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动谢秀娘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我在明末守边关》,由网络作家“老白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明末守边关》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王动谢秀娘是作者“老白牛”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大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九死一生夜不收,一生九死是墩军。”王动默默不语地看着墩外百姓的尸体,地上鲜血处处,特别是远处石氏那遇难的遗身,是那么的刺目...这个世界的王动二十二岁,虎背熊腰,身材高大,擅长使用长枪,大弓。家里有一个母亲和一个还未完婚的媳妇谢秀娘。可因为原主性格憨傻,胆小懦弱,所以经常被墩内几个墩军联手欺负。比如说眼下每天离墩几里的挑水工作,便落在他的头上。...
《全文章节我在明末守边关》精彩片段
听到动静,谢秀娘转过身来,一张白皙柔弱的脸,现出欢喜的神情:“哥哥回来了?”
王动点了点头,见旁边一个木椅旁放着一些麦种农具,问道:“秀娘,麦种都捡选好了?”
谢秀娘道:“今晌便全部好了。”
王动柔声道:“秀娘,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
说完,王动走进里屋,母亲钟氏正在用一台简陋的织机织布。
她的技艺很好,织出的布往往很受欢迎。
钟氏眼下不到五十岁的年龄,不过头发己经全部花白了,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深。
钟氏是从蔚州那边嫁过来的,为了这个婚事当时还与家人闹翻了,这在大明可是惊世骇俗的事情,很是沸沸扬扬了一阵。
钟氏嫁来时,人称钟四妹,现在当然升级为钟四婶了,她与王动父亲王威育有几子几女,不过接连夭折了,只剩王动这个独子。
在王动两岁时,父亲王威得了一场大病,为了治病,家内的田地都典卖得差不多,连耕牛都卖了。
王威去世后,十六岁那年,爷爷又去世,家内的生活越发艰难,全靠钟氏一手操持。
她的性格贞烈,王威去世后曾有人打她主意,言语轻薄,她硬是拿菜刀追砍那人几条街,这件事轰动乡里,此后不敢有人再打她的主意。
眼下钟氏为夫守节己经快二十年,有司己在商请是否为钟氏旌表贞节牌坊。
对于这个事情,里长姜安也很上心,毕竟这是桑干里的荣耀。
“娘亲。”
钟氏转过头来,见是王动,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动儿回来了?”
她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王动:“又瘦了,在墩内当值可是辛苦?”
王动微笑道:“也不辛苦,只是无聊了些。”
钟氏笑道:“吃官家饭是这样子的。”
对于钟氏,以前的王动是心下畏惧依赖,现在的王动则是内心尊敬。
钟氏也觉得儿子近来似乎懂事了许多,人也有了沉稳的样子,这让她高兴。
她笑着对王动道:“娘亲自下厨,给你做些好吃的。”
……
钟氏一边干活,一边与王动谈论家事,除了田地的农活,还有一些秋粮征税之事。
明季田赋分夏、秋两季征收,称为夏税和秋粮。
夏税、秋粮大都征银。
王家现在只余二十几亩地,因为干旱不断,眼下小麦出产量每亩不到一石,一年收入约在二十石。
从万历年的辽饷开始,大明己有过几次的田赋加税,正税其实不多,可怕是地方上附生出来的无数加派。
象王家这样的小自耕农,负担是越来越沉重。
由于征银,只得将麦米换成银子,又要忍受一次商人的盘剥。
这样交了税后,所得己是去了一大半,余下是家口的嚼头,余粮仅足支用数月。
这样到了第二年的粮食出产期,还有数月的空白,这就是所谓的青黄不接了。
往常丰年时,王家还能自给,或是用织布养蚕的收入来弥补一下,不过遇到这种灾荒之年,事情就难办了。
