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令施安岁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是作者“月小弯”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容令施安岁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我们离婚吧。”“你确定?”她和他是相亲认识的,虽然没有多少感情基础,但婚后还是相敬如宾。她沉浸他的温柔,他喜欢她的美色。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她:“她是谁?”他:“普通朋友。”有多普通,普通到动过心?普通到任由那个女人来挑衅?她一直相信第六感,特别是女人在这个时候的第六感。或许离婚,对谁都好……...
《高质量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精彩片段
意外吗?
说实话,不算太意外。
她和容令施虽然不算是自由恋爱结婚的,但至少朝夕相处了近三年,她自认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容令施人还是不错的,不像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总裁那样,说一句话能噎死人。
相反,他的举止儒雅,说话体贴,做事细致,是个温柔又稳重的成熟男人。
能让他那么失态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她几乎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看一场追忆往昔痛哭流涕的破镜重圆大戏,可是现实却跟她的想象有很大出入。
她回到老宅的时候,家里的确有个孕妇。
不过孕妇是跟婆婆白琴书坐在一起,容令施则是一个人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见她回来了,容令施像是往常一样快速站了起来,从她手中接过外套和包:“我去帮你挂起来。”
婆婆也很和蔼地跟她打招呼:“安岁回来啦,快坐。”
安岁叫了一声“妈”,然后看向她身边的那位孕妇:“这位是……?”
白琴书笑着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穗儿,是隔壁安叔叔的女儿,之前跟丈夫定居在国外,最近刚回来。穗儿,这就是令施的太太,我刚刚跟你说过的。”
孕妇闻言,扶着肚子笑了笑,缓缓站了起来:“你好,我叫安穗。”
安岁愣了一下:“你叫……什么?”
“还真是巧,我也叫安穗,不过我们同音不同字,我是谷穗的穗,你是岁月的岁。”
婆婆笑着附和道:“是呀,可真巧了,当时令施结婚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呢,可能令施就是跟叫安岁这两个字的人有缘分吧,一个是他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他太太。”
孕妇安穗说:“是啊,真巧。白阿姨您可能不知道,我的手术也是安医生给我做的呢。”
婆婆更惊讶了:“真的啊?”
“对啊,”孕妇安穗向安岁伸出手,主动求握:“还没谢谢安医生的救命之恩呢,如果当时不是你的话,我和孩子就不会平平安安站在这里了。”
对方坦坦荡荡,安岁也没有畏畏缩缩的道理。
她伸出手,大大方方跟她交握:“不用这么客气,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的情况看似有些凶险,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环扎之后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不过之后还是得多留心。”
“谢谢安医生,我记住了。”
佣人陆陆续续把饭菜摆好,婆婆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容令施为人低调,不太喜欢铺张,三十一岁也不是什么整岁生日,就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在家做了一桌子菜,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安岁一贯话少,饭桌上,几乎都是婆婆和孕妇安穗聊家常,她在旁边听着,大概也了解了一些。
容家老宅隔壁原来住着一家姓安的人家,两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安穗和容令施同一年生的,比容令施小半岁,两个人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到了大学才分开。
容令施在国内TOP1大学读的管理,她去海外学了法律。
用婆婆的话说:“安穗和令施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婆婆白琴书是个文化人,自己写作出书,说话也很有水平,她这番话就是在暗示她,容令施和安穗并没有男女之间的关系,纯纯社会主义兄弟情。
末了,婆婆还怕她一个学理工科出身的女孩子没理解她的意思,又拍着安岁的手说道:“当时他们两个那么要好,我还误会了一阵子了,以为他们在谈恋爱,结果……哈哈哈,闹了个大乌龙!”
婆婆又转过身笑着给安岁解释道:“原来啊,安穗喜欢的是令施的一个哥们,天天让令施帮着给那个男孩子传纸条呢!”
容令施脸上有几分落寞,自嘲道:“是啊,我就是一个工具人。”
安岁笑了笑,问道:“那最后成了吗?”
一直没说话的孕妇安穗这次直接抢答了:“成了,不过很快又分了,早恋嘛,大家都是青春荷尔蒙萌动的时候,能修成正果的很少。”
“也是。”
婆婆半开玩笑地问道:“穗儿,你到底为什么看不上令施呀?我看那个男孩子也没比令施好到哪里去呀?”
