。
“对不起,之前是我错怪你了。”
身后,马芳说话声很小,却还是被陆言听到了。
陆言转过身,才发现马芳脸色很差,好奇问道:“你身体不舒服?”
马芳心头一暖,摇头道:“没什么事。”
陆言深以为然道:“没事就好,要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说着,又补充道:“还有,以后别听风就是雨,知道吗?”
马芳莫名火大,“什么叫我听风就是雨,要不是你平日里不好好照顾春兰和阿海,会有这些事?”
陆言懒得和她争辩,“是我错了,行吗。”
虽然这话满是敷衍,马芳气还是消了一截,“那个,昨晚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言故作不知,“你说什么?”
马芳气得跺脚,但还是架不住心中的好奇,想把事情弄明白。
“大哥,马医生,阿海醒了!”
然而,正当她组织语言的时候,病房内传出了春兰的惊喜声。
两人赶紧进了病房。
就见阿海已经被春兰搀扶着坐在床头。
陆海见到陆言的一瞬间,神色激动道:“大哥,我我……”
陆海话说一半,又开始结巴。
陆言紧张问道:“你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陆海终于把话说清楚:“大哥,我好了!”
陆言欣慰一笑,“好了就好。”
春兰在一旁补充道:“大哥,阿海是想说,他现在已经是正常人了。”
陆言一愣,伸出三个手指头问道:“阿海,这是几?”
陆海兴奋道:“不就是三个手指头嘛,大哥,我真的好了!”
陆言上前,和陆海抱在一起,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了。
马芳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张着嘴巴,满脸震惊。
一次仿佛开玩笑的开颅手术,不仅把人救活,还让一个傻子恢复正常。
这已经不是奇迹,简直是神迹!
“马医生,阿海血快输完了,你这还有吗?”
愣神中,马芳被陆言的话惊醒。
看着已经输完的血袋,下意识回道:“等我再抽点。”
听到这话,陆言讶异道:“马医生,这三袋血该不会都是你身上的吧?”
马芳当即黑脸,“你说呢?”
陆言:“那再抽一袋,你会不会死?”
马芳:……
为避免陆海再出现意外。
马芳帮忙联系了县城的救护车。
下午,春兰就收拾好东西陪着陆海去了县医院。
同去的还有马芳,卫生所就只剩下了陆言。
晚上,陆言正在马芳办公室内看着电视,办公室门忽然被人敲响。
陆言都没回头,说道:“马医生进城了,拿药的话,告诉我,我帮你拿,看病的话,只能等她回来。”
“言子,你这是咋了?”
熟悉的声音传入陆言耳中。
陆言扭过头,就见村尾的瘸腿寡妇花姐已经到了办公桌前。
“花姐,你怎么来了?”
陆言和她算是不打不相识。
也是杏花村唯一能和花姐说上几句的男人。
花姐笑着解释道:“我不是大姨妈来了,想找马医生开点药。”
陆言虽然能和她聊上几句,却也不想和她有过多的交集,连忙起身询问她开什么药。
但花姐却完全不急,反倒追问起了陆言为什么受伤,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
“我没什么大碍,就是被人敲了一棍子而已。”
陆言岔开话题道:“花姐,要不我给你开点药吧,保证你吃了立马有好转。”
看得出陆言不想多说,花姐点了点头。
陆言给她开的是一些草药,按照圣典上的说法,只要拿回去煎服,一碗下肚,就可以解决痛经问题。
接过陆言递过来的药包,花姐下意识道:“依旧记在账上,等我有钱了一起结。”
花姐的窘境陆言还是清楚的,说算自己的就行。
“花姐,你还有别的事吗?”
花姐谢过陆言,却依旧没有离去的意思。
花姐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我家屋顶破了个洞,你看你能不能……”
花姐就是过来找陆言的,拿药不过是个幌子。
现在的她,有什么难处,会帮她的也只有陆言陆海两兄弟。
陆言想了想,试探性道:“要不,明天我再去给你修?”
