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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

一尾小锦鲤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主角顾钧成林清屏,是小说写手“一尾小锦鲤”所写。精彩内容:林清屏前世是个扶弟魔。她一生无儿无女,给弟弟和侄儿买房买车,立了遗嘱所有财产给侄儿继承,却在病床上,被侄儿拔了氧气管。临终之时,她想起了那个早早离世、却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的男人......重来一世,她只想好好爱他,弥补上一世的亏欠,没想到,年轻的他却变得如此冷漠。林清屏:顾钧成!你今天敢走出这个房间,我明天就昭告全村!顾钧成:......哼,我就不信,还能拿不下你?【重生暴富日常养娃】...

主角:顾钧成林清屏   更新:2024-08-09 0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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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钧成林清屏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由网络作家“一尾小锦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主角顾钧成林清屏,是小说写手“一尾小锦鲤”所写。精彩内容:林清屏前世是个扶弟魔。她一生无儿无女,给弟弟和侄儿买房买车,立了遗嘱所有财产给侄儿继承,却在病床上,被侄儿拔了氧气管。临终之时,她想起了那个早早离世、却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的男人......重来一世,她只想好好爱他,弥补上一世的亏欠,没想到,年轻的他却变得如此冷漠。林清屏:顾钧成!你今天敢走出这个房间,我明天就昭告全村!顾钧成:......哼,我就不信,还能拿不下你?【重生暴富日常养娃】...

《畅读全文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精彩片段




林清屏:???

真有意思啊!这个时代不会就有汉子婊兄弟婊了吧?

林清屏一笑,重新拿了个杯子,摆在面前,给盛满酒,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她一仰脖子,一口喝干净了。

旁边的顾钧成一把将她的杯子夺了下来,轻呵她,“你干什么呢?”

林清屏笑着说,“支书,我可要仗着年纪小,你不会怪罪我,说你的不是了。”

支书一愕,“我有什么不是?”

“你这还没看出来吗?陈夏啊,就是想喝酒,但是你呢,是瞧不起妇女同志吗?竟然不给她倒,这不,连我家成子的酒都要抢着喝了,你说,你是不是待客不周啊?”

林清屏这会儿的确年纪小,开玩笑似的把这话说出来,直惹得支书哈哈大笑。

“没错没错,是我不周到了!来,满上满上。”支书笑着给陈夏斟满,然后看着林清屏,“那你......”

这成子媳妇刚刚说了不能瞧不起妇女同志,但这酒杯又被成子拿走了,所以,这酒到底还要不要满上啊?

林清屏笑,“我们成子的酒,我来喝!”

“开什么玩笑?不许喝了!”顾钧成用手把杯子口给盖住了,郑重向支书表示歉意,真不能喝了。

支书当然不会勉强,只是,陈夏端着那杯酒,喝与不喝,都显得尴尬了。

不过,桌上不止他们几个,还有好几个村里的干部呢,支书又玲珑得很,招呼着陈夏一起,倒也热热闹闹的。

一起吃饭的,都是村里的熟人,要么是和顾钧成一起长大的,要么就是看着顾钧成长大的,吃着饭,说着话,就开始叙旧了。

说得最热闹的就是陈夏了。

“还记得我们几个小时候来支书家偷柿子吃吗?被婶婶抓了要打手我们手板呢!”

“对,就你胆子小,吓坏了!”有个年轻人附和她。

“还说呢!就成子哥最好,说替我打,你们只会自己跑!”陈夏嗔怪地了这年轻男子一眼,给了顾钧成一个微笑。

年轻人便笑,“是你和成子傻,婶子只是逗我们玩,根本不会打好不好?”

这话说得,顾钧成也笑了。

沉闷的顾钧成终于在这忆童年的气氛里渐渐话多了起来,反倒是林清屏无话可说了。

顾钧成的童年和少年,她不曾参与过。

她一句话也插不上,他们说的她甚至有些不懂,尤其,陈夏还总是有意无意说小时候顾钧成这个当大哥的怎么护着她......

尽管告诉自己她是重生而来的,应该有强大的心理,这也不是顾钧成的错,但还是被淡淡遗憾揪住了心口的位置,淡淡的酸。

在陈夏把他们穿开裆裤一起下河游泳那些事说出来的时候,林清屏的酒杯里多了酒。

她一杯一杯地喝着,顾钧成应该跟他们聊起了劲,也没注意到她了吧?

不知不觉,他们的聊天声终于听不清了,只剩下一片嗡嗡之声。

真好,终于不要听见讨厌的声音了!