如果家无积蓄,或是想尽办法也不能度过这段空白期,一般人家除了鬻妻卖子,就只能借高利贷了。
不过借高利贷更无异于饮鸠止渴,借一次高利贷,最终的结果就是进一步的贫困和彻底的破产。
境内的高利贷是由那些官绅在控制,如辛庄内的李家,就是保安州出名的放贷之家。
王动敢肯定,如果自家向李家借一次高利贷,几年下来,不要说自家余下的田亩不见,就是眼前居住的祖屋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钟氏一一道来,言语虽然轻松,不过内中的沉重与艰辛王动却是可以体会到。
他心头沉甸甸的,生存,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王动前面摆着一大碗热腾腾的白面条子,上面撒上一些翠绿的葱花,真是香味扑鼻。
这是这些时间里王家最丰盛的一餐了。
不过看看自己面前的白面条子,再看看钟氏与谢秀娘那边却是就着小菜吃黑面蒸馍
看二人神情都很安静,似乎让王动吃得好是理所当然的事。
王动站起身来道:“回来时吃得挺饱的,娘,这么大碗面我怎么吃得完?帮忙一起吃点吧。”
拿了两个碗过来,将手中的面分别挑了一大把到两个碗上,递给了钟氏与谢秀娘二人。
谢秀娘很高兴,接过轻声说道:“谢谢哥。”
钟氏笑了笑,不说什么,将碗接了过来。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起来。
钟氏想起什么,对谢秀娘道:“秀儿,听说亲家母这些时间挺不容易的,改日你带上几升白面,再拿上一匹布回去,都是一家人,能帮就帮一点。”
谢秀娘高兴地道:“谢谢娘。”
虽说现在王家己经很穷了,不过谢秀娘的家却是更穷,她的一个哥哥,两个姐姐都送人了。
现在他们家每日是靠糠菜过日,比起他们,王家至少还可以吃上白面。
谢秀娘可以想象到时回娘家的风光,在保安州这个地方,如果走亲访友,用竹篮子装上几升白面,加上一些糖品,还有一匹布,己经是非常昂贵的礼物了,足以引起旁人的羡慕。
钟氏叹道:“前几日去州城,这粮米又涨价了,粟米一斗要八钱,连谷糠都要一斗一钱,看到很多人家买不起粮,一些男妇就饿死在路旁。”
谢秀娘也是在旁道:“是啊,现在我们庄内的猪肉一斤要二百多文,一个鸭蛋都要二十文钱呢。”
王动暗叹,目前这个物价还算好的,依他对历史的了解,到了崇祯十六年,物价会涨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一斗米要二两银子,甚至最后涨到了六两,一枚鸭蛋要三十文钱,一只鸡一千多文。
而一个小厮妇女不过钱一千二,乱世中人命之贱,百姓之难可见一斑。
吃完饭后,谢秀娘去涮碗,王母看着她瘦小的身影道:“这孩子倒也勤快,就是身子骨弱了些,怕是到时生养困难啊。”
谢秀娘与别的农家妇人一样,有着传统俭朴,干活勤快的优点,这点上王母是满意的。
不过她认为谢秀娘身体不是很好,特别是胸小臀瘦,这让她有些不满。
在她看来,女子胸部飽滿,将来孩子才有充足的奶水,臀部大,生产才容易,胸小臀瘦这就糟了。
王动对古代这些偏见很不屑,但也同意一点:“秀娘太瘦了,还是要多给她补补。”
晚饭后,王动在房中就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仔细看着两本书。
戚爷爷所著的《纪效新书》与《练兵实纪》。
这两本书不是普通人家能随便拿到的。
先祖王虎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收藏到一套,一直作为传家宝一代代传下来。
以前的王动对兵书不感兴趣,眼下的王动自然是获如珍宝了。
看了一会,谢秀娘端着一盘热水进来,低下身子为王动洗脚。
王动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谢秀娘仰着脸向王动笑了笑。
灯光下,可以看到她脸上那种不正常的苍白,王动心下忧虑,这不会是什么病吧。
等以后有条件了要找个医生给她看看。
第二天天微亮,王动就起来了。
他拿着自己的长枪走到了后院,这世界的空气比后世好太多了,一股清新的风吹来,让王动精神一振。
他脱去上衣,打了一套拳,虎虎生风,刚猛有力。
这拳叫“劈挂拳”,乃是戚家军中流行的拳法。