花姐明显有些失望,可刚要走,就听陆言突然道:“你要是等不及,现在去也行。”
陆言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看见了院子里进来了几人。
这几人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昨晚那些村民。
要是换以前,可能昨晚的事就那么过了。
但现在,他可不打算就此作罢。
都不等花姐回话,陆言直接出了办公室。
花姐一瘸一拐追上去。
刚出门,就被陆言递来一串钥匙,“花姐,麻烦你帮我把门锁了。”
这时候,那几个村民也见到了陆言和花姐。
“陆言,马医生呢?”
有个带头的中年汉子警惕地看着陆言。
包括他在内,这些人身上都有伤,是过来找马医生拿药的。
陆言冷冷吐出两个字:“不在。”
中年一咬牙,招呼身后几人道:“我们走。”
陆言能打,昨晚他们算是领教了。
而且陆海那傻子现在生死不知,他们也不想再惹什么麻烦。
“走?我让你们走了吗!”
陆言低喝一声,提了条门口的长凳,跑上去堵住了几人的路。
“小子,你特么什么意思?”
几个人怒视陆言,看架势又要动手。
咯嗒!
一声脆响,陆言将长凳杵在地上,阴着脸道:
“春兰的事,我已经证明清白,而你们却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动手。”
“现在,阿海受了重伤,人已经被送进县医院,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汉子冷哼道:“我们不也受了伤,你怎么不给我们个说法?”
咔嚓!
陆言猛一发力,长凳应声而断。
“你们想要什么说法?”
这一幕,吓得几人连连后退。
汉子露出个笑脸道:“陆言,我们也是被村长强迫的,这事你真的不能怪我们。”
立马有人附和:
“小言,你也知道他王崇德就是俺们村的土霸王,俺们要是不听他的话,那是要被他穿小鞋的。”
“大家伙平日里虽然不待见你,可我们心里清楚,二麻子那小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
“停!”
陆言喝止几人继续说下去,“我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原因动手,回去告诉王崇德,限他三天内,将十万块医药费凑来,否则这事没完。”
几人都被这个数字惊到了。
杏花村作为当地最贫穷落后的村子,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十万块钱长什么样。
见几人发愣,陆言将手中半截长凳丢在地上,开口道:“他王崇德要是凑不出来,那就你们这些人一起给他凑,现在,立马消失在我眼前。”
几人如蒙大赦,赶紧跑路。
看着几人离去背影,陆言拳头不由得握紧。
要这笔钱,是他早就考虑好的。
家里现在根本没什么钱,阿海住院的花销完全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当然,他也是在试探王崇德。
王崇德要是识趣,爽快把钱给了,那他就当先要回了利息。
要是不识趣,等到自己修为精进,那就是另一个结果了。
“陆言,阿海伤的严不严重?”
花姐一直都在旁听,刚才就想问陆言来着。
“命是保住了,不过还得住院观察。”
陆言脸上露出苦涩,说着,和花姐一起朝村尾走去。
杏花村村尾到处断壁残垣,除了花姐外,其他人家都已经搬离这里。
花姐住的是一间瓦房,收拾得还算干净。
陆言到后,才发现是花姐睡的地方,房顶瓦片被人砸烂了。
院子里就有完好的瓦片,没一会儿就已经给花姐换上。
“花姐,你来看看,弄成这样行不行?”
陆言站梯子上,朝不知在外面忙活什么的花姐喊道。
“啊,谁?!”
突然,花姐的一声尖叫,让陆言差点没站稳摔下去。
他快速下了楼梯,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是隔壁一间厢房,已经破旧不堪。
刚进去,陆言就发现花姐瘫在地上,身旁还有一盏掉落的手电。
陆言赶紧上前将她扶起,问道:“怎么了?”
花姐指着前面不远处的角落,颤声道:“那里躺着个死人。”
死人!
