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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细雪纷纷扬扬,落在她的乌黑的发和苍白的脸上。王府的院落层层叠叠,好似永远没有尽头。楚之馥终于冲到门口,脚步却瞬间停滞!雪铺满地,王府外,却人头攒动。台阶下,谢老爷子跪于台阶下,满头雪白,直教人分不清他头上究竟是白发,还是落雪!
主角:楚之馥顾长崆 更新:2023-06-15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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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之馥顾长崆的美文同人小说《楚之馥顾长崆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顾长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凉凉细雪纷纷扬扬,落在她的乌黑的发和苍白的脸上。王府的院落层层叠叠,好似永远没有尽头。楚之馥终于冲到门口,脚步却瞬间停滞!雪铺满地,王府外,却人头攒动。台阶下,谢老爷子跪于台阶下,满头雪白,直教人分不清他头上究竟是白发,还是落雪!
轰!
楚之馥脑海中一片空白,她踉跄两步,下一刻疯了一般朝门口冲去。
凉凉细雪纷纷扬扬,落在她的乌黑的发和苍白的脸上。
王府的院落层层叠叠,好似永远没有尽头。
楚之馥终于冲到门口,脚步却瞬间停滞!
雪铺满地,王府外,却人头攒动。
台阶下,谢老爷子跪于台阶下,满头雪白,直教人分不清他头上究竟是白发,还是落雪!
疼!胸腔中的那颗心仿佛疼的要炸开!
而人群中的声音也字字传入楚之馥耳中。
“摄政王府还没出来人啊?谢老丞相可跪了整整一天了。”
“是啊,摄政王倒也罢了,没想到谢老丞相的孙女都不出来。”
“真是个白眼狼,从婚事到和离都要老人家操心!”
楚之馥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撕心裂肺!
若不是看出她对顾长崆情窦丛生,祖父绝不可能去求先帝赐婚。
若不是因为她嫁了顾长崆,祖父壮志未酬,又怎会被逼致仕?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楚之馥冲上前去,重重跪倒在谢老爷子面前,喉间哽咽几乎字不成句:“祖父,您不要跪了,您起来,我们回家……”
这一刻,她后悔了!
心脏剧烈跳动,溢出无尽的悲哀与怨悔!
谢老爷子看见她,眼里的担忧骤然一松,他艰难抬手,想要抹去她满脸的泪。
可下一刻,年过古稀的老人,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满地洁白!
“祖父!”
楚家府邸。
楚之馥站在谢老爷子床前,紧张的看向顾泽。
“顾大夫,我祖父怎么了?”
顾泽神情凝重:“我只能吊着老爷子的命,若想活,必须有雪莲为药引。”
楚之馥浑身一颤,但随即她便记起,顾长崆的私库里,便有一株雪莲!
她看着唇色惨白的祖父,转身就往外走:“还请你照顾我祖父,我一定会拿回雪莲。”
顾长崆脸色阴沉的坐在正厅。
林雪舞柔声道:“王爷,莫生气了,王妃只是太看重楚家人罢了……”
这时,下人来报:“王爷,王妃回来了!”
顾长崆猛然抬眸,眼中染尽冷意。
然后,楚之馥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她连气都没喘匀,便对着顾长崆直直跪下:“王爷,我祖父危在旦夕,求王爷赐下雪莲,救他性命!”
她红着眼,浑身都发烫,可顾长崆的话,却仿佛一盆凉水兜头淋下。
“你祖父这一跪,让本王沦为整个京都的笑柄,即便是死,也是他咎由自取。”
楚之馥只能重重磕下头去,声音嘶哑到了极致:“王爷,所有罪责我愿一力承担,求求您将雪莲给我!”
她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整个房间都回荡着沉闷的声响。
很快,她额前便见了血。
顾长崆神色一厉。
“够了!你这么喜欢磕,那就滚去外面,磕足五百个!”
楚之馥动作一顿,随即眼中燃起希冀:“只要我磕足了头,王爷就将雪莲给我?”
“等你做到再说!”
