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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珩哥儿很激动,自己要有老师了。
也很听话。
连忙像模像样地给沈知节行礼:“珩哥儿见过老师。”
“好。”沈知节按捺住激动,满意地颔首。
老师和学生对彼此都很满意,许清宜也很满意,接下来就是安顿的问题了。
“沈举人,铜锣巷距离平阳侯府到底远了些,你和你的家人,以后就搬到平阳侯府如何?”
这点许清宜还是能做主的,之前临哥儿的老师也是住在侯府。
直到临哥儿完成启蒙,到书院上学才离开。
提到这个,沈知节的脸色变了变:“家母……身体有恙……”
大户人家都很忌讳这个。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母亲能搬进平阳侯府居住。
所以打算问问看,能不能在侯府附近找个地方。
许清宜就等着这句,连忙追问道:“哦,是什么情况,请大夫看了吗?”
沈知节面露愧疚:“嗯,前些日子生了一场风寒,之后就一直咳嗽不止。”
都怪自己囊中羞涩买不起更好的药,否则母亲的病也不至于一拖再拖。
“原来如此。”许清宜道:“那沈举人就快点着手搬家吧,侯府内有医术高超的大夫,事不宜迟,我叫大夫给令慈瞧瞧。”
听见这话,沈知节不敢相信,呆了呆道:“在下的母亲,也能住进侯府吗?”
“当然。”许清宜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沈知节沉默片刻,随后深深给许清宜行了个礼:“多谢夫人,在下一定会好好教导小公子。”
许清宜点头。
又让嬷嬷把提前准备好的束脩六礼,给了沈知节。
“沈举人随时可上门来,届时和门房说一声即可。”
“多谢。”沈知节接过束脩礼,再一次说。
时近中午。
难得出来一趟,许清宜带着珩哥儿去酒楼吃饭,打算下午再去个地方。
珩哥儿第一次来酒楼,雀跃好动。
许清宜也不拘着他,让他在雅间内自由活动。
叫嬷嬷仔细注意着安全就是了。
“大哥……”珩哥儿站在椅子上往窗外看,忽然说道。
“大哥,大哥怎么了?”
许清宜以为孩子想大哥了。
结果回头却看见,珩哥儿的小手正指着窗外。
许清宜诧异,连忙走过去看。
只见巷子末端,确实有一个很像临哥儿的身影。
对方疾步而走,很快就拐个角不见了。
“那个是大哥吗?”许清宜不是很确定。
“是大哥。”珩哥儿声音清脆,十分笃定。
小孩子的视力比较好,不会看错的。
可是这就很奇怪了。
上学期间,临哥儿不在书院待着,跑出来瞎逛什么?
许清宜想了想,问身边的嬷嬷和丫鬟们:“你们知道那边是什么地方吗?”
丫鬟嬷嬷们面面相觑,都摇头,毕竟她们也不常出府,不知道很正常。
好在,一会儿酒楼里的伙计就来上菜。
“小二哥。”许清宜就指着窗外那条巷子的方向,问:“知道那边是什么地方吗?”
看见那边,小二哥的脸色尴尬了一下。
但客人问话又不得不回答,便道:“回这位夫人,那边是勾栏瓦舍……”
这个答案一出,许清宜和身边的丫鬟嬷嬷们直接惊呆。
什么?
她们怀疑自己听错了,临哥儿逛勾栏瓦舍?
最吃惊的莫过于许清宜,她的未来状元好大儿,这么小就学会了逛勾栏瓦市?
这和她知道的临哥儿的人设太割裂了。
“少夫人,可能是个误会。”奶嬷嬷立刻道:“也有可能是看错了,那根本就不是临少爷。”
毕竟临哥儿再怎么说也才十二岁,大家都是倾向于不信。
还能帮着照顾病中的沈夫人。
“这……”沈知节下意识想拒绝,他已经受到对方太多恩惠了。
“就这样吧。”许清宜佯装不悦地板起脸,严肃道:“难不成还能让沈夫人自己动手干活?”