陆言一听,心里也紧张了起来。
拿起手电,上前查看。
就见有个箱子已经被打开,里面放着一套嫁衣。
嫁衣被翻乱,嫁衣下面,是一些首饰和银元,也有被动过的迹象。
“谁,谁在那?”
忽然间,陆言只感觉箱子后面有黑影动了动。
他顺手抄起一块瓦片往前逼近。
眼看着就要看清后面黑影到底是什么的时候,陆言猛地往后撤步,却还是慢了半拍。
就见一块满是灰尘的油布劈头盖脸朝自己砸来。
“站住!”
与此同时,只听得有东西在前面窜起。
陆言赶紧去掀油布。
等到油布掀开,那东西已经没了影子。
“咳咳咳…”
陆言连连咳嗽,捂住口鼻上前去检查。
只见原来的油布下,有个打火机遗落。
已经可以确定刚才那东西是个人没错。
刚将打火机捡起,花姐就走了过来,“言子,你没事吧?”
陆言道:“我没事,花姐,你刚才有没有看清那人是谁?”
花姐摇头道:“这黑灯瞎火的,我只看见一道黑影翻墙头走了。”
陆言将打火机递到花姐面前,又问:“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个打火机?”
这打火机是上油的,外面镀层已经脱落很多。
花姐仔细看了眼,咬牙道:“是村长家的那个臭小子,我见过他摆弄过这玩意。”
知道了是谁,陆言让花姐检查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箱子里装的是花姐的嫁妆,这些年哪怕再穷,她都没舍得卖。
听陆言一说,赶紧检查起来。
“东西没少。”
花姐查看后,对陆言道:“这是我的嫁妆,你先拿去卖了,给阿海凑治疗费。”
陆言怔了怔,没有去接。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花姐。
花姐因为劳作,皮肤有些黝黑,但不可否认,她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如果好好收拾,哪怕是被誉为杏花村第一美的春兰也不如她。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平日里那可是什么都要计较的主,说是一毛不拔也不为过。
却不想,她竟然会把自己的嫁妆拿给他应急。
“是不是不够?”
花姐被看得有些发毛,脸色微红道:“不够的话,我和你一起再想办法。”
陆言回过神,婉拒道:“花姐,这是你的嫁妆,我不能要。”
花姐有些楚楚可怜道:“你是不是也和别人一样,嫌我脏,嫌我是丧门星?”
陆言哑然,话已至此,他不能不接,笑道:“就当是我借你的,等我有了,一定加倍还给你。”
花姐这才露出个笑脸,将里面的东西一一递给陆言。
“不对!”
花姐突如其来的一句,给陆言吓得差点没接住递过来的银元。
陆言赶忙询问:“是不是东西少了?”
花姐神色认真道:“我记得还有个不值钱的铜镯子,那是我妈生前唯一的遗物,怎么不见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王崇德家!”
陆言将东西放回箱子,拉上花姐就往外走。
花姐的做法让他深深触动,他势必要给她拿回来。
花姐拦住他道:“算了,也就几块钱的东西,我也就留着当个念想,丢了就丢了吧。”
见花姐拒绝,陆言也不好强求,但这事他已经记在心上。
只要有机会,肯定得给花姐出了这口恶气。
回到花姐屋内,看着花姐在一瘸一拐给自己倒水,陆言忍不住问道:“花姐,你这腿是怎么瘸的?”
花姐倒水的动作明显一愣,“小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很明显,花姐在撒谎。
但陆言没揭穿她,转而说道:“我家那些猪崽子经常会被大黄狗咬伤腿,基本都被我治好了,要不我给你看看?”
砰的一声,花姐将杯子重重砸在陆言面前的桌上,有些生气道:“你会不会说话?”
