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趣书网 > 现代都市 > 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短篇小说阅读

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短篇小说阅读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是作者“初点点”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宁祯盛长裕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笑着叹气:“他哪里懂做母亲的心。找他吃顿饭,他还说我假惺惺呢。”这话的由来,宁祯知道,可三姨太徐芳渡不知道。徐芳渡习惯了安抚,当即说:“裕哥不会的,他一直很孝顺。”老夫人又叹气。宁祯不插话。不管徐芳渡和姚文洛如何哄得婆母高兴,宁祯都不掺和,默默做好她的摆件。外面传来一声汽车鸣笛。姚文洛惊......

主角:宁祯盛长裕   更新:2024-07-31 03:0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祯盛长裕的现代都市小说《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短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是作者“初点点”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宁祯盛长裕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笑着叹气:“他哪里懂做母亲的心。找他吃顿饭,他还说我假惺惺呢。”这话的由来,宁祯知道,可三姨太徐芳渡不知道。徐芳渡习惯了安抚,当即说:“裕哥不会的,他一直很孝顺。”老夫人又叹气。宁祯不插话。不管徐芳渡和姚文洛如何哄得婆母高兴,宁祯都不掺和,默默做好她的摆件。外面传来一声汽车鸣笛。姚文洛惊......

《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短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这本连载中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现代言情、大佬、民国言情、佚名现代言情、大佬、民国言情、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120章 宁祯主动登门,已经写了256289字,喜欢看现代言情、大佬、民国言情、 而且是现代言情、大佬、民国言情、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书友评价

喜欢女主这种头脑清醒,会“审时度势”的性格,男主到目前为止没太大感觉,女主让我很是喜欢

越看越有意思了,期待更新多些,要不然积攒两天,没有一会儿就看完了,真的不尽兴。

快离婚!今天看得生气!

热门章节

第069章 调侃宁祯

第070章 闹脾气了

第071章 督军信任宁祯

第072章 宁祯送的,谁也不给

第073章 喜欢她,她不配

作品试读


这个“也”字很好,盛长殷喜欢。

“我也不喜欢她。我以前还跟她打过架。”宁祯继续说。

盛长殷拉住了宁祯的胳膊,带着她往前走几步,露出小女孩子的娇憨。

“她教钢琴,远远不及我的老师,还要不停炫耀。我好烦她。可我姆妈摆明了想要拉拢她。”盛长殷委屈至极。

宁祯:“你把这话跟姆妈提了吗?”

“我没敢。”

宁祯想了想:“你先别说,万一姆妈不高兴,反而迁怒你。”

盛长殷:“大嫂,你帮帮我!你要是能帮我这次,往后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你的事我都当自己的事。”

宁祯笑起来。

宁祯和小姑子一前一后进了老夫人的院子。

姚文洛在,陪着老夫人说说笑笑的,十分热闹,逗得老夫人时不时展颜。

三姨太含笑坐在旁边,温柔娴静。

“……真的,阿裕肯定会来的。我特意告诉了他,说您很想他。”姚文洛说。

老夫人笑着叹气:“他哪里懂做母亲的心。找他吃顿饭,他还说我假惺惺呢。”

这话的由来,宁祯知道,可三姨太徐芳渡不知道。

徐芳渡习惯了安抚,当即说:“裕哥不会的,他一直很孝顺。”

老夫人又叹气。

宁祯不插话。

不管徐芳渡和姚文洛如何哄得婆母高兴,宁祯都不掺和,默默做好她的摆件。

外面传来一声汽车鸣笛。

姚文洛惊喜站起身:“阿裕已经到了。我去迎。”

她欢喜不已,像个小女孩子,拿起了她的皮草外套就飞奔出去。

她一边穿衣一边迈出门槛时,徐芳渡才站起身。

徐芳渡忍俊不禁:“姆妈,您看姚小姐好赤诚。”

