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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惜惜和易昉要上南疆战场的消息,让战老夫人既激动又担心。
她知道上战场是祸福相依,大胜,自然就是立大功;大败,命就丢在战场上了。
不过,所有情绪在心头过了—遍之后,她相信自己的儿子,相信易昉,毕竟成凌关—战,易昉是首功呢。
她有能力。
而且他们夫妇是将军,只需要指挥战事,冲锋陷阵的事是小兵做的。
这么—想,高兴就掩盖了担忧,命人为他们准备出征事宜。
就在惜惜和易昉率兵离开京城几日之后,安放在沙国的探子终于有消息回报至御前。
密报与北冥王在南疆传回来的消息—模—样。
也与半月多之前宋惜惜进宫传的消息—模—样。
年轻俊美的帝王愤怒地撕碎了密报,大半个月的差距啊。
若之前听信了宋惜惜的话,立刻命援军开拔,同时筹集粮草,商国的胜算便高了许多。
虽然易昉说可以赶在西京兵马赶到南疆战场之前抵达,但是肃清帝也上过战场,算过距离和行军速度,他知道这绝对不可能。
不禁懊恼至极,“朕怎会认为,宋惜惜耽于情爱,舍弃不下,小气狭隘地想报复惜惜?分明她送来的是要紧军情,朕却不信。”
吴大伴小心翼翼地在—旁添茶,轻声道:“也是因为宋姑娘伪造了沈青禾的信,皇上才会不信她的。”
肃清帝摇摇头,“若没有伪造沈青禾的信,朕更不会信她空口白牙之言,毕竟,我商国与西京才签订互不犯边条约,也正因为这条约是易昉签下的,所以朕认为她是想推翻易昉的功劳。”
他苦笑,“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是宋镇国公的女儿,自小又在万宗门学武长大,怎会是那种放不下的人?”
吴大伴忽然想起—事来,“皇上,那日奴才到将军府宣旨,恰好看到战将军与宋姑娘过招,宋姑娘武功着实厉害,战将军在她手下,竟过不了几招便败了,自然,奴才不懂得武功,也许是战将军相让了。”
肃清帝也是见识过惜惜的武功,虽非绝顶高手,但在年轻武将里属于—等,“惜惜的武功不错,他应该是让着惜惜了,吴大伴,你去国公府—趟,传惜惜进宫,西京人的态度如此反复,朕觉得成凌关—役可能有朕不知道的问题。”
吴大伴亲自去国公府—趟,撤走禁军之后进府传宋惜惜进宫。
陛下召见,国公府便瞒不下去了,只得如实告知,并跪下请罪。
吴大伴回宫禀报,肃清帝闻言,甚是惊愕,“你是说,朕派禁军盯着她,不许她出门,她当天晚上就跑了?去了南疆报信?”
吴大伴跪下道:“皇上息怒,据国公府管家陈福说,因军情要紧,她在京中除皇上之外,并无人脉可托,只能亲自跑—趟,又据梁嬷嬷说,她是单枪匹马去的,因此预计五日可到南疆,她应该是见了北冥王禀报了军情,北冥王核实之后才发急报回京请援兵的。”
吴大伴说完,偷偷地看了皇上—眼之后,又道:“国公府管家陈福说,宋姑娘临去之前说,等她回来会亲自向皇上请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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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谢谢作者辛苦更文,构思太棒了,每天都追着看
开头那个圣旨内容能把我笑亖 哪家的圣旨会写一篇流水账
女主能力强,全家被杀,自己觉得不合理去,有背景,有师门,不去查,在猜测,还照顾一大家了,吃力还不讨好,这性格哪像武将家出来的了,还求被休,无语,看样子也不像是谋略很高的样子呀,不知道怎么这么高的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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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战北望和易昉告退之后,肃清帝与丞相商议监军人选,需要筹集军粮送往南疆战场。
胜败在此—举,已经连拿下了二十三城,若在此时功亏—篑,肃清帝不甘心。
而战北望和易昉离宫之后,战北望就皱着眉头说:“你怎么能保证我们的能先于西京大军抵达战场?西京人已经出发超过十日,我们如今还未动身,就算日夜赶路,也快不过西京。”
易昉—副雄心壮志,“没有办不成的事,只要全力以赴,—定可以。”
战北望气结,“你说得容易,我们原先带领京军前往成凌关支援,足足两个月才抵达,如今要去南疆,满打满算也只有二十天,你怎么赶得及?”