楚之馥毫不犹豫朝屋外走去,又朝门跪下。
一下,两下,三下……
顾长崆冷眼看着,不知何时,放在桌上的手掌攥的死紧。
他豁然起身,朝林雪舞道:“我还有事,先去书房了。”
说罢,他径直离开。
直到日暮西沉,楚之馥终于停下了动作。
她额前血肉模糊,鲜血顺着鼻梁滴落在地。
她强撑着站起,踉跄朝屋内走去,希冀的看向林雪舞:“我完成了王爷说的要求,还请林夫人将雪莲给我。”
林雪舞笑了笑:“那是自然。”
楚之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晕眩感传来,几乎要栽倒在地。
盛放雪莲的盒子被下人拿了过来。
楚之馥眼睛一亮,正要接过,林雪舞却拿起雪莲在指间把玩:“王妃可知,王爷临走前,交代了我什么事?”
楚之馥的心再度提了起来。
下一刻,那朵雪莲轻飘飘落在地上。
林雪舞抬脚重重碾去,声音轻柔。
“他说,就算是毁了,也不要给你。”
雪莲洁白的花瓣被碾成泥泞。
“不要!”
楚之馥目眦欲裂,那一刻她什么都没想,扑了上去猛地抓住了林雪舞的脚腕!
林雪舞受惊的收回脚,但随即又毫不犹豫的踩上了楚之馥的手背。
楚之馥眉心痛苦的拧成一团,却还是死死护着混着泥的雪莲……
林雪舞看着狼狈无比的楚之馥,轻笑一声后抬脚离开。
楚之馥疼的眼前都出现了重影,可她顾不上那么多,一点点将那堆泥土拢在手帕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冲回了谢府。
刚进正房院门,楚之馥便看到站在门口的顾泽。
她立即快步走上前,声音满怀希望:“顾大夫,我把雪莲拿回来了,可以给祖父配药了。”
顾泽的视线从她额上狰狞的伤口移到她手中那脏污不堪的雪莲上。
心里狠狠一颤,他别开了眼,从喉间挤出一句话。
“……太迟了。”
楚之馥瞳孔骤缩!
她推开顾泽,冲进正房。
跪在床边的谢清央扭过头来,待看清楚之馥的伤时,眼圈骤然红透。
楚之馥看着床上满脸死气的谢老爷子,大脑一片空白。
她一步步挪近床边,重重跪倒在地,攥住谢老爷子的手:“祖父,您醒醒……我把药带回来了,您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一直毫无动静的谢老爷子眼皮颤了颤,下一刻,竟真的睁开了眼。
“祖父……!”楚之馥惊喜出声,眼泪唰得落了下来,砸在谢老爷子干枯的手上。
“莫哭……”
谢老爷子看了看一身伤痕的楚之馥,又看看苍白消瘦的谢清央,浑浊的眼里一片悲凉。
“之馥……清央……”
他艰难抬手,将两人的手攥在手心,交叠在一起。
“是祖父……没能好好护住你们,……祖父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便是将你二人所托非人。”
“我走后……只能你们姐妹相依为命。”
清正了一辈子的丞相,临终前,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楚之馥早已泣不成声,胸腔内剧痛乍起,她死死抵住牙忍住喉间涌上的腥甜。
谢老爷子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打转,瞳孔渐渐放大。
“是……祖父,对不起……你们……”
尾音消散在空气中,楚之馥手心也随之一空!
她看着谢老爷子闭上的眼,浑身都在颤抖。
“祖父,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过新年吗?您还说过,要给曾外孙启蒙……”
“祖父,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她攥着谢老爷子的手哀求着,声音哑得像在泣血。
“之馥……”谢清央流着泪将她拉进怀里,“以后,楚家就只剩你我二人了……”
楚之馥只觉心脏仿佛被什么生生撕裂。
下一刻,她猛地咳嗽起来,嘴里控制不住地溢出鲜血。
“之馥!”