只是,眼前的一切也都摇晃起来了。

她揉揉眼睛,头好晕,忍不住抓住了顾钧成的胳膊才稳住,最后,索性靠在他肩膀上了。

“顾钧成......我想回家......”她小声嘀咕着,心里酸酸的,眼里也酸酸的,声音仿佛搀了酒,又黏又软。

而后,好像响起大笑声。

一只胳膊搭了她腰上。

她整个人晕乎乎的,努力睁开眼,只看见许多模模糊糊的重影,他们都是顾钧成的朋友吧,好像都在笑。

是笑她么?

“钧成......”人喝醉了,好像格外容易委屈,她委委屈屈的叫他,谁让他这么久只顾着和朋友说话不理她?他朋友还笑她。

而后,她就感到自己整个身体腾空而起,她的脸贴在一堵坚实又温暖的地方,她抬头,只看见顾钧成的眼睛,黑得如夜空一般,里面倒映着光影点点,宛如星河。

她晕乎乎的,努力伸出手去够他的眼睛,笑得傻乎乎,“钧成,你的眼睛里......有......有星星......”

又是一阵大笑。

哼!为什么笑她?

但是,在一片混乱的声音里,她准确地听到顾钧成的声音了,只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然后,她就离那些喧闹声远了,感觉到了夜风吹拂。

凉风一吹,她才觉得脸那么那么烫。

“钧成......我......我醉了吗?”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让喝,还偷偷喝,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

嗯?是顾钧成在讲话吗?

她抬起头,看见他好像在笑。

他也笑她吗?

“不许笑我!”她哼哼唧唧的,闹起了别扭,趴在他胸口,不把脸露出来。

从支书家到顾家,并不远。

顾钧成教程又快,抱着她一会儿就走到了。

听得他不知道跟谁说了句“喝醉了”,就径直把她抱进了他们屋里,把她往床上一放。

林清屏却觉得很难受。

热,身上黏黏的。

她又从床上坐起来,“要......要洗澡......”

然后自己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顾钧成扶着她,“你这样你还怎么......”

“不,要洗澡......不喜......不舒服......”她推开他,继续往洗澡房去。

整个走得S线......

最终,还是顾钧成扶着她去的。

到了洗澡间,她还要自己提热水。

顾钧成看她的样子都怕了,让她站着别动。

她一个喝醉的人,哪里听得进道理?偏要自己弄。

顾钧成被她闹得没办法了,习惯性一声命令,喝道,“站住!给我立正站好!”

本来就是粗犷的人,在部队里喊口号喊习惯了,嗓门大,命令一下,更像打雷似的声音。

饶是林清屏一个喝醉了的人,也被震了一下,果真就在那乖乖站着不动了,然后低着头。

顾钧成把热水兑到事宜的温度,再叫她时,发现她站得乖乖的,在那低着头不动了。

刚刚还闹腾得不行的,怎么突然安静了?

他走过去,跟她说,“好了,可以洗了。”

却见她肩膀一耸一耸的。

顾钧成:???

弯下腰一看,好家伙,在这啪嗒啪嗒掉眼泪呢......

小说《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真的被这孩子离家出走这种事吓怕了,要知道,在前世,这家伙也是动不动就跑,一跑就几天不回来,这万一哪天受了气又跑怎么办?

让他知道,这也是他的家,这个家需要他这个小小男子汉,是不是他就有了责任感,不会再随便走?

志远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说,“谁欺负你,我帮你打他。”

林清屏:......

“志远,打人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而且,我并不是怕人欺负,我也很厉害的。”林清屏对志远这动不动打人的解决问题颇为担忧,以后还得好好跟他讲这个道理。

“那你怕什么?”志远也不理解了。

“嗯......我怕很多啊......”林清屏皱着眉头想,“比如,我怕黑......”

听到这里,志远就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理解。

林清屏:......还要继续编,“我还怕虫子,以后摘菜的时候,你能帮我把虫子拿掉吗?”

志远虽然觉得她怕的东西都不太能理解,但还是点头答应了,这些,都是小事!

林清屏笑了,还伸出手跟他拉钩,“你要一直帮我啊!一直一直。”

“行!”志远不假思索地跟她钩了小指。

林清屏这才领着他回去吃饭。

他果然爱吃甜食,看见南瓜饼眼睛都亮了。

林清屏笑着说,“今天作业写得好,等下我们去县里,晚上回来,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志远听着,眼睛又亮了亮。

小孩子终归是爱吃的......

林清屏要去县里的目的有两个。

一是才买学习资料和学习用品,再者,想看看有什么赚钱的法子,能比前世提早开始挣钱,也想去看看,能不能遇上前世遇到的人。

吃过饭,她就带着志远出发了。

先去的百货商店,实在是,志远这一身衣服,又旧又短,下盖磨破补了两个大补丁,补丁都又破了。

进百货商店的时候,林清屏发现这孩子对城里的一切都没有丝毫惊奇,好像是司空见惯的样子......

