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楼里有位姑娘。
常用一条白纱绑在手腕上,从不开口唱歌。
姑娘自视清高,平日也从不接客只是清高的不彻底,姑娘背地里养着个小白脸入夜,妙音楼里人满为患!
银锭子如流水般收上来,老妈妈心里乐开了花。
突然间,楼上传来清脆悦耳的笑声,像一股清泉,让本来嘈杂的人群己然寂静无声。
看客们都纷纷竖起了耳朵只道是含烟姑娘!
这个朝代,还是讲究着笑不露齿,以端庄娴雅为人称赞的朝代,老妈妈心里只得暗道一声小祖宗,脚下生风便朝楼上走去。
房间里,柳含烟浑身用大红罗幔把自己裹的个严严实实,满头银钗玉环叮当作响,“我偏要穿,为什么不行”有人道“不行”说来说去,还是那两个字。
这个季节,柳含烟裹了两天繁琐的罗裙,热的呼吸都困难。
左右就是不行。
姑娘今日心性上来了,闹着,非要穿短裤!
老妈妈暗叫一声苦,却又舍不得财主:“我的小祖宗,咱那短、短裤,等没人的时候再穿成不成?
现下,客人们都等着呐!”
柳含烟不得不随了她。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头发微微长了一些,终于勉强可以束起,一身黑色衣装也渐渐能穿出些习惯的味道。
韩萧扫了她一眼,移回视线“看什么?”
换来柳含烟一声冷笑同甘共苦一场,我便不与你计较,万事等我回家再说。
柳含烟冷着脸,去换了舞裙,姑娘虽不会唱曲,但身段却不错,舞得更是万种风情。
姑娘跳完凤凰吟。
低头致了谢。
有客人笑道,“姑娘留步”含烟看过去。
二十上下,唇红齿白,一张包子脸,眼睛倒是大。
“公子有何指教不敢不敢,姑娘来这儿己有三月,也遛了咱们三个月,不知,心上人选中了没有?”
心上人。
怕不是榻上之人更准确些?
“谁能给奴想要的,奴便死心塌地了。”
“不才有心,”那人放下杯盏,略抚平锦衣玉坠,端端正正竟温润无害的还了一礼,“在下不仅有心,还有钱,有势,略微有名,不知姑娘究竟想要什么?”
明侯爷家长子,年前己下圣旨,世袭爵位。
不出意外,这便是未来的新侯爷了。
这若是略微有名,怕不是没人敢称大名了!
柳含烟低下身去,恭恭敬敬道“若是有缘,贵客自会知道”拒绝的很委婉,端的也很是清高。
还记得在妙音楼第一次见到贵客。
贵客身价高,出手阔绰包了场。
姑娘一舞跳至一半,裙摆一转,露出两条,光溜溜的小腿。
柳含烟的小裤,只有别人一半长!
小侯爷瞧了个干净。
这个朝代,露脚都是天大的事,别说是一双小腿!
然而,小侯爷不缺钱不缺人,唯独缺了新鲜。
想跟这位新鲜的姑娘上床,姑娘拒绝起来很是干脆,没想着攀龙附凤。
不图名利真是好,得不到的也真是好。
小侯爷动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