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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

薄雾玫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非常感兴趣,作者“薄雾玫瑰”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木法沙桑茉莉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混血疯批天生坏种x清纯嗲甜小软妹][强取豪夺顶级暴徒体型差性张力校园&都市重欲强制爱双救赎]桑茉莉救过的少年,活在黑暗污烂中,揍起人来拳拳见血,暴戾难驯。小公主生在高塔,同他这样的野兽,是云泥之别。茉莉天真懵懂,只觉得木法沙是最好的,在一次次诋毁侮辱声中,她牵着他,梨涡浅浅:“我保护你,大狗狗。”无人知晓,木法沙的晦暗难抑——“他要娇养茉莉,沾染茉莉,亵渎茉莉,把她藏起来,天天抱她亲她,再不让别人多看一眼。”他的野性反骨,一寸寸沦陷。直到,桑茉莉消失了。少年发了疯,彻底崩坏。“骗子,明明说过喜欢我的,骗子!”...

主角:木法沙桑茉莉   更新:2024-07-30 03: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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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木法沙桑茉莉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由网络作家“薄雾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非常感兴趣,作者“薄雾玫瑰”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木法沙桑茉莉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混血疯批天生坏种x清纯嗲甜小软妹][强取豪夺顶级暴徒体型差性张力校园&都市重欲强制爱双救赎]桑茉莉救过的少年,活在黑暗污烂中,揍起人来拳拳见血,暴戾难驯。小公主生在高塔,同他这样的野兽,是云泥之别。茉莉天真懵懂,只觉得木法沙是最好的,在一次次诋毁侮辱声中,她牵着他,梨涡浅浅:“我保护你,大狗狗。”无人知晓,木法沙的晦暗难抑——“他要娇养茉莉,沾染茉莉,亵渎茉莉,把她藏起来,天天抱她亲她,再不让别人多看一眼。”他的野性反骨,一寸寸沦陷。直到,桑茉莉消失了。少年发了疯,彻底崩坏。“骗子,明明说过喜欢我的,骗子!”...

《短篇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精彩片段


少年清冽的薄荷气息,散落在她鼻息间。

桑茉莉缩着脖子,摇摇脑袋:“不是。我才没有可怜你。”声音很软,甜甜的。

她睫毛长又翘,木法沙忽然很想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抬头。”

小姑娘乖乖扬起头,他比她高了将近三十公分。

“我觉得你很厉害,能一个人负担起那么重要的人。”不知道他会这么想自己,她抽抽鼻子,拽拽他的衣摆:“我听到李爷爷说的话了,你是他的养子?”

什么狗屁倒灶的瞎猜,木法沙居高临下睨她:“小公主你眼睛别是瞎了,我顺手给你挖了不用感谢我。”

“啊?!不要!”桑茉莉吓死了,小手啪捂住眼睛。

胆子真小,真是只兔子。

少年吐了口烟圈,无声笑了。

“李老头都他妈的多少岁了,还养子,你有没有点常识。”

“那是……养孙子?”

太阳穴一跳,木法沙咬着牙笑了声:“桑茉莉,你可真蠢得可爱。”

可爱到他肺疼。

桑茉莉也噎住了,好像、似乎、真的不太对。

她憋了半晌,在他即将爆炸的情绪中,嗲声开口:“对不起呀。”

白皙的脸颊上落下几根发丝被风吹起,触碰到木法沙的唇边。

又是幽幽清雅的茉莉花香。

第一次,少年有种无力感。

这娇声娇气的小姑娘,当真是打不得也骂不得!

“我没爹妈,李老头几年前给我口饭吃,我没死成,现在也不会让他死。”

简单直接,是木法沙一贯的风格。

天黑了下来,夏末初秋的傍晚,风有凉意。

桑茉莉听完沉默了片刻,“我果然没看错。”

木法沙挑眉。

“李爷爷是个大好人呢!”

她眼睛笑起来弯弯的月牙,温软的口吻扫过木法沙的耳骨。

少年喉结不经意滚动,“……蠢兔子。”

“那这个钱,你要不还是收下吧。”

“别给男人送钱,再他妈的不听话老子真揍你了。”木法沙一字一句道,薄唇几乎是贴着她的额头。

说完,朝她恶劣地吐了口烟。

“咳咳咳!咳咳……”

这个混蛋!混蛋混蛋!气死她了。

桑茉莉被呛得直咳嗽,葡萄似的大眼亮晶晶的,沾着点水汽。

“啊!舞蹈课!”