林清屏想到了他那个从不曾提起的妈妈,不管前生还是此世都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给志远买了两身衣服,两双鞋,想了想,又去卖毛线的柜台买了几斤毛线。

她织毛衣的技术不错,秋天到了,正好给家人里织几件毛衣。

经过女装柜台的时候,看见好看的一件红色女外杉,她立刻买了下来,这是给妹妹的。

就这么,她跟就提满东西了,等他们买完学习用品和资料,志远手里都拎着小件的东西了。

林清屏觉得有点遗憾,高考资料真的太少了,对比后来考生们把自己埋在书山题海里做题,真的太悬殊了。

她扛着大包小包去往最后一个目的地——国营糖厂。

这里住着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然而,却扑了个空,那人不在。

没办法,这个年代,没有手机,通讯真的不方便又不及时。

而且,这时候她们还是陌生人呢......

算了,以后有缘再见吧。

她在糖厂的门市部买了两包糖,买了几个包子路上给志远吃,就带着志远踏上回去的路。

到家都快天黑了,家里,婆婆正在做饭,公公也收工回来了。

见她大包小包的,两个人都没说什么。

林清屏洗洗手,也进厨房帮着做饭去了。

志远跟着进来,小小的人,在小小的厨房里,一会儿和刘芬撞一下,一会儿和林清屏撞一下。

刘芬笑着,“屁大点地方,你在这来挤什么?”

林清屏笑了,这孩子,不说别的,就说话算话这种义气,从小到大不变的。

她拿了把菜给他,“志远帮我摘菜好吗?”

志远点点头,立刻就拿了个小木盆洗菜去了。

林清屏今天特意做了个双皮奶。

答应给志远做的。

没想到那么爱吃甜品的志远,吃了一口,就不吃了。

“怎么了?不好吃吗?”林清屏问。

志远摇摇头,“留着,明天......”

“吃吧,明天就坏了,如果你喜欢,明天我再给你做一份。”

志远听了,这才小口小口吃完了。

吃过饭,林清屏就把今天买的东西拿出来了,五斤毛线,都是深色,让公公婆婆挑颜色,喜欢哪一个。

直接把公婆震到了,看她的眼神,像看怪物。

林清屏“咳咳”两声,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成子交代我的,秋天了,给你们置几件衣服,我觉得我们乡下地方,要干农活,外面的衣服还是自己做,就只给志远置了两套,再过一两个月,天气就凉了,我给你们一人织件毛衣。”丈夫不在身边的唯一好处是,有什么事都可以赖他头上。

这个解释,虽然算是解释,但是,说服力显然不够,但公婆也没再说什么,只随便指了个颜色。

“那行,就这两个给你们二老,这个色给志远。”剩下的线,至少还可以织一件......

她把线都收了起来,晚上没有事,她就可以开始织了。

这一天,就这么忙忙碌碌地过去了。

第二天,她还是先给志远上了两节课,时间也不长,一节20分钟吧,布置了作业,做了饭,当然,没忘记给志远做双皮奶,然后,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了。

主要是为妹妹来的,她直接去的地里。

果然不出所料,妹妹在地里干活,瘦小的身体,烈日下弯着腰,像只虾。

“二妹!”她走近了叫她。

她爹先看见她的,一见她脸就拉了下来,看来她娘回来说了她不少坏话。

她才不管她爹脸色怎么难看,只把妹妹拉到一边,问她,“我让你准备的学习用品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二妹低着头没吭声。

林清屏忽然想到了什么,“钱没了是吗?”

二妹头埋得更低了,脸绯红。

林清屏确定了,这个钱,肯定被她娘收走了。

“算了,是我的错,没想周全。”她把包袱给她妹,“这里面呢,是一件衣服,还有一些复习资料和学习用品,你收着,自己好好复习。”

衣服,她特意买的红色,这样,她娘总不会拿去给她弟穿了吧?

谁知道,二妹却抱着包袱小声说,“姐,要不,算了吧......”


林清颜小名叫瓶子。

顾钧成扒饭扒得飞快,“嗯”了一声。

婆婆和公公就赶紧撤了,去给他们收拾回门的东西。

等林清颜慢悠悠吃完,东西早都准备好了。

林清颜一看,四大块猪肉、一篮子鸡蛋、一只鸡、一只鸭、一尾鱼、两袋奶粉,还有两块新料子。

这在七十年代她们那个农村,已经是很丰盛的礼了。

刘芬对顾钧成说,“你再把红包包上。”

说着,还不时看看林清颜的脸色,看她是否满意,实在是,知道她是个往娘家扒拉东西的主。

顾钧成应了一声“好”,林清颜却站出来说,“等等。”

刘芬以为她嫌少,脸色一变。

林清颜先把两袋奶粉拿出来,放在一旁,“这个给志远喝,他长身体,喝奶粉好。”这年头的农村,奶粉是稀罕物。

而后林清颜从剩下的一大堆里面挑了一块肉,拎了一条鱼,交给顾钧成拿着,擦擦手,“就这些,够了。”

刘芬以为她看错了,瞪大了眼睛,顾钧成也露出诧异的表情。

“走吧。”林清颜什么都没说,拉着顾钧成的胳膊就走。

林清颜的家在隔壁村,得走着去,顾钧成脚程快,林清颜哪里跟得上?