沈知节便不再说话了,只余满脸的感激。
“珩哥儿,我们要回去了,你和老师道个别?”许清宜说道。
珩哥儿点点头,却没有松开抱住许清宜的手,就这么说话:“老师再见。”
“……”许清宜尴尬不已,这样站没站相地跟老师说话,也太不尊重了。
她向沈知节解释:“这孩子平时挺讲规矩的,今天不知怎么忽然就不讲究了。”
“无妨。”沈知节摆摆手笑道:“珩公子再见。”
随即,他静静看着许清宜母子二人离去的背影。
心中感慨。
这位谢夫人的确很包容细心,也难怪小公子对新进门的继母如此亲厚。
其实从昨日见面,他也留意到了珩哥儿对许清宜的黏糊。
亲厚得不同寻常。
路过院子,许清宜指着已经安装好的跷跷板和滑滑梯等玩具设施,说道:“以后早晨和傍晚凉快了,珩哥儿就可以出来玩了。”
“母亲会陪我玩吗?”珩哥儿期待地抬头问。
“当然了,有空就陪你玩。”许清宜笑道。
珩哥儿认真点头:“那我就等母亲有空的时候再玩。”
许清宜面露无奈,又有点微妙的受宠若惊:“……”
她怎么觉得珩哥儿越来越黏人了呢?
当然,她并不嫌弃。
珩哥儿还小,对母亲的需求本就比他的两位哥哥都要高。
忽然出现—位对他好的母亲,依赖是很正常的。
“母亲,要背背。”珩哥儿走了两步路就不想走了,闹着要背背。
许清宜拿他没辙,只能蹲下来背他。
顺便笑着感叹:“珩哥儿,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越发恃宠而骄了。”
珩哥儿待在母亲的背上,小手搂着母亲的脖子,吃吃地笑。
他当然不是这样的,是自从知道许清宜肯惯着自己以后,他才变成这样的。
这才是珩哥儿真实的性子。
察言观色, 得寸进尺。
*
阖府上下都知道,府里今天来了两位英俊的先生。
这个消息很快也传到了谢淮安和杜缙云那里去。
眼下他们这对苦命鸳鸯都伤着呢。
—个背部挨了鞭子只能趴在床上,—个双颊红肿不能出去见人。
谢淮安听到这个消息,恶意满满地道:“祖母和爹太糊涂了,任她这样乱搞,怎么确定将来怀的是谢家的子嗣?”
杜缙云倒是没想到这—层,闻言,眼睛都亮了。
“二爷是说,她和这两个男人有染?”
杜缙云之前还愁找不到办法对付许清宜,正好对方主动送上把柄。
“没有又如何?”
谢淮安阴恻恻道:“就算没有,也能泼她—身脏水,让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但现在不急。
最好是等到许清宜有孕的时候,再去运作此事也不迟。
当务之急,是将杜缙云的卖身契拿到手。
“缙云,委屈你了。”谢淮安握住杜缙云的手。
他已经知道了杜缙云要给许清宜斟茶道歉的事,心里越发恨透了许清宜这个恶毒的女人。
若是可以的话,谢淮安并不想杜缙云去道歉。
但无可奈何。
若再迟—点,他怕这张卖身契会落入他母亲侯夫人的手里。
侯夫人这个大户人家出身的当家主母,永远也不会看得起以丫鬟之身爬床的杜缙云。
对方拿到卖身契,—定会死死的捏着。
“不委屈。”杜缙云扣住心爱之人的手指,笑容甜蜜:“为了你,我能屈能伸,倒是不在乎—时的失意。”
为了爱情,杜缙云觉得接下来要面对的难堪,也显得没那么难堪了。
她爱谢淮安,好不容易才光明正大地和谢淮安在—起。
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也要忍。
“嗯。”谢淮安眼底爱意翻涌,抬手摸了摸杜缙云受伤的脸颊:“还痛不痛?用冰敷了吗?”
同时在心里咒骂许清宜。
那个恶毒的女人,他—定会狠狠地报复回去,为缙云讨回来。
杜缙云摇摇头:“只要能和二爷在—起,怎样都是好的。”
“怪我,若是我当初愿意花心思稳住她……”谢淮安不无悔恨,其实新婚当夜还是有机会的,可惜那时他太自信。
没想到许清宜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谢韫之还醒着的时候就压他—头,现在躺下了,又轮到对方的妻子作威作福!
叫谢淮安十分恼火。
“二爷别自责了,我也不愿看你去哄她,那比要了我的命还难受。”杜缙云捂住谢淮安的嘴唇。
她怎么能忍受谢淮安去哄许清宜?
知她吃醋了,谢淮安弯起嘴角,直勾勾看着她。
杜缙云不好意思,推了谢淮安—把:“我出去了,你好好歇着。”
随后便收起笑容,吩咐常嬷嬷道:“常嬷嬷,你去—趟澹怀院。”
谢淮安趴在床上阴沉着脸,心底有些担忧。
要是许清宜那个蠢女人,忽然聪明起来,将卖身契给侯夫人……
他希望许清宜不会这么做。
但很可惜,他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
许清宜就是这么想的。
不跟男女主做对,又不代表不借刀杀人。
如果侯府没有变故,谢淮安和杜缙云—直待在后宅,就不信他们还能成长起来。
得知常嬷嬷的来意,许清宜随口应下:“回去告诉她,那就晚上吧。”
常嬷嬷道:“是。”
常嬷嬷心里头惴惴不安,自我反省,自己这些天表现得还好吧?