要命,迟到多久了……舞蹈室幸亏离学校不远,桑茉莉急急忙忙地朝前一路小跑,没注意到身后少年骑着机车不远不近的跟着。

……

……

两个小时的练习课,让桑茉莉精神高度集中。

“茉莉。”徐老师冲她招招手:“快比赛了,紧张吗?”

徐老师带了她三年,对她很了解,这次的省级比赛她也是全心指导自己这个得意门生。

“不紧张。”

舞蹈室的窗户开着,夜风吹起她柔软的刘海。

桑茉莉挑唇,她拥有自信的资本:“独舞我有经验,不会让徐老师失望的。”

国内外比赛驾轻就熟,拿奖也很多。

省级要求虽然高,但她是桑茉莉,才不会胆怯。

之前对舞台排斥反应……一定是意外而已。

小姑娘用力抿了抿嘴。

“好,不愧是我们的小茉莉。”

徐老师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缇娜老师的考核就在这周吧,加油哦!”

自己的学生能去更好更高的平台汲取养分,她为茉莉高兴。

桑茉莉出舞蹈室,才发现好几条微信未读。

全是原书霖发的。

[茉莉我在校门口看到你被一个男生拉走了,你没事吧?]

[回家了吗?]

[叔叔说你去上舞蹈课了,现在下课了吗?]

……

她赶紧给他回了个消息。

原书霖秒回:[需不需要我来接你?]

[不用,谢谢书霖哥哥。]

看到意料中的拒绝,他还是蹙了蹙眉,顿了几秒:[晚一点来找你,到家跟我说。]

桑茉莉好奇怪,书霖哥哥大晚上的这是有啥急事非要找她。

原书霖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哥哥,比她大两岁,是立伯瑞赫赫有名的学霸大佬,年年理科竞赛王牌选手。

木法沙单手插兜靠在机车上,姿态甚是悠闲。

他已经盯着不远处的小姑娘三分钟了。

傻不拉几的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桑茉莉洗完澡出来,头发散在肩上,灵动逼人。

看着看着,木法沙正在把玩打火机的手一顿,他想到刚才从窗户里看到,小姑娘跳舞时候的样子。

专注,高贵。

姿态优美。

头发盘上去,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眼眸发亮,风情骄傲长在骨子里。

赴人间惊鸿宴。

啧,果然是娇养的小公主。

跟他这种野狗简直云泥之别。

“桑茉莉。”

她抬头,看到机车边上的木法沙,好像和黑暗融为一体。

“磨蹭什么,走过来。”

少年脾气很臭,冲她打了个响指,伸出两个指,勾了勾。

感觉,在唤狗。

桑茉莉迷迷糊糊的在想,走到他面前,木法沙伸手揉揉她软乎乎的头发,低低嗯了一声。

“乖。”

“……你怎么在这里?”

她睫毛很翘,眼里仿佛有细碎星光。

“哦,路过。”木法沙嘴里向来没什么实话。

桑茉莉的头发感觉要被他揉秃了,“我要回家了。”她气着呢,讨厌的恶霸,不接受自己的帮助就算了,还凶巴巴!还朝她吐烟呛人!

小姑娘扭头,哒哒的往前走。

那叫一个头也不回。

木法沙哑然,“跑什么?”

桑茉莉的小步子他没两步就追上了,一把揪住衣领,捏奶猫似的给人拉回来。

“你到底要干嘛?”

小姑娘奋力挣扎,她鼓着腮帮子瞪他。

“桑茉莉,安坪区第一港湾A区别墅……”木法沙有一搭没一搭地睨看,嗓音慢条斯理。

“我的身份证!”桑茉莉急了,跳起来抢,木法沙手微微一抬,她就够不到了。“还给我。”

“不跑了?”他逗猫似的,笑了:“我说,你活那么大还丢三落四呢,嗯?”

“你不是说你路过吗?”

小姑娘嘴角一弯,“原来你是专门来送身份证给我的。”大眼睛成了月牙儿。

被揭穿了木法沙也不尴尬,扎着武士头的邪气少年眼眸漆黑,“嗯,所以怎么感谢我?”