只要顾钧成走快了,林清颜就不走了,在原地瞪着他。

他走了好长一截,才发现她没跟上,就停下来等她,等她跟上以后,再一起走。

这样走走停停的,走了快两个小时,才到林家。

这时候的林家,她奶奶还在,弟弟尚小,家里还有个二妹,比她小两岁。

她一进去,家里人便十分惊喜,尤其她奶,招呼得最热情,只是,目光却越过她往她身后的顾钧成看,在看到顾钧成手里仅仅只提着一块肉和一条鱼的时候,明显眼神里暗淡了许多。

顾钧成最是敏锐,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站着便有些不自在。

林清颜将他用力一拉,把他拉得坐了下来。

她奶把肉和鱼拎去灶房收拾去了,她娘便陪着她和顾钧成说话。

拉了会家常,说她爹、二妹和她弟地里干活去了,还没回来,然后,便开始说村里的东家长西家短,提到了正题。

“村东头那个林大娘家,你还记得不,闺女找了个镇上的女婿,给买了一辆自行车,可气派了。”她娘说得眼里放光。

“哦。”林清颜淡淡回应。

上辈子也是有这一茬的,她娘这么说以后,她逼着顾钧成给弄了张自行车票来,用顾钧成给的钱,立刻给娘家添了辆自行车,她弟每天骑着,到处游手好闲。

她娘没得到想要的回答,愣了一笑,又笑着说,“招娣差不多也要说亲了,我们家里条件好些,也能说个好亲……”

是的,她妹叫招娣,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不言而喻。

前世,她妹不到二十就嫁人了,比她还嫁得“好”,“换”了五百块钱彩礼呢,哼,只不过,对方是瘸子,还打人,她妹两次怀孕两次被打流产,因后来再生不出孩子,挨打更成了家常便饭,最终,年纪轻轻就生病去世了……

“给二妹改个名字吧,招娣招娣的,多不好听。”上一世痛快掏钱的林清颜只道。

她娘一愕,笑道,“这都是小事,反正已经有你弟了,改就改吧,这自行车……”

她娘说着,便看顾钧成去了。

“这个事,我到时候想办法……”

顾钧成从善如流地要答应下来,猛然感到自己大腿被一只小手给掐住,还掐得很用力,而话头也被林清颜接了过去。

“这个事挺难的,没票,我们自己还没自行车呢!”林清颜眼前不由浮现出上辈子她娘怂恿她给她弟买车的情形。

一切,从现在就开始了的。

现在要自行车,要手表,后来,就要车,要房,要所有财产……

她娘的笑容已经开始勉强了,“那林大娘家怎么能弄到票?她女婿是镇上的……”

“那你当初为啥不把我卖给镇上的?要卖给一个当兵的?当兵的穷,没本事,搞不到。”林清颜直白地呛了回去,呛得她娘脸都涨红了。

卖,这个字眼,真的不好听。

她娘变了脸,顾钧成脸上也不好看了。

她不动声色,她自然知道顾钧成有本事,但要这些虚名干什么?上辈子她就是太爱虚名,才有求必应!才落得那样的下场!

顾钧成不这么想,他又开口了,“虽然有点难,但……”

“但是”还没说完,就被林清颜又给掐住了,恨不得掐他一块肉下来那种狠。

顾钧成……

好吧,再次闭嘴。

林清颜却起身了,“我去地里看看爹和二妹,就回去了,家里事多。”

顾钧成于是准备掏红包,他的大腿,第三次遭殃。

于是,红包也没掏出来。

她娘起身挽留,“吃过饭再回去啊,等下你爹和招娣都要回来吃饭的。”

林清颜没有留,真去地里了,跟她爹打了招呼,就把二妹叫到一边说话,这才是她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

二妹一头大汗,晒得漆黑的,可见地里的活不轻,但正是农忙的时候,她弟却不见踪影。

饶是第二次经历这样的人生,林清颜心里还是堵得慌,看着瘦小的二妹说,“娘是不是要给你说亲了?”