孕妇安穗两手一摊,啧啧道:“太熟了,下不了手呀。”
婆婆的目的达到了,孕妇安穗的俏皮话也让气氛轻松下来,整个餐厅回荡着婆婆爽朗的笑声。
其实安岁是承婆婆的这份情的,她知道自己心里有疑虑,但是又不好直接问,所以直接由她来开口,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平心而论,安岁真的很满意这段婚姻。
容令施温柔体贴,婆婆也很好相处,也并不会像其他豪门那样,结了婚就逼着她生孩子,相反,他们都很支持自己的工作。
除了没有爱情,几乎可以打满分。
但是……
安穗,安岁,这两个名字太过相似,由不得她不多想。
据婆婆说,安叔叔前几年陪着太太一起去山上的疗养院住了,他太太身体不太好,山里空气好,有利于病情恢复,所以现在隔壁的房子空了有三年多了,暂时住不了人。
安穗作为一个孕妇,不管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出于邻居之间的照顾,当晚名正言顺的留宿在了容家。
安岁洗完澡回到房间,容令施已经半靠在床头,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睛,翻着手头上的一本书。
见她走过去就放下了书,从她手中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累吗?”
她为了今天陪容令施回老宅过生日,连续上了24小时的班,回到家也没休息,又熬了一个白天,一直到现在,已经快要36小时没合眼了。
“还好。”她说。
容令施的动作很温柔,语气比动作更温柔:“那天在医院,时间太紧张,我就没跟你说安穗的事,她是特地从国外飞回来给我过生日的,没想到从机场回来的途中就出了车祸。”
“哦,这样啊。”
所以,那天晚上他急匆匆出门,根本就不是公司有急事,而是去机场接人的。
容令施说:“我跟安穗,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说道“朋友”两个字的时候,他说的很慢,也很重,像是故意强调一样。
安岁应了一声,缓缓道:“怀着六个月的身孕,大老远的从国外飞回来给你过生日,的确不是一般的交情。”
正在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耳边传来他低沉却迟疑了一下的嗓音:“……嗯。”
“对了,”容令施岔开话题:“你之前说,有生日礼物给我的,今天都快过去了,礼物在哪里?”
男女之间存不存在纯友谊,安岁不知道,她只知道容令施好像也有点喝多了。
他手中的分酒器早就没了踪影,应该是里面的矿泉水已经喝完了,而他又被几个人围住了,争先恐后地要灌他。
安穗大着肚子,哪里拦得住这群不管不顾的醉鬼,在旁边呵斥了好半天都不管用。
容令施被迫又喝了好几杯,脚步也有些踉跄了。
安岁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先去看看令施。”
大蒋也没有再说什么奇怪的话,点头道:“好,快去吧。”
安岁快速走了过去,容令施手中的酒杯刚被续上,就被她先行抢了下来。
“诶诶诶,这女的谁啊?”
安岁也顾不上其他了,扶着容令施的手臂,问道:“令施,你没事吧?”
容令施定睛看了她一会儿,才认了出来,微微摇头:“没事。”
两个人交流的声音偏小,那群醉鬼根本听不见,还以为她是酒店的服务生,说话间就要上手来拉她:“你算是个干什么的呀,也敢来往我们容哥这边凑,想飞上枝头想疯了吧你……”
容令施一把扯开他的手,上前一步把安岁护在身后,拧着眉道:“别动她。”
“容哥,你护着她干什么?这女的一看就是想攀上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
“她是我太太。”
醉鬼的酒顷刻间醒了一半,看了看被容令施护在身后的安岁,又看了看旁边脸色惨白一片的安穗,疑惑道:“她是你太太,那穗姐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在后面的安穗。
她手里还拿着容令施的西装外套,神情有些难看,眼圈也有些泛红,“都说了,我跟令施就是朋友。”
只是她脸上的笑容极度不自然,看起来微微僵硬,像是硬挤出来的似的。
在场的各位也都不是傻子,这状况可能有些复杂,安穗这副样子,摆明了里头有事儿。
“容哥,你跟穗姐……”
容令施收起醉容,眼神也恢复了理智,轻声道:“今天也差不多了,都散了吧。安岁,我们回家。”
安岁轻轻点头:“嗯。”
她看向安穗,伸出手:“谢谢安小姐,令施的衣服给我就好。”
安穗死死抱着怀里的西装外套,不松手:“反正我也是要一起回去的,我拿着吧。”
周围人多,安岁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再勉强:“好吧,我要扶着令施,那就麻烦安小姐了。”
容令施道:“走吧。”
安岁搀着容令施走在前面,安穗拿着他的外套跟在身后,也一起出了门,留下一屋子吃瓜群众惊掉了下巴。
“……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看不明白啊……”
大蒋捏着酒杯走了过来,一仰脖干了一整杯,摇头叹息一声:“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哈哈哈哈蒋大才子一喝酒就诗兴大发了?什么意思啊,我们这群大老粗听不懂呀。”
“意思就是说——”
大蒋砰地一声把酒杯放下,望着远处安穗形单影只的背影,喟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一出门,夜晚的冷风立刻扑面而来。
安岁冷的打了个寒战,好在容令施的身体火热,热度能扩散到她身上一点点,驱散了半边身子的凉意。
容令施喝了酒不能开车,他说:“我叫代驾吧。”
安穗立马掏出手机准备操作。
安岁说:“我来开吧。”
容令施有些意外:“你会开车?”