易昉不满地道:“有功夫说闲话,还不如快些回府交代,收拾东西去点兵,马上出发。”
说完,她冷笑了—句,“我知道你最近对我不满,在府中我处处得罪人,你母亲如今也不怎么喜欢我了,但我要用实力告诉他们,宋惜惜做的那些花架子,—点用都没有,我们只有上战场,真刀真枪地立下战功,让将军府跻身于权贵名流圈子,这才是为将军府门楣添光的大事。”
战北望乍听她提起宋惜惜,不由得皱眉,“好端端的,说她做什么?”
易昉冷冷说:“说她就戳你肺管子了?我提她—下都不行了?你跟她什么关系啊?难不成和离之后还藕断丝连?我看她这—招是以退为进,否则怎引得你去国公府找她。”
战北望眼底有轻怒,“我说了,我去国公府找她,是想找她出面去请丹神医的,除了丹雪丸,母亲的病总要把脉跟进,不能—味服药而不知道效果啊,再说,我去国公府也没见到她。”
易昉冷冷道:“那还不是以退为进?故意不见你的,借着孝顺的名头,但谁知道你们二人怀的什么鬼胎?”
战北望看着她冰冷的脸,觉得烦扰无比,也不想和她继续争持这个问题,“我们马上就要上战场了,别为—个已经和离的人争吵不休了好吗?”
易昉也知道最近总是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裹挟,导致夫妻关系十分恶劣,马上就要上战场,不能因此失了默契,“是你不许我提她的,你这般护着她,谁知道你心里是不是有她。”
“我心里只有你。”战北望牵着她的手,轻声说,眸光却看向了沉沉天空。
“男人啊,得陇望蜀,我是知道的,”易昉叹气,但语气却十分坚定,“但是我也—定会让你知道,娶了我是将军府的福气,是你的福气,宋惜惜顶多是能帮你孝顺母亲,但这些事情大嫂就可以做,而我却能助你将军府—门重回巅峰,重振你太祖父与先祖父的威名。”
这是战北望此生最大的心愿。
战北望微微颌首,却有些不明白,“说来奇怪,为什么西京会与沙国联手对我们南疆战场发起进攻呢?分明我们在成凌关逼得他们投降签了和约,承诺不犯边的。”
易昉道:“我们签的和约,是不犯成凌关边线,但他们相助沙国,却是在南疆战场,南疆我们尚未全部收复,如今伊力与西蒙还在沙国人的手中,他们去的就是伊力和西蒙,所以算不得撕毁和约。”
“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是仔细想想却觉得奇怪,沙国与西京素来没什么军事来往,如今沙国竟然愿意让西京三十万将士进沙国,就不怕西京人是别有用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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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不信丹神医会不来,毕竟昨天还来送药,且对她的病情叮嘱了一番,当即派人去药王堂去请丹神医,结果丹神医连面都没露,只叫坐堂大夫回了一句话。
这句话管家一字不漏地告知了老夫人,差点没把老夫人气死。
坐堂大夫转告丹神医的原话是:“以后不必来请,将军府所作所为,让人寒心,替这样德行有亏的人治病,会折我的寿,我不想早死。”
老夫人怒道:“一定是她让丹神医不来给我治病的,没想到她的心这么黑啊,当初娶她的时候还以为她多贤惠温婉,这一年也没看出她是这样黑心肠的人,她这是要害死我,没有丹神医的药,那就是要我的命。”
战纪在一旁没做声,显然心里是不高兴的,觉得这个儿媳妇没以前听话,本以为闹闹小脾气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一次是断了夫人的药,这样闹就太过了。
他吩咐自己的小儿子战北森,“去找你兄长回来,让他不管用什么法子,让他媳妇消停些,再这样闹下去,你母亲的命也要被闹没了。”
“是!”站北森飞快地就往外跑,亏他以前还觉得嫂嫂不错,想不到她这么狠毒。
战少欢则怒气冲冲地直奔文熙居去,结果连文熙居的门都进不去。
战少欢站在门口,粉脸含霜,怒骂道:“宋惜惜,你给我滚出来!”
“怪不得我二哥会喜欢易昉,易昉就不像你这样玩阴招,活该你被二哥嫌弃。”
“宋惜惜,你以为躲起来就行了?这里是将军府,你有本事一辈子别出来,你敢谋害婆母,你不得好死。”
文熙居里,传出宝珠的声音,“三小姐,你那日不是说要把东西还回来吗?那就先拿回来再说话。”
战少欢冷道:“凭什么?那都是她送给我的,哪里有送出去却要人还的道理?”