唔,桑茉莉歪头,犯难了,她偷摸看了木法沙一眼:“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为首的男人又高又瘦,面色蜡黄,长得一脸凶恶。

他扯过桑茉莉凑上去,夸张深嗅:“真他娘的香。”这群地痞流氓,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清纯好看的姑娘。

他这个动作,惹得木法沙笑了,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他漫不经心向前走,幽深的眼底挂着诡异的疯狂。

“我保证,你今天三条腿都得废。”

山魈被他的杀意骇住,但他瞥了眼四周:“狗东西,还敢威胁我,我带的兄弟一人一口唾沫……啊我草尼妈!”

他连话都没说完,‘哐’地一下,整个人踹飞了出去。

木法沙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力道又狠又快。

桑茉莉手腕扣住,身体向前扯,一股浓郁的烟味扑面而来,她跌入极强的压迫感中。

“我……”她眼睛发烫,小珍珠不停的掉,刚才还没哭,结果被人救过来反而哭得肩膀抽抽。

小姑娘抬头,那双漆黑锐利的双眼正垂眸冷淡的看着她:“阿海,帮我看着兔子。”木法沙直接将桑茉莉推给了江海洋。

“哈?兔子?”

银发少年还在左顾右盼,没看着兔子啊。

“好,木法沙,今天新账老账就一起算。”

“拳击场上折了我兄弟一条胳膊,我今天让你还回来!”

木法沙拨了拨额前碎发,上前抓住山魈的领子将人提起来,狠命向后一砸——

所有人听见身体和墙面撞击的巨大声响。

那是头皮发麻的声音,五脏六腑像是都给摔烂了。

“哦?那这么说你们跟那黑人合伙往我拳套里塞刀片,这事儿我确实也得让你们还一还了。”

木法沙嗓音低磁,没什么语气起伏。

没等山魈反应回神,挥拳冲在他的脸上,每一拳都直击要害。

他打得毫无顾忌,拳拳暴虐全力,发狠一样要把人往死里打。

山魈毫无还手之力,周围的小弟吓得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啊——!!啊——!!”

惨烈的哀嚎,伴随骨骼断裂,皮肉模糊的恐怖声音一起从山魈身上传出来。

桑茉莉身子止不住的发颤,面前这一幕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认知了。

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何为血腥残暴……她的腿发软,根本站不住,蹲在地上捂住嘴。

眼底潮湿一片。

山魈的血溅到木法沙的脸上,少年居然在笑,他擦了把血渍,嘴角弯得有些狰狞。

“还有一条腿哦。”

山魈中间想反击,但是没两下他就压住,被更狠得挨打。

下身的血染红了整条裤子,血迹混着肮脏的泥土,他打瘫在地上抽搐。

江海洋终于反应过来:“法哥别打了!要他妈的出人命了,法哥!”

少年压根没停手,自顾自一拳一拳向下砸。

“都给我住手!”

呵斥声从前方响起,三个穿制服的民警冲进来控制住场面。

木法沙的拳滞在半空中,随即甩了甩,懒洋洋的停下。

浑身的虐杀气息却根本收不住。

民警还在查看山魈的伤势,江海洋凑上来:“哥,你那小朋友快吓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说完,用手指指旁边的桑茉莉。

小姑娘小小一只缩在墙根,她脸色惨白,琥珀色的眼睛眨眨就落下一汪水。

哭得那叫可怜见的。

见木法沙看过来,她身体止不住地瑟缩,玫瑰色的唇瓣抖得不行。

“起来。”

桑茉莉没抬头,她直接抱着腿蜷缩往后挪了挪。

少年带着未收敛的戾气,走到女孩面前蹲下:“起、来。”

“不要……”

嘤嘤闷闷的声音,听得木法沙粗喉滚动,伸手将人一把拎了起来:“不听话耳朵给你割了怎么样?”

威胁味十足,桑茉莉抽动小鼻子,嘴巴一瘪,杏仁眸子里的水汽又重了一层。

“你们几个,给我过来。”

民警上前:“为什么打起来的?”