安岁笑了一下:“会,不过没什么机会开。”
这三年来,她上下班都是容令施接送,就算是半夜临时加班,容令施都会尽职尽责地当好一个司机。
今天,是他第一次没有坚持送她去医院。
安岁问:“车钥匙在哪里?”
“口袋里。”
话音刚落,安穗在他的西装外套口袋里翻了一阵,“没有啊?”
容令施是真的有些喝多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半压在她身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皱着眉道:“裤子口袋。”
“……那你得起来站好,你这样我够不着。”
“我可以,我来!”安穗喊了一声,自告奋勇地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掏容令施的西装裤口袋。
安岁叫住了她:“安小姐,裤子口袋……你不太方便吧。”
安穗似乎没预料到容令施会用这样冷的态度对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火气,现在是她向容令施求和,姿态理应放低一些。
等之后相处一阵子,她就可以反过来了,恢复到从前容令施对她言听计从的那些日子。
想到这里,安穗微微心安了一些,问道:“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你找到她了吗?”
“……嗯。”
“那是不是她用孩子威胁你了,想母凭子贵?还是想以离婚为借口,分割你的财产?令施,你不用担心,我最擅长打离婚官司了,这件事你交给我,我绝对不会让她拿走容家一毛钱的。”
“安穗!”容令施痛苦地低吼出声:“她不是你说的那样!她什么都不要!”
甚至,连他也不要了。
安穗的语气瞬间开心起来,还有些惊喜:“那你还发愁什么?这不是挺好的么。”
她轻笑着,语气也轻松起来。
“这个安医生也算是说话算话,只希望她以后别又后悔了,又带着孩子回来认祖归宗。我跟你说,按照现在的法律来说,那个孩子的确是可以分割你的财产的,不过也问题不大,你可以提前立遗嘱,把财产全部都给我们的孩子……”
容令施不禁讽刺地笑出声来。
安岁还真是料事如神,早就知道安穗会盘算继承法。
电话里,安穗的声音还在絮絮叨叨:“令施,我其实有个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
“我想过了,其实我们可以跟她谈判的,如果她愿意打掉孩子从此再也不纠缠你的话,我们可以一次性给她一笔钱。她不是想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么?我们给她出首付款,这样也算满z足了她的心愿,我们也算是永绝后患了。”
“……”
“但是这个事必须得白纸黑字签协议,免得她耍心机。她可是妇产科医生,里面全都是她的熟人,都可以帮她作假的,明面上告诉我们孩子已经打了,其实她偷偷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再用孩子来倒打一耙,到时候更是麻烦。”
容令施肯定地说:“她不会的。”
“你还别不信,我真的处理过这样的案子,也是一个心机女,处心积虑地怀上富豪的孩子,富豪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打胎,结果她钱也拿了孩子还没打,最后那孩子回来跟原配的儿子争家产,活生生分走了富豪半副身家……”
“孩子没了。”
“孩子……”安穗愣了一下,“没了?”
“嗯。”
“你已经跟她谈好条件了吗?你怎么不带我一起去呀,我好歹是专业律师,能最大程度帮你谈好条件的。”
“她什么都没跟我谈,我赶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安穗长出了一口气,雀跃不已:“这下连钱都不用给了,她再也没有任何把柄可以威胁我们了。对了令施,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晚餐酒店厨房有法国小羊肩,不过这里的红酒年份都不够好,你从家里带过来一瓶好不好?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庆祝我们破镜重圆呀!而且是前尘往事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再也没有阻碍……”
“那不是阻碍,那是我的孩子。”
安昙不止是有备而来,而且是早就做足了准备,就等她加上了微信,立刻就可以一顿输出。
就在她刷新的这几分钟,安昙又发了好几个朋友圈,这次没什么文字,全都是九宫格。
有婚纱,有秀禾服,有喜糖样式,还有结婚请柬。
最后在配上一句:大家帮我挑一个吧,挑眼花了实在选不过来。
安岁直接点开她的头像,设置了不看她的朋友圈。
段艾晴开到了地方,停下了车。
这里可真不愧是网红,这才不到七点,外面等位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龙。
段艾晴找了个位置,让她先坐下:“看这队排的,估计还得一会儿呢,我去旁边便利店买点面包啥的,咱先垫垫肚子。”
安岁说:“何苦凑这个热闹,我们去其他店里吃饭就行了。”
“那不一样,你在这等着啊,我去去就来。”
段艾晴一溜烟跑了,这姑娘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安岁无奈,只能继续在这里等。
她平时没什么打游戏的习惯,玩手机也就是刷刷新闻。
突然,手机响了,是林乔。
“安医生,你回家了吗?赶紧回来一趟吧,出事了!”