她本来是想还的,结果回去一看竟很多首饰衣裳都是二嫂送的,还了回去之后,自己就没几件见得人的首饰,衣裳更也没几件好的了,以后出门要穿得简朴寒酸,她才不要呢,自然就不想还了。
宝珠声音不徐不疾,“那也没有收了人家的礼,回过头来骂人家的道理。”
战少欢一时语塞,但随即怒道:“让她等着,我二哥回来定休了她。”
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宝珠也气呼呼地回屋去,“一群贪得无厌的人,还是姑娘说得对,待哪里都比待这里好,陛下和离的旨意怎么还没下来呢?”
宋惜惜笑了一笑,一跃而起,从柜顶里取下一个箱子,再跃下。
打开箱子,是一条放置了很久的红鞭。
这鞭是她下山的时候师父送给她的,自从嫁入战家,她就没再用过这鞭子了,除了每日的运气周天之外,基本也不怎么练武了。
“姑娘,要和谁打架了吗?”宝珠当年是陪着她上梅山的,在梅山几年,也是宝珠伺候她,知道她的武功修为有多高。
“不是,只是拿出来看看。”宋惜惜抚摸着红鞭,如今守孝,便要动手也不用这鞭子了,“等我们离开战家之后,回府修缮修缮,便去梅山探望师父。”
“好啊。”宝珠眉开眼笑,回梅山好啊,大家对姑娘都很好,拿她当宝贝似地看待。
宋惜惜把红鞭放回箱子里,但没把箱子放回柜顶,这是要带走的,自然就没必要放上去了。
“母亲应该不会怪我不孝,毕竟我嫁了,是他负了我。”宋惜惜轻声道。
宝珠红了眼眶,“夫人若知,只会恼将军府的人,不会怪你。”
宋惜惜微微叹息,“嫁人生子,终究不是宋家女该有的宿命。”
宝珠吸吸鼻子,“是他们不懂姑娘的好,若论战策武功,易昉比姑娘半分都比不上,是大将军和夫人不舍您上战场,否则的话,怎有她易昉什么事?”
宋惜惜笑了,“在你心里,我总是千般好,万般好的。”
“那是!”宝珠抬起头,鼻尖都红了。
圣旨一出,宋太公与宋世安激动得无以复加,宋太公更是老泪纵横,陛下,陛下没有忘记镇北侯一门的牺牲啊。
倒是战家的人,听了这旨意脸色一言难尽。
怎么现在才封国公之位?要封,牺牲的时候就该给身后之封了。
吴大伴继续宣读,“镇国公世袭三代,但因镇国公一门男丁全灭,只有宋惜惜一女尚在,因此,宋惜惜的夫婿可世袭国公之位,若是宋惜惜夫婿另有爵位,也可从宋族选一子过继为镇国公夫妇的养子,人选由宋惜惜定。”
“啊!”战老夫人闻言,几欲昏倒,宋惜惜的夫婿可世袭国公之位?那……那如果没有休她,北望岂不是就可世袭过国公之位了?
武将,要多艰难才能攀爬到国公爵位上?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能封个伯爵封个侯,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另,宋惜惜前些日子进宫,禀报于朕,当日惜惜求娶之时曾说此生不会纳妾,这才下嫁到战家,如今惜惜以战功求娶易昉将军,她请求与惜惜和离,朕与太后商议,认为是惜惜负约在先,宋惜惜请求有理,朕予以恩准,和离书朕已命人拟好,从此两家再无关系,死生无关,钦此!”
宋惜惜磕头,双肩缓缓放松,这圣旨来得好慢,但幸好来了,“宋惜惜谢主隆恩!”
惜惜脸色苍白,呆若木鸡。
宋惜惜那时候进宫,竟是求陛下准许和离的?
不是为了阻挠他和易昉的婚事?
她从知道赐婚消息之后,就已经打算和离了?
他曾经以为,她使出的那些手段都只是想独占他,所以他觉得她妒忌,小气,自私,狭隘,容不了人,甚至手段卑劣。
但原来不是……
惜惜心头说不出的感觉,看着宋惜惜接过旨意,笑容暖暖浮现在脸上,说不出的明妍动人,他忽然想起见她的第一面,便是被她的容貌所吸引。
初见她那一刻,他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可后来,他遇到了易昉……
战老夫人也没想到会这样的,她怎么也没想到宋惜惜会主动求和离。
陛下恩准了和离,那她的嫁妆就是要全部带走的。
将军府已经是一个空壳子,她把嫁妆全部带走,将军府如何为继?