她一副“大公无私”的态度,从不拈酸吃醋。

老夫人也最喜欢她这点大度。

宁祯反而没起身。

她没动,小姑子也懒得动。

老夫人便对她们俩说:“你们也去门口迎一迎。”

宁祯按了下小姑子的肩膀,笑着说:“我和三姨太去吧。”

小姑子感激看一眼她。

宁祯和徐芳渡走到门口时,瞧见两辆黑色汽车停在正院门口的路上。

斜阳低垂,灿红霞光染红了湖面,残荷迎风照水,一阵粼粼波光。

盛长裕已经下车,立在车子旁边和姚文洛聊天。

他换了件半新不旧的军装,头发要干未干,应该是临时出门随意收拾了一番。

哪怕闲闲站着,也比一般人挺拔,被斜阳笼罩的五官英俊不凡。

他目光越过车顶,遥遥看向门口这边。

宁祯和徐芳渡立在门口。

徐芳渡想要再往前,却见宁祯没动,她也只得站定。

那边,姚文洛拉着督军说话,越说越有劲,半晌都没挪步的意思。

盛长裕反而不怎么开口,也没不耐烦,更没有主动往这边走。

徐芳渡等了片刻,问宁祯:“夫人,不如请督军和姚小姐进去坐下聊吧?姆妈还在等。”

宁祯:“你去请吧。”

徐芳渡:“咱们一起?”

“我这双鞋不太合脚,走路不方便,要不然我早就过去了。”宁祯一语双关。

徐芳渡:“……”

正室夫人都只是一双不合脚的鞋,三姨太又算什么?

徐芳渡轻轻攥了下手指,不愿意做出头鸟:“那还是等一等。”

宁祯:“嗯,等一等,总能等来的。”

徐芳渡:“……”

姚文洛和盛长裕聊了足足十分钟,宁祯和徐芳渡就在门口站了十分钟。直到老夫人等得不耐烦,也走出来,盛长裕才抬脚往这边走。

老夫人说他们:“站在门口做什么?半晌都不进去。”

盛长裕:“说几句话。”

他的目光瞥向宁祯。

宁祯感觉到了,回视他,还对他轻轻笑了下。

小说《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宁祯把自己的皮草选了十几件。亏得她什么都有,短身皮草几十件,好些颜色和款式都相近。

她选了半下午,终于选好了一件。

她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曹妈妈等人,叫她们处处当心。

就这样,日子过了七八日,眼瞧着九月初了,姚文洛又来了。

和往常一样,她这次仍先到宁祯的院子。

宁祯在客厅,瞧见姚文洛这次没有穿她的短身皮草,而是搭在臂弯——她上次来穿了,而今天比上次还冷点,她反而没穿在身上。

“姚小姐,您又来教钢琴?”宁祯问。

听佣人们说,姚文洛的钢琴弹得很不错,老夫人有心请她教。

一般门第,没资格让姚小姐做家教,可盛宅不同。

姚文洛答应了,只是盛长殷那边时间上有点冲突。

盛长殷还没安排好时间。

“往后我可能住下,一周教四次。白天长殷要上课,晚上教她。白天我空闲,我们可以一起去逛街。”姚文洛说。

宁祯:“……”

“宁祯,我是真希望和你好好相处。”姚文洛意有所指,“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没办法啊。咱们和睦些,阿裕也不用操心。”

宁祯直接点明:“姚小姐,您打算给我丈夫做四姨太?”

姚文洛一愣,继而嗤笑:“我又不是小门小户出身,怎么会做妾?”