安岁赶回医院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人——
容令施的车就停在医院门前的停车场里,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是原来那个人。
夜幕四合,路灯已经亮起,他就站在路灯下抽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身形好像有些佝偻。
容令施似乎感受到她似的,突然抬起了头,确定是她之后,迅速掐灭了烟快步走了过来。
安岁没理,加快了脚步往医院里面冲,可容令施身高腿长,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她:“安岁!”
他身上的烟味很浓,不知道抽了多少。
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酒精气味。
“你喝酒了?”
“……”容令施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扯了扯嘴角:“应酬喝了点。”
安岁皱眉:“喝了酒不能开车。”
“……嗯。”
安岁挣了挣,没挣开,“你放手,我得去工作了。”
容令施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没空,有了孕妇情况严重,我得赶紧去救人。”
容令施握着她的手微微一顿:“……那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安岁往前走了两步,顿了一下,轻声道:“你别等我了,我跟你没什么话说。”
容令施追了上来:“安岁,我一直欠你一个解释,还有今天的事情……”
“安医生!快来,病人已经等着了!”
林乔手里拿着她的白大褂,或许是看到她被容令施纠缠着,大声叫她。
安岁应了一声:“这就来。”
她回头,郑重地对容令施说道:“容先生,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别婆婆妈妈拖拖拉拉的,昨天你给我送了一堆东西,今天你女朋友就杀上门来,又是送梨汤又是话里有话的,你现在来找我,她知道吗?要是她知道了,是不是明天又要来医院里闹一场?”
容令施满脸愧疚:“对不起,安岁,对不起……”
“行了,”安岁皱眉喝止了他:“你少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对我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她甩开容令施的手,快步跑了进去。
林乔把白大褂递给她,小声说:“你走了之后没多久他就来了,一直在这里等,也不知道在等什么,要不是今天有特殊情况,你也不会回来医院啊。”
安岁专心系扣子:“随他去吧,忙正事。”
安岁从没想过,传说中的“送命题”,居然有一天也会用在自己身上。
她跟婆婆白琴书一直相处的很融洽。
虽然不是那种亲如母女的亲密关系,但至少也相互尊重,相互爱护。
所以,这种送命题,容令施也几乎从来没有面对过,估计想都没想过。
更没想到的是,当他真正遇到的时候,天平的两端不是他老妈和他老婆,而是他前妻和他现任。
安昙虽然挺着大肚子,但是抓人的力道并不小,拉着安岁就往门外走。
网红餐厅的人虽然多,但是她毕竟是个孕妇,她直吼吼的往外冲,没有人敢去真的拦她,生怕发生了肢体接触之后她出事,自己反而被拖下了水。
安昙月份大了,之前还做过环扎,而且她的态度很坚决,就是要拉着安岁出去让容令施极限二选一,安岁被她拖着,也不敢太使劲挣脱。
她拼命往后看,皱眉大声喊道:“容令施,你愣着干嘛?!”
容令施快步跑了过来,用身体挡在安昙前面:“你闹够了吗?”
“我没够!”
容令施去扯她拉着安岁的手:“放手,跟我回家。”
“我不!”
安昙抓得更紧了,安岁疼得直皱眉。
容令施看到她吃痛的表情,眼中划过一丝愧疚的心痛,也不敢再用力扯了,无力地恳求道:“别闹了行吗,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安昙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时候拉着安岁狂奔了出去,然后,毫不犹豫地冲上了车来车往的马路。
“啊啊啊啊啊——”
餐厅门口@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紧接着是好多个刹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好像撞到人了!”
“流血了!”
“天呐,快救人啊,还有个孕妇!”