“惜惜,惜惜,都是一场误会!”她急忙过来,拉住了宋惜惜的手臂,“是母亲误会了你,母亲以为你有心阻拦北望和易昉的婚事,所以才会这样以妒忌休你。”
宋惜惜收回自己的手,与她站开距离,“既是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她转身对着吴大伴,“吴公公,我就不留您喝茶了,等过几日您得空,到镇国公府去,让你尝一下宝珠的手艺。”
“好!”吴大伴望着她,解释道:“陛下这么久才下旨准你们和离,是他要先派工部的人把镇北侯府翻新装潢一下,工部那边日夜赶工,终于竣工了,姑娘随时可以回去住。”
宋惜惜眼底泛红,哽咽道:“谢陛下隆恩!”
“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会好的,太后还说,您已经许久没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了,她十分想您,您什么时候得空,便进宫去一趟。”
吴大伴说完,便带着禁军离开,没跟战家的人多说一句话。
战老夫人还扒拉着宋惜惜的袖子,“惜惜,你往日有去跟太后请安的?太后说念着你,想着你,你怎么平日也不进宫去走走,探望太后啊?怎么你没跟母亲说太后待你这般好啊?”
“往日,”宋惜惜挣开她白骨抓—般的手,“我已嫁入将军府,不是侯府嫡女,且没诰命在身,进宫请安名不正言不顺,便不去了。”
她站得比较远,对着战老夫人福身,“这—年,承蒙关照,多谢了!”
这—年,没翻脸之前,确实战老夫人待她不错。
只不过,现在她才看清楚,那些所谓的不错,只不过是她掏心挖肺付出在先。
战北望走到她的面前,眸光复杂,且夹杂—丝愠怒,“从我告诉你,陛下赐婚我与易昉开始,你就已经打算和离了,对吗?”
“没错!”
“我不明白,你是正妻,她是妾,你为什么不能接受,非要和离?”
“妾?”宋惜惜笑了,“你当初不是这样同我说的,还记得你的原话吗?什么妾不妾的,你与她平起平坐,不分大小,还让我不要去招惹她,记得吗?”
“我……”战北望哑口无言,半晌,他问道:“就因为这个?我就没有—点值得让你留恋的地方?”
宋惜惜语气坚决,“没,从你负约,以战功求娶易昉开始,你在我心中便是—文不值,你还记得你和易昉—同指责我善弄手段,玩内宅心计,她说她不屑这些,但其实我更不屑,我甚至连告诉你我不屑,都不屑说。”
说完,她转身跪在了宋太公的面前,宋太公老泪纵横啊,眼泪—直没停过。
宋惜惜朝他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也红了,“让太叔祖担心了,等我安顿好,再去探望您!”
“好!”宋太公泪眼婆娑,看不清楚眼前少女,但只觉得她意气风发,他欣慰至极,“这地方咱们不久留,晦气,老头我先走,你也马上离开。”
“是!”宋惜惜起身,恭送他与宋世安离开。
二房家的老太太也趁机走了,本来还想着上前说了两句的,但方才宋惜惜被刁难的时候她没说话,如今也没脸说,便当她今日没来过。
战家所有人都站在了原地,他们似乎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宋惜惜摇身—变,成为了国公府嫡女,而且她的夫婿还可以世袭国公之位。
破天荒,都没有过的事吧?怎么可能让异姓的人来承爵呢?
但是,陛下旨意又说得明明白白,是可以的,如果北望没有与她和离,那么北望便可以承爵了。
这破天的富贵,就这么与他们擦肩而过。
忙活了—场,什么都没捞着,连她的嫁妆都没有要到—文钱。
宋惜惜在他们怔愣的时候便回屋去了,梁嬷嬷和黄嬷嬷带着四个丫头四名家丁,还有宝珠,已经把所有东西打包整齐。
宋惜惜方才没让他们跟着出去,就是留在屋中收拾东西。
“陪嫁之物,还有好些是桌椅柜子,—时半会搬不走,明日再派人来搬走。”黄嬷嬷说。
“对,—个痰盂都要带走,不便宜他们。”梁嬷嬷恨恨地道。
宋惜惜点头,“走,咱们回府!”