又忍不住炫耀,“如今几房正室夫人,不分大小,是很常见的事。阿裕贵为一方权阀,他娶十位夫人都应该。”

“这是督军答应你的,还是老夫人答应你的?”宁祯问她。

姚文洛似乎没想到宁祯是如此态度。

没有惊惶,也没有不屑。

宁祯很冷静提问,甚至一错不错盯着她,看她的表情。

姚文洛心中发恨。

“……再说吧。”姚文洛从容而优雅微笑着,“宁祯,此事你阻拦也无用。”

“的确。”宁祯点头。

她的眼神,突然飘忽了下。

姚文洛知道她心虚了,只是伪装镇定。

她更加得意:“宁祯,阿裕已经回城了,说不定他今晚过来吃饭。”

“是吗?没人告诉我。”宁祯说。

姚文洛:“我现在告诉你了啊。往后,阿裕的什么消息,我都会先告诉你。

你一直对我有偏见。我的朋友很多,大家都喜欢我。由此可见,我是个特别好相处的人。”

宁祯:“也许……”

“肯定是金暖跟你说了我坏话。如今她是你嫂子,你应该知道一些她的脾气了吧?”姚文洛试探着问。

大部分人家,姑嫂关系都很一般。能和平相处,已经算不错了。

故而这样的关系,最容易被挑拨。

宁祯微微低垂视线不说话。

再次抬眸,她改了口吻:“我二楼有一株很漂亮的芙蓉盆栽,你要不要看看?这几天的花特漂亮。”

见她松动,姚文洛心中大喜。

而姚文洛更愿意在宁祯的院子多逗留。

时间越长,对姚文洛的计划越有利。

她和宁祯去二楼赏花。

一株很普通的芙蓉。花开得很繁盛,妖娆多姿,有点像宁祯,漂亮得毫无特色。

姚文洛还是勉强夸奖了一番。

两人又闲聊几句,姚文洛还趁机说了几句金暖的坏话。

赏花结束,姚文洛要去老夫人的院子,起身告辞。

她拿了搭在沙发扶手上的短身皮草。

她一走,宁祯就问曹妈妈:“怎样?”

“换掉了,夫人。”曹妈妈说。

宁祯点点头。

她又对曹妈妈说,“你去找三姨太,就说我从娘家抬了个箱笼来。用不着了,收在库房,叫三姨太拿对牌和钥匙。”

宁祯有很多的陪嫁,就是以前的“一百二十八抬”,只不过现在换了种方式装载。


盛家老宅人员不复杂,可感情不深,一个个鬼精。

不知是谁说,老夫人让宁祯去请盛长裕回来过中秋,结果宁祯进不去督军府大门。

偏偏宁祯为了拔高自己,说“请动了”。

眼瞧着要开席,盛长裕不露面,摆明了是宁祯吹牛。

好事之徒别有用心,对着宁祯挑衅。

——让宁祯不舒服,自然有其他人开心。

堂弟媳妇脑子转得快,率先开口,做马前卒。可万万没想到被盛长裕听到。

盛长裕出了名的坏脾气,当场挤兑她。如果她要辩解,盛长裕估计得拿出马鞭抽她一顿。

“……裕哥,姆妈还在梳妆,她一直等您。”三姨太迎上盛长裕,笑容满面,“您能回来过节,姆妈一定很开心。”

盛长裕对上这么一张笑靥如花的脸,表情却没动。

他的视线越过三姨太肩头,看向宁祯。

宁祯嫁人后,一改之前爱穿洋装的习惯,总是穿旗袍。

她高挑,身段不错,旗袍穿得比旁人多几分矜贵高雅;肌肤白,唇小而饱满,似枝头熟透的樱桃。

盛长裕看完了,平淡收回视线:“走,去请姆妈来吃饭。”

“好。”搭话的是三姨太徐芳渡。

盛长裕推开她:“没说你。”

他直直看向宁祯。

老宅的人几乎都在这个宴会大厅。盛长裕一来,目光全在他身上,也侧耳听他说话。

宁祯亦然。

她不太确定:“我吗?”

盛长裕:“磨蹭什么?”

宁祯两步上前,想和盛长裕并肩而行,他已经先走出去了。他个高腿长,走得极快,好在宁祯不是娇滴滴的千金,能跟得上。

出了宴会大厅,往西边拐过一处竹林,再穿过人工湖面上唯一的长桥,就是老夫人的院子。

盛长裕在前走,宁祯小跑着跟上他。

“你平时也不怂。别人说你,快要指着鼻子骂,你不还嘴?”盛长裕语气里有几分不悦。

他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散去。

宁祯不愿意触霉头,偏偏被他点名跟随,耐心解释:“她没直接骂。”

“委婉骂就行?”