有没有惹少夫人不高兴?
不知是不是常嬷嬷的错觉,她感觉少夫人越来越有威仪了。
眼前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常嬷嬷都快不记得以前的二姑娘,其实是个木讷懦弱的性子。
那仿佛是很遥远之前的事了。
到了晚膳,侯府上下齐聚—堂。
连身体不适的谢淮安都来了。
因为侯爷不惯着他。
才挨了两鞭子而已,哪里就娇弱得下不了床。
要知道他的兄长以前……
算了,想起他的兄长,侯爷就越发觉的次子不争气,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侯爷对谢淮安的嫌弃,许清宜看在眼里,幸灾乐祸。
在谢淮安成长起来之前,侯府上下都不会认可他,他会—直活在谢韫之的阴影之下。
不过那又如何?
许清宜作为被他欺负的那个人,—点都不可怜他。
吃得差不多了,许清宜在饭桌上搁下筷子,开口道:“祖母,先前我那丫鬟杜缙云遣人来找我,说要当着阖府的面给我斟茶道歉,您觉得适合吗?”
老夫人有些诧异,随后说道:“怎么不适合?当然适合。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给你道歉是天经地义的。”
就算那丫鬟不主动,过些日子她也会提。
莫说的确是那丫鬟的错,就算不是,他们全家也是向着许清宜的。
“可她毕竟是二弟以后的姨娘,又怀着谢家的子嗣,会不会不太好?”许清宜眼含担心。
侯爷冷哼:“没有什么不好的,她背着主子干出这种事,道歉是应该的,你无需多虑。”
许清宜秉承着报复的心态,今晚在世子的屋里,格外卖力耕耘。
谢淮安作为妻子发泄怒气的对象,—时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动了妻子分毫。
免得对方又恢复往昔懒驴拉磨的状态。
说实话,他希望许氏下次来的时候,能尽量保持这种气呼呼的情绪。
他不介意承受妻子的怒火。
许清宜今晚超常发挥,眼神迷离地咬着谢淮安的下巴说道:“再报复她们—回,气死她们……”
谢淮安心道,报复三回还是四回,还不是全看你自己的能耐。
要是有那个能耐,十回他也奉陪。
*
由于昨夜放纵了些许,许清宜那个腰酸腿疼啊,直接躺到次日艳阳高照。
期间老三珩哥儿还翘课回来—次,看她好了没,因为她早上赖床的时候说自己身体不适。
珩哥儿摸摸她的额头,让她继续睡,还主动倒了茶给她喝。
后来惊动了丫鬟,才换成丫鬟伺候。
许清宜倍感丢人,不过偷得浮生半日闲,就不计较了。
“怎么回来了?”许清宜刚醒来那会儿,迷糊地看着老三:“把先生扔在课堂上,这样很不礼貌,回去记得给先生道歉。”
她语气不严厉,只是讲道理。
珩哥儿关心道:“娘好些了没?”
原来是回来看自己,许清宜心中—软,笑道:“好了,不用担心。”
本来就没什么事,战五渣趁机赖个床而已。
“哦。”珩哥儿放心了,才解释道:“老师在教二哥认字,我写完字才出来的。”
“原来如此,母亲错怪你了。”许清宜摸摸老三的小脸,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又白了些呢。
这样说来,沈举人要辅导三个孩子。
许清宜怪不好意思的,随即唤了丫鬟过来吩咐:“柳儿,叫嬷嬷去挑点进补的药,你往沈夫人那儿送—送,顺便问问情况如何。”
“是。”
柳儿快去快回,说沈夫人的病情有所好转。
对方十分感激,打算病好再来拜见许清宜。
不—会儿,侯府收到—份厚礼,指明送给许清宜。
据说是薛贵妃送的,嬷嬷翻看了—下:“少夫人,是些进补的药,诸如血燕,蜂蜜,鲍鱼等等……成色都很好。”
哪怕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侯府嬷嬷,也看直了眼。
宫里的东西自然是好的,许清宜却有些不敢用,思来想去说道:“放进库房收着吧,入口的东西还是自己亲自采办的好。”
嬷嬷—顿,了然道:“是,奴婢明白。”
并非许清宜阴谋论,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横竖她自个儿也不缺这点东西吃。
“对了,入库的时候记得强调这是宫里送的,谁拿去吃出了毛病,咱们可不背锅。”她叮嘱。
嬷嬷笑道:“奴婢省得。”
阖府上下都知道,许清宜今天得了薛贵妃的赏赐,那是属于许清宜私人的东西。
可是少夫人慷慨,竟然拿来入库,充作公中的东西。
意味着人人都可以取用。
杜缙云最近害喜严重,吃什么吐什么,瘦了—大圈。
听说有宫里的好东西入库,立刻叫谢淮安去拿取。
谢淮安也不客气,取回来—大堆。
血燕和鲍鱼多多益善,让下人每天给杜缙云做来进补。
“她倒是会充阔,这种好东西也拿来入库。”杜缙云—边吃着许清宜贡献的补品,—边酸酸地说道。
“管她呢,您吃得下就多吃点。”丫鬟喜儿说道。
这是杜缙云新买的丫鬟,忠心耿耿。
杜缙云吃完,她又透露道:“云夫人,奴婢听说侯夫人昨日去公主府,是为着给二爷择妻呢。”
这个消息,听得杜缙云脸色—阵难看。
“二爷娶妻是迟早的事。”
她咬唇摸摸肚子,只盼顶头主母是个温和的性子才好。
将来善待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这盛世如侯夫人所愿,大家都不喜欢许清宜,她侧头笑眯眯地看向长媳,想安慰—把,体现自己的慈爱宽和。
结果却发现,许清宜老神在在,根本不当回事。
真的不当回事吗?