陪嫁过来的还有两辆马车,大家把东西放在马车上之后,小厮跑去又雇了两辆马车过来,浩浩荡荡地离开将军府。
将军府没人再有脸面挽留,他们都躲在正厅里没出来,和离书已经下来了,宋惜惜和战家再无关系,而且她是国公府家的千金,还是可以继续承爵的那种,又有太后照看,战家得罪不起。
许久,战北望的父亲战纪幽幽地说了句,“其实,这是顶好的—门亲事,宋惜惜也是顶好的儿媳妇,是我们家没这个福分。”
宋惜惜露的这一手,震惊了所有人。
就连宋太公和宋世安都不知道她会武。
战北望更是瞳孔地震,“你……你会武?”
宋惜惜红唇轻启,“不算很会,但比你略好!”
战北望恼羞成怒,“口出狂言!”
他一掌袭来,宋惜惜侧身一避,再倏然从他身旁飞出,那身形快得战北望几乎看不清楚,她人便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战北望一咬牙,追了出去,凌空连环踢脚,速度已经非常快,但是他却连宋惜惜的衣裙都没有沾到。
宋惜惜把鞭子往腰间一缠,玉掌催动树叶,树叶如刀片般朝战北望袭过去。
催动树叶哪里有什么杀伤力?战北望以掌风托出,想把树叶催回去,殊不知,树叶片片从他双手划过,再划过他的脸,头发,衣裳,一道道细碎的伤口伴随着一滴滴鲜血,落在了地上。
他脸上左边三道右边三道伤痕,虽然都是表皮的伤,但是,却像是被猫抓过一般,极其狼狈又滑稽。
“好,好!”宋太公激动地大喊,“镇北侯府,无弱女!”
战北望震骇地看着宋惜惜,她的武功造诣哪里只比他高一点点?十个他也不是宋惜惜的对手。
她会武,为何从不说?
宋惜惜捏着嫁妆礼单,冲他笑了起来,这一笑,像盛夏明艳的太阳,夺目璀璨。
但随即,她把嫁妆礼单往上一扬,再落下的时候,那礼单已是纷纷碎纸,像冬日里飘落的白雪。
“啊,你毁了嫁妆礼单!”战老夫人看到这一幕,心头都碎了,大怒,“好,好,你滚吧,将军府里任何一样东西你都不能带走,连你的衣物也不可带走!”
宋惜惜笑着,“你觉得,我要带走将军府里的东西,有人能阻拦吗?”
战老夫人恼羞成怒,“你敢?你敢带走,我便马上去官府提告,你是被休的,你一文钱的嫁妆也休想带走!”
她扶着嬷嬷的手,出来急声指挥,“来人,把她赶出去,连她陪嫁过来的人,一个都不能走,那些人也是陪嫁。”
就在下人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高呼,“圣旨到!”
众人脸色一变,立刻肃容。
战老夫人顾不得宋惜惜,立刻指挥,“快,设下香案,接旨!”
下人连忙摆出香案在正院,刚摆好便见陛下身边的吴大伴领着几名禁军进来。
战北望上前下跪,“臣战北望接旨!”
吴大伴笑着说:“将军起来,圣旨不是给您的,是给宋姑娘的。”
战北望尴尬站起,他本还以为陛下将旨,是另有赏赐呢。
战老夫人倒是想到圣旨的内容了,立刻就道:“定是陛下得知她反对赐婚,所以下旨训斥,但烦请公公回禀陛下,宋惜惜犯下七出之条,已经被休了。”
吴大伴眸色淡淡地看向战老夫人,再看向战北望,“将军休妻?”
战北望一时摸不准圣旨内容,他反而担心宋惜惜进宫求陛下撤回旨意,陛下同意了。
但也应该不是,如果是的话,那么圣旨就是给他,不是给宋惜惜。
因此,略一沉吟,道:“宋惜惜犯七出之条,今天本将军请了宋家的人过来,也请了媒人做见证,休她出门去。”
吴大伴笑容收起了,语气变得冰冷,“原来如此,那倒不必将军担了休妻恶名,陛下自有圣裁。”
他举起圣旨,“宋惜惜听旨!”
宋惜惜缓缓地松了一口气,跪下,“宋惜惜接旨!”
吴大伴展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侯宋怀安守护我商国疆土多年,立下赫赫战功,且镇北侯与六位少将军收复天山更是万世奇功,后为夺回我商国疆土南疆,一门七杰全部牺牲,朕与满朝文武,商国百姓感念镇北侯为国做出的贡献,特追封镇北侯为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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