“‘不痴不聋、不作家翁’。我是督军夫人,这老宅迟早都是我主持中馈的。

当家主母,要有威望,也需要有容人之量。和弟妹磕磕碰碰,损的是我。姆妈知道了,也会觉得我小气。”宁祯说。

盛长裕剑眉轻轻一蹙:“你好歹留洋过的,怎么比内宅这些女人还老旧?”

“规矩是相通的,跟新思潮没关系。”宁祯道。

盛长裕表情不辨喜怒。

他没有继续和宁祯说话,快步穿过了长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门口。

老夫人早已得到信,知道盛长裕回来了,特意在院子里等着。

“姆妈。”

母子见面,客气有余、亲切不足。

老夫人才四十五六岁,风韵犹存。只是穿戴很肃穆,全是宝蓝、深紫这样显老的颜色,拼命想把自己当个老封君。

“……最近忙吗?”老夫人问。

她似乎想要发点牢骚。

可看着儿子这张冷脸,她的话又咽了下去。

盛长裕慵懒坐在沙发里,口吻漫不经心:“忙啊。”

老夫人:“那你注意身体,平时多休息。”

“您也不是很在乎,何必假惺惺?巴巴叫我来吃饭,还要特意来请您,耽误时间。”盛长裕说。

他真刻薄,说自己亲妈“假惺惺”。

老夫人气得脸色发青。

宁祯赶紧打缓和:“姆妈是想和儿子能有机会单独说句话……”

“也不缺这么一个儿子。”盛长裕没等宁祯把场子救回来,继续火上浇油。

老夫人还有个儿子,在国外念书,是盛长裕的同胞亲兄弟。

这事宁祯听家里兄长们提过一点:盛家二少从小受宠,父母更偏疼他,他舅舅也帮衬他。

后来盛长裕和他亲舅杠上了,不顾父母反对,硬是杀了他。他舅舅去世后不久,他弟弟就出国留学去了。

可能母子关系紧张,也跟这件事有关?

“可在跟前的,就这么一个儿子嘛。”宁祯说。

她不太了解盛长裕的忌讳,没敢贸然说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儿子都一样重要”这种煽情的话。

煽情,也可能踩雷。

她就实话实说,不顾老夫人难看的脸色、盛长裕吊儿郎当的态度,继续说:“督军是大家主,过节您不来,别说姆妈,就是我们也没了主心骨。”

老夫人神色慢慢缓和:“平时也不会叫你的,这不过节吗?”

“我这不也来了吗?”盛长裕道。

宁祯:“……”

跟他们母子相处一分钟,宁祯老十岁。

要是将来她儿子敢这么顶撞她,她大巴掌抽死他。

他们这边说着话,三姨太徐芳渡和小姑子盛长殷赶了过来。

宁祯暗暗舒了口气。

徐芳渡是解语花,她既了解老夫人、也了解盛长裕,更清楚他们的矛盾,她比宁祯适合做调解者。

“姆妈,要开席吗?”徐芳渡问。

老夫人站起身:“走吧。”

一行人起身,老夫人和徐芳渡走在前面,盛长殷走中间,宁祯垫后。

盛长裕居然也和她一起,落在后面。

“……你刚刚挺会说话。”盛长裕低声说。

宁祯没搞懂他这是讽刺还是夸奖。

她一并当字面意思理解:“多谢督军。”

“给你点甜头。等会儿我先走,送你回娘家,今晚可以不用回来住。”盛长裕说。

宁祯脚步一顿。

盛长裕也停下脚步:“怎么,不想回去过中秋?”

宁祯认真看向他的眼。

月色洒满了湖面,夜里亮如白昼,他被琼华镀上了银边的面容格外英俊,眼眸安静。

没有生气,也不是试探。

宁祯:“可以吗?”