木法沙一脸漠然,江海洋搓着手:“警察叔叔明察啊,我们几个在这儿聊天,山魈带着小弟就冲进来了。”他还指着桑茉莉:“对,山魈还想跟法哥抢妹子。”

“你是他什么人?”民警上下打量桑茉莉,这小姑娘根本不像是城中村里的人:“小姑娘你不用怕,实话说。”

木法沙扭头看见女孩被浸湿的尾睫,他眉心蹙紧。

吓成这样?

“我是……是他的朋友,是山魈他们几个……欺负我。”

桑茉莉生的十分惹眼,皮肤因为哭得厉害,而白里透红。

明媚的杏眼水汪汪的,脸颊上还有两个小梨涡。

一看就是乖巧的女孩子,民警点点头,信了大半。

又问了一些情况,就把山魈一行人带走,“就算他们欺负你女朋友,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医院验伤回来,医药费你们私下沟通怎么处理。”

警察是认识木法沙的,城中村有名的阴狠少年,打起架来像头嗜血野兽。

“医药费我们会出的,劳烦警察同志费心了。”佝着背的老头,站在门口道。

民警撤走后,老头抡起棍子就往木法沙身上打:“臭小子,要不是我报警就得出大事了!”

“老李老李!”江海洋一个鲤鱼打挺冲上去拉住老头的棍子:“这事儿你错怪法哥了,山魈那孙子之前就往法哥拳套里塞刀片,这次又来调戏妹子。”

“法哥折他三条腿都是轻的!”

老李呼哧呼哧地停手,“妹子?”他转头看到僵硬在那的桑茉莉:“小姑娘你是那臭小子的……女朋友?”

女朋友这三个字,烧脸得厉害。

桑茉莉小脸红红的,感觉连周身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不是,我、我是他的……朋友。”

是朋友吧?桑茉莉也不知道,但是木法沙没反驳。

他轻嗤,打火机在手上转了两圈后,啪嗒一声,点燃了他嘴里咬着的烟。

李老头也挺高兴,他瞅着小姑娘乖乖的,很是喜欢。

“朋友也好啊,来来来,我今天买了好吃的,来家里陪我喝一杯。”

桑茉莉没找到裙子,心里着急,忙摇头:“不了爷爷,我得回家……”

老李故作不开心:“小姑娘你这拒绝是不是不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啊!”

“……没有没有,那……好吧。”小姑娘说话的声音细嫩柔软,带着一股天真少女的稚嫩风情。


一声比一声大的责问,桑茉莉从小到大没有被妈妈这样骂过。

她一直很乖很努力,对于芭蕾舞的天赋也很高。

可从半年前起,她发现自己好像病了,对舞台有恐惧,对灯光有排斥,对芭蕾有抗拒,压着喘不过气。

对爸爸妈妈也不能讲,他们对自己寄予厚望。

“对不起妈妈,我……我会去找缇娜老师拜托她,再给我一次机会……”

屋里静了一瞬,桑茉莉的小脸泛白,她呢喃开口,低下头,藏住眼中的狼狈。

“哼。”厉清如妆容冷清,她从包里翻出报告单,拍在桌子上:“等你去做补救还有什么希望。”

“缇娜那边我已经沟通好了,会让你补考的。另外,”她顿了顿,实在不理解的看着自己女儿:“医生给你做了全身体检,你没有任何问题。”

厉清如还是很生气:“桑茉莉还有一年时间,俄罗斯圣彼得堡舞蹈学院有多难考我不想跟你重复了。1000:1的全球名额!”

“当初是看你年纪太小不放心,才让你先考了立伯瑞再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见桑茉莉垂着脑袋不说话,厉清如心疼女儿又硬了硬心肠:“最后辛苦也就一年,想成为佼佼者谁不是咬牙和血吞,自己想想清楚。”

说完,就离开病房,她一直国内外演出连轴转,桑茉莉今晚得一个人住院观察。

十月份的晋北,还是夏日。

窗外的树被晚风吹得哗哗响。

桑茉莉穿着单薄的睡裙,手脚冰凉。她放下水杯,蹲在地上,听着门外医院走廊护士朦胧的聊天声。

想舞蹈考核。

想自己不知道什么病的病。

想俄罗斯圣彼得舞蹈学院。

想未来。

最后,想的是压抑透不过气的一年。

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痛得不行,快要窒息的那种疼痛。

泪珠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门口传来冷漠又散漫的笑声。

桑茉莉手指一顿,她眼睛湿漉漉的,眼睑也被浸湿,小姑娘寻着声转过头迷蒙地看向门口。

“怎么每次见你都在哭,你水做的?”