二妹一愣,点点头,垂下的眼眸,掩去眼里的忧伤。

“别答应!”林清颜握着她的手,塞给她一些钱,“这个钱,你自己偷偷拿着,去买本子和笔,再看看能买到书不,买得到就买,买不到我来想办法,好好读书,要考大学!”

二妹简直不敢相信,瞪大眼睛看着她姐:考大学是来村里的城里学生今年最爱说的话题了,但这种事,对于她这样的农村女孩来说,比上天摘月亮还难以想象。

“听我的!娘要给你说亲你坚决要拒绝,不行你就来顾家村找我,我会给你做主!”

林清颜坚定得扔下这番话,再回看在地里干活的瘦小的二妹,眼里泛起了泪光,这一次,一定要改变二妹的人生。




只怪她上辈子真的对顾家和顾钧成太不上心了,以至于,也丝毫没去关注陈夏。

村民们上前,把网里的顾钧成和陈夏扶了起来。

陈夏终于不好再挂在顾钧成脖子上,却捧起了顾钧成的手,“呀,成子哥,你手流血了,怎么办?都是我害得你。”

林清颜站在人群最后面,目光穿过人群,盯着这两人。

顾钧成这样敏锐度极高的人,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收回了手,语气也是轻描淡写的,“没事,一点小伤。”

村民们见人救了下来,也就各忙各的去了,农忙着呢!

后山,便只剩了顾钧成、林清颜和陈夏三人。

陈夏这会儿才看见林清颜,站在顾钧成身边,叫了声“嫂子”,脸上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你也来了?”

林清颜不知道陈夏这惊讶到底是真还是装,笑了笑,看向顾钧成,“娘没跟我说过家里还有个妹妹啊?我怎么不认识她?”

顾钧成要说什么,陈夏马上接过去笑着道,“我和成子哥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今天都怪我,不应该和成子哥约着来叙旧,结果遇到塌方,害成子哥受了伤,对不住啊,嫂子!”

啧啧啧。林清颜心里连啧数声,这段位,真够高的!

林清颜微微笑着,挽住了顾钧成的胳膊,“成子,家里饭做好了,娘叫我来喊你吃饭,你朋友要不要去?”

陈夏的目光落在她挽住的顾钧成的胳膊上。

这年头的农村,夫妻俩这么当众手勾手的不多。

陈夏的目光暗淡下去,尴尬地笑,“不,不了,我还有事......”

“哦,那我们就先走了,再见。”林清颜挽着顾钧成,往山下走,不时抬头看看他,发现他鬓角有一棵枯草,笑着伸手给他拈掉了。

陈夏在他们身后,看着林清颜笑靥如花,眼神愈加暗淡下去。

————

林清颜知道顾钧成在看她。

自山上,她的手挽住顾钧成的那一刻开始,顾钧成就在看她。

但林清颜装作不知道。

回到家里,她把前天晚上顾钧成给她涂手臂的药水找了出来,坐在他面前,命令他伸出手来。

之所以要用命令,是因为,顾钧成这样的硬汉,手背上一点擦蹭,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这跟我们平时......”他完全不理她这套。

林清颜只好唬着脸,“我才不管你们平时训练怎么样呢!部队里,你的兵听你的,在家里,你就要听我的!”

顾钧成后来是多无奈把手伸给她的,她不管了,只小心翼翼地给他手背涂上药,一边涂还一边吹,顾钧成看着她低头认真的模样,有些无语。

林清颜才不管他怎么想,她涂得满意了,才放他去吃饭,她今天做的这一桌啊,志远吃好了还守着桌子舍不得离开。

他俩出去的时候,婆婆刘芬还在那说志远,“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啊!怎么还跑了呢?”

林清颜知道,志远喜欢吃今天的南瓜饼,只是,寄人篱下的孩子,之前又一直被她所不喜,难免敏感,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

她跟志远留了两个南瓜饼,待会再给他吃就是了。

说起来,前世志远就喜欢吃甜食,他那样一个倔强刚硬,满身社会气的人会喜欢吃甜食......

顾钧成,看着这桌饭菜倒是愣了一下。

换成是她也会愣的,毕竟,她自嫁到顾家来,整个顾家村的人都没见她干过活。

顾钧成吃饭一向快,她坐在他对面,一个南瓜饼没吃完,他已经干掉一大碗了......

“好不好吃?”她笑着问他,声音娇娇的,有点撒娇的意味。

顾钧成正准备吃第二碗,听见这话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吃了一口后才说,“她叫我,去帮忙弄果园,她哥脚受伤了。”

林清颜咬着南瓜饼,点点头,笑得眼睛弯弯的,“嗯!”

他这,到底是在回答她中午的菜好吃呢?还在向她解释山上的事?

这个她,自然是指陈夏呗......