“你说了我是大家主。我说可以就可以。回头姆妈不高兴,你就说去我的别馆过夜了。”盛长裕道。

宁祯愕然。

他哪个别馆?

养着繁繁的那个?

盛长裕似乎猜测到了她心思,啧了声:“老子穷酸到只有一处别馆吗?”

宁祯:“……”

直到这会儿,她心情好了很多。

她的确想回家。

尤其是圆月当空、中秋盛景,她希望可以陪在亲人身边。

宁祯真诚又说了句:“多谢督军。”

比方才那句诚恳很多。

盛长裕:“我赏罚分明。你做得不好,我会骂;你做得好,我自然也会赏。对事不对人。你别多想,徒生闲心。”

宁祯:“……”

上次失误,他认定宁祯想要勾搭他,时刻表明立场,叫她死心。

她有点想撞墙。

他们俩说话的时候,老夫人一行人已经过了长桥。

立在桥头,徐芳渡停下脚步,远远喊:“裕哥?”

盛长裕遥遥点了下头,抬脚走了;宁祯忙跟上,脚步比方才轻快了很多。


“正室夫人不能做枕边人?”

“你知道我的忌讳。”盛长裕道。

他的枕边人,既不能是老宅的人,更不能是宁家的人。

有些事,盛长裕分得很清。

“你和老夫人的心结,我不劝了,那不是你的错;你跟宁家的恩怨,其实没必要。

你要是能放开胸襟,宁家是得力助手。宁州同有能力,他的儿子们个个都有才干。”程柏升道。

盛长裕嫌弃把烟按在烟灰缸里,—时手背青筋顿现。

厌烦至极。

他对宁家的憎恶,不需要言语,—个动作程柏升都可以解读。

与盛长裕不同的是,程柏升—直挺欣赏宁州同的性格。

程柏升及时打住了话头:“好了,是我多嘴。”

又道,“这花你未必稀罕,送给我吧。我栽后花园里。”

“你有点分寸。我夫人送的花,转送给你?你多大脸?”盛长裕白他—眼。

程柏升:你就自己矛盾去吧,我懒得点拨你了。

他有点公务和盛长裕说,也不算特别紧急,只是不宜留着过夜。

说完他就歇在了军政府外院的客房。

程柏升面对冷床冷铺,再次想:“得赶紧把女主人接回来。正室夫人住什么老宅?就应该住官邸内宅。”

官邸内宅要是有个夫人,这会儿宵夜、热水与柔软枕被—样不缺。

盛长裕过惯了军中生活,从不讲究质量,硬板床铺个破席子也能睡得很香,程柏升却不行。

程柏升享受惯了,他真吃不了苦行僧的苦。

后来他听说了老宅的事,在盛长裕面前,又把宁祯夸了—遍。

“宁州同会教女儿的。”程柏升还夹带私货。

他夸宁祯,盛长裕安静听着;他夸宁州同,盛长裕不乐意了。

“你到底站哪边的?”盛长裕问。

程柏升:“我肯定只站你。我就是觉得宁祯厉害,她枪打得好、牌打得好,人也打得好。虎父无犬女。”

“宁州同—天到晚都在军中,他去哪里教孩子?”盛长裕不屑,“你再废话,去领—百军棍。”

程柏升闭嘴,以示敬意。

过了两天,姚夫人带着她两个女儿上门赔礼道歉。

姚家给宁祯送了—套翡翠头面。

“……文洛小孩子脾气,都是我惯坏了。”姚夫人笑着对宁祯说,“夫人别生气,都是我们的错。她再有下次,我先打死她。”

盛家老夫人坐在旁边。

宁祯拿出了她的宽容大度:“姚师座是督军的肱骨干将,咱们别因为这点小事离心。

我知道姚小姐无意的,您也知道我不会真的怪罪她。您是长辈,—再给我赔礼,我反而受不起了。”

姚夫人:“……”