这邪肆狂妄的声音,桑茉莉听出来是谁了。

她睫毛不自觉的颤动:“你怎么在这里?”她蹲的腿麻,小心翼翼站起来。

“被你妈骂你的声音吸引过来的。”

桑茉莉心口一滞,下一秒丢人的情绪几乎将她吞噬。

“你怎么能……啊!”她气得直接站起来,速度太快,腿脚根本站不稳,人无法控制地往桌角摔去。

腰,被手臂勾住,带到了结实的怀抱。

“你在家都不吃饭的?”轻得快没重量了。

木法沙嘴角咬着的烟,星火明明灭灭。

桑茉莉从后怕中回过神,抬头在一片朦胧又模糊的视线中,反应过来自己在他怀里。

“你放开!放、放开我……”

‘啧’,木法沙被小姑娘推开,眼睛落在刚才不盈一握的腰际,“太细了。”叹息声一样,他觉得自己稍微手腕一用力,那腰得折了。

“我妈妈……没有骂我,你不要瞎说。”

桑茉莉在为自己硬撑颜面,只是话音一落,就听到很淡很淡的轻笑声。

她茶色瞳孔上蕴了一层薄雾,“真的呀。”

木法沙倏然勾了勾唇,笑意带着几分冷和讽:“所以,为什么不想跳舞?”

屋子在月光之下的阴影笼罩下来,将本不明亮的角落遮蔽得更加黑沉。

“我没有……不想跳舞。”愣怔片刻,桑茉莉摇摇头,小姑娘抿了抿红唇,碎发贴着侧脸,整个人小小一只,精致得像个瓷娃娃。

“没毛病还上台就晕倒,这不是装病不想学是什么?”

知道他误会自己了,桑茉莉也没生气,温声开口:“可能是我……状态不对,我没有不想学的。”

没有多余解释,她声线格外温柔平和。

木法沙睨着她,“……小骗子。”

声音很轻,茉莉没听清,歪着脑袋凑前:“什么?”

“走了。”没理她,少年拉开门。

见他要走,桑茉莉手比脑子快,“等一下。”小白手,攥着少年的衣角。

声音糯糯的,他吸了口烟,透过烟雾瞧她。

“我不想住院……”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葡萄大眼眨呀眨,看着他。

木法沙挑了挑断眉,示意她继续说。

“我也不想爸爸妈妈接我回家。”

木法沙捻着烟,将烟头摁在墙上,星点的烟火瞬间熄灭掉,细密的烟尘掉落。

“小公主,我不是许愿池的王八。”

他猜到小姑娘脑子里在想什么。

果然,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拜托你,装一下我家里人,带我提前签字出院吧。”

木法沙勾唇笑了笑,笑意依旧是不达眼底。

那笑慵懒清冷,透着矜贵与睥睨感。

“可以是可以。”眼瞅着桑茉莉眼睛一弯,木法沙突然转折:“不过——”

“不过什么?”

“撒个娇,我就带你走。”

桑茉莉漂亮的水眸一怔,她不明白木法沙怎么要她做这个。

“我说到做到……你很不想一个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过夜吧,嗯?”

少年高大的身躯慢慢朝她走近,将她逼在隐秘的角落。

“桑茉莉。”木法沙压着嗓,念出她的名字。

茉莉背脊泛出丝丝危险的战栗,她哆嗦了一下:“嗯……嗯?”小姑娘娇娇的,声音像羽毛般软。

“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

桑茉莉家境好,性格也好,其实她撒娇也挺平常的。

可,可是……她抬头,看到似笑非笑注视她的少年。

白嫩小脸微皱,想到在城中村他恶意吓她,伤口现在还疼着呢。

撒娇什么的也太奇怪了!

桑茉莉不自在地咬了咬唇瓣,原本粉嘟嘟的唇色,越发娇艳欲滴。

“小公主,还有十秒。”

木法沙的嗓音低沉,压着声线在她耳边,茉莉浑身像过电了般轻颤。

她不想看到少年唇边邪妄的笑意,闭上眼——啊!不管了!