反正,他这个性子就是这样,闷闷的,心里有什么不会直接说,前世就是如此,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只会每个月按时给她寄钱、寄农村买不到的好东西。

他在村里威望还是很高的,村支书认为他是部队上的,懂得多,他回来就啥事都征求他的意见,这刚吃过饭,就又把他请去了。

这一忙就忙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直接留顾钧成在家吃饭,还让人来请林清颜一起。

林清颜乐意啊!

高高兴兴就去了,结果,她前脚进们,后脚,陈夏就来了。

陈夏笑眯眯的,提了一块肉,说,“支书,我哥脚受伤这段时间,家里农活亏得有你们家帮忙,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我哥让我来谢谢你。”

然后,才一副惊讶的样子,“呀,成子哥和嫂子也在这里啊!”

支书笑呵呵的,“对,我留成子小两口吃饭呢,你也一起吃吧?”

“这......”陈夏看了眼顾钧成和林清颜,“那敢情好,我都好久没见成子哥了,嫂子,你介意吗?”

林清颜脸上笑眯眯,内心呵呵呵。

村支书家里请饭,她来说介意?她不至于这么无礼吧?

再说了,就算她说介意,陈夏不也坐下来了吗?

菜端上桌,村支书又端出个坛子,是自家酿的酒。

这个年月,酒是个奢侈物,村里人怎么可能买酒喝?都是自己酿的酒,而且,就算酿酒啊,也不可能酿米酒,粮食多金贵啊,不过是山上的各种野果,野梅子、野葡萄、野李子等等,摘了酿酒,顾家村背靠大山,几乎家家如此。

支书热情地把酒给顾钧成满上了,但顾钧成说不喝酒,第二天要回部队。

一只手就伸了过来,端起了顾钧成面前的杯子,“成子哥有纪律,不能喝酒的,我来替成子哥喝了这杯吧!”

陈夏。

嗯?林清颜觉得,这人可真是有趣了。

陈夏一脸的单纯与无辜,看着林清颜,“嫂子,我跟成子哥,就跟亲兄弟似的,我替他喝了!”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报应!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下贱玩意儿,我生你下来的时候就该把你按水桶里溺死!”

她娘劈头盖脸朝她一顿猛喷,操起了门口的扁担就要打她。

一直在房里的招娣冲了出来,死死抱住吴阿秀,“娘,你别打大姐,别......”

“你给我走开!”吴阿秀推开二妹,“今天我不打死她,她就不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

“二妹,你走开。”林清颜也想把这件事彻底解决。

在吴阿秀真的一扁担打过来的时候,林清颜牢牢抓住了,质问,“娘,我想问你,我和二妹到底是不是你女儿?”

吴阿秀气得扯了扯扁担,没能扯回来,“我养了个什么不孝玩意儿!攀上高枝就不认爹娘了吗?”

“如果是,你真的舍得二妹到那样一个家里去,被人做牛做马地使唤?被男人打得死去活来?”林清颜想起前世二妹瘦骨嶙峋、年纪轻轻就一头白发,最后孤单凄凉地死在医院里的情形就心痛如绞。

她娘被问得一噎,直起脖子,“挨打肯定是女人不对,好好的怎么会挨打?我们招娣这么听话,又勤快,嫁过去只有享福的?怎么可能挨打?”

受害者有罪论......

“享福?你把从早到晚伺候一家老小吃喝拉撒,到晚上还要伺候老的小的洗脚叫享福?还是到地里一个人干两个男人干的活叫享福?都这样了还要三天两头挨打叫享福?这样的福气,你自己去享好了!啊——”

林清颜话没说完,额头一阵剧痛,一只大搪瓷碗砸到了她的头。

砸她的人,是从地里回来的她爹。

林清颜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额头淌下来,她摸了一把,是血......

搪瓷碗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二妹被吓坏了,赶紧抱住姐姐,开始哭,“你们别打姐姐,别打,我......我答应......”

“不准答应!”林清颜站得笔直,“跟我走!”

她死死拽住二妹的手,忽然就坚定了决心,是的,带二妹走,她不能时时守在这里,她一走,她爹娘指不定还是会收了礼金把二妹嫁出去,索性,带走!

最重要的,她带回去,才能让二妹真正有时间好好温书。

只是,她这一句“跟我走”说出来,把林家的人都震住了。

她娘先嘲讽她,“跟你走?我养大的女儿,你凭什么带走?”

“凭,500块钱!”林清颜掷地有声地说,“你们不是想要那500块钱彩礼吗?我给你们500也是一样的,我带二妹走!”