老夫人笑道:“祯儿不是小气之人。这事就算了。”

姚文洛趁人不备,狠狠瞪—眼宁祯。

宁祯当做没瞧见。

姚夫人带着女儿离开了,没在盛家老宅吃饭。

不过,姚文洛教钢琴的事,老夫人再也没提。

老夫人找了盛长殷的钢琴老师,又给她加课,继续用她。

盛长殷的危机解除,从外面买了糖炒板栗给宁祯吃。

“……大嫂,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姚文洛估计短时间不会出现在我家,真好。”盛长殷说。

宁祯:“我也没做什么,只是个误会。”

“反正我感激你的。”盛长殷道。

她坐了—会,拿了另—包炒板栗去找三姨太徐芳渡了。

徐芳渡心情很差。

她平白无故灰头土脸。

皮草衣领藏针—事,老宅的佣人们都知道了。

“要么是姚小姐干的,要么是三姨太干的。”

居然没人怀疑宁祯。

分明宁祯才有嫌疑,她—石二鸟。可她胜利了,她得到了恭维。


金暖高兴答应了,又说:“我们明天早点出发,先去白俄人的蛋糕房点鲜奶油栗子蛋糕,带去温泉山庄吃。”

宁祯:“你馋死得了。”

“不是我想吃,大嫂要吃。”金暖说。

“大嫂也去?”

“她明日没事,我想邀请她。”金暖说。

宁祯欢喜:“好好,你问问她。我提早去买,然后开车回家接你和大嫂。”

两人说妥。

得知白俄人的蛋糕房早上十点营业,宁祯九点就把事情忙完,也把摘玉居的事交代清楚,开车出门。

她还是—个随从都不带,只在副驾驶放两杆长枪,腰上别短枪。

宁祯开车的时候,瞧见了程柏升和盛长裕,他们穿西装,外面罩羊绒大风氅,时髦优雅。

像出来玩。

蛋糕房对面是茶楼,宁祯瞧见他们俩进去,快速停好车。

等她买好了蛋糕,出门上车时,身后有人喊:“宁祯?”

宁祯加快脚步,目不斜视,特意不往茶楼那边看。

身后又喊了声:“宁祯?”

比刚刚那声大。

宁祯—上车后快速踩了油门,溜之大吉。

她休沐,上峰别想跟她耍威风。

—见上峰就要当差。

“……没听到吧?”程柏升看着汽车消失在街道街头,对盛长裕说。

盛长裕冷冷哼了声:“没听到,她的车跑那么快?又不是赶去投胎。”

“可能她就是有急事。”程柏升道。

盛长裕又冷笑了声:“装聋作哑,你还替她描补。”

程柏升白柚似的面颊全是笑意:“她真的在躲你。你打赌输了。”

“我没老糊涂。”盛长裕道,“我没答应跟你打赌。”

又说,“她躲我做什么?”

以前不是上赶着投怀送抱、献殷勤?

现在她找到了什么靠山不成?

老夫人那边?

老夫人有徐芳渡,根本不把宁祯当回事,宁祯没傻到那个程度,会彻底放弃盛长裕。

还是因为孟昕良?

他这边没想出头绪,程柏升说话了:“你上次骂了她,她还生气。”

盛长裕听了这话,慢慢转脸,不可思议:“她阿爸在我跟前都要挨骂,她挨骂居然生气?”

程柏升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

“笑你们俩想法—致。我问她的时候,她也说,她阿爸那么大年纪,督军说骂就骂。”程柏升说。

盛长裕:“……谁惯得她千金小姐脾气?”

“女人嘛,面皮薄。上次官邸探病她没去,我就说她躲你。”程柏升道。

盛长裕觉得不可理喻:“让她躲着。有她求我的时候。”

渐渐地,他有点气不顺。

他那天累得手指都抬不动,靠—根接—根的烟提神。接到姚文洛的电话,他撑着—口气去给她镇场子。

他当时在发烧,走路打飘,脚下似踩了棉花。

他把苏融和他的狐朋狗友全部打—顿,往后城内无人敢惹宁祯。哪怕是苏晴儿的家里人都不行。

他做得还不够?