失去意识前,她最后看到的,是谢清央满是惊恐的脸。
再醒来,屋外哀乐隐约。
楚之馥猛地起身来,便朝外走去。
一路上,入目皆白。
她走到前厅时,突的停下了脚步。
屋檐下,写着“奠”字的白灯笼随风而动。
灵堂中,黑漆漆的灵枢前谢清央孤零零的身影跪在那里。
许久,楚之馥才抬起僵直的腿,走到谢清央身边跪下。
谢清央看她一眼,突然问:“我问顾大夫你的病,他没告诉我,之馥,你告诉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楚之馥心尖重重一颤,半晌才出声。
“咳疾。”
“你撒谎!”
谢清央声音从未有过的严厉:“要多严重的咳疾才会咳血?之馥,你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楚之馥鼻尖蓦的一酸。
她扭身抱住谢清央,闷闷哽咽:“姐姐,我没骗你。”
谢清央根本不信,正要再问,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楚之馥转头看去,却蓦然变了脸色。
来的竟是林雪舞!
顾长崆的身影也出现在林雪舞的身后。
想起刚刚听到的话,他嘴角闪过一丝讥嘲。
不久前,楚之馥才对他说过自己命不久矣,却原来,只是咳疾!
他走到灵枢前,淡淡道:“本王听闻老丞相病故,特来吊唁。”
就在他抽出香准备点燃时,楚之馥突然起身,抓住了他的手。
顾长崆眸色一森*晚*整*理沉,冷眼看她:“你又发什么疯?”
楚之馥黑沉沉的眼就这么看着他:“不用了,王爷身份尊贵,我祖父怎能受您的礼?”
顾长崆心里蓦的腾起一股怒意。
可当他看清楚之馥那惨白到无一丝血色的的脸时,那股怒意却莫名被一种烦躁取代。
他冷哼一声便甩开了楚之馥的手:“你倒有自知之明。”
顾长崆将香掷回原处,带着林雪舞转身便走。
临出门时,他冷声开口:“人死灯灭,谢丞相既去了,那前事本王便既往不咎。”
他的话,让楚之馥瞬间便红了眼。
喉间骤然一阵刺痛,楚之馥死死抿着唇,终是将那股腥甜之气咽了下去。
她转身,正对上谢清央担忧的眼。
楚之馥心一颤,轻声道:“姐姐,你怀着孩子,还是先去休息吧,祖父这儿我来守。”
谢清央看着妹妹嘴角僵硬的笑,一瞬心痛如绞,终是忍不住上前紧紧抱住她,泪如泉涌。
出殡这日,谢老爷子曾经的门生只来了寥寥几人。
从其中一人口中,楚之馥得知,顾长崆前日竟真让何侍郎官复原职了。
一片黑暗的世界忽的亮起一盏孤灯,楚之馥看向姐姐,露出了自祖父去后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谢清央也笑了,只是那笑却含着无法言说的苦涩。6
送葬之人第次离去,只余姐妹俩久久站在碑前。
等到天色昏沉,才互相搀扶着回城。
楚之馥握着谢清央温暖的手,欲言又止:“姐姐,姐夫起复,应当很快就会来接你回去了。”
谢清央一怔,却是沉默了。
回到谢府。
何府的马车竟真停在了门口!
站在马车边的何侍郎看见谢清央,立即冷冷道:“你倒学会拿乔了,我不来你就不会回家了是不是?”
楚之馥忍住怒意开口:“姐夫,你有话好好说……”
可谢清央却按住她手臂,朝前走了一步。
向来温柔的人,眼中却有着冷意:“何晟,我说过,我不会回去了。”
楚之馥愣住了。
这时,马车里却传来一个妩媚的声音:“夫人,出嫁从夫,您既然嫁了夫君,自然要以他为天才是。”
一个女子从马车上走下,眉眼间风尘尽染。
谢清央脸色一变。
楚之馥心一沉,冷声质问:“你是谁?”
那女人笑了起来:“传言王妃与姐姐情谊深厚,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若不然,她怎么从没跟你提过,夫君娶我为平妻之事?”