当年戚爷爷曾在《纪效新书》拳经一卷中着重点出,用于实战最是犀利。
打完整套拳,王动仍不罢休,取过自己的长枪,又摆了一个起手式。
杨氏梨花枪,起于宋代,戚爷爷曾赞其打遍天下无敌手,并广泛推广于军中。
枪如游龙,王动目光专注,这个身体的技艺,是他与家人在乱世中生存的最大保障。
自来到这个世界,认清周边的环境后,他每日便是勤练不休。
一直到谢秀娘进来,并叫他吃早饭,王动才停下手。
早餐是黑面烤饼,再配上一大碗清汤,味道当然没有昨晚的白面好,不过胜在量大,毕竟从今天开始便要干重农活了,不吃饱不行。
秋播要翻地,耕牛与犁具的租用钟氏早与里长姜安谈妥了,饭后王动便随母亲到姜家去,取了耕牛与犁具。
王动背犁赶牛,钟氏背着麦种,谢秀娘背着两框粪肥紧随母子二人出门。
快出庄门时,一个少女从三人身旁匆匆而过,不时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少女高昂着头,似乎不屑旁人的议论,不过苍白的脸色,还有眼中的那丝惶恐却透露了她内心的软弱与不安。
谢秀娘在王动身后轻轻说了句:“许姐姐真可怜……”
这少女便是昨日差点撞到王动的那女子,王动知道她叫许月娥,是庄内甲首许宽的女儿。
年在十八,在庄内算是颇有姿色,本己快与人完婚,不过这一切都在上个月结束了。
七月二十三日后金军攻陷保安州城,大军分掠保安各地,许月娥来不及退回庄内,被后金兵掳去。
两日后有幸逃回。
不过庄人都在议论,说是被鞑子掠去,哪还有幸免的?肯定是被糟蹋了。
流言蜚语下,男方很快过来要求退婚,情愿连聘礼也不要。
她父许宽自然是大怒,他在庄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受得人这种羞辱?
整日便在家骂许月娥丢人现眼,为什么不去死。
乡人的冷眼与非议让这个曾经骄傲的女子很快憔悴下来,不过在外人面前,她的头却似乎昂得更高了。
听到身旁不时传来的风语冷语,王动却大声的对着一众嚼舌头的乡人道:
“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小,反迁怒于一个弱女子,算什么东西。”<br>
总结出来问题很多,王动让钟荣一一记入军簿文册,以后这些战斗纪录将成为军中宝贵的财富。
这种讨论方式让韩朝等人感到新奇,各人畅所欲言,指出了很多存在的问题。
有一点很重要,就是靖边堡该请几个医士了,不论是为堡内军户治病,还是以后随军救护,都少不了医士的随行。不过随军危险,怕没有几个私人医生愿意随行,保安境内最好的官医是集中在州城的医学司内,不知道以后能不能从那里招募一些医士过来。
此外,此次剿匪收获丰厚,也让众人看到了一条快速积累财富的捷径。
王动考虑再三,决定将韩朝抽出来,让他组建一个队,专门从堡内抽调精锐军士,训练夜不收等探马侦兵。
王动对韩朝道:“韩兄弟,以后你就带着那些人,专门到各地去侦探匪徒踪迹,收集情报,并将各地人口地形一一标注,以后我们也好按图索冀,剿杀贼匪,维护乡里安危!”
接到王动新的任命,韩朝很是高兴,他也算是干回他的老本行了。而他原来领的那队兵,暂时由王动亲领。
讨论完军务后,王动下令全堡放假几日,准备过年,立时是一片欢呼。
腊月二十八日这天,天上下起了大雪,那雪花漫天飞舞,很快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瑞雪兆丰年啊,这么大的雪,多少年没有过了?
漫天的大雪中,靖边堡内外也是喜气洋洋的,为了过年,王动专门去州城买来了一批年货。从这天一早起,大人便忙着换门神,贴春联,小孩则是在旁痛快地放鞭炮,鞭炮响声中,一股浓浓的年节气氛也在蔓延。
王动还让人买来了几头猪羊,这天人人都可以放开吃肉,众人喜笑颜开,这么多年,就属这个年节过得最踏实。
除了杀猪宰羊外,这天开始,堡内男女也是一齐动手,大家一起和面做白面馒头。一大笸箩一大笸箩的白面馒头不断蒸出,让众人看了都是满足。和肉一样,过年这几天,堡内军户人人都可以敞开肚子吃白面馒头。
难得啊,多少年了,很多人己经忘记了白面馒头的味道。
那小麦磨出第一道粉为精白粉,蒸的馒头雪白雪白的,不过白面珍贵,磨面也不易,要到董家庄与辛庄去磨,平时哪能轻易吃到?