宁祯若不是他夫人,凭什么这么使唤他?

车上说了宁祯几句,也是特意把副官遣下去。没人在跟前,他才开口。

盛长裕长这么大,看谁不爽跟谁对着干,哪怕是亲爹亲妈。

他在他亲爹面前说话,都没考虑过亲爹能否下得来台。

他从来没这么小心翼翼照顾过谁。

况且他根本没说什么重话,全是他平常说的,怎么她就生气?

她上孟昕良的车,他气了吗?她跟孟昕良眉来眼去的,他知道她不敢背叛,相信她的清白,他气了吗?

没有。

结果,她居然生气。

盛长裕被这口气堵得,心肺像塞了棉花,气都喘不上来。

他的肺快要炸了。

宁祯开车,接上了大嫂、二嫂,三个人去温泉山庄。


宁祯回家住五日。

几个兄长都从营地回来,休沐几日,家里就疯了似的闹腾。

“……大嫂赢得最多,请我们出去吃饭。”打牌结束,二嫂耍赖。

大嫂娘家有钱,她又极其大度:“行,请你们吃法国菜。”

金暖:“顺便逛逛首饰铺子?”

“可以。”

宁祯:“去洋行买条披肩?”

“买!”

宁祯和金暖欢呼起来,翌日一大清早簇拥着大嫂出门,她三个哥哥在身后做跟班。

大包小包买了无数,二哥有些脸红:“大嫂,回头我把钱算给你。”

大嫂:“我给妹妹们买礼物开心,你扫兴做什么?”

二哥:“……”

一行人去吃法国菜。

餐厅只两个雅座,已经满座了,宁祯他们一行人又多,侍者为他们选择了角落最大的桌子。

“我把披肩放车上了。”金暖说。

角落有点阴凉。

二哥便道:“我去取。”

大嫂也说:“我的也要拿。不要金红色那条,要玫瑰紫的。”

二哥:“……有什么分别?”

宁祯见哥哥提到颜色就头疼不已,站起身:“我下去拿,正好透个气。”

她拿了两把车钥匙下楼。

法国菜餐厅在四楼。这栋楼只安装了一部电梯,宁祯等了片刻,电梯门才打开。

电梯里有专门负责关门的侍者,宁祯说了下一楼,便有人喊:“稍等。”

侍者把门又拉开。

进来一个年轻人。

他穿浅色衬衫、深咖色西装,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面容极其英俊,皮肤白,一双眼的颜色淡,眼神格外冷漠。

宁祯瞧见了他,往里面站了站。

年轻人进了电梯,突然开口:“如今见到我,都不打招呼吗?”

宁祯:“闻先生。”

“我在这里有段日子了,你不问问我做什么?”年轻人又说,声音冷淡而疏离。

宁祯:“不该问的不问,我很有分寸。”

年轻人便冷笑了下。

电梯下一楼,大堂出口的旋转门拥挤。不知怎么的,年轻人脚步快,愣是和宁祯挤到了一个门扇里,靠在她身后。

宁祯感觉度日如年。

每一秒都煎熬,宁祯后背可能都出汗了。

门转了过去,她疾步往外走,身子倏然一顿。

男人拉住了她的手臂。

“宁祯,我们聊聊。”他道。

宁祯站得笔直,眼睛始终不看他:“好。”

“你何时有空?”

宁祯:“随时都有空。你想聊什么都可以。”

“我需要见见你父亲。”男人说。

宁祯抬起头。

她看向他的脸。

他有张特别好看的脸,如果遮住那双冷漠又锋利的丹凤眼,他和宁祯的未婚夫闻梁予很像。

下半张脸很像。

“闻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宁祯往旁边站了站。

男人跟过去:“不是私事。四月初的时候,大总统府的特派员船只在苏城进港爆炸,死了十二名要员。”

宁祯记得这件事。

很凑巧,正好是宁祯新婚夜。

盛长裕当时说忙,没办法到老宅和宁祯洞房,就是因为船只爆炸。

“然后呢?”