陆言当即反应过来,歉意道:“对不起花姐,我不该拿这些牲畜和你做比较的。”
花姐已经有了撵人的意思,“喝完水,赶紧回去,要是让别人知道你三更半夜待在我这,估计那些碎嘴子得把杏花村的屋子都掀了。”
陆言小心喝着水,还是想给花姐看看瘸腿有没有治好的希望。
于是试探道:“其实我真有些偏方的,没准真能给你治好。”
花姐猛地坐在了桌子上,将瘸腿抬到了陆言面前,冷着脸道:“想看可以,可要是你看不好,那得对我负责。”
陆言怂了,讪笑道:“花姐,不至于这样吧?”
花姐眉头一挑,调侃道:“你不是挺厉害嘛,怎么这就不敢了。”
陆言心一横,直接上手,给花姐脱了布鞋。
花姐果然在撒谎。
她这条瘸腿根本就不是小时候摔的,陆言只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如果是小时候摔瘸的,肯定会导致发育不良。
可花姐只是脚后跟弯曲,定了型。
而且与花姐露在外面的肌肤不同,这条腿除了脚掌上有红肿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很白皙,可以看出保养得很好。
“有没有疼痛感?”
陆言轻轻捏着花姐脚后跟,一丝不苟问道。
花姐原以为陆言只是拿了自己的好处,借口讨好自己而已。
见他如此认真对待,难免动容,轻声回应道:“没什么感觉。”
“那我用点力。”
陆言抬头,看着花姐点头,力道加重。
“疼疼疼…”
花姐连连喊疼。
突然只感觉脚像被人用力折断般,没忍住大叫出来,“啊,快住手!”
不觉间,她一个猛踹,竟是把陆言从椅子上踹倒在地。
这样剧烈的疼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等花姐恢复过来的时候,忍不住埋怨陆言道:“都说让你住手,你怎么不听。”
说着,上前去搀扶陆言。
只是刚走了两步,她就发觉了不对劲之处。
自己瘸腿落地竟然没以前那么疼了。
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弯曲的脚后跟已经被扭正。
“花姐,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陆言也在这时从地上爬起,看着愣愣出神的花姐,脸上满是笑意。
吧嗒吧嗒!
泪水顺着花姐眼角一颗颗滴落,她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再也忍不住,扑进了他的怀中。
陆言有些受宠若惊,刚想要说两句安慰的话,嘴已经被堵住。
陆言眼睛瞬间瞪大!
没有任何准备的他,在花姐越来越强烈的攻势下,彻底沦陷。
……
次日,县城一家当铺门口。
花姐陪同陆言来当那些嫁妆。
今天的花姐换了自己最好的衣服,虽然有些土,但收拾打扮过的她,不仅看起来年轻貌美,而且充满了成熟的味道。
陆言则显得有些拘谨,哪怕花姐已经说过都是她自愿的,可他一时间还是适应不过来。
“怎么,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吃了什么大亏?”
见陆言站门口踌躇,不知在想什么,花姐亲密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陆言扭头看向花姐,正色道:“如果有了,我会负责的。”
听到这话,花姐有些哭笑不得,却又感觉心里暖暖的。
她和陆言本就没什么感情基础,只是认为陆言是个好人。
至于会发生这种事,那也是情不自禁,真没有要赖上陆言的意思。
“你小子可拉倒吧,花姐虽然没什么文化,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再说了,就你那生疏的动作,占便宜的应该是花姐才对吧?”
陆言被花姐调侃得脸色通红,紧咬钢牙,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像是在宣誓主权。
花姐被逗得咯咯直乐,和陆言一起进了当铺。
“两位准备当什么东西?”
接待两人的是个当铺伙计。
正低头翻看着一本册子。
早就注意到门口两人的他,从两人的穿着,就判定了不可能是当珍贵物品的主。
陆言顺手将手里的包放在了柜台上,“帮我看看里面的东西值多少钱?”