容令施几乎浑身凉透,奋力拨开往门口拥挤看热闹的人群往外跑。
原本车水马龙的公路上,此时横七竖八地停着十几辆车。
有剐蹭的,有追尾的,还有直接冲进了旁边绿化带的。
司机们都是无妄之灾,纷纷下了车表达自己的愤怒。
安昙是孕妇,自然躲过一劫,而且已经被服务生保护着站在一边,还有个服务生把专门给她准备的沙发也搬了过来,让她坐着休息。
承受司机们怒火的,只有安岁一个。
她跌坐在地上,微微蹙着眉,四周围了一圈人高马大的男性司机,对着她指指点点,指责谩骂。
他直接冲了过去,挡在安岁身前:“抱歉,这件事事出有因,你们的损失我来赔偿。”
“你谁啊?”其中为首的一个司机不悦道:“你是她男人?”
“嗯。”
“他不是,”安岁扶着地,缓缓站了起来,指了指不远处被人簇拥着关怀的安昙:“那个才是她老婆。”
司机有些惊奇,然后目光随即转换成暧昧和揶揄:“哥们,你这是后院起火了啊,怎么就让两个姑娘见面了呢,没藏好吧?”
容令施没理他,俯下身想要去搀扶安岁:“还好吗?”
安岁微微侧了侧身,避开了他的手:“容先生,请自重。”
容令施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多,安岁都没出来。
他拦住一个小护士问了一下:“你们妇产科的安医生还在吗?”
小护士愣了一下,“安医生早就走了呀。”
“不是说有个紧急情况把她叫回来加班了?”
“哦,你说那个流产的呀,”小护士道:“大出血止住了,已经送ICU了,现在有ICU那边的医生负责呢,安医生就下班走了。”
“可我一直在门口等着,没看到他。”
小护士眨了眨眼:“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医院还有个侧门的,她可能是从侧门走的吧。”
她早就走了。
特地为了绕开这里,从侧门走了。
容令施苦笑了一下,闭了闭眼睛。
小护士问:“你找安医生有什么事吗?”
“我……”容令施顿了顿,问道:“你刚刚说,安医生回来是因为有孕妇流产大出血?”
“对。”
“流产的话,大出血的概率大吗?”
“不算太大吧,这个因人而异的。”
“那……会很疼吧?”
小护士说:“那肯定了啊,把一块肉活生生从你肚子里撕出来,怎么可能不疼?”
容令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回来的。
一路上,他脑子里回荡的都是小护士的那句话:把一块肉活生生从你肚子里撕出来,怎么可能不疼?
他想起那天下午,他从山上一路赶到医院门口,看到她的那一幕。
她就穿着医院里宽大的病号服,脸色惨白地像是一点血色都没有,要不是有段艾晴撑着,她几乎随时都能倒下。
怎么可能不疼?
她的样子,分明是已经疼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刷指纹,开门。
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外卖味道,油腻腻的。
安昙正捧着一盒炸鸡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哈哈大笑着。
“怎么这么晚回来?”她不悦地抱怨道:“是不是安岁又联系你了?”
容令施不由得蹙眉:“她没那么闲。”
安昙一边舔着手指上的酱料,一边扁了扁嘴:“失去了你这么个人傻钱多的摇钱树,她能就这么甘心算了?我才不信。”
容令施疲惫地很,想去沙发上坐下,可是走近了才发现,沙发上全都是她的零食。
水果皮,瓜子壳,还有零食的残渣。
他气笑了:“这就是你要把布艺沙发换成皮面沙发的原因?”
安昙不以为意:“这样好清理嘛,布艺的弄脏了就得洗,皮面的擦一擦就好了。”
“以后不要在沙发上吃东西了,容易招蟑螂。”
“我不,我就喜欢一边吃东西一边追剧,”安昙昂着下巴道:“我一直是这样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容令施被堵的没话说。
沙发根本没有可以坐的地方,他起身往卧室走。
安昙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叫住了他:“喂,容令施,你去哪儿?”
“我去卧室休息。”
“不行,你过来,陪我一起追剧。”
“安昙,我很累了。”
“我不管,你以前什么都依着我的,我要去游乐场你逃课都会陪我一起去,现在陪我一起看会电视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安岁又跟你说什么了?你们微信删了,她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她说我坏话了是不是?”
“真没有。”
“我不信!”安昙从沙发上跳下来,也不顾自己手上都是吃完零食的油,就要来掏他的手机:“我要检查你的手机!一定是今天我去医院里找她,她怀恨在心,所以给你告状了……”
容令施忍不下去了:“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扯到安岁身上?人家现在躲我们都躲不及,根本不会再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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