“你......真的有五百块钱?”她娘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是!”林清颜真有。顾钧成每个月往家里寄钱,她婆婆都给了她,这次他回来探亲,也是把所有存款都给她拿着。

五百不是小数目,取出来得好大一叠呢,林清颜紧紧拽着二妹的手,“你们信我,就等着,我明天取了钱给你们送来,你们不信我,现在就跟我去,我们去银行取。”

昨天去县城,她就把折子带上来的,随时准备用大钱的,回去忘记放起来了,今天还在她的小布兜里。

在这种事情上,不得不说,她娘真的是雷厉风行,处事果断,马上一挥手,“跟你去取!”

这是同意她带走二妹了?

“走吧。”明明是火热的天气,林清颜心头却是凉凉的,她的额头还淌血,但显然,她爹娘都不关注......

有的人,两辈子,都是一样的......

当即,她就牵着二妹,和她娘一起,去往县里取钱。

这个年代,她们乡里是没有银行的。

在出门的时候,她爹动了动,好像要说什么,但最终,咽了回去。

在县城小小的储蓄所里,林清颜将50张10块的纸币,跟她娘点得清清楚楚。

钱给出去的那一瞬间,她莫名有一种从此两清的感觉。

搂着二妹,如释重负,却也淡淡酸楚。

“行!招娣这门亲我就不说了,招娣,你跟你姐过去住一段日子......”

“不是住一段日子,是以后就跟着我了!”林清颜纠正她。

她娘这会儿刚得了钱,这辈子都没见过的这么多钱,可以给儿子置办好多东西,一时半会也不跟她们计较了,“行行行,你们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然后乐滋滋地揣着钱回去了。

倒是二妹,看着她娘就这么走了,靠在林清颜怀里,大颗大颗流泪。

毕竟是从来没离开过娘的孩子,毕竟,也才18岁。

“走吧,我们也回家,你姐夫反正长期不在家,你就跟我睡,我们姐俩,以后相依为命。”林清颜摸着妹妹干燥的头发,哽咽。

“嗯。”二妹在她怀里点点头。

今天发生的一切,太快看,快得匪夷所思,但是,她真的不想早早地跟那样的男人结婚,然后被打死。

闹了大半天,林清颜也饿了,想着妹妹肯定也没吃东西,带着她去国营饭店吃了一碗面。

二妹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吃饭,只觉得到处透着新奇。

面上来了,也只觉得好吃。

林清颜看着她,心里稍稍安慰,微微一笑,“好不好吃?”

二妹有些羞涩,点点头。

“这个地方好不好?”林清颜又问。

二妹只会点头了,然后又因为自己没有见识过世面而红了脸。

“以后啊,姐能让你吃上比这更好的东西,去往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二妹,我们改个名字好不好?就叫......林清云,从此以后,平步青云。”林清颜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个名字。

二妹喝下最后一口面汤,点头,“嗯,都听姐的。”

“走,那我们回家吧。”

林清颜领着二妹回顾家村。

此时冷静下来,才想到,自己做了一件有点逆天的事。

跟公婆那里暂时还好交代,她带妹妹回来住几天不是大事,但长期住下,以及给了娘家500块钱,可算是一件大事了。

她决定把这事跟顾钧成先说清楚,看看顾钧成怎么说。

如此一边想着,一边和妹妹手牵手回村,慢慢地,天就黑了。

到村口的时候,发现村口一团亮,晃来晃去。




忽听得外面传来顾钧成说话的声音,好像又在命令他去站墙角?

她迅速起床梳洗,看见顾钧成从志远房里出来。

看见她,顾钧成咳了两声,目光看向一边去了。

林清屏:......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志远怎么了?”

顾钧成表情这才正常了,“臭小子,学会离家出走了!到村口被我给逮回来了!”

林清屏猛然想起志远昨天说的:他会走的......

竟然是真走!

她仍然端着一杯牛奶进了志远房里。

志远小小的身体,军姿倒是站得很标准,小身板笔直笔直的,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也不回头。

“志远。”她叫他,“今天是不是还没喝牛奶?”

志远头微微一歪,没理她。

她跟志远之间,还没破冰。

自打她嫁进来,就对志远不理不睬,志远并不喜欢她,但是,志远很清楚一点,知道她是顾叔的老婆,是自己人,所以,外面有人诋毁她,怎么着也要维护,这是维护顾叔的脸面。

林清屏看着这个小萝卜头,心里很是怜惜。

“来,先喝牛奶、”和上次一样,喂到他嘴边。

这一次,他却没有喝,低着头,躲开了。

“怎么了?能告诉我吗?”她耐心地问,“我听你顾叔说,你要走?”

一个“走”字,终于让他动了,只是,头埋得更低了,“等顾叔回部队,我再走。”

“你为什么要走?走哪里去?”她诧异地问。

志远又沉默了。

林清屏想了想,放下牛奶杯,“如果我说,我不让你走呢?”