伙计接过包,随意翻看起来。
见到里面那些银元的时候,他眼前顿时一亮,赶紧将两人请到了待客区域,又对两人说他要去叫掌柜的来长眼。
几分钟后,一个留着八字胡,戴着眼镜,穿着长褂子的男人来了这里。
查看所有东西后,他对两人笑道:“东西是真的没错,可这些首饰基本上都是以前的地摊货,银元的话,保存的也不是很好……”
话没说完,就被花姐打断:“老板,你就说能当多少钱吧,别的我们也不懂。”
陆言一听花姐这话,亚麻呆住了。
为了把这些玩意卖个好价钱,今早他可是拒绝了花姐再来一次的要求,早早的就在研究。
这掌柜说这些首饰不值几个钱没错。
可这些银元,圣典鉴宝内容中,能找到配图和价钱,她这样说,那不是正好给了别人杀价的机会。
“嗨嗨…”
掌柜笑着扫过两人一眼,“我看两位应该是乡下来的吧,我这地方最欢迎的就是乡亲们,这样,太高的价钱我也出不起,就给两位两千块怎么样?”
“花姐,我们走!”
陆言都不带犹豫的,拿上桌上的包,拉起花姐就准备走。
掌柜也不着急,只是笑道:“小兄弟,做生意嘛,有来有回,你要是不满意,咱还可以再商量商量呗。”
花姐不清楚陆言为何反应这么大,可老板既然都这么说了,便凑到陆言耳边说道:“咱们县城就这一家当铺,要不你开个价给他。”
陆言转过身,沉声道:“三万,这是我能接受的最少价钱!”
掌柜眉头轻皱,已经有了火气,“两千变三万,小兄弟确定不是和我开玩笑?”
陆言不再废话,拽住花姐就走。
掌柜叫住两人道:“一万,要是卖,现在就走账!”
陆言价钱自然是往高了叫,但这些东西最起码也能值个两万。
眼看着两人就快出店铺,掌柜朝伙计使了个眼色。
伙计秒懂,赶紧追出去。
“老刘,兄弟今早刚收了件好货,你快给我掌掌眼。”
也就在这时候,门口一人急匆匆走进来,刚好堵住了两人去路。
这人贼眉鼠眼的,见陆言手里提着个包,又见铺子伙计追出来,立马拦下两人道:“两位当的什么,要不给四爷看看,四爷给价爽快得很。”
“老四,你这话就不厚道了。”
掌柜这时也追了出来,冷着一张脸。
四爷根本没理会他,将自己手里拿着的一个小木盒打开,笑着展示道:“看见没,就这玩意,今早四爷可是花了十几万才拿下的,你们就一点也不心动。”
“言子,我说的镯子就是它手里这个!”
花姐瞧见小木盒里的东西,指着对陆言说道。
小木盒里确实是一个铜镯,上面有层暗金色的包浆,看起来很是普通。
陆言问道:“花姐,你确定?”
花姐重重点头道:“没错,这镯子我两个月前还戴着,嫌它下地碍事,才把它取下。”
有了花姐的肯定,陆言直接伸手去拿木盒,却被四爷护在了怀中。
“娘嬉皮的,你小子想干嘛?”
陆言冷着脸道:“你刚才说这镯子是今早收到,是不是王成福那兔崽子卖给你的?”
四爷一怔,反问道:“你们认识姓王那小崽子?”
花姐豁然明白过来,对四爷道:“大哥,这镯子是那臭小子昨晚从我家里面偷出去的,请你把它还给我。”
四爷摇头道:“不可能,这镯子是我花钱买下的,就算是你的,你也只能找偷你镯子的人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花姐哑然,理确实是这个理。
陆言突然问道:“四爷,你能告诉我们,这镯子你具体花了多少钱才买下吗?”
“十四万!”
四爷说着,将镯子递给掌柜道:“老刘,看看呗,看看兄弟这次有没有捡到漏?”