楚之馥一震。
她看向谢清央,却从她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无奈与痛苦。
她霎时手脚冰凉。
楚之馥从未想过,姐姐竟跟自己受着同样的折磨。
这一刻,心底的愤怒与悲哀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可那女人偏偏还要上前,挑衅的开口:“夫人快跟我们回家吧,夫君说了,您腹中的孩子,可还要记在我名下呢。”
楚之馥瞳孔一缩,还未反应过来,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谢清央看也没看捂住脸仿佛不可置信的女人,声音清冷:“何晟,带着你的‘夫人’,离开我家!”
那女人眼睛一转,立即捂住肚子大叫起来:“夫君,我们的孩子……”
何晟脸色难一变,冲上来一把推开谢清央,怒声道:“她还怀着孕,你疯了是不是!”
谢清央脚下一个踉跄,重重跌倒在地。
何晟却看也没看谢清央,抱起那女人便上了马车。
“姐姐,你有没有事?”
楚之馥连忙俯身想要扶起谢清央,可下一瞬,她瞳孔一缩。
只见谢清央身下……缓缓溢出了一片鲜红。
“之馥,我肚子好痛……”
谢清央脸色惨白一片。
楚之馥心重重往下坠,她仓皇地将谢清央背了起来:“别怕,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
天色渐黑,路上一个行人也无。
楚之馥背着谢清央艰难走在覆满白雪的长街上。
“姐姐……马上就到了……你别怕……”楚之馥喘着粗气,寒风吸进去,如同刀片一般在肺腑间肆虐。
她从没觉得通向医馆的路竟有这么长,她想走得快一些,再快一些,可她孱弱的身体却怎么也快不了!
背后的呼吸声似乎越来越弱,许久,她才听到谢清央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听着谢清央的声音,楚之馥心里的惊惧按捺住了一点。
可她看不到的是,在她背上,谢清央脸色苍白如纸,下唇早已被咬得血肉模糊!
一封天官来赐福,二封地府永安宁,三封生人永长寿,四封白煞潜伏藏,五封子孙后代昌。
这是钉棺材时,封棺人世代相传的口诀。
楚之馥死那天,封棺人却只念了三句。
——一封天官来赐福,二封地府永安宁,三封白煞潜伏藏!
因为她是楚家最后的生人,也是因为无子被顾长崆休弃的下堂王妃!
……
摄政王府,王妃院。
桌上饭菜已不再冒热气。
楚之馥看向丫鬟春桃:“你说,今晚王爷会来吗?”
春桃欲言又止:“王妃,再等等吧……王爷会来的。”
楚之馥便没再说话。
今日是十五,按照规矩,顾长崆必须要与她这个正妻一同用膳。
可自从半年前,他将那扬州瘦马林雪舞找回来后,便已近两月未来过她的院子了。
想着,楚之馥又咳嗽起来。
屋外传来脚步声。
楚之馥一抬眼,就见顾长崆身着一身龙纹蟒袍大步走进。
楚之馥恍然起身行礼:“王爷。”
顾长崆负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微微皱眉。
“病了?”
他在关心自己?
楚之馥心里一颤,但下一刻,顾长崆嗓音凌然。
“雪舞身体孱弱,你病着,别去她跟前,若是连累了她犯病,本王定不轻饶!”
翻江倒海的苦涩涌上楚之馥心口。
她闭了闭眼,却是又拱手一礼,缓缓道:“王爷,前两日大夫过府,诊出我已有不治之症,时日无多。”
闻言,顾长崆眉峰一挑。
楚之馥垂着头,声音已然沙哑:“我祖父已致仕,但求王爷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莫在打压我的姐夫何侍郎。”
她尽可能有尊严的说着自己的死,想要求眼前人高抬贵手。
耳畔却突然传入一声冷笑。
“你编造一个将死的理由,以为本王就会放过你们楚家?”
楚之馥浑身一颤。
她抬眼,看清了顾长崆脸上的凉薄:“你别忘了,当年若不是你祖父以势压人,逼迫雪舞离开京城,本王根本不会娶你,现在这般,是楚家人应得的报应!”