志远一听,猛然抬起了头。

林清屏发现,这孩子果然,眼眶又是红的。

“我不让你走,志远、”她重复了一次。

“那......那你给我鸡蛋,给我奶粉......”小家伙结结巴巴的。

“这跟你走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懂了。

志远垂下头,“戏文里和说书的,都是这样的,给好酒好菜吃,再给打发点礼,就送客人走了......”

林清屏:......

竟然是这样的误会。

敏感又早慧的孩子,真的思虑太多了......

“我......我......”

林清屏抱住“我”了半天的志远,“志远,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你误会了,以后,每天你都有鸡蛋吃,有牛奶喝,我给你做,就在这个家里,给你做,我只是希望你长得高高壮壮的,像顾叔那样。”

志远没有说话,但林清屏感觉到了,她薄薄的夏衫,志远眼睛贴着的地方,湿润了一块。

志远,谢谢你叫我一声“妈”,这一世,咱们娘俩都重新来过......

林清屏没让志远继续站墙角,看着他喝了牛奶后,又煮了个鸡蛋给他吃,然后开始忙活饭。

她前世就是做餐饮的,在烧菜这一块造诣不浅,只是她在顾家这段日子,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从来不干活不说,好吃的从来不让人。

但今天,她走进了厨房。

婆婆宛如看到太阳打西边出。

“那个......成子好不容易回来,我给他做点吃的。”林清屏解释,“你......你去忙别的吧,我来做。”

不管这个儿媳妇平时如何作天作地,对儿子有这个心,刘芬心里多多少少舒服了点,把厨房让给了她。

这个年代的农村,物质实在有限,油啊糖啊,婆婆都当宝似的,平时舍不得用,林清屏也不敢浪费,只仅着现有的食材,做了顿饭。

大南瓜蒸熟碾成泥,跟玉米面和在一起,做了满满一盆南瓜饼。舍不得用油炸,一点点油煎熟的,但很好吃,乡下自己种的南瓜本来就甜,做好后刚好是几十年后甜品流行时,大家钟爱的不太甜的甜度。

然后,豆腐直接烤熟,撒辣椒面和盐,虽然没有包浆豆腐爆浆的惊艳,但比婆婆只会炒豆腐,还常常炒黑的厨艺好多了。

扁豆却是铁锅炒糊的,青椒也炒糊,再混一起炒,香得婆婆以为她把厨房烧了。

在炒了一大盘白菜,饭就做好了。

端上桌,志远就盯着南瓜饼,眼睛发亮,婆婆也很震惊。

林清屏先给志远两个南瓜饼,对婆婆说,“妈,你先吃,我去叫爸和成子回来吃饭。”

她以为顾钧成在帮公公干活,但,到地里以后,发现只有公公在。

叫了公公以后,她继续去找顾钧成,在村里转了一圈,没看见人,却看见村里人都往后山上跑。

“快!后山塌方,听说有人受伤了!”

“走!去看看!”

村里的老少们还是很热心的,都往山上跑去,林清屏心里一凛,莫不是顾钧成也在山上吧?她这到处找遍了也没找到呢!

她拔腿就跟着村民们往山上跑。

很快到了塌方的地方。

林清屏是从下往上看的,只看见顾钧成吊在一棵树上,一只手抓着树枝,另一只手拽着一个人:陈夏。

满山谷只听见陈夏的哭喊,“成子哥,成子哥,你别放手啊!我害怕......”

林清屏一棵心都悬在顾钧成身上,那棵他攀着的树已经摇摇欲坠了。

两个人离地其实并不高,顾钧成只要松开手跳下来,两人都死不了,但是,是否断胳膊断腿就难说了。

最重要的是,上辈子顾钧成是英年早逝的,林清屏心里已经有阴影里,受不得他遭遇任何危险。

她甚至不敢喊,就怕吓到顾钧成,他一个不慎掉下来。

村民们在塌方的山崖下拉开了渔网,对着上面的人喊,“成子,下来!我们接着你!”

“好!我松手了!拉紧!”顾钧成大声道。

随后,顾钧成松手,两人一起掉进渔网。

看见顾钧成安然无恙坠入网中的瞬间,林清屏松了一口气,可是,网里的两人是怎么回事?

只见陈夏搂着顾钧成的脖子就哭开了,“呜呜呜,成子哥,谢谢你,呜呜呜,成子哥,真的吓死我了......”

林清屏发现陈夏穿了一件绿上衣。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大树后一闪而过的身影......

女人的直觉,林清屏耳边警钟敲响。

陈夏就是因为嫌弃志远而跟顾钧成取消婚约的人。

但是,陈夏不是跟一个城里下乡来锻炼的年轻人订婚去城里了吗?那是在她和顾钧成结婚前的事,怎么现在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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