刘掌柜早就想上手这镯子了,接过后,仔细观察了起来。
看了会儿,他又让伙计拿来一盆药剂。
镯子放在盆里,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就见上面那层暗金色包浆开始被消解,没一会儿,就露出里面一只金光灿灿,花纹精美的金镯子。
“怪不得那臭小子只偷了这个镯子!”
花姐惊奇的看着这一幕,握住陆言一只手道:“言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陆言点点头,对四爷道:“四爷,钱我去追回来,到时候你再把镯子还给我们,行不行?”
四爷嗤笑道:“钱你们要是能追回,那自然就是你们的,至于镯子,我是不会退还的。”
“老四,你这就有点欺负人了不是。”
掌柜不嫌事大道:“就这镯子,少说也得二十个往上。”
花姐听到这么值钱,气得不行,可又没办法。
陆言能想到办法就是把钱追回,来换镯子。
现在这人不答应,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道:“四爷,我们也不奢求能换回镯子,只请您帮忙出面作证,让王成福将钱吐出来,您看?”
四爷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又看向了陆言提着的包。
陆言会意,将包打开,递到四爷面前道:“四爷要是喜欢,只要价格不是太低,我们就卖给你。”
四爷扫了眼包里的东西,问掌柜道:“老刘,之前你给他们出价多少来着?”
刘掌柜比了个一的手势。
四爷点头道:
“我刚才说了,我这人给价很爽快,当然人品也不错。”
“这样,我不仅答应给你们作证,还给你们再加一千块。”
陆言暗自冷笑,却表现得很是满意,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之后三人一起离开了当铺。
四爷答应明天去杏花村,让两人等着就行。
拿着到手的一万多块,陆言带着花姐先是去了一家中药铺。
花姐的脚还没彻底恢复过来,得再经过针灸和药物调养。
买了一套银针和需要的药材后,就花去了七八百。
剩下的钱,陆言打算直接给医院里的陆海和春兰送去。
两人抵达县医院时,已经是傍晚。
“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你。”
花姐自知不适合陪同陆言进病房,干脆留在了外面。
陆言将剩余的零头全塞给花姐,不等花姐拒绝就进了病房。
病房内,春兰正给陆海喂着橘子,两人有说有笑,很是甜蜜。
“阿海情况怎么样了?”
陆言本不想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可外面花姐还等着自己。
听到陆言说话,两人才反应过来。
“大哥,您要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们?”
春兰说着,赶紧给陆言腾椅子。
陆海也要下病床,都被陆言阻止。
陆言坐到陆海病床上,拍着他的肩膀,询问他的情况。
陆海拍着胸膛道:“大哥,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和春兰商量好了,明天就出院。”
“出什么院?”
陆言责备道:“给我好好待在医院养伤,家里有我照顾就行。”
“可是…”
“可是什么,我的话你难道不听了。”
陆海像个委屈的孩子,不再说话。
陆言又叮嘱了春兰两句,准备离去。
春兰想留陆言吃完饭,见他执意要走,没有强留。
提着剩下的半袋橘子追出去送陆言。
刚出门,就见到了向陆言询问阿海情况的花姐。
“花姐…”
见两人在一起,春兰难以置信,不禁喊了声花姐。
花姐瞧见春兰,显得很很随和,“春兰妹子,你别多想,我是恰巧在这撞见了你大哥而已。”
春兰将信将疑,把半袋橘子递给陆言道:“大哥,你拿着路上吃。”
递了橘子,春兰头也不回回了病房。
“阿海,大哥他…”
把门关上,她刚想要和陆海说遇见花姐这事,就见陆海已经泪流满面。
“阿海,你别吓我!”