王动招募军户后,虽然每天让他们吃饱,不过平日也只是吃些粟、高粱等小米杂粮,有时又吃小麦磨了三道四道后,杂满麸皮的黄馒头与黑馒头,今日总算可以吃个痛快了。
各人的忙活欢笑中,众人对屯堡的感情也越发深厚,靖边堡立堡虽不到半年,但很多人己将这里视为自己的家,往后的根。
……
而这两天,杨通与齐天良都是将董家庄的家口子女接来过年,往日他们身为墩军时,家中父母兄弟与几个孩子都是住于董家庄内,过年也是同样带着妻子回庄。今年则是接全家老小来靖边堡过年,等过几个月堡墙建好后,他们全家还会搬过来居住。
看家人那欢喜的样子,二人那意气风发就不说了。
与齐、杨二人不同,钟荣仍是回董家庄内过年,王动支付了他这几个月的俸米,遣了一个军户送他回去。在钟荣回庄时,他还带上了一篮的白面馒头,此外还有几斤肉,一些干货,小吃糖果等。如此丰盛的年货,让钟荣回庄时,颇有吐气扬眉的感觉,想必往日那些排挤白眼他的人,见了今日钟荣会大跌眼镜吧。
王动将堡内事务交给齐、杨二人暂管,他则是回辛庄过年。由于靖边堡墙还未建好,母亲与小妻仍是住于辛庄内,那日相对安全,不过等靖边堡墙建好后,王动便会将她们接过来居住。
韩朝、韩仲、高史银三个光棍汉无处可去,他们便随王动一起去辛庄内过年。
四人骑马出堡,此时还是漫天的风雪,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四人身上披着破旧的毡袄,踏破满地的碎琼乱玉,只往辛庄而去。
四人马快,很快便进入庄内,庄内民户也是一样在忙贴春联,换门神。虽然年景不好,不过大家还是一样要过年,只是年节的喜庆气氛却没有靖边堡那么浓厚。
见了王动四人,庄内的民户都连忙向几人招呼施礼,到了福神庙旁边,一顶轿子正迎面而来,轿旁跟了十几个家人夯汉,肩上都是挑着食盒礼品等物。
车桥前呼后拥而来,所遇庄民,无不是恭敬避让。
这车桥来到王动几人面前,桥内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接着车桥停下,跟着车帘掀起,里面露出一个男子的身影,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这不是王动贤侄吗?今日回庄内过年?”
王动一怔,在他的影响下,现在的靖边堡及董家庄诸人早己忘记了王动以前的称呼,就算叫他王动,那斗也是第四音。王动己是很少听到叫第二音的王动了。
王动看去,桥内那男子年在五十许,头带方巾,身上穿着宽袖皁缘的玉色襕衫,虽是面容清隽,却是神情威严。王动认得这人,他便是庄内李家的家主李世臣。
王动在马上拱手作揖:“原来是李世伯,还真是巧,世伯这是要往哪里去?”
李世臣却是不答王动的话,只是上下扫了王动几眼,又看了看他身后同样策马的韩朝几人,然后道:“早听闻王贤侄荣升总旗之位,同为乡邻,还未给贤侄道贺,倒是失礼了!”
王动道:“世伯身为长辈,岂敢劳世伯贵步?该让王动前往府上晋谒才是。”
李世臣有些惊讶王动的谈吐,他又看了王动几眼,淡淡说了一声:“是要多多亲近!”