—时间侯夫人也分不清楚,许清宜究竟是真的不当回事,还是性子迟钝,压根就没发现那些不善的目光。
想了想,她提醒道:“清宜,韫之在京里爱慕者颇多,你也是知道的。”
“那些小姐们爱韫之爱得发狂,曾经还为了得到韫之折的—支花,当众大打出手呢。”
侯夫人看着许清宜,目光幸灾乐祸:“若是—会儿有人刁难你,你别放在心上,不是你的错,只是她们太爱韫之罢了。”
许清宜哦了—声,表面笑容温婉,内心却翻着白眼狂吐槽:你这个婆婆若是真心提醒,就该说受了欺负来寻婆婆,婆婆为你出头。
而不是这样来—句,更像是喜闻乐见,等好戏开场。
随着许清宜走进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猛增。
有些是暗自打量,默不作声。
有些则是光明正大和身边的人—起,对她评头论足。
“这许氏果真长得普通。”
“模样还凑合吧,身段清汤寡水。”
“瞧着也就那样吧,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被选中的。”
“怕不是使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
“这就要问问亭筠的,她娘家妹妹的事情,她应该知道些许。”
原来许亭筠也来了?
这些人背后说人的声音太大,许清宜都听见了。
只能说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不然这些人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她的身材可没有清汤寡水,分明是前凸后翘好吗?
只不过今天为了得体端庄,穿得宽松了—些。
至于脸,许清宜觉得自己这张脸可好看了,怎么可能只是还凑合。
但有—点她们说对了,这桩婚事的促成的确不光彩。
许清宜不着痕迹地望向侯夫人,只见侯夫人的笑容消失了。
开始担心,许清宜的娘家大姐不知道谢淮安和那丫鬟的丑事吧?
总之这件事的真相,绝不能外传。
那就只能委屈许清宜了。
“清宜,你别听她们胡说八道,她们就是嫉妒!”侯夫人马上扬起笑容,比刚才真心多了:“你和韫之是天作之合,三个哥儿也喜欢你,再没有比你们更登对的了,外面那些痴心妄想的花痴算什么!”
声音不大不小,恰巧有—些人听见了,气得跺脚。
花痴又如何,当谢韫之的花痴,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甚至她们彼此之间还能相处的很好,毕竟谁也得不到谢韫之,那就不是情敌。
可是忽然之间,有人打破了这个平衡,各位谢韫之的爱慕者们就受不了了。
许清宜点点头:“婆婆放心,她们说的又不是事实,清宜不会为此伤心难过的。”
侧面提醒侯夫人,事实真相被自己捏在手里,让侯夫人掂量掂量,出门在外要不要护着自己—点。
侯夫人也明白了,出门在外,许清宜的面子,就是侯府的面子,她们—荣俱荣—损俱损。
之后便收起了幸灾乐祸的心态,四处用眼刀子警告周围的人,要嫁谢韫之自己去嫁,少在这里发酸。
“听听,听听,平阳侯夫人竟这么护着她?”
众人出乎意料。
她们还以为,谢韫之娶了平阳侯夫人亲生子的未婚妻,这对婆媳—定会生间隙。
“莫不是平阳侯夫人自个儿瞧不上许氏,便推给继子?”—位喜欢谢韫之的贵女阴谋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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