春兰心提到了嗓子眼。
陆言辍学回家,她把陆言当做了希望。
为了让陆言死心塌地照顾这个家,她想过很多办法,甚至想过勾引陆言,给陆言生个孩子。
可她也是最清楚陆言的人品,这种事根本不可能。
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陆海这个傻子。
后来孩子是怀上了,但她觉得这样还不够。
必须要让别人知道这孩子是陆言的才行。
于是二麻子的出现,刚好促成了她的心愿,她才一口咬定是陆言想要占有自己。
对这事,她一直很愧疚。
直到陆海差点被人打死,她才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更庆幸的是,陆言非但没有责怪他,陆海也恢复了正常。
现在她已经不奢望陆言,将陆海当成了自己的全部,要是陆海又出现意外,那她可怎么活。
“阿春,我欠大哥真的太多了。”
陆海哽咽着将一个信封递到春兰面前,里面是那一万块钱,是陆言悄悄留下的。
春兰见此,眼眶也红了起来,安慰陆海道:“等你完全好了,我们就一起孝敬大哥。”
家里管钱的一直都是春兰,陆言根本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
而且村里人也不可能会给他们凑钱。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陆言答应了花姐那个女人什么,钱是她给的。
陆海连连点头,“嗯,我们一定要让大哥过上好日子。”
晚上。
王崇德正在家里抽着闷烟。
自打从那些村民口中得知,陆言要向自己索要十万块医药费的,他就变得心烦意乱。
“村长,人回来了。”
听到有人来报,陆言和花姐回村,王崇德站起身对屋里头道:“败家娘们,赶紧把东西带上。”
屋里头走出个胖村妇,是王崇德媳妇,吴婶。
吴婶满不情愿的提着一些营养品,跟在王崇德身后出了家门。
几分钟后。
夫妇俩在陆言家门口,撞见了打算去养猪场的陆言。
“言子,听说你今天进城去看望阿海去了,他情况怎么样了?”
王崇德笑脸相迎,同时朝吴婶使了个眼色。
吴婶翻了个白眼,走上前将手里营养品递向陆言道:“这是我和你德叔的一点心意,可花了五十块,赶紧拿着。”
陆言没有去接的打算,而是逼视着王崇德道:“德叔,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
“唉,瞧我这记性。”
王崇德像是突然才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个塑料袋道:“大伙都知道你们家难,这是德叔牵头和村里人一起凑的,具体有多少也没数过,你有时间的话,赶紧给阿海和春兰送去。”
陆言放下手里提着的一只泔水桶,拿过塑料袋,当着两人的面数了起来。
“总共745块3毛,钱我收下了,东西你们带回去。”
陆言说着,将塑料袋揣进兜里道:“记住,你们还欠我99254块7毛,务必在两天内凑来给我。”
说完,陆言提桶就走。
“小杂碎,你别给脸不要脸!”
陆言的做法,直接惹怒了吴婶。
“老娘告诉你,钱就这么点,爱要不要,你们家要是不想在村里待了,你就尽快去闹,看看谁会给你做主。”
“败家娘们,你给老子少说两句!”
王崇德骂了吴婶一句,随即又对陆言打感情牌道:“言子,你也知道咱们杏花村是出了名的穷,我家也快揭不开锅了,这不正和你婶子考虑要不要出去打工…”
陆言可不想听他扯皮,当即打断道:“这事没得商量。”
见陆言油盐不进,王崇德也有些火气道:“真要算的话,这些事完全是二麻子那衰货造成的,你小子怎么就抓着我不放了。”
陆言冷冷道:“那你倒是去把他抓回来啊。”
王崇德心一横,摊牌道:“能做的,德叔都已经做了,这事老子还不管了!”
