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有异域血统,我从一堆奴隶中救出他的时候,那双阴冷似毒蛇的眼就这么冷冷凝视着我。
我曾以为他只是年纪小,害怕提防是应该的,却不想,他是头养不熟的饿狼。
我虽心悦翡千山,却总不敢找他说话;有心训练萧寂,但对他也最为严苛。
唯独薛容,我问心无愧。
云风轻上山之前,他也最黏我,虽然有点少年人的小性子,爱惹事闹事,但在我面前永远都是听话的,像是偎在脚边的卷毛小狗,甜到人心坎里。
可云风轻上山之后,他就变了。
我训斥她练功不用心,当晚就会在被子里发现毒蛇。
我罚她抄写书册,第二天墨汁就会被掺进痒痒粉。
我命她挥剑累肿了她的手腕,薛容与我练剑,就一定会“不小心”划破我的腰带害我出丑。
我只当他是少年慕艾,要替心上人出气,主动远离了他。
却不想,在我饥寒交迫、浑身伤疤的时候,他正静静等在树下,毫不犹豫地剖开丹田,取走了我的金丹。
临走前,他就用那双蛇蝎一般冰冷的眼睛看着我,道:“师姐,若你永远都像之前那样,就好了。”
而现在,薛容唇角翘着,直接坐在我床前,用头去蹭我的手。
“师姐最疼爱的师弟,为何是二师兄,不是我?”
我淡淡移开手:“现在也换人了。”
薛容脸上的笑容落下,萧寂冷哼,唯有翡千山接我的话:“谁?”
他眼眸含笑,听着我说出三个字:“小师妹。”
萧寂跳起来:“小师妹?
师姐,你要装也装得像一点,你和小师妹从未相处过,怎么会喜欢她?”
我反问:“小师妹不值得我喜欢吗?
千手峰上只有你们一群臭男人,小师妹与我同是女子,我为何不会喜欢她?”
萧寂不信:“你既然喜欢她,为何不亲自跟她解释,你破坏拜师礼并非有意为之?
恐怕还是说给我们几人听的!”
薛容歪头:“可大师姐生病卧床,小师妹也没有来看她啊?”
“不要说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
我掀开被子起身:“萧寂说得对,师妹心思细腻,你们这些做师兄的都来看我,无一人去安抚她,她现在恐怕正伤心着呢。”
被我祸水东引,萧寂脸红红白白,一个箭步冲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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