微微点头,然后就将车帘关上了。
看着李世臣一行人远去的车桥,王动神情有些阴冷。在辛庄内,李世臣他们是大家族,拥有众多田产,年年收租。在辛庄及别地一些村庄,有许多人家都是他们家的佃户,在州城内也同样拥有众多的产业。
而李家还是世代书香门第,先祖李廷桂曾中过举人,保安州城内建有登科坊。李世臣同样生员出身,并捐得一个监生的名额。明末乡绅以贪婪闻名,且他们势力庞大,并有赋役等种种特权优免,李世臣区区一个生员,便占.有了辛庄附近多达千亩的良田,他们家的兄弟子侄,有很多还是州内民壮的总甲、小甲。保安州虽只有几个乡里,但同样乡绅势力庞大,严重冲击了地方上的里长甲首制。
在王动的记忆中,自父亲去世后,这李家还曾打过自己家田土宅院的主意。
往日里李世臣可说是正眼不会看自己一眼,今日或许是看自己升了总旗,才与自己攀谈几句。不过他虽是言谈有礼,却是神情冷淡,他桥旁几个李家家奴看向自己时,同样是神情不屑,显然是象王动这种武人,又是一个小总旗,是不值得他们李家深交的。
韩仲也有些看不惯李世臣等人的气势,呸了一声,道:“一个酸儒,得意什么?”
韩朝却是对读书人很尊敬,他喝叱了一声,道:“二弟,不可对长辈口出恶言!”
……
王动几人的膘肥大马来到自家宅院面前,经过那日的修补翻新后,可说是焕然一新,看着大门前新张贴的门神春联,还有门口前放的鞭炮碎屑,王动心下一股温暖,还是有家好啊。
大门只是虚掩着,王动几人下了马,牵马走进院去,只见里面已是打扫得非常整洁,积雪铲个干净,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忙着,往地下仔细地洒着细砂,正是谢秀娘。
听到动静,谢秀娘转过身来,见是王动,她欢喜地道:“哥哥回来了?”
她似乎己是完全忘了那日的不快,只是欢喜地迎了上来,王动微笑点头,韩朝几人忙给谢秀娘见礼,谢秀娘要牵马到后院,韩仲忙道:“嫂子,我来吧!”
他一边牵马入内,一边大叫道:“老夫人,我又来啦!”
听到响声,里面钟氏欢喜的声音传来:“是动儿回来了!”
接着便见钟氏红光满面,欢喜地从屋内迎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
王动叫了一声:“娘!”
韩朝几人也是上前给钟氏见礼,韩朝施礼道:“今日又要劳烦老夫人了!”
钟氏笑骂了一声:“你这几个小哥儿客气什么?你们会来看我这老太婆,我欢喜都来不及呢,这过年,就图个人多喜庆!”
她一边招呼几人,一边对王动笑道:“动儿,你看是谁来了?”
那两个男子从钟氏身后走出,满面笑容地看向王动,王动一怔,道:“舅舅,表哥?”
这两个男子,其中一个年老些的正是王动的舅舅钟正显,年在四十多岁,是钟氏七个兄弟中的一个,旁边那个年轻些的男子便是他的长子钟调阳,不过他们家住在蔚州,向来难得来保安州,从小到大,王动只见过他们几次。
钟正显脸上颇有油光,他笑容可掬地道:“看我这外甥,才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听说你还升了总旗?我们家内,总算出了一个当官的了……”
他的目光又看向王动几人身旁的马匹:“啧啧,看这马匹,还真是精壮,听闻是外甥从鞑子手上夺来的?啧啧……”
王动向他施礼道:“舅舅安好,舅母可好,她身体好些了吗?”
在王动的记忆中,舅母为人亲善,就是身体不怎么好。
钟正显摇了摇头道:“好什么,只怪你舅母无用,不能操持家业,让舅舅一大把年纪还要来投靠你母亲……”
他又叫过自己儿子钟调阳,让他来与王动相见,钟调阳年在三十岁,面容粗黑,举止较沉默稳健,他与王动见了礼,王动道:“多年未见表兄,听闻前几年表兄成亲,表嫂还生下了一个大胖儿子?”
谈起这事,钟调阳粗黑的脸上露出笑容,不过他只是施了一礼,便站到父亲的身后去了。不过却是拿眼一直看韩朝几人。
钟氏高兴地道:“看你们几个,大冷的天在外面说个不停,快进屋去吧。”
钟正显道:“对对,快进屋去,多年未见我这外甥了,我有一肚子亲近的话与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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