没等木法沙直起身子,他的手就被小姑娘轻轻盖住。

桑茉莉缓缓睁开含秋水的杏眸,乖巧歪着头:“拜托你啦,带我走吧,法哥哥。”

她白净的小脸几乎贴着木法沙,茉莉花的香气在夜里绽放。

见木法沙眼神暗沉沉盯着自己,茉莉将手挽住他的胳膊,小姑娘温热的触感袭来。

“好嘛好嘛,求求你了呀。”

一字一句的甜嗓轻声撒娇。

木法沙热意顺背脊向下,蔓延至腹部发紧,他喉结一滚:“好。”


“哈哈哈哈,笑死。法哥,你这小同学以为你要揍她吧!”

“法哥这压迫力,要我我也以为。”

草,谁他妈吓唬一只巴掌大点儿的奶兔子。

逼急了都不会咬人,居然以为要挨揍给吓跑了。

入秋多雨,十月末的晋北市清晨起开始有白雾。

桑茉莉怕冷,套上呢子大衣小手也是冰凉,鼻头冻得红红,怪可爱的。

她坐在高高的台阶上,双腿悬空晃荡晃荡还挺悠闲。

“茉莉茉莉。”郑毛毛给她一瓶旺仔牛奶:“我在家热的,还温温着呢,你快捂捂手。”

秋风吹起桑茉莉的发丝,勾勒她纤细的身段。

“谢谢毛毛~”她喝了一口,笑眼弯弯:“你比牛奶甜呐。”

“你这小嘴更甜。”

郑毛毛觉得茉莉怎么那么好看呀,身上还香香的。

她一个女生看着都要脸红了!

小姑娘跟毛毛约定早起跑步的,她把呢大衣脱掉,修身的瑜伽运动服在她身上完美勾勒线条。

腰很细,露在外面的肌肤很白,锁骨微露,惹人瞩目。

木法沙站在操场对面,插着兜,站没站相的。

他对桑茉莉的印象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说话软绵绵像个兔子,从来不争不抢,安安静静。

不过最近发现,她人缘过分的好。

招人喜欢得紧,特别是男生。

跑完步,桑茉莉去了趟器材室放东西,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被一个高大的黑影堵在门口。

是木法沙。

他扎着武士头又冷又野,“渴死了。”说着把桑茉莉手上没喝完的旺仔牛奶一口喝完。

小姑娘愣住了。

“这是我的奶……”

木法沙笑得有点坏:“你奶真甜。”

桑茉莉领口有点乱,见他垂眸,仰起小脸看他,大眼睛湿软水盈盈的。

“你怎么来了?”小姑娘眨眨眼。

“……我要去外地训练了。”

暗室里,四目相对,木法沙忽然笑了上前几步:“一会儿就走,要去三天。”

不懂跟她说这个干嘛,见茉莉不说话。

“你会不会想我?”

桑茉莉小脸红透,“你、你乱什么东西呀……”边说,还变后退。

“真没良心。”他悠哉踱步,她退一步,他进一步。“我现在就想你了。”

寂静无边,外头的铃声都模糊不清。

“哎,你不在我的英语补习又得延后了……”

“考试是达不到你的要求了。”

“你说,你是不是得让我想死。嗯?”

桑茉莉被逼到角落,圈在木法沙怀里。

她咬唇,耳朵尖都发红。

“我是让你进步20分,很难吗?”茉莉听他那不正经的话几分羞恼,忍不住吐槽:“就你那成绩……”

她不看他,长睫静静落下,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一片剪影。

20分的成绩,再提高20分,即便少上两回课也不难吧。

啧,木法沙不爽。

“很难。”

茉莉无语,她抬头,下巴触不及防被捏住。

晃了晃。

“我成绩太差了,看不懂也背不出来,你救救我呗。”

语调上调,邪佞不羁。

“……那、那等你回来,我重新做学习方案。”

然后木法沙笑了,顺手捏了把她粉嘟嘟的小脸:“嗯,等我回来。”

认认真真的小兔子,真他妈有令人发疯的吸引力。

……

……

外头又变天了,风呼呼吹。

桑茉莉疾步快走,想赶紧回教室,虽然生长的晋北,但很不适应这样乍冷的温度。

走到门口跺跺脚,推门一股暖意,居然是开暖气了。

“哎,茉崽。”

桑茉莉头也没抬,“怎么啦?”