“都和你说了,这家人就没一个好鸟,现在你信了没。”
吴婶恶狠狠瞪了眼陆言,拉上王崇德就往回走。
陆言喊住王崇德道:“德叔,有件事我还得告诉你一声,就你那个宝贝儿子,要不了多久可能就得进去了。”
吴婶扭过头骂道:“闭上你的臭嘴,我家成福好着呢,现在就在家里复习功课,准备考大学,可不像你,连个大学都念不完,就得回家养猪。”
“那咱们走着瞧。”
陆言懒得和吴婶争辩,转过身奔着自家养猪场而去。
这养猪场是陆言回村后,拿攒下的奖学金建的。
两年大学生涯,他成绩优秀,每年都能拿到学校里最高的奖学金。
不过养猪场还是很简陋。
三个用彩钢瓦搭建而成的简易猪圈。
猪圈围起来的地方挖了个鱼塘,占地大概三亩。
而且地方偏僻,从家到这还有一公里的距离。
打扫了猪圈,又喂了猪食,陆言开始检查每一头猪崽的情况。
三个猪圈,两头怀孕的老母猪分在一个。
其他两个,每个关着十二头猪崽。
这些猪崽最胖的已经接近百斤,但要出栏,最起码还得喂上三个月。
“唉,最近猪价这么高,你们咋就长得这么慢呢?”
陆言摸着一头最小猪崽的脑袋,没来由感叹。
最近猪肉的价格持续飙升,已经由原来的五块涨到了六块。
如果这些猪崽可以出栏,那自己不仅能收回成本,还能小赚个万把块。
有什么办法能让它们快速长成呢?
陆言正想着,眼睛突然一亮。
“对啊,我怎么忘了圣典里那些养殖的内容!”
立马研究起来。
很快就给他在圣典里找到了办法。
而且操作起来不难。
按照圣典描述,陆言很快到了鱼塘边上。
圣典里说,但凡天然泉水,里面都或多或少存在天地灵气。
只需要练成一套名为《养灵》的术法,就可以把泉水中的灵气转化为动物可以吸收的灵气。
这种被转化成功的灵气在泉水中越浓,催生的效果就越明显,也被叫做灵泉。
陆言盘膝而坐,开始修炼养灵术。
有了爆炎拳做底子,他没一会儿就掌握了养灵术。
以后只要随着自己修为精进,能够转化的灵气也会越来越多。
抱着激动的心情,他将一盆经过转化的泉水端进了猪圈。
还是那头最小的猪崽,陆言死死盯着它喝水。
只见这头小猪崽刚喝了几口,小尾巴就疯狂摇晃起来,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泉水的与众不同。
一盆水,最终全被它喝完,中途都不带打嗝。
而此刻,陆言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嘴里喃喃念叨:“变大,快,变大…”
等了半晌,根本没出现陆言想看见的情况。
他不禁怀疑起圣典内说的是不是真的。
“算了,就算打催生素也没这么快的。”
陆言苦笑,安慰自己是太着急了,打算明早再来看看情况。
等到陆言离开,猪群里,已经钻进草堆的小猪仔身上隐隐有荧光闪耀……
陆言没回家,而是去了花姐那里。
之前答应好了,等自己忙完,就过去给她针灸。
这一去,自然没能回来,花姐都巴不得把他榨干。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花姐屋里。
陆言坐花姐床头上有些意犹未尽,花姐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昨夜的疲惫早已经一扫而空,不过他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毕竟自己还要修炼,根本就腾不出时间。
正想着要不要和花姐约法三章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就见花姐灰头土脸的冲了进来。
陆言眼睛瞪大道:“你干嘛去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花姐黑着脸道:“你还说,我这不是去给你喂猪弄的。”
陆言这才闻到花姐身上浓浓的猪粪味道,捏着鼻子问道:“就喂个猪不至于吧,它们还能把你揍了不成。”
花姐没和他过多废话,拽住他就往养猪场而去。
人还没到,就听见了猪场内嗷嗷嗷的叫声。
进去一看,陆言愣住了。
有个猪圈门已经毁坏,十几头猪在鱼塘里嬉闹着,很是快活。
领头的是一头公猪,长得膘肥体壮,看上去足有三百斤。
“哈哈哈…”
陆言愣了半分钟,嘴里发出狂笑。
这头公猪,不正是昨晚自己喂灵泉的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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