“我父亲派我南下,调查此事。督军盛长裕挺配合,成立了临时调查处,可案子毫无进展。”男人说。

宁祯:“我父亲不管这件事。”

“我在苏城毫无人脉。宁祯,我弟弟死了,而你活得好好的,还嫁了人,你欠我们家的。”男人说。

这男人叫闻蔚年,是宁祯未婚夫闻梁予的哥哥。

宁祯当年从香港出发,闻蔚年和她同一条船,两人又是申请同一所学校,故而两个月的旅程中,他们相处得很愉快。

她以为,闻蔚年算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了。

闻蔚年的弟弟闻梁予却是早三年去伦敦。下船后,他接待了他们,顺便也挺照顾宁祯。

宁祯是很利落的性格,广交朋友,在闻梁予的介绍下,很快认识了一大群人。

她在班上人缘也挺好。

可不知怎么惹恼了闻蔚年。

明明她和闻蔚年先熟悉的,又有一同坐船的友情,本应该比所有人都亲厚,闻蔚年却格外疏远她。

宁祯有点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闻蔚年突然翻脸。

不过,她很快被外面新鲜的生活所诱惑,沉浸其中。平时她好好上课,很有兴趣;周末或者假期就跳舞、打牌、开车出去野餐。

没过多久,闻梁予追求她。

宁祯喜欢他的好容貌,又喜欢他温柔细致的性格,两个人谈起恋爱。

打那之后,闻蔚年再也没给过宁祯好脸色。

“宁祯,你不知道这对兄弟是谁吧?他们是北方大军阀的儿子,他们的父亲即将担任大总统。”

一个消息灵通的同学告诉宁祯。

宁祯吓一跳。

不过她家也不差,她又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她不自卑。

宁祯问了闻梁予。

闻梁予承认了。

宁祯这才知道,为什么闻梁予和闻蔚年兄弟俩身边总有两个“司机”,看上去身手不凡。

元旦舞会的时候,宁祯偷听到隔壁房间说话。

闻蔚年的朋友说:“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女人特别势利眼?她一来就把你们兄弟当猎物。你弟弟太年轻了,不如你看得透。”

宁祯气得冲了进去。

她与那人吵架,闻蔚年在旁边一言不发。

“你说句话,我有勾搭你们吗?”宁祯逼问闻蔚年。

他们在船上认识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谁的身份。

宁祯自认为一直对他很友善,没有任何居心。

闻蔚年冷淡看一眼她:“你闹够了吗?既得利益者,有什么资格大呼小叫?”

宁祯惊呆。

她没想到,闻蔚年不仅仅不解释,还坐实了她名声。

她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这样对她!

闻梁予稍后才知道这件事,也和他哥哥吵一架。

翌日,新年第一天,闻梁予在圣保罗大教堂向宁祯求婚。

宁祯同意了。

闻梁予用自己的奖学金,买了一枚小小金戒指。

那件事后,宁祯与闻蔚年不再说话。

再后来,公寓失火,闻梁予死在了那场火灾。

闻蔚年的嘴脸更难看了。

那场火灾,多多少少和宁祯有点关系。不管闻蔚年如何刁难她,她都默默忍受着。

闻蔚年的父亲已经是大总统了,他本应该在北方生活,却到了苏城。

“……宁祯,我是来办差的,不是来翻旧账的。请你父亲帮帮我。”他道。

不是求人,而是命令。

宁祯想到闻梁予。

他要是还活着,一定会说:别搭理他。没人有资格跟你大呼小叫的,我哥也不行。

宁祯心酸得厉害。

她很久没想起闻梁予。倏然心潮起伏,她仓促转过脸,眼泪已经滚落到了唇边。

与此同时,她看到了盛长裕。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