姚佳丽一脸八卦,刚要开口眼睛亮了:“你的书霖哥哥找你了。”

那么冷的天,原书霖怎么过来了?

“这本外文读物你那天在我家说有点意思,就……就给你拿来了。”


门窗被妖风撞开,靠边的书架哗啦啦吹打在地上。

一群人着急忙慌开始捡书擦桌子。

桑茉莉突然觉得这阵风冷得她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遍布全身,眼睛被这风吹的发红。

她愣神,想到照片里的木法沙懒懒地靠坐在皮质沙发椅上,他在侧头说话,修长有力的指尖夹着烟。

猩红的亮点儿,有些妖。

他向来漆黑无波澜的眼底,竟然笑意明显。

锋利五官间的凌冽,淡了许多,不同于以往,带着一丝温和。

他是在对乔安娜说话吧。

桑茉莉错愕了一会儿,翻开书本,她捏紧书页,几秒后松开。

眼睫轻颤。

关她什么事情呀,她又不喜欢他。

……

下午原书霖来找她,今晚他们两家有个饭局。

小门没开,桑茉莉跟着原书霖慢吞吞的往大门走去,晋北市的十月树依然泛绿,风声吹过,树叶婆娑作响。

校门口热闹的不正常,几个陌生的少年骑着车围在门口,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衣服松松垮垮,看着就吊儿郎当。

“好像是那个野兽来了……”

边上同学转头问朋友:“谁啊?”

“木法沙啊,城中村超有名的野兽木法沙!”

原书霖拧眉下意识看桑茉莉。

小姑娘目不斜视,抿着唇。

傍晚街道,有黄昏的光落下来。

路灯映射出来的光亮,穿透树叶的缝隙,耀眼明亮,就在熙攘人群里,木法沙颀长的身姿立于其中。

他跨坐在那辆重型机车上,一如既往的嚣张,不容忽视。

不知道在看什么,木法沙单手抄兜,另外一只手在划拉手机,桑茉莉长翘的睫毛轻颤,她悄悄看去,只见到少年凌厉的侧脸线条。

深邃、立体。

桑茉莉习惯性的咬了咬下唇,她看到光散在他身上……没人知道,此时陡然间,她的心跳有多快。

“茉莉,我们得快点,司机已经到了。”

原书霖接了个电话,单手虚虚地搂了下茉莉。

她的思绪被迫中断,而与此同时,树下的木法沙有所察觉般的抬眸,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桑茉莉。

自然也看到身边的原书霖。

两人视线遥遥相望,少年冷淡眉眼阴郁地眯了眯:“嗬,小公主。”

声音不轻不重,但都听见了。

江海洋咋咋呼呼地挤进来,刚要开口被木法沙一个眼神杀回去。

桑茉莉慢半拍的站在那,仰起小脸,水雾雾的眸子看向他。

“嘴巴长着,不会叫人?”

木法沙姿态散漫,似笑非笑掀开眼皮。

原书霖迎上去正要说话,小姑娘扯住他衣袖。

这小动作……

木法沙神情冷漠,毫不避讳落在她手上。

“江海洋,好久不见呀。”桑茉莉忽略他,扭头冲江海洋挥挥爪,轻声打招呼。

“巧了不是。”阿海龇牙咧嘴。“咦,这你小男朋友?”

他在原书霖身上打转,清清秀秀的。感觉,有点斯文。

“什么?”茉莉没反应过来。

木法沙噗嗤笑了。

烟头在他指尖若隐若灭,快烧到头了:“找对象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注意你们的言辞。不要乱说话。”原书霖忍不住开口。

木法沙俊脸沉戾:“你谁?敢教育老子……”尾音还没落下,他怀里猝不及防扑进来一个女生。

所有人都愣住了。

乔安娜娇笑着从木法沙怀里探出头:“法哥,等半天了吧,我刚才去……”

倏然,女生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在场的人看到木法沙直接将人甩了出去,脸沉的吓人:“滚开。”

乔安娜眼睛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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