楚之馥再也忍不住,眼眶骤然滚烫。
她和顾长崆从小指腹为婚,四年前,顾长崆却为了林雪舞当众对先帝提出解除婚约!
堂堂丞相府二小姐竟抵不上一个青楼女子!楚之馥一时沦为京城笑柄。
她祖父楚老丞相震怒之下,亲自出面让林雪舞离开京城,并上奏逼顾长崆履行婚约。
谁也没想到,他们成婚第二年,先帝便驾崩,顾长崆摄政后便开始大肆打压楚家……
顾长崆看着楚之馥强忍眼泪的模样,心里的厌烦更甚。
“你莫忘了,你现在是顾楚氏,别再让本王看见你为了楚家忙前忙后的恶心模样!”
话落,他径直转身就走。
楚之馥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整个人都好似没了温度。
满室死寂。
一阵穿堂风过,楚之馥猛地咳嗽起来。
“夫人……”春桃急忙上前,却是悚然一惊。
只见那捂嘴的锦帕上,竟是血迹斑斑……
半月后,端午。
楚之馥回到楚家,往昔门生无数的府邸早已门前冷落。
楚之馥看着破败的门匾,鼻尖发酸,这时,她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之馥,怎么在门口不进去?”
“姐姐。”
楚之馥转身,匆忙掩去眸间悲意。
爹娘早逝,是大姐楚清央将她一手带大,两人感情深厚。
楚清央牵过她往里走,温声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楚之馥喉间一哽,随即扯开笑颜:“许是天气太热,没什么胃口。”
楚清央攥着她的手紧了紧,到底没说什么。
楚老爷子见两人回来自然欢喜,三人坐在一起吃了团圆饭。
但席间,楚之馥却瞥见楚清央手腕上有几处淤痕。
她心里一沉。
等楚老爷子去休息了,她才拉着楚清央问:“姐姐,姐夫是不是又对你动手了?”
楚清央沉默片刻,才道:“你放心,如今我怀孕了,不会有事的。”
楚之馥心里一震,猛然看向楚清央的小腹。
楚清央反握住她的手,声音轻柔而坚韧:“之馥,我如今只求祖父安度晚年,摄政王那里……你若受不住,就回家,姐姐拼了命也会护住你的。”
“姐……”楚之馥听着她温柔的话语,眼眶止不住的发烫。
她如儿时一般靠上楚清央的肩头,依恋的蹭了蹭。
傍晚时分,楚之馥才回了摄政王府。
途径花园,却见花丛中,顾长崆正为林雪舞的发髻簪茉莉。
楚之馥怔愣一瞬,终是迈步朝顾长崆走了过去。
见她过来,顾长崆笑意顿无,冷声道:“有事?”
楚之馥胸腔仿佛破开一个洞,寒风过境,疼痛难当。
可她退后半步,迎着顾长崆冰冷的眼神跪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面。
“求摄政王网开一面,放过我姐夫,楚之馥愿付出任何代价!”
半晌,顾长崆淡漠嗓音落入她耳中:“是吗?哪怕本王要你自贬为妾?”楚之馥猛地抬头,怔怔的看着顾长崆。
顾长崆冷冷笑开。
“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位置,值得你思考这么久?”
楚之馥心里一阵刺痛。
明明他们才是指腹为婚,可在顾长崆心里,她却始终是那个鸠占鹊巢之人。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她哑声开口:“我愿意。”
可就在她说出这话时,顾长崆却已没了耐心,带着林雪舞从她面前离开。
那三个字,就这么轻飘飘的随风飘散。
楚之馥看着顾长崆的背影,手脚冰凉。
半响,她撑着站起身,踉跄着脚步走回王妃院。
刚进门,楚之馥再也忍不住咳嗽起来,嘴里的鲜血溅落在石板上,触目惊心。
接着她眼前一黑,意识顿时陷入黑暗。
等她再清醒时,眼前除了双眼红肿的春桃,还有上次来给她诊脉的顾泽。
楚之馥强撑起身,轻声道:“劳烦顾大夫。”
顾泽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王妃的病,已入肺腑,便是我,也只能再续命半年。”
楚之馥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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